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來朋,還是那間上房!
此時此刻,房內有四人,二皇子和袁輕分主次落座,令有兩人站在二皇子的面前,其中一人正是那名總兵,王松厲,至于最后一人,個子矮小,面容普通,穿著一身墨綠衣裳。
“二皇子,袁將軍,此人正是末將派去監視金破的兩人之一,叫王小飛,乃城里的一名都統,實力不凡。小飛,你速速將情況匯報于二皇子和袁將軍聽。”王松厲抱了抱拳恭敬說道。
“是,啟稟二黃子、袁將軍,孟長生確實去了閑來客棧,怒氣沖天地與金破打了起來,后來他好像用了什么招式,氣勢猛漲,就在關鍵時刻,虞家的那位銀將趕了來,制止了這場殊死打斗。最后,虞銀將帶著金破、孟長生、閑來客棧的掌柜去了虞家。丁竹已跟上,末將立刻趕回來匯報。”王小飛恭謹道。
“王松厲,此人是你的親戚吧?你們兩人有點像,還都姓王?”二皇子在兩人的臉上來回掃了幾遍,突然問道。
“二皇子英明,小飛是我族弟。”王松厲老實回答,目光中卻有點忐忑。
“不要這么緊張,此次來金沙的人選不是你來定的,所以本皇子不會追究下去,再者說,讓同族之人多立點功勞,亦是人之常情。”二皇子不在意地說道。
“多謝二皇子諒解。”王松厲拱手道。
“袁將軍,你看,現在怎么辦?”二皇子扭首看著袁輕問道。
“目前事件的進展與我預料的差不多,關鍵還是看虞根燦那老家伙怎么處理。王小飛,我來問你,虞根燦到場,有什么表現,譬如,表情的變化,說過的話。”袁輕摸了摸下巴,說道。
“啟稟袁將軍,虞銀將到場之后,表現得對金破有點興趣,但屬下認為那只是對金破此人的好奇,并非是賞識。至于說過的話,沒什么特別的,只是當場問了金破有何目的。金破很實在地回了句‘虞將軍,您這話讓我聽不太懂’,之后,他們就走了。”王小飛恭聲道。
“二皇子,我們的計劃多半要泡湯了。您先別著急,讓屬下慢慢說給你聽。”袁輕頓了頓,眼珠子一轉,慢條斯理地說道,“俗話說姜還是老的辣,虞根燦今年差不多已有七十余歲,走過的橋都比我們吃過的鹽巴多,見到金破那會兒說話的語氣、神情,他心里豈會沒有猜測?此去虞家,一定會問個明明白白,王松厲,馬上把那人撤回來,萬一虞老頭有所行動,我擔心那個叫丁竹的人會暴露。”
“是,末將馬上去辦。”王松厲看到二皇子點了點頭,馬上轉身離去。
“王小飛,你喬裝一下,繼續監視閑來客棧,金破若是出了城,弄清是哪道城門出去的,然后速速來報!”袁輕第二道命令下達。
“是,屬下領命。”二皇子在一旁只是點點頭,王小飛沖二人一抱拳,轉身離去。
“袁將軍,你會不會太謹慎了些?”待二人離開,二皇子輕聲問道。
“二皇子,這里是金沙城,不是我們的魔夜城,小心無大錯,再者說,這姓魏的一定會回到閑來客棧,之后再離開,我們只要曉得他的行蹤,害怕找不到他?”袁輕輕笑著說道,似乎成竹在胸。
虞家大廳。
虞根燦看著門口的兩個年輕美女,暗自搖搖頭,口中卻道:“晴兒,小悅,進來。”虞晴和趙小悅緩步走入,當經過坐在外側的金**邊時,忍不住微微側頭望了一眼。
“爺爺,三伯,爹。”虞晴走到近前,沖著三人欠了欠身。
“小悅見過虞二爺爺,虞三伯,虞五伯。”趙小悅同樣一福。
“你們倆個臭丫頭,說說看,為何打算灌醉金破?”虞根燦板著臉地問道。
虞晴微聳了一下雙肩,一雙玉手把玩著衣角,嬌聲道:“那日,金破與孔為方一戰,我們都去了,結果金破勝出,害得吳亮程曉志他們輸了不少的錢,但是攝于蟹皇的嚴政,他們不敢報復他。那個、昨晚見到他也在場,就想在大皇子來之前灌醉他,讓他出出丑,僅此而已,我們并無惡意。”
趙小悅連忙說道:“虞二爺爺,是我的主意,與、與晴兒姐姐沒任何關系。”
說完話,她轉過頭,想瞧瞧金破的臉色,失望的是,他的面色沒有任何變化,還與旁邊那個年輕人在竊竊私語,似乎沒有在意自己的出現。
“我沒有指責你們的意思,只是想把這件事情弄弄清楚。你們找出地方坐下吧。”虞根燦朝二女說道。
“是~”二女轉身走到右側末尾,坐在孟長生旁邊,虞晴的位置正好與金破面對面。
“金破,你在城里待了一個月,真的沒有與另外人交惡?”虞根燦問向金破。
“這個、虞將軍,本來晚輩是不可能待這么長時間的,只是被告知選中參加大皇子的婚宴,晚輩才留下。剛到之時,身上沒錢,只好去決斗營碰碰運氣,至于為何選擇孔為方,那是因為贏了他能多拿點錢。后來,隨意地逛進了一家賭坊,神奇的贏了不少,所以才沒有再去決斗營的。”金破如實道來,“哪里會與人結怨呀!再者說,昨日與孟都統一戰,知道的人可是很少的,說不定連兩位小姐都不知道。”
“爺爺,我們是不知道金破跟孟都統切磋的事,今天早上小悅找來,我才知道的。”虞晴作證。
“金破,你的意思是,對你有意見的,想利用孟長生和我虞家把你除掉的人,是昨天招寶殿內的人?”虞根燦皺眉說道。
“晚輩確有此意,但既然虞將軍和孟都統不打算追究下去,不妨讓此事這么過去。萬一令兩位與城中的高官交惡,晚輩真是心中有愧了。”金破道。
“金破,你所說的,是不是在懷疑田銅將?”孟長生插口說道。
“從某個角度來說,他最有嫌疑,但我不認為是他,為什么?孔為方只是輸了一場,沒有到重傷不治的地步,養一天多半就能恢復,這不算仇,頂多他對我有些怨意。憑他的身份,使用這些小伎倆,你們不覺得有損身份么?田銅將似乎不是笨蛋吧!”金破娓娓說道。
“那會是誰呢?”孟長生經歷一敗,自信雖有些喪失,卻更加清醒了,不再狂妄自大。
“是誰不重要,兩位若是不打算追究,此事到此打住,回到閑來客棧,我會對那里的人說明情況。”見幾人沒有誰說話,金破又道,“那個、如果諸位沒有其他事情了,我與苗掌柜先行告退。”
說罷,金破用肘子碰了碰苗冬星,二人同時站起,朝眾人抱了抱拳。
“嗯,此事算了了。輝兒,送客!”虞根燦銀將揮了揮手。虞成輝立馬站起,陪著金破和苗冬星走到門口,道了聲別后折回大廳。
孟長生感覺自己留下也沒什么意思。在金破二人走后不到五分鐘,同樣告辭離去。虞晴趙小悅坐在大廳甚感無趣,沖虞根燦父子三人一福,返回了后院,她們過來主要是聽說金破來了,擔心虞根燦為難他,因此才過來的。
“輝兒,牧兒,雖說此事暫時告一段落,可對方居然拿我虞家做文章,定是有所居心。此事你們二人暗中徹查,記住不許打草驚蛇,一定要掌握確切證據,告知于我,行動安排由我來定奪。”
虞根燦的臉色非常陰沉,作為金沙城數百年來的大家族之一,豈能容忍宵小之輩欺辱?
“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此人膽子不小。爹,您放心,我與弟弟一定會查明此事。”虞成牧拱手說道。
“嗯,盡快行動。時間長了,一切線索可能會消失,就從招寶殿的賓客入手。”虞根燦說道。
“爹,昨日賓客之中,還有其余幾座城市的客人,難道也要去查他們么?”虞成輝想到這個問題,當即問道。
“也是,你們記得金破是哪里人?”虞根燦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一個問題。
“我記得,是魔夜城的。”虞成輝答道。
“其余幾城不必查,就查魔夜城!輝兒,最近有筆生意剛好要去魔夜城,就由你去,帶上幾個實力不錯的人,弄清楚金破在魔夜城的關系。不要太過明目張膽,這點小智慧,你應該很在行。”虞根燦一邊食指敲打的桌子,一邊決策道。
“是!”虞成輝雙眼激動地說道。
“牧兒,金沙城這邊由你負責,主要調查田林,與虞家關系不好的幾位照樣查一查。”虞根燦繼續吩咐道。
“是。”虞成牧應了一聲,又問,“爹,需不需要告訴鄭家一聲?”
“算了,跟他們說什么,這是我們的家事。”聽到鄭家二字,虞根燦有些不高興,不是仇恨那種不高興,僅是不爽的那種。
他知道,鄭家劍杰對晴兒有意思,可鄭家那老頭一直沒給他好臉色看,給他說起此事的時候,還是一臉的傲氣,很讓人不爽。
“你們下去吧,該干嘛干嘛去。”虞根燦擺擺手,讓兩個兒子可以出去做事了,而他,則是起身走向后院,嘴里輕聲呢喃著:“老太婆,家里的事又多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