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與我戰(zhàn)一場?”清冷的聲音自突然出現(xiàn)的青色身影口中說出,金甄二人一愣,直視著剛剛還在遠(yuǎn)處的少年,不知該如何作答。
“小兄弟,實(shí)在對不住,穹兒最喜歡和一些天才級的人物對戰(zhàn),莫怪莫怪。”那名姓莫老者緩步走到金甄二人面前,甄影兒倒是一直沒啥感覺,僅有金破,感覺到無形的壓力越加明顯,頭皮像是被大力擠壓似的。
身體微微一抖,金破恭敬道:“前輩,這位小哥,我實(shí)力微弱,怎么會是你的對手?恐怕你是找錯了人。我此番前來,只為找人而已,并無他意。”
甄影兒離著金破僅一拳距離,哪里會沒有注意到后者的變化?尤其是后頸處不斷涌現(xiàn)的汗珠,當(dāng)即更加靠近一些,玉手緊緊地握住后者的胳膊。
“你實(shí)力微弱?鬼話騙誰呢?你應(yīng)該和我差不多年紀(jì),居然已經(jīng)是五階丹士,如此天賦,豈是平庸之人?說,你接還是不接?”莫穹面露怒意,顯然是被金破的言語所激。
“咳咳~”金破不禁輕咳幾聲,他在來之前便將他的氣息壓制在三階丹士左右,靈士看穿他的真實(shí)實(shí)力還能接受,被同階的人看穿,令金破有些錯愕。短暫的錯愕之后,金破微笑著說道:“并非有意欺瞞,如果兄臺有意切磋一二,在下自然恭敬不如從命。這幾日,我都會在云榮城東二街的墨云客棧,你到那里找我便可。”
“好,有時間會去找你的。”莫穹興奮道,雖說金破的實(shí)力比自己還低一籌,卻使其感覺有點(diǎn)危險,所以才有了這次挑戰(zhàn)。
隨后,金破轉(zhuǎn)向姓莫老者和黃家家主,拱手道:“莫前輩,黃家主,晚輩告退。影兒,我們走吧,明天再來。”后面那句話當(dāng)然是對甄影兒所說。
“慢著。”黃家家主出言相攔,金甄二人轉(zhuǎn)身看向前者,只聽前者問道,“不知二位來我黃家所為何事。”
“家主,小事而已,只是想見黃鐘涼前輩一面。今天是二長老大壽之日,想必黃鐘涼前輩也是非常的忙,所以只能等到明天再說。”金破平靜地說道。
“可否告知一二?”
“這個……”金破面露為難之色,看向左邊的甄影兒,征求對方的意見。后者壯著膽子說道:“黃家主,此事只能想黃前輩述說,還請諒解。”
“哦,那便算了,我會跟涼叔講一聲的,明天上午你們再過來吧。稍等一下,不知怎么稱呼?”黃家家主和煦問道。
“晚輩金破。”金破恭敬說道。
“你是金家的人?”黃家家主還未及時反應(yīng)過來,姓莫老者便驚訝地問道。
“莫前輩,我姓金,當(dāng)然是金家的人,可是晚輩不明白您為什么這么驚訝。”金破疑惑地看著滿臉驚訝的姓莫老者,不解地問道。
“莫前輩,西州金家可沒有這號人物,估計是哪里蹦出來的冒牌貨?”有人將莫老正欲說的話提前打斷,不過言語中的敬意卻一點(diǎn)也不濃,最后的那句話更是充滿了鄙夷之情。
五人循聲望去,一行七人正慢慢地向這邊走來,當(dāng)先一人二十一二,衣服光鮮,英俊瀟灑,身材修長,面露傲氣,其身后的六人老少皆有。
最前方的那名青年,莫老和黃家家主不認(rèn)得,可青年身后的一名六十余歲老者,他們二人卻是非常熟悉,金忠昆,西州金家家主的長兄。
“原來是西州金家的貴客,黃某有失遠(yuǎn)迎,實(shí)在歉意。”黃家家主一想到這隊(duì)人馬的身份,立即客客氣氣地迎上,言語之中帶著一點(diǎn)點(diǎn)懼意。
假如說黃家是江州的巨頭,那么西州金家則是宋國的巨頭,乃宋國三大勢力之一,高出不是一點(diǎn)兩點(diǎn)。金家之人的到來,使黃宅門口一下子安靜下來,光憑這身份便足以說明黃家內(nèi)門二長老在宋國身份極為尊崇。
冷冷地看著當(dāng)先的那名青年,金破的雙拳使勁握緊,骨節(jié)隱隱泛白,乃至手臂也開始微微顫動。甄影兒感受著前者逐漸散發(fā)的殺意,連忙低語道:“破哥哥,不要沖動。”
聽聞?wù)缬皟旱牡驼Z,金破瞬間放松下來,但心中早將此人列入黑名單,提不起一點(diǎn)好感。正在這時,莫穹低如蚊音的聲音響起:“金破,幸虧你沒出手,否則你連怎么死都不知道。估計兩個黃家才能抵得上西州金家,那走在最前面的是金家年輕一輩最杰出的一人,叫金青杰,二十一歲,八階丹士。”
作為對天才級人物最感興趣的少年,莫穹自然對天賦極強(qiáng)之人了解得非常清楚。
在與黃家家主、莫老二人短暫的打過招呼之后,金青杰冷眼看了一下金破,倒是對一旁的甄影兒流露出一絲興趣。金忠昆隨意看了一眼金破之后,腦海里冒出一道身影,忍不住將收回的目光再次停留在后者身上。
愈看心中的感覺愈加強(qiáng)烈,金忠昆向莫老和黃家家主告罪一聲,獨(dú)自走到金破面前。后者十分不解前者所為,開口問道:“前輩,您這么看著我做什么?難道您認(rèn)識我?”
接下來的一句話,令金破以及旁邊的甄影兒、莫穹心里一顫,金忠昆激動地問道:“你的爺爺可是金坦?”
“轟~嗡~”金破的腦子里頓時嗡鳴聲一片,雙眼發(fā)直,完全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看你這模樣,應(yīng)該是了,金坦他沒跟你們說過西州金家之事?”金忠昆恍然道。
“前輩,那個,你認(rèn)識爺爺?”金破支支吾吾地問道。
“按照輩分,你應(yīng)該叫我一聲大爺爺。云國肖郡霧陽縣金家,乃是西州金家的一個分支,只不過是最遙遠(yuǎn)的分支之一,兩百四十年前,你們的老祖宗便是從西州金家出去的。哎,相傳他是個倔脾氣,不喜歡看族人的冷眼,本來可以就近建立一處分支,卻偏偏選了那么遠(yuǎn)的地方。”金忠昆講出了金破從未聽過的家族秘辛。
“小子,你叫什么?”金忠昆看著發(fā)呆的金破問道。
“侄孫金破,見過大爺爺。”金破抱拳說道。
“呵呵,看來你們這一脈終于出來一個天賦不錯之人。”金忠昆笑瞇瞇地說道,“你也是來給黃前輩道賀的?”
“大爺爺,我是受一位前輩所托,來求見黃鐘涼前輩的,只是今日是二長老的大壽之日,所以只好等到明天再把事情辦了。”金破老實(shí)答道。
“哦,不如隨我進(jìn)去吧,也把你身邊的小姑娘帶上,你的事應(yīng)該和她有關(guān)系吧?”姜是老的辣,這話一點(diǎn)也不錯,金忠昆接著看向莫穹,笑道,“這位應(yīng)該是莫前輩的后人吧?嗯,天賦算上等,好好努力,雨涼山莫家名氣不小,尊者不斷,希望你能比莫前輩走的更遠(yuǎn)。”
“多謝前輩夸贊。“莫穹的冷傲性子完全收斂,客氣道。
“多謝大爺爺。”金破高興道。
“多謝金爺爺。”甄影兒剛剛從震驚中回轉(zhuǎn)過來,聽到金忠昆的說詞,立馬道謝道。
“金破,你怎么會來宋國,難道你不知半年后的族門大會?”見到二人同意下來,金忠昆才問起最重要的事情。
“族門大會?大爺爺,那是什么?我十五歲離家,四年多來只回去過一回,爺爺也未跟我講起族門大會的事情?”金破不解道,身旁的甄影兒和莫穹直接無語,他們二人從未想過離家歷練,更何況僅僅是十五歲。
“十五就離家?你小子膽識不小,難怪能成長到這個地步?”金忠昆驚嘆道。四年來的經(jīng)歷自然不是短短幾句話便能講清楚的,而且金破也不打算將所有的事情都跟別人說,尤其是天靈陣的事情。
“來,隨我見見本家中人。”金忠昆笑道,金破三人緊緊跟上。
金破輕聲對莫穹說道:“莫兄,沒想到你們莫家這般厲害,尊者不斷,想必你爺爺是中級靈尊吧?真羨慕你。”
莫穹冷笑道:“金破,你別挖苦我,金家什么實(shí)力我清楚得很。”
金破苦笑道:“莫兄,我說的是真心話。我們金家,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說我們分支,按照族譜記載,我們自祖宗開始沒有一人能成為丹士的,而我,只是因緣巧合才突破到丹士的,將來能走多遠(yuǎn)根本不可知。”
家中之事,金破甚少說起,就連跟金破相處數(shù)個月的甄影兒亦不知情,所以聽到族中無丹士的家族秘聞,莫甄二人同時驚訝看向了前者,族中無丹士,你不到二十便是五階丹士,你才是真正的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