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記得那顆銅球嗎?”說著我從口袋裡,掏出了前幾天提示我們來到這裡的銅球。
“雖然我不知道這個銅球是誰丟給我們的,可是所有線索的矛頭都指向了這個村莊,這座山,前幾天胡飛推斷上面的花紋和古堡外部的花紋風格有些形似,所以我們當時一致認爲線索指向的是那座中世紀古堡,可是,我們卻萬萬沒有想到,古堡的下方居然還有這樣一處隱境。”
我拿著銅球走到了剛纔進來的石門,仔細的對比,發現石門上雕刻的花紋,居然和銅球上的花紋一模一樣!
“對對對,李隊,我覺得你說的靠譜,銅球的線索,看來是指向這個地方沒錯了。”泰山點頭如搗蒜。
“小飛,我覺得羅馬人沒理由會認錯愛神神像的樣子,所以我推斷這裡供奉的另有其人,時鐘家族恐怕只是希望通過修建這座愛神祭祀場,來達到隱藏自己真實身份的目的。”我篤定地說道。
“什麼?!我的天吶!”愛莎在一旁聽到了思甜的翻譯,痛苦的用希臘語大喊了起來,她沒想到,多年傳承下來的愛神後人身份,竟然被全盤否定,一時難以接受,失落的哭了起來。
林婉拖著有些疲憊的身子走了過去,輕拍了蹲在地上哭泣的愛莎說:“闕天龍這個混蛋,兩個家族千年前的恩怨已經足夠,他卻依舊還緊咬不放,真的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呃,李隊,不好意思,我打斷一下啊,那如果這地兒要真如你們說,是用來藏匿亞特蘭蒂時鐘的,那時鐘不早就被闕他們.......”王泰山憂心忡忡的說。
我和胡飛沒說話,反而都笑著看他。
這一下倒是把他弄得不好意思了,撓著頭咧著嘴傻樂道:“我是不是終於說到點子上了一回?”
大夥兒“哈哈哈”的笑聲,把緊張的氣氛消散了好多。
“看這炸開的大門,證明闕天龍那一夥兒亡命之徒,確實像是已經來過了,泰山說的一點兒沒錯,如果另一塊時鐘真的在這裡的話,也許已被他們拿去,那我們這趟旅程,也就算是前功盡棄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沒人知道,這一切的謎團,都得讓我們進入到這祭祀場內,纔會有答案。”
說罷,我馬不停蹄地用手電在走廊的地上,不斷地照應著,希望能找到機關的觸動位置。
“哥!你看!這些地磚上好像都有字兒呢!但是有的好像又沒有......難道是讓我們踩著有字兒的跳過去嗎?”眼尖的李思甜第一個察覺到了異樣。
我順著思甜的手指方向望去,看到了有一些地磚上,的確刻著一些不太清晰的文字,仔細用手電筒照了照,原來是12個希臘數字。
“I II IV XI V XII VI VII VIII III IX X ”被毫無規律地刻在部分地磚上。
“這不是咱們平時手錶上面的數字嗎?”泰山滿臉納悶的蹲在地上,擡手看了看自己的手錶。
“對,這就是鐘錶上的數字,可是真的只是踩著有字兒的地磚走過去嗎?那萬一不是,不就……”胡飛也蹲了下來,盯著地上的數字發呆。
林婉走到我旁邊悄悄地說:“李哥,我說點不成熟的建議啊。闕天龍他們來過,一定是從這裡進入的,我們反向思維,跟著他們的腳印走,不就不需要猜測了嗎?”
“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你太聰明瞭婉兒!”我激動得一把摟住林婉。
林婉的“唰”地紅了,然後把身子向後撤了撤。
我這才意識到我好像抱得有點緊了,立馬尷尬地鬆開手,不自在地擰開身子,岔開話題道:“胡飛!你趴下用手電在地上橫掃下,看看有沒有腳印!”
胡飛明白了我的意思,把身子貼在地上,將強光手電調節爲散光模式,對著走廊地面橫掃了幾遍,久不見天日的走廊上佈滿了灰塵,還有幾個寬大的腳印。
胡飛拿著手電照向腳印的位置,發現腳印由近及遠的順序剛好是希臘數字的順時針排列。
大家恍然大悟。原來踩在帶有數字,且正確數列的地磚上,就可以平安走過。
“看的出,闕天龍這小子並不是一介莽夫,至少這個機關走廊沒能攔住他的去路。”胡飛有些不安。
雖然心裡對這個未知的對手有一些忌憚,但是嘴上還是要鼓勵大家的,於是我笑著說道:“自古邪不勝正,他要是孫悟空,我們就是如來佛,他是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的!”我慷慨激昂發表完講話後,第一個踩著帶有數字的地磚,走了過去。
後面的人,緊張地盯著我的每一個步子。走過這漫長的長廊,如同度過了一個春秋一般,我終於來到了走廊盡頭,把這邊的煤油燈點亮,然後對著那邊大家揮舞著手臂說:“很安全!沒問題,一個個走,千萬別走錯了!”
每一個人都安全通過之後,我長舒了一口氣,繼續帶領大家向裡面走去。不過十米的路程,我就感覺到了光亮,臉上也迎來了些許微風,裡面的祭祀場,大概是個通風又明亮的地方。
大夥兒一前一後,相繼走進祭祀場,眼前的一切讓我萬分震驚。
這個祭祀場平整而寬闊,足足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四周分別豎立著八根大型希臘風格的石柱,頭上的透氣穹頂,也許由於當年填埋的時間較爲倉促,沒來得及完全封死。
而是經過了時光的洗禮,在縫隙處纏繞佈滿了手臂粗細的藤蔓,陽光從藤蔓中射影出一道道斑駁的光束,彷彿點點星辰,石塊的掩蓋和荊棘的植物,相得益彰的完美隱藏了這片禁地,真的是鬼斧神工!
在看祭祀場的地面,修葺的是平整端正,每塊地磚都是嚴絲合縫,精心雕琢,踩在上面如同踩在了富麗堂皇的宮殿一般。
祭祀場的最中央挺立著一個一米多的高臺,高臺中間刻有“A n d r e a”的希臘字樣,檯面上矗立著一尊接近十米左右的女人石像,她半邊身子向一側微微傾斜,露出了完美的曲線,俏臉下傾,俯瞰著我們這些渺小的外來者,讓人有種說不出的奇妙感覺。
雖然這尊石像已經歷了千百年的洗禮,五官之上長滿了翠綠的青苔,但仔細望去,模樣依舊楚楚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