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奴沒想到,自己的臉還有被治好的一天。
當權杖與冥玉石的力量,匯成一片時,雁奴的心裡一陣咯噔一下。整個人都被罩在了光芒之下,就連臉上戴著的面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拿了下來。
當一切都結束的時候,根本就沒想到,會是這樣子。更對上了伽禾那恐怖的表情,雁奴不解地問:“我是不是又變了?”
波卡在一旁對上這個長的和蝶妃一模一樣的主子時,有些接受不了。看慣了以前那樣的雁奴,看到這個雁奴,就想去給她行禮。
伽禾很溫柔地搖頭說著:“不,沒有,你很漂亮。”
雁奴雙手摸上了自己的臉,摸到了整個臉已經全部恢復了正常,連一點疤痕也沒有,說著:“這真的是我。”
誰能相信,鏡子裡面的那個女人是她自己,有誰敢確認呢。這一對真的是個天大的驚喜。
“是你,真的是你。”伽禾笑著回答。就連雁奴一連問了幾十遍,伽禾也是耐心的回答。確認著。
好了,終於可以不戴面紗了,對於這一天,雁奴不知道用什麼的語言來表示自己的心情。興奮地圍著伽禾在轉圈,甚至和伽和手牽著手一起走。
“還要回姑師嗎?”雁奴問著伽禾,要是按她的想法,就一起去行醫,哪裡還管姑師國的情況,更不用說那個壞心腸的墨相國。
伽禾卻點頭說著:“必須回去,有些事情還沒有處理。”
雖然說不怎麼希望能夠回去姑師,卻也只能去姑師把這些事情解決了,纔會一起走,看著伽禾的側臉,雁奴有一陣的心動,不就是結果如此了嗎,也應該和他一起去皇宮,見自己的父母。如果他們看到了自己肯定會開心的。
“我還是自己走吧。”已經從雁奴的面前消失,就不會再說什麼了。
雁奴和伽禾像普通的情人一樣,一起牽手走著,從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見到大搖大擺,直接走進來雁奴和伽禾,旁邊的那些士兵,立刻說著:“擋住他們。”
沒想到現在姑師國內,還沒有取消對他們兩個的通緝,現在還有人抓著他們不放。
敢正大光明的回來,就不怕這些人,更何況這些人,也只是聽命行事而已。伽禾和雁奴微微一笑,問著雁奴:“要不要打出去?”
咦?打出去。誰能想到,以前這個一直說要普度衆生的慈善之人,居然會有如此的轉變。沒有必要把時間浪費在這些人的身上。
雁奴搖頭:“看我的。”
一把粉沫灑了出去,誰還能攔住他們的去路,誰還能讓他們更加擔心,這些毒粉沒有多大的傷害,只會讓人全身痠軟,沒力氣罷了。
雁奴笑著,看著,反正伽禾的表現就是自己的表現,至於別人怎麼看她,那也是無關緊要的。反正能和伽禾在一起,再多的事情,都可以忍受。
“你說會過多久,纔會有人來?”雁奴無聊的問著。反正這些人,沒有一個是重要的。
對於雁奴這樣的說法,伽禾一頭黑線,還是說著:“應該快了吧。相信墨相肯定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雁奴點頭:“說的也是,我和波卡聽到了他的事呢,他肯定不會放過我。你知道嗎,他們居然想用毒把整個姑師控制了。”
氣憤或者說從開始聽到之後,就有種不敢相信的意思,誰能想到呢。
“那就等著墨相來抓我們。”伽禾配合著雁奴的意思,卻還是看著這附近有什麼地方可以利於逃跑。
雁奴等的有些想睡了,還是沒聽到墨相派來的人,真的不來了嗎?卻沒想到,等來等去,等到的不是墨相,而是那個已經回了皇宮的波卡。
看到站在外面的雁奴和伽禾,波卡清了清音,說著:“皇上有旨,宣兩位進宮。”
看到一臉壞笑的波卡,就知道這一切肯定是他說出去的,還以爲能讓墨相消失,然後逍遙呢。卻沒想到,要進宮見皇上。
緊握著伽禾的手,雁奴問著:“你擔心嗎?”
伽禾向來習慣這樣的表情,說著:“我一點也不擔心。不就是進宮見皇上。”
聽到伽禾這樣的回答,雁奴笑著說:“波卡,還不領我們進宮。”
在皇宮之中,聽到了女兒臉居然恢復了,而且女兒長的和自己一模一樣,蝶妃捌提有多高興了,真不知道,這孩子怎麼不先回宮來讓他們兩個人看看。
“別轉了,再轉我都昏了。”皇上沒見過蝶妃這麼不淡定,不就是女兒回來了,有什麼高興的,不就走了三十二天嗎?自己才一點不擔心呢。
蝶手的手心全是汗,說著:“臣妾是激動,想看看她到底成什麼樣了。皇上,您就不高興嗎?”
皇上只是哼了聲,討厭她走的時候,沒向自己告別,還像平時一樣,和自己吵鬧之後,就一聲不哼的走了。自己能高興得起來,他現在還生氣呢。
對於皇上的表情,蝶妃叮囑著:“皇上,一會就算她說了什麼不得體的話,也請皇上先原諒,到時候我會讓她來向您賠罪。”
皇上就
差吹鬍子了,說著:“朕是那麼小氣的人嗎?就算她現在出現,朕也不會生氣。”
聽到外面的小太監高聲喊著:“神醫到、上師道。”
已經坐得很端正的皇上,還是再往端正的坐了下,看了眼一旁的蝶妃,沒想到,她已經站在了門外,就等著女兒進來。
伽禾和雁奴都走了進來,先給皇上和娘娘行了禮之後,這才站了起來。
“你們還知道回來。”哼,在這時候一定是要擺皇上譜的。
對於這個樣的皇上,雁奴也有些瞭解,還是恭敬的回答:“皇上,聽說您的身體已大礙,我就不用回來了。可誰知道,你非要下旨。讓我們來。”
這話怎麼這麼不對味,不想來,是你非要逼著我們來的。而且我們還不得反抗。如此說來,這一切都是皇上自己造成的。
蝶妃一聽,感覺就是壞了,誰知道這雁奴進來就這麼說,還是勸著:“皇上,這也是她看到您太激動了,根本就是心情很浮動,所以纔會這麼說。”
皇上哼了聲,說著:“她纔沒那好心。我看看。怪不得不回來了,原來是臉好了。愛妃,你看是不是和你是同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
蝶妃早都看到女兒臉好了,卻不能問什麼,直接說著:“臣妾是看著好了,卻沒到,和臣妾這麼像。不過比臣妾年輕,也比臣妾漂亮。”
伽禾站在一旁,聽著雁奴和皇上之間的話,看來雁奴早都回來過,而且和皇上和娘娘相認了,所以纔會這樣子。
“這就是伽禾上師?”皇上一點也不喜歡這位。聽說她居然要和女兒在一起了。自己這個父親當的真是失職,在他看來,任何的男人都配不上自己的寶貝女兒。
伽禾上前再次行了禮,回了句:“是的,皇上。”
“皇上,要沒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雁奴可沒興趣在這裡拉家常,反正見面了,就不用再說這些了吧。看起來皇上的氣色也不錯,自己就不用太過擔心了。
“蝶妃,你看看。這說的是什麼。我要多留她幾天,必須讓她住在宮裡。”皇上生氣了。誰想到這個女兒,一點也不乖巧,一點也不可人。甚至老相和自己唱反調。
雁奴一聽,著急了,說著:“父皇,我可是有重要的事情去做。那墨相的事情還是我看到的。現在不知道父皇抓到墨相了沒有。”
皇上一聽這話,這才鬆了口氣說著:“你也太冒失了,要不是派人去查,也不會出這樣的紕漏。及好補救的及時,墨相一家全部被抓了,現在都在牢裡。這下子,你可以安心的宮裡。”
蝶妃也是一個勁地拉住雁奴的庳說著:“你不在的這些天,我真的很擔心,就怕你出了什麼事情,等過幾天開了府,找個房子,就住在皇宮得了。”
皇上也開腔了:“就不要亂跑了,就住在宮裡,多陪陪我們兩個人。至於你和伽禾上師的事情,也就全部由你性子。你愛怎麼就怎麼。這還不行?”
伽禾和雁奴互相看了一眼。沒想到墨家的事情,這麼輕易就解決了,那就真的只有遨遊于山水之間了,誰也不會去管那些事情了。
“多謝皇上的好意,還是覺得皇宮不適合我們。”伽禾出聲道,不能老讓雁奴一個人在那裡唱獨角戲,自己也應該和他共同面對。
雁奴說著:“本來就是,皇宮看過來看過去就那樣子。還沒有我們外面好玩。我們可是決定了,先去百草谷,然後再去各地玩。”
皇上指著雁奴不知道說什麼好,一個勁地說著:“還真是反了,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有你這樣的公主?”
蝶妃就知道這父女兩人會吵起來,現在開吵了。
雁奴說著:“我又沒在你身邊長大,你憑什麼限制我的自由,下次你再生病了,我就不治了。”
如此賭氣,真讓人好笑,蝶妃在一旁打著圓場:“你們都是氣話,越說越來勁了。我看呀,你們兩個人吵,我們先離開。”說著就要帶伽禾走。
還和皇上比誰眼睛大的雁奴聽到了伽禾要走,迅速地跑了過來,說著:“伽禾不能走,我們可是一起的。”
蝶妃說著:“還真是女生外嚮,這還沒嫁呢,就這麼維護。”
雁奴卻得意地道:“本來就是,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反正我們都決定了,你們再說,我們也不會同意的。”
皇上看這個得瑟的表情就有些心煩說著:“那還不快走,快走。”
放下手裡的奏摺就是爲了等她,看看她來了,又做了什麼,還不是讓自己生氣,這樣的女兒,以後就沒有過。
蝶妃笑著:“走吧,跟我來。”
來到了蝶妃的後宮,這才坐下來,聽著雁奴講著他們的經歷,聽到墨相的那樣心思,也是生氣,恨不得現在就讓他死掉。
“什麼,你們還去沙漠了?”對於沙漠,在姑師國人的心裡,那就是個天然的屏障,會吞噬人的地方。
雁奴很正常地說著:“本來就是,墨家的人都把我們趕去那裡,不逃難道等死?幸好我的計策起了作用,要不然,我肯定會失去伽禾
。”
對於女兒的真情表白,蝶妃也沒生氣,只是說著:“既然這樣子,那你爲什麼不早點回宮呢。你父皇聽到你遇險,可是生了很大的氣。差點就讓人把墨相給殺了。”
雁奴卻歪著頭,考慮蝶妃說的是不是真心話。對於皇上那位,真的尊敬不起來,每次見面,都會問她,都想和她吵,她纔不想這樣子呢。
“我這不是平安回來了嗎,我還帶了人回來。”哼了聲,像伽禾這樣的,簡直是很難找的。
“你呀,你,真不知道說什麼。”蝶妃娘娘也拿她沒辦法。
在蝶妃娘娘這裡多住了幾天,最後要走的時候,還是被蝶妃娘娘壓著一起去給皇上告別。雖然和皇上再次開罵,卻也多了很多開心。
伽禾看到雁奴這樣子,問著:“是不是不想離開。”
雁奴搖頭問著伽禾:“你跟著我走,真的不後悔嗎?你真的能放下那裡的一切嗎?”不是自己對伽禾沒信心,而是怕真的到一起了,以前的那些全部都會消失。
對於雁奴的問題,伽禾真的想過,說不後悔是騙她的,自己在那裡長了那麼些年,怎麼能輕易的說放棄了,更何況跟著雁奴四海爲家。但想到雁奴會在旅途中遇到各種各樣的困難,等著自己去救的時候,自己就覺得,跟雁奴在一起,是自己最好的選擇。
既然放不下,那麼就永遠不要放下。
“好了,別問這些了,我們要去哪裡?”既然做出了選擇,就沒有後悔這麼一說。至於結果於何,他真的不願意去想。
雁奴看到伽禾這樣子,說著:“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
不是自己勾引到了他,卻也是和自己在一起,以後的日子有他相伴,自己肯定會活得更瀟灑。
越來越遠的身影,卻沒想到,身後有一個人在一旁大呼。
“小姐,帶上我。帶上我。”
伽禾和雁奴相視一笑,卻沒想到波卡也不願意繼續呆在皇宮,願意和他們出來。
滿頭大汗,卻也是趕上了,看到這樣子的波卡,雁奴打趣著:“怎麼不呆了,還要跟著,以前的苦頭,都還沒吃夠?”
波卡站在了伽禾的身邊,說著:“小姐,你要走怎麼也要帶上我。雖然不能幫你大忙,那小忙總可以吧。我就算出去了,也不丟你的人是不是。”說的很好聽,卻不敢看雁奴的臉色。
他也是迫不得已呀,本來以爲小姐跟著伽禾上師一起離開,就不需要自己這樣的護衛了,可誰知道,皇上和娘娘,非要讓他跟著,說是保護,誰都明白,是爲了知道小姐的行蹤,所以纔派自己出來的。
伽禾卻勸道:“就讓他留下來吧,反正我們身邊也需要跑腿的。”
思考了半天,雁奴說著:“那好吧,你就留下吧,不過話說到前面,有什麼事情了,你可必須站在第一位,不能有退縮。”
對於這樣的條件,波卡答應,還是問著:“那小姐你和伽禾上師是要做什麼?”
雁奴得瑟地看了伽禾一眼說著:“當然是找機會逃命了,誰還會笨的留在那裡等著被殺。”
“啊,小姐,這不好吧。”波卡爲了再掙回自己一點面子,如此說著。
雁奴卻一腳踢向了波卡說著:“能收留你就很不錯了。你要還這麼油腔化調的話,你就滾回皇宮去。”
波卡看了眼安靜的上師,說著:“我知道了小姐,我一定會第一個衝上去。”
雁奴這才點頭,說著:“這還不錯。”
伽禾聽到了雁奴和波卡的聲音,再看到雁奴欺負波卡的樣子,不禁笑了,沒想到雁奴還真是這麼記仇。明明知道波卡來是做什麼的,卻故意惡整他。
“我們先去哪裡?”伽禾問著雁奴。
看了好一會的雁奴,閉著眼睛,隨便指了兩下,說著:“就往右邊走吧,反正是找人看病,我要把神醫之名打響,讓全國人都知道。”
如此的豪言壯語,得到了波卡的掌聲,卻還在拍完手之後,波卡想了想說著:“小姐,你的無顏女已經是全國有名了,就連漢朝也知道。你說還要把名聲傳來那裡去?”
對於波卡這樣的不知趣,雁奴恨不得現在就讓波卡滾回去,還是手指著波卡說著:“你別給我潑冷水行不,就算傳出去了,也有人不認識我。我是爲了讓更多的人認識我。”
伽禾卻說著:“你們別吵了,雁奴的想法很好,就按雁奴說的去做吧。”
有人撐腰了,雁奴看了波卡一眼,得瑟的說著:“聽到沒有,聽到沒有。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伽禾不會反對的。你就哪涼快哪呆著吧。哪在我眼前煩我。”
波卡苦著一張臉,說著:“那好吧,一切聽你們的。”
對於波卡這樣的表情,雁奴才感到高興說著:“一切都聽我的,不許反抗。”
一切都聽雁奴的,一切也都是雁奴說了算,雁奴手伸向了遠方,看著遠處初生的太陽,期盼的看著。從此之後,各地都有無顏女的名字傳出,都有關於她那出神入化的醫術的傳說,無顏女的身影從此遍步全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