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武裝好自己,一切在我眼里都成了無所謂的時候,我才能繼續(xù)活下去。
生活賦予我們每個人有不同的命運,今日上天給我這樣的命運,我應該坦然接受。
我選擇了逆來順受,那樣我的命才會活的長久一點。
駱小曼一直呆到下午四點才離開,走的時候還依依不舍,抱著風衡烈吻個不停,還約好明天過來做飯給他吃。
我有點感嘆,原來富家千金也會做飯的啊,難怪看起來風衡烈那么寵他。
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也許我已經(jīng)給她留下無能的印象,可是我還是很得意。
因為走的是她,而不是我,我依然是這棟別墅的一份子,這里就是我的家。
嗯,雖然只有三個月。
她走了之后,風衡烈似乎也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我又成了一件擺設。
他哪都沒去,也沒有玩游戲,而是坐在沙發(fā)上陪我看動畫片......
他竟然沒說我幼稚,這讓我很意外。
不安的偷偷瞅他一眼,他也正好看過來,薄唇微動,我立刻說:“別說我幼稚,我小時候沒看過,我現(xiàn)在在回補童年的時光。”
風衡烈的臉色立刻變得陰沉,“轉(zhuǎn)臺。”
“為什么?”我哀嚎。
“我沒有童年。”他一手搶過遙控器,啪的一聲關掉電視機。
我委屈的咬著下唇,喃喃說道:“你沒有,我有啊,雖然不怎么美好,可是,也算是一種經(jīng)歷。”
他忽然冷冷的看著我,“除了被人打,你還有什么經(jīng)歷?不懂反抗就是懦弱,那樣的童年,有什么可以值得回憶的。”
我的鼻子一酸,“至少還有你,不是嗎?”
那時候的童年,風衡烈盡管也是很少說話,可是,也曾跟我一起玩過,下河捉魚蝦,翻石頭找螃蟹。
那時候盡管他已經(jīng)十六歲,可是,我還是能感覺到,他笑起來的那一刻,是帶著童真的。
他十六歲前,究竟過的是怎樣的生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現(xiàn)在一臉的痛恨,大概是小時候過的比我還要差吧。
痛苦的回憶,往往都不愿意想起,我也不敢問他以前的事。
不準看電視,我唯一的樂趣都沒了,我只能沮喪的倒在沙發(fā)上,看著天花板發(fā)愣。
坐了一會,風衡烈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微信的聲音,他拿出來看了一眼,我剛要偷瞄一眼,他卻忽然站起來。
他要出去了嗎?
我的心突然涌起一股失望。
我還以為,他會坐在這里陪著我發(fā)呆的。
他回了放房間,換過衣服,走向大門,我像一根木頭一樣,看著他的側面,無比的失落。
風衡烈在大門前停住了腳步,蓮姐很識趣的拉開大門,他卻轉(zhuǎn)過頭來,跟我說:“我給你五分鐘時間,過時不候。”
“什么?”我一臉的萌比。
他沒有說第二句話,而是邁開大長腿走了出去。
蓮姐喜上眉梢,催著我,“快換衣服呀,風少爺要帶你出去。”
真的嗎?他真的,帶我一起去?
我的心立刻歡呼雀躍起來,飛快的滾回房間,換上衣服,拿著帆布包就沖出大門。
來到停車場,他已經(jīng)把車子倒出車庫停在那里,我立馬自動自覺的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他淡淡的看我一眼,然后蹙了蹙濃眉。
我茫然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然后摸了摸臉龐,“我怎么了嗎?臉上贓了?”
他突然發(fā)動了車子,一下就開了出去。
一路上他都沒有說話,我也不敢問他為什么用那樣的眼神看我,他為什么看著我時卻皺著眉頭。
等到了目的地,進了一家高級會所的大門,我才知道,他為什么皺眉頭。
會所里面的包廂里,衣香鬢影,光影交錯,三四個女人穿著性感的裙子,高貴大方的掂著高腳杯,一個個撐著漂亮的大眼睛,眼神露出疑惑,嘴角帶著不屑,將我全身上下掃描了好幾次。
我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裝束,穿的跟她們的明顯就是不一樣。
她們穿的是裙子,我穿的是褲子,t恤,雖然價值不菲,可是卻跟她們的打扮格格不入。
糟了,我終于知道他剛才那道眼神是什么意思了,他不知道我把他上次買給我的裙子,換成了褲子跟t恤......
他一心以為我會穿著他買的裙子跟他來的,沒想到我卻穿了褲裝。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這時,歐陽燁的聲音突然傳來,“小白兔,你也來了!”
聽起來,他好像也不知道我會來呢。
我循聲看去,他剛好從沙發(fā)上站起,他走過來時,風衡烈卻走了過去,坐在駱小曼旁邊的位置上。
“你也在啊,太好了。”我立刻鎮(zhèn)定了許多。
剛才只看到靠近門口的沙發(fā)上有幾個女人,另一邊的沙發(fā)上還有幾個男人,都沒注意到原來他也在。
幸好歐陽燁也在,不然我鐵定會手足無措,不知道干嘛。
“來,我們坐這邊。”他很自然的拉起我的手,把我牽到那張獨立的小圓桌旁邊。
打了個漂亮的響指,服務生立刻送來紅酒杯跟紅酒。
“她喝檸檬汁就可以了。”歐陽燁貼心的幫我拿走紅酒,換上一杯檸檬汁。
酸酸甜甜的感覺,讓我覺得更淡定。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我環(huán)顧著這個寬敞的包房,問他。
歐陽燁臉上掛著迷人的笑容,“聚會呀,小白兔沒來過吧。”
我搖頭,低聲說:“我有點尷尬,她們都穿裙子,我卻穿......”
“沒關系,你又不是她們。”歐陽燁笑著摸我的頭。
我卻忽然感到兩道凌厲的目光射了過來,后背登時有點發(fā)涼。
全場人,除了風衡烈之外,不會再有第二個人會有這樣的目光。
喝下一大口檸檬汁,我定了定神,才問歐陽燁,“那她們聊什么,看起來好高興的樣子。”
歐陽燁薄唇一撇,“名媛貴族還能聊什么,不是吃喝玩樂,就是化妝品訂晚禮服參加宴會。”
“啊,好高級的樣子。”我露出了羨慕的表情。
傳說中的名媛,平時要做的,不是吃飯洗衣服搞衛(wèi)生上班,聊的是今天去哪里玩,明天去巴黎時裝展,后天坐游艇出海吹風,大后天,參加宴會。
其實說羨慕也不是羨慕,只是好奇,她們每天這樣,不累么?
“你也可以的。”
歐陽燁笑著又來弄我的腦袋,因為那兩道目光,總是不經(jīng)意的掃過來這邊,我連忙尷尬的閃開。
歐陽燁訕訕的笑了笑,縮回了手。
我捏著杯子,想起之前他對我的稱呼,對他說:“你以后還是叫我梓彤,或者彤彤吧,不要叫小白兔了。”
歐陽燁好奇的看著我,“又是風衡烈那個家伙吧,他就是想霸著你,這是我對你的昵稱,你別管他。”
想起那個陰冷的男人,我忽然感到后背的目光似乎消失了,回頭看了一眼,原來風衡烈拿著杯子跟另外一個女人去了陽臺賞月。
兩人剛走幾步,其他幾個立刻也端著杯子跟了過去
嘖嘖,還真是,好多女人黏著呢。
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好,這些女人怎么老喜歡往他身上貼。
歐陽燁被另外幾個男人拉走,我一個人像個傻子一樣,拿著杯子坐在那里,突然覺得我跟這個世界,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這里的擺設都價值不菲吧,那真皮沙發(fā),那酒柜,那音響,看起來比王都的好很多。
王都的音響十幾萬一套,這里的,恐怕要貴上好幾倍。
轉(zhuǎn)頭看著陽臺外被女人包圍著的風衡烈,完美的側面,修長挺拔的身軀,無一不顯示他的王者霸氣。
眾星捧月般的待遇,豈是我這種一般人所能理解的。
他并沒有看向我,女人的眼里只有他,他的眼里,卻只有無盡的星空。
我拿著杯子,偷偷的挪向門口。
沒有任何人注意到我,我走出門口,心口沉悶的感覺才稍微輕松了些許。
風衡烈故意帶我來,就是想讓我知道自己的地位,我知道的,我跟她們不一樣,跟他也不一樣,我只是他的,玩偶。
出門時,剛好遇到江雅柔從外面進來,我覺得好奇時,她也覺得我能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有點不可思議。
她大概也沒想到我會出現(xiàn)在含著淚,將我上下打量一眼之后,才說:“你是來兼職的?”
“兼職?”我笑了笑,“也算是吧。”
不知道裝雕像算不算兼職呢。
江雅柔提起裙子的下擺,眼里閃過輕蔑,“烈怎么會看上你這樣的丫頭,聽說你還住在他的別墅?”
她的消息可真靈通,我聳聳肩,“你去問風衡烈吧,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也許是我的態(tài)度讓她很不爽,她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王都的小姐也敢這么囂張,這里任何一個女人,都要比你高貴大方,都出自名門,你怎么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我有啊。”我呵呵的笑了兩聲,“可是,他就是不讓我走,你說我該怎么辦才好呢?”
我看著江雅柔,她今天穿了一條銀色的長裙,看上去跟我那天試穿的那條差不多款式,很性感,“你貌似跟了他很久,我還以為他想什么你都知道呢,要不你幫我勸勸他,讓他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