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飛正趴在洗臉池上在洗漱,我一衝進來,“哐當”一聲把就洗手間門關上了,震得胡飛差點沒把牙膏泡沫吃嘴裡去,胡飛漱了漱口,笑嘻嘻的對我說:
“李隊,招桃花怎麼還跑上了?我怎麼那麼羨慕你呀~你說姑娘們是看上你什麼了?難道是你幾天沒刮的竄臉胡嗎?哈哈!”
“你就別挖苦我了好嗎!大敵當前,哪有時間考慮這些,你洗完了快讓開,讓我洗洗,實在不行,我大不了睡洗手間!”我對著鏡子一陣端詳,發現胡飛說的還真沒錯,幾天一直在忙工作,鬍子一直沒有刮,都長荒了,我拿起洗臉池上電動剃鬚刀就認真的颳了起來。
“你呀!滿腦子都是案子,真是個榆木腦袋,千萬可別爲了工作,忽略你身邊的人!”胡飛掄起毛巾把臉兩下一擦,轉身出了洗手間。
等我仔細的刮完鬍子又洗漱完畢,已經半個多小時了,我還是遲遲不敢走出洗手間的大門,害怕林婉這會又整出什麼幺蛾子來,吃醋的女人真的太可怕了,於是我把洗手間的門打開一個小縫,瞇縫著眼鬼鬼祟祟的瞧著外面的情況。
可是,一切都很安靜,客廳的燈已經熄滅,只有電視的聲音傳來,我向裡屋看去,臥室的門也關上了,看來小祖宗和愛莎已經就寢了,我擡起腳步悄悄地一步一步的挪到客廳,胡飛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也已經睡著,電視機都來得及關,暴風雨終於停歇,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靜。
地上愛莎已經給我鋪好了一牀被褥,被子也整齊的放在一角,我脫掉鞋子,拉起被子鑽到被子裡去,伸出一隻手去夠茶幾上的遙控器,準備關了睡覺,剛剛把遙控器抓在手中,只見電視機的節目突然“咔噠”一下。
居然詭異的自己換了一個頻道!
我有些吃驚的看著電視,這個頻道畫面中播出的是夜間新聞,女主持人正在播送著今天新安市的及時新聞,沒什麼特別,我用力拍了拍手中的遙控器,又轉頭看了看沙發上熟睡的胡飛,應該是我失手按到了吧,也沒有多想,伸出遙控“啪”的關掉了電視,順勢把它又放回茶幾上,鑽入到冰涼的被子中取暖。
誰知剛準備閉上眼睛,不可思議的一幕又發生了。
“咔噠”
電視再一次被打開,畫面上依舊還是那個女主播在播放著今日要聞,我“蹭”的一下坐起身,有些不安的看著電視裡這個該死的電視。
晚間都市快報,還是沒什麼異樣,內容大多就是今天市裡開工建設了一條新的立交橋啊、哪個領導又去慰問了哪家貧困戶啊、誰家的火鍋店昨晚被偷竊了之類的普通新聞,盯著屏幕看了三分鐘後,我斷定這新買的電視肯定是出毛病了,於是我站起身,直接走向電視櫃那裡,“啪”的關掉插板上的電源。
這鬼電視,我纔買的不到幾個月,就這樣出問題,讓我改天打售後客服電話投訴投訴去!
這下週圍徹底黑暗了,我慵懶的伸了下懶腰,想再次鑽到被子裡去,可當身體還沒有完全鑽到被子裡時候。
又聽見“啪嗒”“啪”連著兩聲聲響!!
電視再一次犯病似的亮了起來!可是我明明把電源都斷了啊!
這下我有點慌神了,猛地一起身對著黑暗處膽怯的高喊了一聲:
“是誰!”
我沒等對方迴應,就衝到了沙發邊我的皮衣旁,摸索著壓在下面的配槍。
我這一嗓子聲音挺大,把剛熟睡的胡飛嚇的身子一顫,突然驚醒後,他疲憊的帶上茶幾上的眼鏡問我。
“怎麼了?叫我嗎?”
我擡手示意了下胡飛趴下,我拿起手槍,緩慢的走到電視機旁,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照了照插線板,果不其然,第一聲是插線板被重新按亮的聲音,第二聲是電視機被打開的聲音,確實應該是連著兩下“啪嗒”“啪”。
胡飛有些不太明白,趴著身子也不敢亂動,我走過去把客廳的燈打開,瞬間一片光明襲來,可是客廳周圍除了我和胡飛之外,就是一些靜止的傢俱了。
“難道....又是他/她?”經歷了那麼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我現在已經沒有當初那麼害怕了,更多的是聯想,一旦出現了不可理喻的事情,那我先想到的就是他/她!
“這次是想告訴我什麼呢?”我一個人小聲嘟囔著。
趴了半晌沒見動靜的胡飛直起身子,揉了揉睡眼惺忪的雙眼問:
“這是幹嘛呀李隊?大半夜的?看見什麼了?”
“他/她又來了!”我肯定的回答道。
“誰?”胡飛接著問。
“就是每次都告訴我線索的人,這次我不是單獨一人,和你們在一起,他貌似也沒有避諱,還是出現了。”我盯著電視屏幕想找出一絲絲線索。
“你說的那個人又來了?可是這房子就我們兩個啊!哪有別人?!”
胡飛有點膽寒的提起被子的一角捂著身子,這畢竟是他第一次親密接觸這個神秘人,不免的有些害怕。
“我剛纔看你睡著了,把電視關了也準備睡,可是關了幾次都被反覆打開,我以爲是我電視壞了,於是我就把電視電源都切斷了,可是“他/她”還是給我打開了!所以我想...他這次還是想告訴我們些什麼!”
“看看電視裡有沒有什麼線索吧!”我放下槍,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畫面。
胡飛一看我認真的樣子,沒再多說什麼了,想著也許那人並沒有什麼惡意,不然我們倆早就玩完了。
可是晚間新聞已經播完,已經進入了明天的天氣預報環節,我們倆依舊沒看出什麼端倪來,就在我有點垂頭喪氣的時候。
夜間新聞突然插播了一條緊急新聞,稱就在剛纔,新安市武安縣境內,發生了一個駭人的殺人事件,一家三口慘遭滅門,孩子今年纔剛滿9歲,死者是新安市武安縣小山崗村的一個普通農戶,平日裡忠厚老實,被害原因不明,三人屍體均被埋在離他家不遠的包穀地中,下午來家串門的鄰居發現了家中的血跡,才報的案,案件正在調查審理當中。
記者採訪階段,我看到我們刑偵科的王科長出現在鏡頭前,表情有些緊張,對著電視機前的市民程序式的承諾著:此案情節嚴重,影響惡略,一定要嚴查此案,還受害者家屬一個公道!將讓犯罪嫌疑人繩之以法!
這段新聞播完後,晚間新聞徹底結束了,電視裡開始滾動播放洗衣粉的弱智廣告。
我有些難以平復內心的惆帳,看著胡飛小聲的說:
“如果這件案子,和我們現在所查的案子是有關聯的話,那就說明闕天龍這王八蛋,已經殺紅了雙眼了。
可是爲什麼要殺害無辜的老鄉一家呢?這一切究竟是爲了什麼?
看來我們明晚,有必要再繼續麻煩下局裡信息科的張乃馨了。”
“這孫子,果真是已經豁出去了,我們必須要儘快找到他,不然受害者會越來越多的!”胡飛有些憤怒的一拍我身邊的茶幾低吼道。
我給胡飛比了個“噓”的手勢,讓他稍微小點聲,別把愛莎和林婉吵醒了,我也沒空去想那個神秘人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抓住闕天龍纔是要任!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愛莎早早地起來做早餐的聲音,把睡覺本來就輕的我吵醒,揉了揉眼睛,已經是早上7點30分了,想起昨晚的新聞,不由得還是心有餘悸,看著穿著我睡衣的林婉也打著哈欠來到了客廳,我趕緊把地鋪的被褥疊好,轉身問她:
“昨晚睡得好嗎?”
“還可以吧,我有點認牀,還是有點睡的不踏實,我洗洗得去局裡上班了,真羨慕你們幾個,成立個什麼特別行動隊就不用再去局裡報道了!哎~”林婉說著伸了個懶腰就要起身去洗手間。
“婉啊,今天你去局裡可能還得麻煩你個事兒了...”林婉還沒走出一米就被我叫住了。
“你在我面前就別這麼客氣了好嗎?直接說!”林婉見我如此生疏,反而還有點不高興了。
“是這樣的,昨晚上咱們旁邊的武安縣,發生了一起一家三口別滅門的慘案,我懷疑有可能是闕天龍一夥人乾的,你看能不能在局裡見到信息科的張乃馨,再讓她悄悄幫我們查查被害人的資料?”
我撓撓頭繼續說:
“不是我不願意麻煩你,而是這個兇殺案,局裡肯定也會成立相應的專項調查組,信息肯定也都會保密,我只是懷疑這兩個案子之間有關聯,直接去局裡問,怕是沒人會告訴我。
所以還得請你麻煩下你的好閨蜜再幫我們一次,不知道可不可以?”
胡飛在旁邊也幫腔說:
“對啊,只有信息科的人才能搞到最詳細的第一手資料,雖說我們是什麼特別行動小小組,但實際上,我們幾個在局裡真的是...一個人都不願意幫我們,我們真的只能靠你了。”
“你們太小看我和乃馨的關係了,這點小事,開開口就好了!你們就別瞎操心了,一心查案子,局裡信息的事兒,一切我去溝通,不早了啊,我得去洗洗上班了!”林婉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就去了洗手間。
我感激的看著林婉的背影,有些欣慰的笑了笑。
“鈴鈴鈴”
我的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一個陌生的號碼不停地在我屏幕上閃爍,胡飛看了看我,示意我用免提接聽,一打開免提鍵。
電話裡立刻傳來一個急促的男人聲音:
“喂!是我,泰山!我剛纔聽幾個闕天龍的狗腿子說,他們幾個昨天應闕天龍要求,和他一起在武安縣殺了一家三口人,還...搶走了一本什麼書!誒...有人來了,不說了,我得掛了!”
伴隨著“嘟嘟嘟”的手機忙音,我和胡飛又陷入了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