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點(diǎn)半。..
我背著背包,騰蛇化作耳墜,腰間懸掛著一個葫蘆,然后就直接出門而去了。
出門之后,一條騰蛇化出原形。承載著我,直接朝著普恩寺所在的方向飛馳而去。
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我第一次感受到飛翔在空中的感覺吧。
騰蛇飛的并不太高。但也感覺就像是在云層之中,頭頂上的星空浩瀚,繁星點(diǎn)點(diǎn),這么抬頭一看時。感覺距離星星都近了許多。
我讓騰蛇放慢了速度,撤去了防護(hù)罩,感受著夜晚的冷風(fēng)吹過我的面頰。嗎史大才。
嗯,有點(diǎn)冷,還是不吹了。
這大冬天的,果然不適合在半空中裝13啊。騰蛇重新升起了弱水防護(hù)罩,瞬間溫暖傳遞全身。
差不多十幾分鐘過去的時候,騰蛇就下降,盤旋在一個寺廟的正上方。
普恩寺。
騰蛇是想直接降落下去,但剛剛下降到石廟頂尖上方一米位置的時候,一道金色光幕閃爍,將騰蛇隔絕在外,無法降落。
“當(dāng)!!!”
響亮的鐘聲從寺廟內(nèi)傳了出來,夾帶著禪音,迷惑心神。
騰蛇乃是上古兇獸。佛音竟然來迷惑它,頓時激起了它的怒氣,連帶著還垂掛在耳朵上的另一條騰蛇也脫落下來,化作原形,兩條騰蛇同時張開大嘴,朝著寺廟嘶吼著,蛇鳴之中帶著龍吼之音。
但騰蛇蛇鳴的越是兇戾,那鐘聲反而越加沉穩(wěn),一聲接著一聲,而且越來越快。
到最后,寺廟內(nèi)傳出來的不只是鐘聲。竟然還夾雜起了誦經(jīng)和木魚之聲,余音繞梁,纏綿不絕。
這兩條騰蛇不過是幻影吸收弱水而形成的分身,徒有其型,卻無上古洪荒之時的實(shí)力。嘶吼幾聲之后,就落了下風(fēng)。
鐘聲越來越盛,廟內(nèi)飄出金色經(jīng)文,涌入到金色佛光之中,增強(qiáng)著防御之力,還有那木魚噠噠的聲音,和鐘聲夾在到一起,著實(shí)威力不凡。
若是普通人,恐怕早就跪地磕頭,心生遁入空門之意。
但這個下馬威,想要來對付我,卻還未免小兒科了些。
甚至都不需要我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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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蛇一張嘴,吐出一顆巴掌大小的石印,懸浮到了寺廟正上方。
石印遇風(fēng)而漲,不多時,那石印就擴(kuò)散到有寺廟大小,整個石印籠罩住了整個寺廟。只待我一個命令,騰蛇瞬間就會讓這翻天印落下。
翻天印籠罩住整個寺廟之后,月光杯隔絕開,整個寺廟漆黑一片,原本頌?zāi)畹慕?jīng)文之聲停頓下來。
“爾等繼續(xù)!”
一道響亮的聲音傳出,隨即廟門大開,走出一個身披袈裟,手持禪杖之人,微微抬頭看著我,行了個佛禮,說道:“阿彌陀佛,道友你早來了一日!”
“我來的越早,不是越合你的心意嗎。”我冷笑著說道。
不錯,我根本沒有等到明天子時,而是夜晚十一點(diǎn)就一個人跑了出來。
一來我知道地藏肯定早早的就開始做準(zhǔn)備,而來我也不想等到明晚再把羅修牽扯進(jìn)來,故意甩開他。
地藏看了言龐大的翻天印,誦道:“阿彌陀佛,道友應(yīng)該知道,此物破不了我寺陣禁!”
不是別人,正是地藏。
此時的他赫然是前世的裝扮,而不是之前所見。
被我破了他轉(zhuǎn)世之功,宏愿加注,此世已經(jīng)成不了佛,索性還原前世,再稱呼他喬覺和尚已經(jīng)不妥當(dāng)。
“我當(dāng)然知道,但要是加上這個呢。”
我笑了笑,手中召喚出息壤。
地藏一看我手中的息壤,佛瞳微微一縮,隨即高聲念誦道:“阿彌陀佛,道友若行此舉,那可就是有違天道”
“地藏,你這個小禿驢,還在我面前談什么天道,你們胡門妖教也懂天道?”我冷笑一聲,以著后土地資格,稱呼他小輩綽綽有余。
我也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拋了息壤落在翻天印上。
頓時翻天印上泛起古黃色光芒,散發(fā)著洪荒氣息,有著無邊威力。
此時的翻天印,雖是仿制,勝似原品!
廣成子手中的番天印,乃是元始天尊取不周山的斷壁,以圣人之能,九龍鼎之力,煉制而成,武圣寶物,后來在三皇治世之時,賜給了廣成子。印可翻天,才有了番天印之名。
后來很多仙人,羨慕番天印的威力,都有仿制,但威力卻不可達(dá)。比如云中子,也仿制過。
如今騰蛇的翻天印,在息壤的加持之下,哪怕是比上原品,也不逞多讓,有過之而無不及。
當(dāng)然了,受到騰蛇本身實(shí)力所限,自然是施展不出所謂威力,但是覆蓋這個小小的普恩寺,卻是綽綽有余。
這一印而下,能逃出來的,恐怕最低也得是金身羅漢級別的。
騰蛇嘶鳴一聲,翻天印降落下去。
“阿彌陀佛,佛門清凈,為道友大開方便之門,請收起此物!”
地藏念誦佛號,右手一甩袈裟,那金光光幕頓時消散。
我拍了拍騰蛇,讓它收起翻天印。騰蛇嘶鳴一聲,似乎撒嬌表達(dá)著它還沒玩夠的意思,但它卻不會違背我的意念,乖乖的收起了翻天印,然后降落下去。
從騰蛇的背上下來,它們都縮小身軀,盤踞在我身體兩側(cè),吞吐著蛇信,背上雙翅緩慢煽動著,大有我一言不合,它們就大打出手的意思。
看到騰蛇的模樣,我心里莫名的唏噓不已。動物卻沒有人類那么多的狡詐。
地藏持著禪杖,悠悠說道:“道友此舉,卻有些不知禮數(shù)!”
我笑呵呵的說道:“不好意思,我一個小女子只講道理,但不講禮數(shù),若是有哪里做的不當(dāng)?shù)牡胤剑阋切睦锊皇娣蟹N你來打我啊!”
對付這些禿驢,根本不需要任何的禮貌。跟不講理的人,為什么要講禮。
地藏繼續(xù)說道:“阿彌陀佛,道友此言差矣,但我佛門通情達(dá)理”
“地藏小兒,你聽說過水漫金山寺嗎?”我打斷了他,說道。
地藏微微頷首,“本座當(dāng)然知曉,當(dāng)年歡喜佛座下小僧,名為法海,為度白素質(zhì)蛇妖入我清凈佛門,誰知那蛇妖不知天數(shù),故而強(qiáng)行引來”
“啰嗦。”我再一次打斷了他,冷冷的說道:“把英魄交給我,不然的話,我今天讓你知道什么叫水漫普恩寺!”
地藏說道:“道友能行此不道之舉,普恩寺也是我佛門一支”
我懶得跟他廢話,對騰蛇點(diǎn)了點(diǎn)頭,頓時其中一條騰蛇化作龐大身軀,飛起到普恩寺正上方,蛇口一張,弱水綿綿不斷的噴吐出來,朝著普恩寺落了下來。
“弱水?道友,弱水只能溺人,怎能淹阿彌陀佛!”
地藏正要說的時候,看到我扔出去的息壤,立刻不再繼續(xù)說下去,輕輕一杵手中錫杖,腦后功德金光化作寶幢,金光寶幢撐開,罩住了整個普恩寺。
頓時弱水就被隔絕在外,不能進(jìn)入。
“翻天!”
另一條騰蛇同樣飛旋而起,噴吐出翻天印,化作足足有半個足球場大小的石印,直接朝著普恩寺最中間的寺院砸了下去。
咚!!!
石印轟然落下,寶幢金光將石印彈了回去,但也被石印蓋的搖搖晃晃,那房頂塌下了半邊。
我扔出息壤,到院落之外,息壤迅速增長,化作了一條十幾米高的圍墻,將整個寺廟圍了起來。地藏只能護(hù)住溺水不落入廟內(nèi),但金光之外的溺水卻已經(jīng)積累了有一米之深。
我騎乘在騰蛇背上,冷笑的看著地藏,“一分鐘之內(nèi),我必破你寶幢金光!”
翻天印一下接一下的砸,那中央的寺院已經(jīng)有一半的房頂被砸爛。而地藏功德金光所化的寶幢也搖搖欲墜。
“阿彌陀佛,本座曾發(fā)宏愿,地獄不空,誓不成佛。如今道友誓要水漫普恩,狠心猶如修羅,本座卻留你不得!”
地藏臉上的莊嚴(yán)慈悲之色隨即消去,變成了兇戾冷僵,一只黑貓朝著他竄了過來,半途中卻變成了一只白犬,等到來到地藏跟前時,卻又變成了一只虎頭、獨(dú)角、犬耳、龍身、獅尾、麒麟足的瑞獸。
諦聽!
傳聞當(dāng)年金喬覺入佛門,被稱之為金地藏,隨身一只白犬隨即也受到尊重,化身諦聽。
諦聽曉佛理,通人性,避邪惡,頭上的一只獨(dú)角表示它的公斷力,通過聽能夠辨認(rèn)世間萬物,尤其是分辨人心。
地藏飄身到諦聽背上而坐,諦聽腳下生云,同樣飄到了半空中來。
地藏雙手舉著錫杖,朝著我砸了過來,我立刻舉起短劍,硬抗了這一杖擊,但錫杖上金光熠熠,巨力襲來,直接把我連帶著身下騰蛇,一同壓的往下墜落。
“地藏小兒,你敢傷我!”
墜落的過程中,我大喊一聲。
“阿彌陀佛,道友你”
地藏話未說完,一股無形的力道吞噬著他。
我冷笑著拍了拍騰蛇,蛇尾上卷著的葫蘆遞到我的手上。
早在我說話之前,就已經(jīng)拔掉了葫蘆蓋,對準(zhǔn)了地藏,目的就是為了引他開口。
果不其然,地藏這一開口,這葫蘆立刻發(fā)揮著葫蘆的功效,吞噬著他進(jìn)來。
雖然我這不是老君的葫蘆,但現(xiàn)在的地藏也不是地藏本身。
頓時,地藏就被吞吸進(jìn)來,我蓋上葫蘆蓋,然后一拍葫蘆,頓時葫蘆變成了之色,輕輕搖了搖,頓時里面一陣呼聲傳出,地藏的魂就被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