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兄臺,你一下問了我三個問題?!鳖櫣媚镌溨C的笑道。
李孟本是一本正經的問,卻不想被她玩笑了?!澳悄闶遣皇沁€想欠著我的兩次救命之情呀?”
“那我回答你兩個問題。”
李孟無語,只好帶著她住進了客棧,半求半請地問出了信息。
要了兩間上房,顧姑娘跟著李孟卻進了他的房間。李孟見她跟進來,便婉言請她早點回房歇息。
顧姑娘關了李孟的房門?!靶峙_何必驚慌?我又不能吃了你,你反倒擔心什么?”
“顧姑娘還是早些回去,明早李某還有要事去辦?!崩蠲先ラ_了門請她離去。
“呵呵!”顧姑娘故意向他貼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姑娘自重!”李孟后退兩步,抬手請她離開。
李孟好不防備下,顧姑娘向他倒去,他只顧著躲閃,不想被她點了穴道行動不得。
“你——!”
“呵呵!想不到是嗎?我要不是會點三腳貓的武功,敢從我家樓上跳下來?你也不想一想。本小姐是見你一表人才,才有心要追隨你浪跡天涯四海漂泊,你可不要不識時務?!鳖櫺〗阕呷㈤T關上,壓下他一雙手,令他規規矩矩立在那里。
“你到底要干什么?”李孟問道。
“好說好說,本姑娘不過想跟你談一個條件,你只要同意讓我日后跟著你,你到哪我就到哪,這樣我就可以放了你?!鳖櫣媚镎驹谒媲埃裆谷?。
“不過這件小事,至于如此嗎?你這樣禁錮于我反倒叫我不自然,日后我們相處還怎么相互信任了?”李孟要說服她。
“好吧,我走了?!鳖櫣媚镎媸侨涡裕f走就走,也不為李孟解開穴道。
“噯,你先解開我穴道呀!”李孟喊住她。
“哼!——”顧姑娘回身站在他面前,笑道:“我若是男兒身該有多好!”
說罷,轉身離去。
李孟見她不回來,只好自己暗運內功解穴。
兩處被封住的穴道正要被解開之時,忽然聽見門外急促的腳步聲。那聲音雜亂,必是行色匆匆人數眾多。
只聽得一隊人上來樓直向李孟隔壁房間奔去。撞開門,直奔臥榻圍去。但聞的聲音,卻好像撲了空沒有發現要找的人。
“快去隔壁屋看看!”
一隊人沖出門來撞開李孟房間的門。
正是這萬分緊急之時李孟得以運力解開穴道,當即閃至門口。來人撞開門直取臥室查看,并不細察別處,因此李孟躲在門口竟未被發現。
“大人,沒有人!”
“豈有此理!”
一隊人撤出客棧,李孟走出門后,正去倒了杯茶壓驚。一抬眼,猛見門口站著一人。李孟提劍欲起,那人忙叫住。
“兄臺勿驚。”
李孟聽得是女聲,因此猜想必是那顧姑娘。及那人走入門來,蠟燭照耀下一看,果然是她。
李孟拔劍而起,三步作兩步,搶上去將寶劍壓在她肩上。
“你差點就害了我你知道嗎?”李孟壓低聲音,但威嚴已露。
顧姑娘反倒笑著將他寶劍推開。“我這不是來給你壓驚來了嗎?”
顧姑娘走去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茶。“坐吧,站著干什么?”
“你快走!你還想暗算我?休想!”李孟怒目而視。
“你都說休想了,那你還害怕我什么?我也打不過你,你大可以放心。”她喝了一口在嘴里,細品著?!斑@茶不好喝?!?
“哼!因為它有毒!”李孟想詛咒她。
顧姑娘倒是很佩服,立即裝作中毒之樣伏在桌上一動不動。李孟以為那茶水真有問題,急忙上去給她診治。
“呵呵呵呵……”顧姑娘笑得很得意。
李孟無語。
“你——你,若是……我真想給你點顏色看看。”李孟要抓狂了。
“我是女兒身不是更容易欺負嗎?”顧姑娘在更進一步刺激他。
“你趕緊走!”李孟將寶劍拔出了一半。
顧姑娘也不知道是玩的夠了還是真懼怕李孟的威嚴。“好吧,我走了!”
她懶懶站起身出了門。
轉眼一日,甘國城已由城外向文德關東門趁著夜色摸上去。只見城上星星點點幾處亮光,便猜想必是守備松散。
又埋伏一時,猛然見城中一束火焰直沖云霄。甘國城知是時候,即刻下令全面攻城。
原來城內內應早就有了準備,半年時間內通過各種途徑手段拉攏收買不少武將文官。今夜借著冰天雪地的天時良機,各路人手把控各處局勢,因此一旦內外用力雙管齊下,那些本不愿意繳械投降的也只能東逃西串。
這中間有一事要表明。那顧姑娘雖然為人開朗豁達甚至說言語有所適當,但她也明白李孟的想法,因此她自那日別了客棧便悄悄差人聯絡上了鎮遠府城與衛城之間三處聯絡橋的駐守將軍。她將三人各自安排在相鄰的三間客棧來回說些好話哄著,又許之以美色,因此無不全身酥軟言聽計從。只待控制了各處要害,一舉拿下了文德關,這三人猶在夢中。
文德關本來吳三桂一處天險要塞,也是他前方的屏障。此處一旦丟失,那衡州城完全處于無有依靠之地,進也不能,退也不能夠,可謂一座孤城。
戰斗直至天命方才結束。天地會鄒平夜里被兵變驚醒,出門一看才知道原委。正要湊近細看,卻發現李孟出現。鄒平便猜想李孟必不能饒他,于是星夜乘亂帶領一隊人手要逃離,卻被甘國城所部以為是吳賊喬裝潰逃,于是狠加阻擊。
鄒平一時不敢相認,直到損失慘重無處可逃之時方去向甘國城求饒。
甘國城早有想法除之而后快,他此時現身來求饒,分明乃是羊入虎口有去無回。鄒平乃是強弩之末,甘國城并不再有必要向他隱瞞,于是二人光明磊諾打了三百回合,鄒平身手不敵,明招暗招用盡終究敗在甘國城手下。鄒平此時也想不明白,大好的滿盤計劃,竟在一夜之間化為了烏有,自己的雄心抱負也只好埋沒于這茫茫大雪之中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