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的確是有人想動鐵筆峰,那化云山那邊定然也是同樣的,不知道這所謂的大人是何許人也,實力幾何,不管如何,得快些知會化云山。不過,現(xiàn)在還不能離開,說不定還能聽到另一些事情。”
金破獨自想著,背靠在巨石之上,同時仔細聆聽著場中央的對話。
“恩,看來這三年你們的功夫沒有白做,至少現(xiàn)在還有些成績,回去之后,我會替你們美言幾句,說不準將來就會被大人重用。此次以三級信號秘密召集大家,主要是為了通知大家,大戰(zhàn)已經(jīng)不遠,積極做好準備。估計這一戰(zhàn)后,江州的格局會發(fā)生巨大變化,不再會是擎劍門和黃家兩家獨大,我們無定門照樣能坐擁一席之地,到時候你們哪里還用現(xiàn)在這樣遮遮掩掩躲躲藏藏。”
冰冷的聲音越說越高亢,越說越激動,甚至開始想象美好的未來。
底下數(shù)人同樣是喜笑顏開,七嘴八舌的說開了,好不熱鬧。
“現(xiàn)在的苦日子終于熬到頭了。”
“可以過舒坦的日子。”
“終于可以大搖大擺地去逛青樓了。”
“大家先安靜一下,”中間的老大大聲阻止了周邊數(shù)人的閑聊,待安靜下來,正聲道:“具體的任務(wù)還要分配一下,鄧鹿。”
“在,老大,有何吩咐?”現(xiàn)在的鄧鹿充滿了激情。
“你在半年內(nèi)擴充一倍的人手,可否做到?”
聽到此問,鄧鹿有些傻眼了,現(xiàn)在手底下共有十五人,都是丹劫期的丹士,半年內(nèi)擴充一倍,就是多出十五人來,有些難度啊,可嘴上卻不能這么說,朗聲道:“老大,應(yīng)該能辦到。”
“好,不過底線是十人,若是增加十人還做不到,影響到大人的計劃,我可不敢替你解釋,記住沒有?”冰冷的聲音變得有些嚴厲。
“沒問題。”鄧鹿心中暗松一口氣,十人還是能招到的。
“周寬布。”又是一名小隊長的大名被點中。
“到。”正是剛開始聽到的沙啞聲音的主人。
“你在石坦縣做得非常不錯,注意隱藏整體的實力,倒時候我會派田風(fēng)與你聯(lián)系,具體的任務(wù)也會在那時下達。”老大的聲音不再冰冷,而是充滿著激動。
“是。”
“鄭力。”再次點出一名小隊長。
“到。”
“三個月后,你帶著你的人悄悄進入鐵石城,和鄧鹿會和,但狄威沒到,你們的人馬不能匯合一處,知不知道?”
“明白。”
“蔣經(jīng)。”這是第四位小隊長。
“你和周寬布一樣,等待田風(fēng)的聯(lián)系。以前我們是榔頭幫的人,現(xiàn)在既然歸順無定門,就不要有怨言,沒辦法,我們是反抗最厲害的,自然是被派到最前線的位置,但是一旦立下功勞,翻身的機會就在眼前。”該布置的命令皆已下達,老大不斷地鼓勵著大家。
躲在暗處的金破越聽越是心驚,這無定門想成為宋國五大州之一江州的第三大勢力,吞并了不少幫派惡勢力,照這樣的安排,所謂的四位大人應(yīng)是分別負責一座大城,那么他們想要控制的地區(qū)不言而喻,江州的東北,鐵筆峰就在江州的東北。
說實在的,鐵筆峰的眾人,與金破也就幾天的交情,若是不想?yún)⑴c進去,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需要負責任么?不需要,有人會怪他么?應(yīng)該沒有,畢竟他的實力僅有三階丹士,山洞中隨便出來一人都能把他按倒在地。
可是誰讓金破這人重信諾呢!答應(yīng)過的事,只能力所能及定當竭力完成,這就是金破的人生信條之一。
人往往在震驚的時候,會做出一些不想做的事情,或者說,下意識地做出某些動作,而暴露自己的真實想法,甚至是隱藏的位置。
未能完美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驚訝之余,金破的腳下意識的動了一下,這若是注意到腳下的環(huán)境,說不準還是避免暴露,然而一直認真細聽的他只是留心著場地中央的對話,沒有看到腳下的幾塊碎石。
“啪~”
金破腳邊一塊雞蛋大小的石塊,被其下意識的一腳踢了開去,撞在其他的石頭上,發(fā)出一聲輕響。在場的可都是高手,這點突然出現(xiàn)的響聲自然是引起了場中央眾人的注意,紛紛瞧向金破的藏身之所。
濃眉大漢一揮手,身旁的黑白無常狄威田風(fēng)首先動作,只見他們腳下一蹬,人影飛快的閃到了入口處,封鎖了出路。
電光火石間,金破就算是速度再快,在狹小的空間里也施展不出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入口處一黑一白的出現(xiàn),透過裂縫的空隙,觀察了一下黑白無常的實力,八階丹士。
退路被兩位高手封鎖,金破自知今日兇多吉少,有些心灰意冷。
在十一人的注視下,金破從裂縫中緩緩走出,面容上平靜得很,眼神中透著一絲絕望,依然出賣了金破表面的冷靜。在之前,他就注意到中間位置的那名濃眉大漢是靈士級別的高手,雖不知具體的階層,但丹士和靈士猶如天壤之別,一旦被發(fā)現(xiàn)想逃走,那是癡人做夢而已。
僥幸的心理,始終是冒著一定的風(fēng)險。
濃眉大漢沒有發(fā)話,周身的四位隊長和他們的得力助手共八人,將金破圍在正當中,釋放出自己的氣勢,不是怕他反抗,而是想給他充分的壓迫感,讓他害怕,讓他恐懼。只要人恐懼了,有些事情就好辦許多,比如問話。
感受到八人最低的實力也在五階丹士水準,金破不禁咽了一口唾沫,反抗有用么?
“你是誰?”冰冷的聲音如同地獄深淵而來,整個山洞內(nèi)的溫度都下降了不少,單衣的金破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喂,老大問你話呢?啞巴不成?”見到金破沒有說話的意思,鄧鹿怒喝道。
“鄧鹿,可不要嚇壞了我們的客人,你們撤去吧。”在濃眉大漢的命令下,八名丹士重新站到大漢的身后,又道,“兄弟們,今年肯定是我們的幸運年。哈哈~”
被濃眉大漢突如其來的爽朗笑聲弄得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金破平靜的臉龐上雙眉緊皺,似乎有些不好的預(yù)感在心頭出現(xiàn)。
“老大,你說什么呢?我們兄弟幾個怎么聽不明白。”周寬布疑惑地問道。
“是啊,大哥,難道這人還能給我們帶來好運不成?”蔣經(jīng)亦是十分不解。
“老大,此人必須除去,他已經(jīng)見過我們,一旦被其逃走,后果不堪設(shè)想。”鄭力充滿殺意地說道。
“嘿嘿,嘿嘿。”濃眉大漢陰冷的笑聲,令金破的頭皮發(fā)麻,陣陣寒意不斷涌現(xiàn)心頭,頓時明白這大漢有陰謀。
“大眉毛,要殺要剮隨你,給小爺一個爽快的。”反正橫豎不好過,索性就攤開了說。
“哼,小子,別牙尖嘴利的,你以為我會給你一個痛快?不,蔣經(jīng),用你的鐵鏈將他捆起來,再用布把他的嘴堵住,嘖嘖,送上門的禮物,真是不錯呀。”濃眉大漢聲音雖冷,其中隱含著的愉悅卻是十分明顯。
“咳咳,大哥,你這是什么意思?能不能給兄弟們說個明白,送上門的禮物?”蔣經(jīng)一邊拿著粗粗的鐵鏈將金破綁住,一邊問著,而一旁的鄧鹿從金**上撕下一塊布條隨意地塞進金破的嘴中。
“狄威田風(fēng),你們二人也進來吧。”待黑白無常重新出現(xiàn)在空地中央,濃眉大漢再次大笑道,“兄弟們,我蔣重不說別的,對兄弟們還是不錯的,你們眼前的這小子可是我們的一道發(fā)達之路,剛才我說過,我們的那位大人最近十分煩惱,我就告訴你們他在煩惱什么。他想找一名弟子,資質(zhì)要不錯,你們說這小子算不算不錯?”
經(jīng)蔣重這么一說,十人十雙眼睛毫不客氣的在金**上打轉(zhuǎn),從上到下,看了個遍,整得金破心里發(fā)慌。
良久,蔣經(jīng)笑道:“大哥,這小子不到二十,已有三階丹士的實力,絕對的好苗子。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