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兩人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金**上,年輕女子身材妖嬈,穿著暴露,但卻表情嚴肅地輕語道:“俞長老,這小子的招式是不是讓人聯想起一件事情。”
男子約七八十歲,相貌本就不好看,那個歪斜鼻子更是增添了一份恐怖。見老者點點頭表示同意,女子繼續說道:“找個機會派人去試探試探小兩口,不能太強也不能太弱,高級靈師就可以。另外,立刻傳書下去,去應宣城調查一下此二人有沒有去過應宣城。”
“是!”老者抱拳應是。
“下午與人鬼宗特使的見面,安排好沒有?”女子問道。
“安排好了,下午兩點,香飄樓牡丹廳。”老者說道。
“走,看來此次圓石城之行來得值了,哼,如果讓我知道此二人是殺害柏青的兇手,定要讓他們死無全尸!”女子咬牙切齒道。
“少夫人,請冷靜些,你的殺氣太重,容易引起別人注意。”俞姓長老在女子耳邊低語道。
“咳咳,是小女子失態了。俞長老,我們先走,剩下的事就要麻煩長老多多費心了。”女子微微一笑說道。
擂臺北邊的休息區,于黑白的臉色很難看,一陣青一陣白的,楊想是他的殺手锏,絕對的殺手锏,當初為了將其收入門下,花費了不少力氣,而今卻是匪夷所思的被逆轉了。妙仙子似笑非笑地看著于黑白,之前的怨氣一下子消失無蹤,反倒是有些得意。
“于黑白,怎么樣?這個瘦到一陣風就能吹倒的家伙實力不錯吧?哈哈~這孩子將來前途無限,成就百尊之位如同探囊取物,你就好好看著好了。”指著面色有些蒼白的金破,妙仙子得意笑道。
“哼,不過是靠著幸運而已,也罷,我于黑白不是那種輸不起的人,既然敗陣,自然心服口服。妙莊主,接下來的路可不太好走,你可別擱到了腳。”于黑白瞥了一眼金破,坦然的接受了這個結果。
“放心,該怎么走我們心里有數。告辭。”妙仙子大手一揮,帶著一行數人離開了大廣場,朝著百草谷谷口走去。
歐陽如煙挽著金破的胳膊,俏腦袋依靠在后者的肩膀上,柔聲問道:“哥,你剛剛那招我都沒見過,這就是你所謂的終究戰技?記得在靈古城的時候,你就說過,現在的戰技不怎么滿意,再后來在應宣城外你似乎已經有些想法,現在成功了么?看上去很厲害!”
金破撫摸著歐陽如煙的玉手,道:“算是吧,原來的不滅劍影是需要舞出一套劍技才能完美施展出來,目前呢,我將劍招放在了丹田之內,唯一遺憾的是,這招對丹田的傷害極大,現在我的實力僅剩六成,呵呵。”
歐陽如煙身體一震,認真道:“那以后別用了,丹田可是武士之根本,豈能受傷?”
金破幸福一笑:“行,老婆大人發話了,我當然要聽,以后不到萬不得已這招我不用,那么就在原來的不滅劍影的形式上做點文章,用最少的武力發揮最大的威力。”
歐陽如煙小臉微紅,嘟著小嘴道:“別賣弄你的領悟能力了,不知道很打擊人的么?”
金破低下頭,在歐陽如煙耳畔輕語道:“今天下午沒什么安排,那天夜里的事情該去查一查了,至少去找出黑線的出處,不然,這件事會一直擱在你相公的心里,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心里有解不開的結。”
歐陽如煙點點頭:“嗯,需要跟妙莊主講一聲么?”
金破微微搖頭道:“不了,省得他們擔心。”
回到盛通客棧,眾人用過午飯,各自回房休息。直到午后一點半左右,金破和歐陽如煙二人結伴走出客棧,金破的懷里放著一個扁扁的小布包。
“老板,這根黑線真不是你們綢緞莊產的,可我跟你家的這匹黑布比對比對,好像是一樣的么?”金破一手拿著一段黑線,約食指長,另一手則是指著桌上一匹黑布。
“怎么會一樣呢?公子,你看,我的黑布用的線比你手里的更細,你仔細瞧瞧,我干這一行十幾年了,一眼就能看出兩者的差別,不會看錯的。”留著山羊胡子的綢緞莊老板不耐煩地解釋著。
金破再次比對了一下,果然如老板所言,手里的黑線更粗些。
“你手里的黑線材質還算不錯,但同樣比不上我的黑線,給你指條明路,你到城東的幾家綢緞莊去轉轉,或許會有收獲。”綢緞莊老板建議道。
“多謝,告辭了。”得到一點點有用的消息,金破抱拳謝過之后,拉著歐陽如煙走出了這家名為大名綢緞莊的鋪子,辨了一下方向后,朝著東邊快步疾行而去。
歐陽如煙問道:“哥,我們走了四家布莊,都沒有這種黑線的線索,大名綢緞莊的老板就那么確定城東可能會有?我怎么看,他肯定是想打發掉我們,畢竟我們只問不買。”
金破回道:“城北的四家最大的布莊都轉了轉,我都能看出它們之間有些差別。而幾家老板不都說,這段黑線雖不算上好品質,卻也不是普通人家用得起的,所以先找大的有名的布莊問問總沒錯。”
歐陽如煙有些不高興地道:“趕來趕去的,多累呀。”
金破莞爾一笑:“要不今天就回去,明天有時間再來,反正不急在一時。”
歐陽如煙搖搖頭:“不行,都出來,怎么可以半途而廢?時間尚早,回去能干嘛?聽張大哥演講不成?走,城東那邊我還沒去過呢?”
一小時后,金破和歐陽如煙坐在一家茶樓的二樓,兩人的臉色都有些沮喪,歐陽如煙失望地說道:“城東最大的五家布莊都沒有這種布料,難道是圓石城外進來的?我們一路上夠小心的了,除了烈焰門還得罪了誰,需要深更半夜地來監視我們。”
金破猛然站起,嚇得歐陽如煙倒灑了半杯茶水,后者驚呼道:“哥,別這么一驚一乍的行不行,小女子小心臟受不了!”
金破抓著歐陽如煙的雙肩,道:“丫頭,你剛才說什么?”
歐陽如煙茫然道:“小女子小心臟受不了呀,你知道……”
金破打斷道:“不不不,是之前的,什么監視來著。”
歐陽如煙恍然:“哦!我說,除了烈焰門,我們沒有得罪什么人呀,誰會深更半夜來監視我們。哥,難道……你在想……”
金破點點頭,輕聲道:“沒錯。一共有兩種可能,其一,方海云知道我就在圓石城,其二,郭巖鳴在搗亂。不管哪一種可能,他們的地盤都是在城北一塊,所以,城東的一個小時,我們算是浪費掉了。”
歐陽如煙大徹大悟道:“它只會出現在城北!”
金破連忙按住歐陽如煙的小嘴,道:“噓,這么響做什么?想讓全城的人都知道?”
歐陽如煙憨憨一笑,道:“不是故意的。嘻嘻~哥,我們現在怎么辦?”
金破重新坐下,慢悠悠道:“先把茶喝完,進城以來,還沒單獨陪你逛街呢!喝完茶,四處走走,喜歡的話買些胭脂水粉回去,瞧你,都很久沒好好打扮了。”
歐陽如煙的俏臉又紅了,害羞道:“還不是你一點都不憐香惜玉?每天只記得修煉,都沒留意你老婆每天都在等你給我梳梳頭什么的。”
金破笑道:“行,以后天天給你梳頭。”
幸福的小兩口在茶樓內待了近半個小時,才結賬離開。城東到城北,有很多路可走,可以沿著城中的大街走,也可以從小巷子通過。當金破二人在城東閑逛了一小時后,二人為了省些路程,選擇了小巷子。
幽幽小巷不見盡頭,青石板鋪就的路面經過歲月的洗禮,大多被磨礪得光滑異常,墻角不起眼的地方,幾株小草頑強的生長著,當有風經過的時候,它們都會開心的搖起來。
“噠~噠~噠~”安靜的巷子里,緩而有力的腳步聲在巷中響著,金破和歐陽如煙肩挨著肩并排走著,前者的手里還拎著一只小袋子,里面正是此次外出的收獲。
二人沒有說話,完全沉浸在無聲的幸福之中,但這種環境下卻是最容易出事的,因為這里人跡罕至,是個下手的好地方。
“咻~”一件事物破空而來,金破反應及時,連忙推開歐陽如煙,一道金光在兩人的間隙穿過,“叮~”,金光如切豆腐一般扎進青石板,“嗡~”,尾端還不斷地顫動著。
金破朝著金光射來的方向看去,只見右邊的圍墻上站著一人,灰布蒙面,僅露出一雙銳利眼睛,一身白衫,干凈整潔,身桿筆挺,微風吹過,白衫嘩嘩作響。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墻頭上躍上來一人,灰布蒙面,身穿藍衣,身材微胖,個子稍矮,腰間掛著一柄無鞘單刀,在夕陽的光輝下閃閃發光。
“你們二人為何攔住我們?”金破沉聲問道。
“不為什么,就是想找人打打架,看你們不爽,所以就找上你們了。”白衫蒙面人尖銳的聲音聽了令人難受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