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廣播室的老大“兔兒爺……”說話了,那是,住在廣播室確實要多舒坦有多舒坦,可就一點兒不好……偶爾就得讓何軍老師幫忙通通便……
“兔兒爺……”是高三3班的,跟寶來一個班,因為寶來的關系,所以我倆倒是也挺熟的,他的姓氏很特別,姓涂,名字叫涂子夜,我們看了都覺得挺好玩兒,于是成天問他:“兔兒爺,今天又給誰涂上精子液了?”
而“兔兒爺……”這個外號,自然也是根據他的本名涂子夜改過來的。
這小子雖然比我們高一屆,但是做人倒是挺圓滑的,從來不跟我們擺羊逼,說話聊天都客客氣氣的,因此我們幾個兄弟對他印象都不錯。
見都不是外人,于是我趕緊坐下就跟杰總說起了今天在教學樓里的事兒,說何軍好像也想把我納進廣播室來當妾,你說我咋辦啊?
杰總直接白了我一眼,幸災樂禍的說:“那你就從了他唄!反正這兒住著也挺好的,這他媽不是你說的嗎?做大事必須要有犧牲……”
“我操!你犧牲可以,我犧牲怎么行?我他媽的對撅屁股那種事兒可沒任何興趣!”
不過,當時廣播室里住著的四個人哪個不是撅屁股換來的廣播室好待遇,于是我也沒好意思再繼續深說什么,就玩起了他們廣播室的MP4。
這個MP4直接連著一些我不認識的機器,然后連接著學校的大喇叭,每天課間操由它放音樂,閑暇時候由它放歌兒……
玩兒著玩兒著我想起個事兒來,于是又跟杰總說:“劉斌說了,上回從大黑驢那兒‘借’來的班費還有點兒,今天下午下課后想請請查宿老頭子,你有空沒?一起去?”
關于吃喝玩樂的事兒,杰總當然不會不去,又不用他花錢,于是連連點頭說沒問題,我說那就行了,完下午下課你就別回廣播室了,跟著我們回宿舍,完了咱們一塊兒去買點酒菜,跟老頭子好好喝一頓,陪好了興許咱也能查宿去……
我說著站起身來就想往外走,也是手賤,臨扔下MP4還不忘亂按了一下,結果壞事兒了,當時“嗡……”的一聲,全校的大小喇叭里立刻傳出一陣猛烈的二人轉聲音:
“伸手摸姐肚臍眼兒~~好相當年肥勒臍~~~伸手摸妹屁股邊~~~~~~~~好似揚揚大白綿~~~~~~~~伸手摸姐大腿兒~~~~~~~~~好相冬瓜白絲絲~~~~~~~~~伸手摸姐白膝灣~~~~~~~~~好相犁牛挽泥塵~~~~~~~~~~~~~”
我當時就震驚了,忍不住叫了一聲,“我操,十八摸?你們平時就聽這種歌兒?太齷齷齪齪了……”
沒等我說完話呢,兔兒爺嚇得臉色蒼白,一把就把MP4搶過去關掉,杰總也嚇得在旁邊拼命把機器上的電線一把一把都拔了下來……
“你他媽傻逼啊?瞎****按什么按?這MP4連著學校廣播呢你不知道啊?”
兔兒爺紅著眼朝我罵道,我當時就明白了一件事兒,他媽的,怪不得說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呢,罵人罵得還挺狠……
于是我又問,既然這個MP4連著廣播呢,你們怎么還往里邊弄這種歌兒啊?
兔兒爺氣呼呼說:“這他媽不是我們自己平時聽的嗎?學校放的時候我們知道放什么歌兒能跳過去!你媽逼的你是成心害我們是不是?”
被他罵得狗血淋頭,可我也沒敢多說什么,趕緊找個借口溜出了廣播室,一路小跑兒就回了宿舍。
心說這事兒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廣播一放,全校都聽見了,政教處肯定得找廣播室算賬去……
而我回宿舍時,已經快到上課時間了,我回味著中午跟紫君的激情剛躺下沒多大會兒,宿舍里的電鈴就想了,沒辦法,只能又起身跟著劉斌他們出了宿舍,到教學樓去上課。
快上課的時候,杰總也到了,臉上一個碩大的紅嘴巴子印,我問他怎么了,是不是被人給欺負了?有事兒說話,兄弟們去報仇!
于是杰總瞪了我一眼說:“滾你媽蛋,還不是你犯賤給全校放了段十八摸,何軍氣壞了,一人賞了我們一嘴巴……”
我朝他嘿嘿一笑,趕緊閃到了一邊兒,生怕一會兒杰總氣上心頭再收拾我一頓。
下午的課程雖然特別枯燥,但總算是在我的呼嚕聲中熬了過去,下課鈴一響,我伸著懶腰就從課桌上爬了起來,吆喝著劉斌他們說:“走著,兄弟們,買酒買菜,今晚是咱橫掃全校的第一步……”
于是兄弟幾個互相簇擁著,高高興興就下了樓,有的去食堂買炒菜,有的去超市買綿竹和蹦豆、花生米,而我則帶著杰總直奔了宿舍樓里老頭子的值班室……
那時候,我們還興高采烈的沉浸在即將牛逼轟轟的喜悅中……
以為只要請老頭子喝頓酒就能再宿舍樓里查宿,以為查了宿,就能在學校里橫著走,連冬青、楚生都不用在放在眼里……
可我萬萬沒想到,這件原本的好事,竟然最終成為了我們學校和縣上東職、西職兩大職教中心全面爆發大戰的導火索……
回了宿舍樓,我和杰總直奔宿管老頭子的值班室,老頭子姓王,平時我們都尊稱他一聲王大爺,不過私下里都直接叫他“傻逼老王……”
傻逼老王是我們樓出了名的“無底洞……”,你絕對不能對他好,對他稍微好一點兒,他可就沒完沒了了。
就拿請客喝酒來說,你只要請他喝第一回,以后就得請他喝第二回、第三回,偶爾就跟他喝一頓,如果你不請,他就會故意去你宿舍轉悠,去找你麻煩,或者直接找到你說:“小子,最近該請大爺喝一頓了吧?”
沒錯,這傻逼老頭就是這么不要臉,所以說我們要請他喝酒,就已經做好了長期投入的打算。
為了牛逼,這要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進了值班室后,我恭恭敬敬叫了一聲王大爺,只見傻逼老王正坐在床上,床頭柜上擺著一塑料袋生花生米,杯子里也滿滿的倒好了酒,似乎正要開喝。
一見我們走了進去,老王直接問我們有什么事兒?于是我笑著說,王大爺,今天我們想請您喝頓酒、促進促進咱們爺兒幾個的感情呢,您看……
我話一說完,老王眼睛直接就亮了起來,直接就把裝滿花生米的塑料袋系了上,又一邊把倒滿的酒從新倒回塑料酒桶里、一邊對我們連連點頭說:“好事兒好事兒,難得你們這么尊敬大爺,那咱換個地方喝吧,去我宿舍怎么樣?”
我趕緊說了句行。
畢竟在宿舍樓里喝酒實在是太明目張膽了,人多嘴雜也不方便。我知道老王有間宿舍,在學校后墻根的一棟舊樓里,平時他休息的時候就在那里住,那里平時很少有人過去,說話也方便不少。
于是老王收拾完了東西之后,就帶著我們要過去,正好,去買下酒菜和酒的劉斌他們也都回來了,于是我們這個傻逼老王就去了宿舍。
進了老王的宿舍一看,呵,還真別說,雖然從外面看顯得破破爛爛,不過里面還真不小,兩室一廳加一個廁所,唯一的缺陷就是沒怎么裝修,水泥墻面顯得整個屋子都黑漆漆的。
老王帶我們進了宿舍之后,直接就把我們領進了他的臥室,在床上放了張小桌子,讓我們隨便做,于是我們放下酒和下酒菜,就圍著小桌子坐在了床上。
那一頓,喝得那叫一個不亦樂乎,老王一邊兒喝一邊兒跟我們吹牛逼,我們就在旁邊點頭哈腰的伺候著,偶爾老王說得興起,我們還得拍手叫一聲好。
倒是平時就最擅長裝逼的杰總這回終于找到了知己,借著點兒酒勁,老王吹他也吹,倆人對著就吹開了牛逼,酒過三巡甚至直接勾肩搭背稱兄道弟了起來,就差沒互相摟著對方躺床上了……
我心說杰總你個傻逼玩意兒,剛讓何軍給玩兒了你還不過癮,屁股還沒好利索呢又勾引起老王來了,你他媽的還真是來者不拒啊!一會兒老王要真借著酒勁兒脫你褲子,我他媽管都不管你,就在旁邊磕著瓜子看著你被傻逼老王干……
不過雖然嘴上叫老王傻逼,可我心里還是禁不住佩服起他來了,別的不說,喝酒這方面他還真是有一手,的確對得起“無底洞……”這個名字。
我們喝白酒都怎么喝啊?一小口兒一小口兒往嘴里抿,抿完辣得直伸舌頭;可人家老王怎么喝呀?端起杯子來一口就是半杯,喝完連口菜都不吃,就他媽的跟喝水一樣。
可光他喝得過癮,我們哥幾個可他媽的倒霉了,那老東西自己喝不算,還一直嗆著我們跟他一起喝,他喝多少,我們就得喝多少,我們也沒辦法,畢竟是有求于人,于是也只能勉強應付著,結果差不多過了沒二十分鐘,我們幾個就都已經神魂顛倒了……
我心說傻逼老王啊傻逼老王,你他媽的也太狠了點兒吧?這是要把我們都灌醉了挨個的節奏?
這時候,老王竟然跟我聊起了天兒來,“小子,有對象了沒?”
好歹他也是學校里的查宿老師,我哪兒敢跟他說實話,于是連連搖頭說了句沒有。
老王一聽竟然樂了,抄起個蹦豆來塞進嘴里又說:“不用跟大爺這兒打馬虎眼,你們一個個小伙子都挺精神,還能沒對象?跟大爺說說,喜歡什么樣的姑娘,要不大爺給你牽個線兒?”
我趕緊陪笑了一下,撓著頭說:“那還能什么樣的,當然是越漂亮越好唄!上面大下面緊、模樣好看性格穩,這就哦了……”
聽我一說那老流氓又樂了,問我說:“那你覺得咱學校有幾個符合你要求的?”
我想了想說:“這個還真不好說,畢竟誰下邊緊、誰下邊不緊咱沒試過,不過光從模樣上來說,我覺得咱學校有四個人最符合我的要求……”
于是老王問我,哪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