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了沙滿天五人,秦不悔和王振威繼續上路,向著保定趕去。
走了半天后,二人看到路邊正好有個茶寮,便走過去準備喝杯茶歇歇腳。
“小二,來壺好茶。”兩人找了張空桌坐下后,王振威喊道。
“兩個堂堂的男子漢大丈夫,喝茶多沒意思啊,還是喝酒來的過癮一些。”沈飛燕的聲音突然從一旁傳來。
“嘿嘿,你看,我就說這姑娘跟你有緣吧。不過才半天的功夫你們就又見面了。”秦不悔在一旁壞笑著小聲說道。
王振威聞言,沒好氣的說道:“少來這套,你看她那個樣子就知道準是沒懷好意。那壇酒要是沒有問題,我這王字倒著寫。”
“喂,你們兩個嘀嘀咕咕的說什么呢?”二人說話間,沈飛燕已經抱著酒壇子走了過來。
“沒,沒什么。沈大小姐,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聽到沈飛燕的話,王振威連忙轉移了話題。
秦不悔則是笑著招呼道:“沈大小姐,咱們又見面了,你好啊!”
沈飛燕亦是笑著說道:“本小姐可是專門來給你們踐行的。”說完,又沖著秦不悔抱拳說道:“你好,你好。未請教這位兄弟你尊姓大名?”
秦不悔回道:“呵呵,沈大小姐客氣了,叫我秦不悔就好。”
“踐行?你會這么好心?”王振威半信半疑的問道。
沈飛燕道:“當然了,你們這么辛苦的幫我送鏢,我若是不來表示一下,豈不是會讓人笑話我小氣。”
兩人正說著,秦不悔突然耳朵一動,聽到距離茶寮不遠處的草叢中有異常的動靜。
于是他便不動神色的向那里掃了一眼,發現藏在那里的正是薛植和他的幾名手下。
“大人,大小姐這是要干嘛?要不要我們直接上去···?”一名手下向著薛植問道。
薛植面無表情的擺了擺手道:“不必了,大小姐說要親自放倒他們,就讓她好好玩玩吧。咱們靜觀其變就是。”
茶寮內,沈飛燕擺好了三個大碗將酒斟滿,然后舉著酒碗說道:“來,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干了這碗酒咱們就是朋友了。”
王振威只看著她是笑了笑,卻并沒有接茬。
“怎么?怕我在酒里下藥啊?”沈飛燕看著二人故意問道。
“王兄是掌柜的,這碗酒究竟喝不喝,還得等他發話才是。”秦不悔一本正經的胡說道。
王振威道:“沈大小姐,我家有祖訓,戒賭戒色酒莫沾。所以這踐行酒還是算了吧,不如咱們以茶代酒如何?”
沈飛燕聞言哪肯同意,直接拿話擠兌道:“王振威,我可是誠心誠意請你們喝酒的啊。”
“哈哈,如此荒郊野地,能有沈大小姐這般美貌的姑娘請喝酒,我若是執意推辭就顯得有些太不解風情了。喝酒可以,不過我們老王家的鏢師一向只喝自己配制的鏢酒。”說著王振威從鏢箱里拿出了一個酒葫蘆。
“鏢酒?哎,你不會是想拿別的什么東西糊弄我吧?讓我先嘗一口再說。”沈飛燕懷疑道。
“王家鏢酒,從不予外人品嘗。”
“哪來那么多破規矩,快給我拿來。”
一旁的秦不悔聽著這兩人的對話,心道:“確實是沒給外人嘗,今天喝你一口鏢酒,后來就變成你媳婦兒了。”
隨后兩人又玩起了扔筷子搶酒葫蘆的游戲,秦不悔見狀不禁笑著搖了搖頭。
要說這兩人也算是大有淵源,他們的父親王兆興和沈榮都是龍騎禁軍出身。
想到這里,秦不悔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一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切都是緣分吶。
本著先下手為強的想法,沈飛燕搶先出手,直接抓向了桌上的葫蘆。王振威見狀右手一伸,迅速的擋住了沈飛燕。
隨即手掌一翻,腕上施勁一抖,直接震開了沈飛燕的手。兩人手上忙個不停,腳下也沒閑著。桌子下面你攻我守的真是好不熱鬧。
初交手時,沈飛燕倒也跟王振威拆解的有來有往,當然這也不排除王振威有意相讓的可能。
從這二人交手的情況來看,這沈飛燕的武功其實也還可以,至少跟郭芙蓉比起來也是在伯仲之間。
可惜她父親沈榮的一身武功不適合女子修煉,否則她此時未必就會比王振威差多少。
片刻后,王振威突然在桌面底下踢了一下,桌子上的酒葫蘆頓時就飛了起來。
沈飛燕見狀,連忙起身飛抓,腳下同時踩向桌子借力,卻沒想到王振威腳下一鉤,導致桌子瞬間移位。
沈飛燕身形一個不穩,直接向王振威的懷里摔去。王振威見狀連忙用左手扶住了她的同時,右手也接住了落下的酒葫蘆。
發現自己被王振威摟著的沈飛燕頓時有些羞惱,心中慌亂的推開了王振威,并且順手從同樣有些發呆的王振威手上搶走了酒葫蘆。
酒葫蘆被搶,王振威瞬間反應過來,下意識的抓住了沈飛燕的手。結果因為用力過猛,直接隔著酒葫蘆按在了沈飛燕胸前不可描述的位置上。
“你下流。”沈飛燕惱羞成怒的罵道。
王振威見狀連忙松開了手,酒葫蘆也徹底落到了沈飛燕的手里。
“嘿嘿,我贏了。”沈飛燕搖晃著手里的葫蘆笑著說道。
“哇靠,姑娘,他摸你的事兒就這么過去了???”一旁的秦不悔目瞪口呆的想道。
“噗···,什么鬼東西,這么酸?”沈飛燕拿到葫蘆后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結果剛到嘴里就噴了出來。
“哈哈,怎么樣,夠勁兒吧?你這可算是賺到了,這鏢酒乃是我王家祖傳,解毒解酒,內外傷兼治。”
“王振威,你分明是在耍我。”
“不要生氣嘛,這可是你自己非要搶著喝的,我可沒逼你。”
費了半天勁,沈飛燕雖然贏了剛才的游戲,可最后還是醉倒了。
她一個姑娘家家的本就不勝酒力,又如何喝得過兩個內功深厚的大老爺們兒。
“出來吧,難為你們在一旁躲了這么久。”沈飛燕醉倒后,秦不悔突然對著不遠處的草叢說道。
緊接著,就見薛植背著雙手,一臉皮笑肉不笑的走了出來。
“放下我家小姐,再把鏢箱留下,我就饒你們一命。”
王振威道:“既然你們和這丫頭是一伙兒的,又何必費這么大的周折呢。”
薛植道:“少廢話。”他剛說完周圍就鉆出來幾多持刀之人。
王振威見狀剛要動手,卻被秦不悔攔住。“你確定要對我們來硬的嗎?別忘了你家小姐可還在我們手里。”
薛植雙眼一瞇,心中盤算著,若是只有王振威一個,他們仗著人多勢眾或許還能直接擒住。
但是現在多了個深藏不露的秦不悔,這就讓他心中有些沒底。
權衡了一下后,薛植說道:“哼,算你們這次走運,下次就不會這么簡單了。”說完又對身邊的下人吩咐道:“扶著小姐,我們走。”
看著逐漸遠去的薛植一行人,王振威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刁蠻任性,仗勢欺人。”
“這個領頭的不簡單啊,我總覺得他似乎另有目的。”秦不悔提醒道。
“我看是你多心了吧。”王振威不以為意的說道。
二人收拾好東西繼續趕路,待到傍晚時分,兩人已經離開了京城,進入了河北地界。
半道上他們還遇到了王振威的隨從,一路從山西追過來的小來。眼見天色見晚,三人便找了個客棧準備吃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