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期待有一天,能見識這一劍真正的威力。”公孫蘭道。
秦不悔點頭道:“會的,而且這一天已不會太遠。”
想到即將到來的紫禁之巔的決戰,他的心裡已隱隱有些興奮和愉悅!
公孫蘭微笑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哼!裝模作樣。”紅衣少女撇著嘴,似是對秦不悔有些不服氣。
公孫蘭道:“八妹,輸了便是輸了,秦莊主的劍法確實勝我一籌,莫要叫人小瞧了咱們。”
秦不悔問道:“下一陣比什麼?”
公孫蘭想了想,然後道:“比輕功。”
陸小鳳忽然笑了,他對秦不悔輕功的信心,更在劍法之上。
“可以。”秦不悔仍舊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如今他的‘橫天練空’,已融合了陸小鳳和司空摘星兩人的輕功身法的精髓。
論及輕功造詣,當世已少有人及。
“不過。”公孫蘭又道:“你的輕功絲毫不在陸小鳳之下,再加上你又是個男人,氣力自然比較長,我跟你比輕功,已算是吃了虧,所以···”
“明白。”秦不悔接口道:“女士優先嘛,我讓你先起步,如何?”
公孫蘭嫣然一笑,道:“秦莊主氣度非凡,我真是越來越欣賞你了!”
秦不悔微一欠身,灑然道:“榮幸之至。”
公孫蘭道:“我令人敲鑼爲號,等鑼聲完全停止後,你才能追!”
秦不悔道:“鑼只一響?”
公孫蘭點了點頭,道:“就只一響。”
秦不悔笑道:“這樣看來,我倒也不算太吃虧。”
他忽然又對公孫蘭問道:“你還不去換衣服嗎?”
公孫蘭聞言一愣,隨即展顏一笑,道:“你果然是個瞭解女人心思的男人。”
說完,她便向小樓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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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清輝,夜涼如水。
她們姐妹的臉色,卻比這如水的夜色更冷,簡直冷得像冰塊一樣。
秦不悔和陸小鳳一人拿著一個酒杯,靜靜的喝著酒。
紅衣少女突然冷笑道:“兩個大男人,仗著武功高強,便來欺負我們這些弱質女流,實在是令人討厭得很。”
秦不悔輕笑道:“你大姐可不是這麼說的。”
陸小鳳亦是笑道:“更何況,我們本來也沒有要你喜歡!”
紅衣少女怒道:“你們究竟還是不是個男子漢?”
陸小鳳反問道:“你看呢?”
紅衣少女道:“我看不出。”
秦不悔悠悠道:“你還是個孩子,看不出最好。”
“哼!”
紅衣少女狠狠瞪了兩人一眼,扭頭就走,好像連理都懶得再理他們。
歐陽情眼波一轉,忽然問道:“我總不能算是個孩子了吧?”
陸小鳳接口道:“你當然不是孩子,你簡直已可算是個老太婆。”
歐陽情也狠狠瞪了他一眼,扭頭走進了小樓。
陸小鳳突然嘆了口氣,喃喃道:“一個男人若是能活六十年,至少有十年光陰,是白白浪費了的。”
二孃忍不住問道:“怎麼浪費了?”
陸小鳳道:“這十年中,起碼有五年是在等女人換衣服。
秦不悔卻道:“可你總該知道,女人換衣服,大多時候都是穿給男人開的,所以這五年其實並不算浪費。”
三娘忽然笑道:“大姐說的不錯,你這男人倒是比陸小鳳可愛多了。”
不動鞭子的她,聲音依舊溫柔。
陸小鳳有些驚訝的看著秦不悔,道:“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居然這麼會哄女人!”
秦不悔聳了聳肩,悠然道:“我不過是以誠待人,實話實說而已。”
二孃忍不住又問道:“那還有五年呢?”
陸小鳳道:“你一定要聽?”
二孃道:“你不敢說?”
陸小鳳又嘆了口氣,道:“你一定要聽,我就說。還有五年是在等女人脫衣服。”
二孃的臉都氣紅了。
青衣女尼的臉,卻氣得發白。
三娘則從袖子裡拿出了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無比溫柔道:“我現在想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這時,一個滿臉鬍子的青衣大漢,手裡提著銅鑼,從小樓後走了過來,肅立在石階上。
隨後,就聽銅鑼“鐺”的一響,三道人影便從小樓裡躥了出來。
那是三個穿著打扮,甚至連臉都一模一樣的黑衣婦人。
她們一竄出來,就凌空翻身,分別向三個不同的方向掠了出去,用的輕功身法也是一樣的。
此刻,鑼聲餘音未絕,三個人卻都已掠出了牆外。
這三個人誰纔是真正的公孫大娘?
陸小鳳恍然大悟,原來剛纔紅衣少女和歐陽情故意生氣,爲的就是要進去扮成另外兩個人。
現在秦不悔無論去追哪一個,也必定會錯過另外兩個,而他錯過的兩人中,很可能就有一個是公孫蘭。
這個比法,簡直比押寶還難押得準,陸小鳳已完全怔住了。
秦不悔似乎也怔住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二孃、三娘、青衣女尼還有江輕霞的嘴角都露出了冷笑,秦不悔終究還是上當了。
忽然間,秦不悔動了。
他身形一閃,閃電般來到石階前,又閃電般出手,一把扣住了那敲鑼大漢的手腕。
這大漢一驚,“鐺”的一聲,銅鑼落地,嘎聲道:“你抓住我幹什麼?”
秦不悔微笑道:“因爲你是公孫大娘。”
這大漢瞪著他,瞪了半天,突然大笑,笑聲清悅如黃鶯:“好!不愧是我欣賞的男人,我服了!”
公孫蘭撕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問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二孃和三娘她們也一臉好奇的看著秦不悔。
她們實在是想不到,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秦不悔淡淡道:“那位歐陽姑娘生氣進去時,我就已經覺得有點不對了。”
公孫蘭疑惑道:“哪裡不對?”
秦不悔道:“據我所知,這位歐陽姑娘,可不是那種會被陸小鳳區區一句話就氣走的人!”
公孫大娘道:“我們進去的是三個人,出來的也是二個人,你怎麼知道那三個人裡面沒有我?”
秦不悔道:“我不知道。”
公孫大娘道:“你不知道?”
秦不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我只知道,一個長著滿臉大鬍子的男人,他的身上不該這麼香的!”
隨後,他忽然又道:“而且他的手,也不該這麼柔軟細滑的!”
“看來我本不該站得離你這麼近的。”
公孫蘭不動聲色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腕,她絕美的臉蛋兒上,竟似有一抹羞紅,一閃而過。
秦不悔道:“畢竟你身上的香氣只要聞過一次,那就想忘掉也難了。”
公孫蘭吃吃的笑道:“可是我實在是沒有想到,你這人居然像小狗一樣,不但會用眼睛,而且還會用鼻子。”
秦不悔輕笑道:“那是因爲我有個名叫花滿樓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