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禪一番話,讓剛剛將心放下來的衆(zhòng)人再度緊張起來。魔教勢力日益壯大,這次雖然險而又險的逼退了任我行,但難保不會再有下一次。
秦不悔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左冷禪的表演,知道接下來重頭戲即將上演。
果然,耿直的天門道長直接說道:“依照現(xiàn)在的形勢看來,咱們五嶽劍派結(jié)盟一事是刻不容緩的了?!?
話一出口,嶽不羣定逸莫大仨人俱是臉色微變。再看左冷禪眼底那一抹笑意,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只聽他道:“天門師兄所言不錯,左某相信只要咱們五嶽同心,團結(jié)一致,相信到時魔教縱有滔天之勢,也不敢再像現(xiàn)在這般肆無忌憚?!?
“左師兄言之有理,不知諸位師兄意下如何?”定逸師太說完將目光看向了莫大等人。
嶽不羣心知此事已成定局,點了點頭說道:“強敵當(dāng)前,咱們爲(wèi)求自保,結(jié)盟一事自然勢在必行。”
莫大也道:“南嶽衡山實力低微,諸位若有決議,莫大自當(dāng)遵從,絕無二話。”而後頓了頓又道:“只是這結(jié)盟之後必然要選出一位盟主,這盟主的人選嘛····。”
這時,左冷禪見嶽不羣突然站了起來,心中一突,暗道:“莫不是嶽不羣要來爭一爭這盟主之位?是了,華山出了秦不悔這堪比向問天的高手,讓他底氣大增。”
正思索間,卻聽嶽不羣說道:“這五嶽盟主一職自然非左師兄莫屬,昨日左師兄力退任我行,盟主一職當(dāng)之無愧。”
左冷禪一時間摸不準(zhǔn)嶽不羣的心思,當(dāng)下試探道:“嶽師兄過獎了,左某也不過是一時僥倖,再說若非嶽師兄先前消耗了任我行一部分功力,左某未必有那個機會擊退任我行。況且?guī)[師兄‘君子劍’的名號,江湖中人無不心悅誠服,論武功也不在左某之下,這盟主之位還是嶽師兄比較合適。”
嶽不羣笑著擺了擺手,道:“左師兄何必謙虛,‘君子劍’三個字不過是江湖朋友擡舉,論及武功嶽某人更是萬萬比不上左師兄。所以還請左師兄切莫再行推辭,這五嶽盟主之位非你莫屬。”
天門等人也是紛紛出言附和。
“呵哈哈哈哈,承蒙各位掌門擡舉,這盟主之位左某就愧領(lǐng)了。自今日起,咱們五嶽劍派便是真正的同氣連枝,親如一家了?!闭f到這裡,左冷禪已然是喜形於色,情難自抑。
左冷禪費盡心機搞出來這麼大的陣仗,此時此刻終於收穫到了成功果實。
最關(guān)鍵的一步已經(jīng)達成,結(jié)盟的後續(xù)事宜就很簡單了,五派聯(lián)手定製了一面令旗,約定見令旗如見盟主。
說到令旗,秦不悔就忍不住想吐槽。只見那五色錦旗之上嵌滿了各種珍珠寶石,整體造型看起來當(dāng)真是騷氣的嚇人,滿滿一股子暴發(fā)戶的味道。
翌日,嵩山腳下,其他四派踏上返途,左冷禪依依相送,臨別之時還紛紛送上了厚禮。
諸事已畢,對於左冷禪來說這次的五嶽大會可以說是圓滿成功了。
目送各派衆(zhòng)人逐漸走遠,左冷禪身邊的丁勉等人紛紛笑著說道:“恭喜掌門師兄榮登五嶽劍派盟主之位?!?
左冷禪卻臉色陰沉的說道:“恭喜?何喜之有?他們之所以推舉我爲(wèi)盟主不過是爲(wèi)勢所迫罷了?!?
費彬道:“五嶽劍派之中唯有掌門師兄的武功可以匹敵任我行,這盟主之位師兄受之無愧?!?
左冷禪搖了搖頭:“你們有所不知,前日我跟任我行交手之時他突然用出吸星大法,本來我以爲(wèi)自己必死無疑,卻不想他突然收手。這纔給了我一個可乘之機,否則,我此時不死也是個廢人了。”
“還有這華山派不知是走了什麼大運,那秦不悔小小年紀(jì)武功竟然如此之高。不用他日,現(xiàn)在就已是我嵩山派的心腹大患?!?
陸柏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們···?!闭f著手上還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不可,此時剛剛結(jié)盟我們還不宜輕舉妄動,而且昨日嶽不羣的態(tài)度也著實反常,讓我有些捉摸不透。這些事我們還需要從長計議?!弊罄涠U擺了擺手,否決了陸柏的提議。
回返華山的路上,嶽不羣嘆了口氣道:“沒想到真的讓師弟說中了,此次嵩山之行竟然發(fā)生了這麼大的變故?!?
秦不悔笑道:“其實這些事情師兄都早有預(yù)料不是嘛,否則昨日又怎會主動推舉左冷禪當(dāng)五嶽盟主。爲(wèi)的不就是想讓左冷禪有所顧忌,讓他猜疑的同時不敢對華山輕易出手。”
“這終究只是一時之策,非是長久之計啊。不過,這一次他左冷禪總算是如願以償,終於當(dāng)上五嶽盟主了。”
“呵呵,師兄卻是小瞧了左冷禪的野心,區(qū)區(qū)五嶽盟主只怕還滿足不了他?!?
“嗯???難不成他還想把五嶽劍派合而爲(wèi)一不成?”
“完全有這種可能,倘若他真的成功了便可藉此與少林武當(dāng)三足鼎立,然後再一統(tǒng)武林。”
秦不悔的話著實讓嶽不羣震驚不已,他已經(jīng)儘量高估左冷禪的野心,卻不想還是低估了他。
念及至此,不由得感嘆道:“華山的未來···唉!??!”
秦不悔見狀,勸道:“師兄也不必過份擔(dān)憂,此時剛剛結(jié)盟不久,量他短時間內(nèi)也不敢輕舉妄動?!?
嶽不羣點了點頭:“師弟說的是,爲(wèi)兄確實有點杞人憂天了,咱們還是快些趕路,早些回到華山也免得你師姐擔(dān)心?!?
華山,玉女峰,甯中則正在監(jiān)督一衆(zhòng)弟子練功。
“孃親,爹爹和舅舅已經(jīng)出門好久了,他們什麼時候回來?珊兒都想他們了?!币慌詭[靈珊突然說道。
甯中則看著可愛的女兒,笑著問道:“是嘛?那孃親問你,爹爹和舅舅珊兒比較想誰呢?”
“唔···?!睅[靈珊皺著小腦門想了半天似是難以抉擇,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說道:“珊兒兩個都想?!?
“哈哈哈哈,師弟,你輸了?!睅[不羣的聲音突然傳到了三人的耳朵裡。
“我是輸了,師兄你也沒贏,珊兒既說兩個都想,那咱們就只能算是平手。”這二人一路快馬兼程終於在今天趕回了華山,走到校場外聽到甯中則問嶽靈珊的問題,便打了個賭,看小丫頭最後說的會是誰。
嶽靈珊看到二人,撒丫子就跑了過去,撲倒了嶽不羣是懷裡。
秦不悔見狀,略顯無奈的說道:“看來還是我輸了?!?
甯中則也高興的走了過來:“你們回來的可真是時候,剛纔珊兒還在念叨你們呢。”
令狐沖也帶著一衆(zhòng)師弟走了過來,恭敬的行禮道:“弟子恭迎師父師叔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