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戰友也算是紅二代,這人只有一個愛好,就是收藏兵器,刀槍弓弩都不在話下,見的多了,自然也就懂得多了,不過有一天他看遇到了一種火銃,卻沒看出什麼門道,他知道我在博物館工作,於是就託我找人幫忙看了看,我和堂哥說了這事,他當即答應。
下了班之後,我就和戰友越好了去他家看看這件寶貝,他家的客廳非常氣派,擺了很多兵器,而且據他自己說是請了大師幫忙擺的宅居風水,我大致看了一眼,沒有揭穿這位“大師”的拙劣水平。
直接轉移話題給堂哥和我戰友都互相介紹了下,我戰友聽了說堂哥是博物館的研究院之後,立刻讓我們等等,之後自己迅速跑進了裡屋,沒有會功夫就拿出了一個盒子。
他小心翼翼的打開盒子,我纔看到盒子裡放著一隻,成三角形並安著一根一尺來長木把的火器,周身都是黑色的,我隱隱的看到上面附著一層黑煙,揉了揉眼睛仍然能夠看到,並且比之前更濃了。
我疑惑的拿出羅盤晃了晃,羅盤果然飛快的轉個不停,堂哥經常在我身邊,他也知道每次羅盤飛轉都說明周圍有靈體,所以他咳嗽了一聲,看了看我,我立刻會意,於是問道:“冰子(我戰友)你這東西在哪來的?”
冰子很神秘的看了我一眼,笑著說還能是哪?舊物市場唄。
他說完這話之後,堂哥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我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當我戰友問他這東西是不是真的的時候,他也只是含糊的說,很少接觸這類,要回去研究一下。
冰子也不好多說,沒過多久我們就不歡而散了。
冰子把我們送到門口才回去,堂哥拉著我上了車我本來以爲他要回家,但車快開到地方我才發現,原來他是要來舊物市場,我們這裡的舊物市場還算有一定的規模,新舊的東西都有,主要看眼力。
堂哥的眼裡自不必說,所以和這樣的傢伙來這種地方,最該做的事就是跟著他什麼都別說,我們一連逛了七八件買各種刀具兵器的地方,堂哥才停了下來,他轉頭問我,我覺得你戰友在說謊,那個火銃不是在這裡買的。
我苦笑了一聲,原來他把我拉到這裡就是爲了證明冰子在說謊,我點下頭問道,不過那東西應該是真的吧,他不想說就算了,我主要是但心另外一件事。堂哥驚愕的看著我,好半天才驚恐的問道,那東西該不會有問題吧?
我點了下頭,心裡有些不安,不過我今天看冰子臉上沒有黑氣,氣色不錯,想來想去,或許這些古代的東西都是這樣的,我也就沒再放在心上。
但三天之後,冰子突然給我打了個電話,那是我在上班他非要讓我去他家,又不說除了什麼事,我只好請假去了。一進門就看到這傢伙大冬天只穿了件薄襯衫,雖然我知道這傢伙的體質好的像頭牛,可現在畢竟是剛剛開春,還是挺冷的,我疑惑的走過去,還沒等我說話,冰子就拉著我去了他家,他坐在沙發上自己一邊喝冰鎮啤酒,一邊不停的煽風,身後還吹著空調。
見我像看怪物似的看著他之後,他頓時嘆息了一聲,哭喪著臉說,我聽一個戰友說你學會給人看外病,你也幫我看了看唄,到不是別的,我現在都快要熱死了!
我點了下頭,朝周圍看了看問道:“那隻火銃呢?”
冰子大概沒想到我會這麼問,於是想也沒想就回答:“在裡屋,你要看我去給你拿。”
說著就站起來擦了擦手往裡屋走去,我站起身拿著羅盤在他家屋子裡轉了轉,羅盤始終旋轉的很平緩,直到冰子那出那隻火銃之後,羅盤頓時開始飛快的轉動,我心裡一提,看來這次自己又猜中了。
我讓他把火銃放在茶幾上,然後認真的問他這東西到底是哪裡來的?冰子猶豫了一下,才說是他通過一個朋友買來的,他說的含糊其辭,我也懶得多問,於是我讓冰子去買了一些香燭紙錢什麼的,晚上我要招魂。
這隻鬼沒有一上來就殺人,那說明他是有求於人,或許是想有什麼未了的心願想讓我們幫它完成之類的,只有完成了它的心願它纔會離開,不然一定會很麻煩,到半夜十二點左右,我把火銃放在事先擺好的鎮臺上,纔開始招魂呢。
因爲不知道這人叫什麼,甚至沒有辦法拿到這人生前的毛髮之類的,所以我只能寄希望於它自己能脫離火銃,還好這傢伙還算充滿,我剛剛開始招魂它就跳了出來,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這人穿著現代的衣服,我一直覺得一隻清朝的火銃裡會附著一直老鬼,不過現在看來這個傢伙也不過就是近幾年死的。
我疑惑試著和它溝通了一下,勸它放過冰子,我會送它離開,這傢伙起初還什麼都不肯說,我一看也沒耐心了,直接拿出幾枚五帝錢擺一條陰路強行把它送走的時候,它纔開始害怕,急忙求我不要收了它,它說它還沒有報仇。
我具體問了一下原因,才知道這人也是倒黴,自己出差在外地,結果被一夥人騙了錢之後殺了毀屍滅跡,它的屍體還在一個亂葬崗埋著呢,它是不知道自己死了,所以才迷迷糊糊的附在了那夥人帶著的一件東西上,想著以後可以報仇,可是後來它才失望的發現,自己根本觸不到實體。
我點了下頭,答應幫他報警,找到屍體,並且承諾會給他找個好的地方安葬,這隻鬼聽了之後,嘆息了一聲,告訴我,它的姓名,年紀,籍貫和年齡,以便和家裡聯繫。
我知道它是不捨得離開,於是我勸了它幾句,它這才離開。冰子眼看著我對著空氣說了半天話,有坐了很多奇怪的動作,看的目瞪口呆,直到我坐在沙發上喝了杯茶他才緩過來。
我告訴他那隻鬼我已經送走了,並且和他說了下這個倒黴傢伙的心願,冰子聽完之後半天沒說話,之後迅速拿著手機打了個電話,具體的是問那個買他火銃人的來歷,不過顯然他沒有查到。
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於是我和冰子說先把那具屍體挖出來,才能報警,剩下的事交給警察算了,冰子猶豫了一下,看了看茶幾上的火銃,有些不捨,還有些顧慮,眼神複雜。
我苦笑著說,誰讓你小子買東西不打聽好來歷呀,你這是遇到了我,不然被那隻鬼控制著去殺人,你都不知道。
冰子一臉驚恐的看了看我,不過我看的出他相信我說的話,我們在他家找了兩把鍬就到了男鬼說的地方,我們兩個都是當兵出身,挖坑還不是很費事,沒一會功夫就挖出了一具男屍,頓時一股刺鼻的屍臭味瀰漫開來,我捏著鼻子退了幾步,冰子也被薰得夠嗆,他拿起電話直接報了警,沒到十五分鐘警察就來了。
令我沒有想到的是,來的這個警察也是我的戰友之一,我們都聽驚訝的,那個警察問我們怎麼回事,冰子就把他拉到一邊,不知和他說了些什麼,不過這兩夥的眼睛是不是的往我這邊瞟,過了一會,這警察就讓我們做了個筆錄回家了。
我茫然的跟著冰子上了車,再沒有理會這件事,一晃一個月過去之後,冰子和那個當警察的戰友請我吃飯,飯桌上我問起這件事,那警察高興的說,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就聽冰子調侃道,那案子破了,你說的那麼詳細哪還能查不到屍體的身份,而且我聯繫了一下做古玩生意的朋友,找到了那個團伙,據說這團伙可是流竄作案數十年了,之前就在咱們這裡做過案,造成人家夫妻一死一毀容,成了懸案,這可是個很龐大的一個組織,結果被這小子給端了,所以這貨升職了。
那個當警察的戰友一聽這話,更加得意,連忙要給我敬酒說,這案子能查出來我有功勞,應該敬我一杯,但卻發現我沒有反應,於是尷尬的放下酒杯,冰子不滿的喊道:“小豐你想什麼呢?咱們頭一次聚,你這是什麼表情呀?”
我這才緩過神來說,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之前送走的一個魂靈,她和丈夫被人搶劫,丈夫死了她也自殺了,一直徘徊在人世,那對夫妻應該就是他們吧。冰子和那個戰友都愣住了,冰子的嘴張的足可以放進一隻雞蛋,好半天他才喝了口酒說:“哎我去了,這也太寸了吧。”
另外那個警察冷笑了一聲說:“什麼寸,分明就是因果報應,小豐這個按你們行內的應該叫什麼?”
我想了想說,現世報。
冰子和那警察都不由的點了下頭,這頓飯使我感慨頗深,吃完飯之後,我去祭拜了那對夫妻,雖然他們不一定能夠聽得到,但我還是想告訴它們,傷害它們的兇手已經受到了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