“無憂就要餓死了。”,小七蒼白的臉愈發瘦削。
“是嗎?”,冷炫的口氣里,甚至有一些同情。
“你見死不救!”
“我們非親非故,我為什么一定要救你們?”,冷炫絲毫不為所動,冷漠地說到。
“我覺得是你設局,將我們引到這兒來的。”,小七氣的聲音有點抖。
“覺得,我覺得,這樣的詞似乎不應該出現在成人的詞典里吧。凡事要講證據?”,冷炫自顧自地泡起茶來。
“如果你是來興師問罪的,就可以請回了。”
小七沉默了,臉色蒼白的都透明了。
“請你,請你救救無憂!”,小七艱難地說道。
“這就對了,這樣我們就能心平氣和地談一談了!”
……
……
鳩摩看著那可望不可即的白色古堡,眼里都是淚,原來以為只要自己堅持,這世上沒有自己辦不成的事,現在他終于明白一個人和螻蟻其實沒有太大的區別。
突然白骨黑豹戰子墨帶著寧威遠出現在他面前。
鳩摩連忙轉過身揉了揉眼睛,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居然還會哭。
寧威遠向著鳩摩行了一禮,“謝謝你!幫我拯救了漠北大營,免得它落入了柳大貴之手!”
鳩摩沒有什么反應,他現在心里都是無憂。
他無助地望向戰子墨,“無憂陷在白色古堡,已經很多天了,你們可有什么辦法破了結界去救救她?”
戰子墨揮了揮手中的墨龍佩,“我們要去試試這塊墨龍佩能不能打開結界,你去嗎?”
...
...
當三個人空間跳躍,站到白色古堡前,看著巨大的半圓形的透明結界,心中都震撼的無以復加。
凄厲的寒風在山谷中呼嘯而過,三個人的精神都為之一震,如果鬼王,你就在這里!那我們來了。
“山谷中的這位,特意將這塊墨龍佩送到我那里,應該是對我的興趣比較大吧!我來吸引住他,你們救了無憂就走。”,寧威遠說到。
寧威遠將手中的那塊墨龍佩按到了結界上,三個人的心中都忐忑不安,正當他們要失望的時候,透明結界上出現了一個空洞。
三個人沒有片刻猶豫,魚貫而入。戰子墨帶著他們凌空穿越了吊橋,來到了古堡大門前。
戰青松得知兒子戰子墨,要帶著寧威遠一起去古神堡的時候,極力阻止。
但無憂陷在古神堡,戰子墨哪里還有心等待。
古堡大門緩緩的打開了,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條九幽花盛開的道路。
戰子墨心中大驚,九幽花那可是地獄之花,人間最毒的毒藥,就是用九幽花來命名的。
寧威遠徑直踏上了九幽花之路,黑色和金色的九幽花,在空中交錯纏繞,美麗詭異。
他沒有什么可選擇的,無憂在對方手里。
鳩摩想到古堡的其他地方看看,空中猛地出現了一個齜牙咧嘴的魂靈,嚇得他又將腳縮了回來。
九幽花之路的盡頭,會有什么在等著他們呢?
在古堡的頂層,三個人打量著琉璃穹頂,打量著橡木大門上兩條噴著寒冰的飛龍。
寧威遠推了推橡木大門,大門打開了,并沒有上鎖。
他們都看見了面色蒼白的無憂,她大而漆黑的眼睛呆滯地看著他們三個。
無憂身邊有一個穿著白色繡有九幽花錦袍的男子,正握著無憂的脈門,閉目運氣。
“無憂!”,寧威遠沖了過去。
無憂身邊那個白衣男子,輕輕放下了無憂的手,微笑著轉身看著寧威遠。
一剎那,寧威遠以為看見了自己,他沖得太急,差點撞到了那個人。他們兩個人就這樣面對面站著,互相凝視著。
無憂看著冷炫臉上的笑容,她原以為冷炫是不會笑的,如今發現自己錯了。
冷炫的笑,發自內心,發自肺腑,他真心誠意地看著寧威遠在微笑。
微笑著的冷炫,卸下了強大的心防。
戰子墨和鳩摩趁機沖到了無憂身邊,鳩摩一把抱起了她,戰子墨護著他們向房外沖了出去。
他們一直沖到了古堡的大門口,白骨黑豹正在那里來回走動著,不安地等著他們。
戰子墨一躍而上,騎上白骨黑豹,就想默念咒語,帶著他們離開這里。
突然小七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面前,他們大喜之下都沒有注意到小七渾身結滿了冰霜。
“你們拿著這塊墨龍佩空間跳躍,會直接撞在結界上,撞個魂飛魄散的。”,小七的聲音很是憂傷。
他癡癡地看著鳩摩懷里的無憂,掛滿了冰霜的長睫毛上,落下了一滴淚。
那滴淚在空中就變成了一個冰粒摔在地上,粉末四濺,宛如小七碎成粉末的心。
“為什么?我們看見寧威遠拿著墨龍佩,穿越了結界。”,戰子墨想不明白。
“那塊墨龍派只有寧威遠拿著才有用,這只是主人的一個陷阱罷了。”,小七說道。
“小七,你為什么稱呼那個人叫主人?”,鳩摩發現了不對。
小七沒有理睬鳩摩,轉而說道,“我帶你們離開這里,我已經是這里的奴隸了,結界不會阻擋我。”
戰子墨和鳩摩都驚呆了,鳩摩懷里癡癡傻傻的無憂,突然大哭了起來,向著小七伸出了手。
“你們快帶著她走吧!無憂身體太虛弱了,再耗下去,她要受不了了。”
小七將頭扭轉過去,強迫自己不去看淚流滿面的無憂,他按在刀柄上的手不停的顫抖著。
小七帶著他們穿越了結界。
小七站在結界前,鐵青著臉,無聲地和鳩摩他們告別。
戰子墨將墨龍佩交到了小七手里,“你找個機會將這塊墨龍佩交到寧威遠手里。”
小七點了點頭,將墨龍佩揣到懷里,回頭看了一眼無憂就消失了。
……
……
這日無憂被熟悉的吱吱聲喚醒,她慢慢睜開了眼睛,打量著四周。
一團毛茸茸的東西,興奮的撲到她胸前,鳩摩一把抓住了星星,將它拎了起來。
“無憂,你醒啦!”,鳩摩碧藍的眼眸里滿是歡喜。
無憂看著鳩摩微笑了起來,“我們這是在哪里?”
“你沒看出來?我們還在周莊!老板娘可關心你了,一天來好幾回!”
無憂想起人善話多的老板娘,不由微笑了起來,不過那個微笑轉瞬就消失了。
“威遠回來了沒有?”,她費力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