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星光璀璨,卻陣陣北風呼嘯著。
“歐陽姐姐,你不會以為我和破哥哥有什么吧?才不會呢,哥他也沒把握當做是心上人一般,就像是普通的兄妹而已。你還在生哥哥的氣?不至于吧?我就說你喜歡她,哥還不信,唉,哥別的都好,就是遲鈍?!闭缬皟汉蜌W陽如煙躲在一個被窩里,雙手握著后者的左手笑呵呵地說道。
“影兒,你在說什么呢?什么喜歡他?我才不會喜歡他,誰喜歡他誰倒霉,整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動不動就說走就走,有什么好的?!睔W陽如煙嬌嗔道。
“嘻嘻~刀子嘴豆腐心,姐姐,雖然我不懂喜歡是什么感覺,但作為女孩子,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你的心里有哥哥的影子,應(yīng)該是在送他銀斧的時候便有可能存在。你不要扭我嘛,我說的是我的第六感,我的直覺?!北粴W陽如煙扭了一下胳膊,甄影兒大聲嬌呼道。
“啊~影兒,你也扭我,哼,今晚肯定要教訓(xùn)教訓(xùn)你,哈哈~”二女在被窩里戰(zhàn)成一團,一陣陣驚呼聲和笑聲不斷從房間里傳出,看來二人經(jīng)過短短的半天相熟,已經(jīng)成為要好的朋友。
不談這邊的“熱鬧”,讓我們把視線移駕到金宅的另一處院子,東邊的房間內(nèi)燈火通明,桌子上放著四碟小菜,兩只小酒杯和一個一斤裝的酒壺。此刻,兩只酒杯正滿滿的斟滿了酒。
金破與孫不會對面而坐,于無聲中端起酒杯,叮,清脆的碰撞聲令房間內(nèi)增添了一份生氣,接著二人一飲而盡。
“不會,白天的時候,我爹不讓我們喝酒慶祝,只好晚上這么偷偷摸摸地喝,你可不要介意?”金破不好意思地說道。
“哪能介意?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么?嘖嘖,你家里挺嚴的,怎么會讓你十六歲不到就離家歷練呢?真是意想不到。”孫不會帶著他一貫的笑容說道。
“你跟如煙還真不賴,都到了四階丹士,尤其是如煙那丫頭,近兩年不見,從氣動八層竄到丹劫四階,這速度太恐怖了?!苯鹌聘袊@道。
“跟你一比,我們啥都不是了,九成九的可能性不能再次凝丹,結(jié)果還是凝成武丹,最后在近兩年的時間內(nèi)成為五階丹士,我看你的氣息,不多久便能進階到六階,嘖嘖,真是羨慕?!睂O不會毫不掩飾的羨慕道。
“呵呵,這些都是僥幸,先不說這個,你說說,歐陽家近兩年的情況吧,萬大哥他們怎么樣?”想起萬流幾人曾經(jīng)對他的幫助和照顧,金破打心底感激。
“我的情況你應(yīng)該看得清楚了,繼你之后,二小姐的專門護衛(wèi)。萬大哥和姐姐都已經(jīng)是七階丹士,都選擇留在歐陽家,而且地位極高。滕劍那家伙近兩年很用功,立了不少功勞,實力也是突飛猛進,與你差不多,離六階丹士不遠。其余幾人與我差不多,四階丹士,按照進入這個層次的時間長短,林定封,田冷重,我,秦虎,柳享世。柳享世和秦虎都已經(jīng)離開歐陽家,半年前回老家去了,享世是因為其父突然逝去,回去奔喪加繼承家業(yè),秦虎在年前走的,具體原因他沒跟我們說,我們幾個猜了猜,多半是回去成家立業(yè)。除了此二人不太了解,定封,冷重,我,估計能在三個月內(nèi)相繼進入丹劫五階?!睂O不會頗為詳細的說明道。
“離開這么久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金破搖頭道。
“先喝口酒,有些事情更加令人震驚呢?!?
“哦?先干了,說來聽聽?!?
“大約是去年十一月底,羅家的連續(xù)兩趟貨物運輸都出現(xiàn)了相同的問題,被一支二人隊伍襲擊,據(jù)說那二人的實力極強,一個在八階,一個在七階,最最關(guān)鍵的是,此二人在圖原城內(nèi)散發(fā)不少的紙條,說數(shù)年前開頂縣的一樁大命案乃羅家指使發(fā)生的。金破開頂縣的那次大案,便是你第一次護送的那一回,你還記不記得,在開頂縣的當夜被人襲擊?”孫不會收斂笑容問道。
“當然記得,那次,襲擊我們的人比我們護送隊伍的人手還要多些,而且似乎特別關(guān)照我,若非王隊長和吳大哥,我十之重傷而亡。難道當年的夜襲另有隱情?”金破訝道。
“歐陽大爺也是這么想的,王遠杉主動提出調(diào)查此事,另外萬流大哥同樣參與調(diào)查之中,最后發(fā)現(xiàn),當日死掉的人是開頂縣的一個普通勢力,經(jīng)過官府的調(diào)查,當時有二人沒有死掉,分析出此二人定是逃脫的二人。而,他們應(yīng)該知道指使他們或者收買他們對你下手的主兇是誰,現(xiàn)在開始復(fù)仇了?!?
“你是說,是羅家暗中動的手?可是為什么要殺我呢?那個時候我才一個小小一階丹士,能威脅到他們?開玩笑!”
“另外,有件事情必須和你說說,在調(diào)查中,王大哥和萬大哥得知這伙人曾經(jīng)在臨山城混過,所以深入到臨山城調(diào)查,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一件更加隱秘的事情?!?
“什么?”
“翠云山的土匪同樣是羅家暗中收買的!”
“什么?”大吼一聲,金破拍案而起,“他個娘的,這羅家到底想干什么。你個娘的,哼,你羅家這么狠心,就別怪我金破更狠。不會,能不能聯(lián)系到襲擊羅家護送隊的人?我想跟他們談?wù)?。?
“金破,你想干什么?憑你的力量去抗衡整個羅家?你不要命啦!”知曉金破性格的孫不會有些緊張,當年萬流被打傷,他一個小小的氣士都敢和羅家的人去硬碰,現(xiàn)在都丹劫五六階了,膽子更大了。
“放心,我知道分寸,說吧,那兩人的落腳點在何處?”
“看你這么堅決,我就知道十頭牛也拉不回來,我只知道他們在圖原城以南的山里有幾處落腳點,至于城里應(yīng)該也有落腳點,現(xiàn)在羅家都查不出來,更別說其他勢力了。知道的就這么多,再提醒你一句,那山里現(xiàn)在有羅家的人駐守,你自己好自為之?!?
“呵呵,這才是好兄弟。來,喝酒?!苯o兩只酒杯倒?jié)M酒,金破舉起酒杯大聲道。
歐陽如煙此次前來,在甄影兒的挽留之下,多住了兩天,倒是非常喜歡這里的生活,簡單自足??上?,與他的父親歐陽動約定的日子僅有半個月,算算時日,差不多要回去了,所以在二月初二這一天,歐陽如煙帶著孫不會這個貼身護衛(wèi)離開霧陽縣。
就在孫不會二人離開后的五天后,金破以想念一班兄弟為由,獨自踏上去往圖原城的旅程,本來甄影兒也是先跟著去的,金破經(jīng)過千言萬語的勸說,終于打消這個念頭,并說,過段時間再過去。
金破的趁手兵器,銀光,被他留在了家里,而是從霧陽縣的一家打鐵鋪里買了一把普通的三尺青鋒,之后,便策馬遠去。
圖原城以南的山,名為大通山,與青虎山脈相接,也可以算是青虎山脈的一部分,不過尋常的地圖上還是沒有這處山川劃到青虎山脈,究其原因,可能問十個人僅有一人答得出來,所以久而久之沒人去管這個不怎么重要的問題。
找到一處茂密的樹叢,金破的馬匹被其嚴嚴實實地遮擋好,多番檢查確認后,前者才提劍輕輕進入大通山的深處。長年人煙罕至,導(dǎo)致這里的樹木幾位高大,灌木幾位茂盛,別看現(xiàn)在差不多是初春時節(jié),所以,現(xiàn)在的大通山上,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腐葉,映入眼簾的盡是點點青綠色,樹干,樹枝,灌木,灰褐色的外皮上鉆出無數(shù)米粒大小的嫩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