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卡嘿嘿一笑,道:“白禾姑娘,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你做了這么多虧心事,小心夜里有鬼來抓你啊!”
白禾狠狠的道:“呸!欠債還錢!她爺爺欠下的債,她這個做孫女的不該還嗎!駐顏神醫讓我痛苦終生,我要了他孫女的命難道還過分嗎!在我看來,就算她真的死了也抵償不了我受的這些苦!”
波卡冷哼一聲道:“白禾!你好生無禮!駐顏神醫當年救了你的命,你不但不感激,如今還要恩將仇報殺了他的孫女!毀掉你容貌的人是墨如颯并非駐顏神醫,你如今要報仇也該找墨如颯,而并非我的主人!
主人一再容忍你,但是波卡絕不會容忍像你這樣心狠手辣的壞女人!”
說著,波卡伸手一抓一把天嘯劍突然出現在手中,劍光四射,殺氣騰騰。
波卡手持天嘯劍,一躍而起,高聲喝道:“風嘯斬!”天嘯劍被高高舉起,重重的落下,劍氣四溢,直撲白禾的面門。
白禾沒想到波卡有如此身手,嚇得慌忙躲避,可是她躲閃的速度怎能趕得上波卡手中那把天嘯劍的劍氣呢!
不過是一個閃身的功夫,白禾臉上的面紗便被劍氣劃破。
面紗應聲而落。
而白禾卻毫發無傷。
波卡穩穩的落在地上,手中的天嘯劍也突然在手中消失,他冷冷的看著驚魂未定的白禾,狠狠的道:“波卡想殺白禾,簡直是易如反掌!白禾若再傷害波卡的主人,別怪波卡不客氣!”
撂下狠話,波卡也憑空消失。
白禾只覺雙腿發軟,跌坐在了地上。
暗處,有一只眼睛看到了事情發生的全過程,他在心中暗暗嘆息一聲,才踱步離開了后花園。
待波卡回到雁奴的房間,雁奴笑著看著波卡道:“想必是教訓了那個人,心中暢快了?”
波卡嘿嘿的笑了笑,道:“那是自然!波卡早就看不慣她了!若不是主人交代,波卡今日定要取了那惡毒女人的性命!”
春風拂面應該是非常溫暖的,可是吹在白禾的身上,卻讓她不住的打起了寒顫。
因為她不止身上是冷的,連心都是冷的。
侯葚兒遠遠的看到白禾跪在地上,不知發生了何事,走上前道:“喂!你怎么了!”
白禾被侯葚兒嚇了一跳,待她回過神來,她從地上站起來,慌張的道:“要你多管閑事!”說罷,便匆忙的離開了。
侯葚兒嘟囔道:“神經病!”
侯野吟聽見侯葚兒說的話,上前說道:“你嘟囔是什么呢?”
侯葚兒指著白禾離開的方向道:“還不是那個白禾,我剛剛看到她跪在地上,便走上前問問她怎么了,她卻說我多管閑事!真是狗咬呂洞賓!”
侯野吟聽了侯葚兒的話,立刻將她拉到偏僻的地方,小聲的說道:“你可知道,跟在雁奴姑娘身邊的波卡武功非常了得!”
侯葚兒點頭道:“我自然知道!如
果他功夫不好,也不能將雁奴從深淵中拉上來!”
侯野吟神秘的說道:“你所知道他的厲害,只不過是你想到的,卻未真正的見到!”
侯葚兒用探究的眼神看著侯野吟道:“聽哥哥的口氣,難道哥哥見識了他的功夫了?”
侯野吟這才點頭說道:“你知道白禾為何一直跪在地上嗎?”
侯葚兒搖頭道:“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蟲子,我怎么知道!”
侯野吟道:“是被嚇的!”
“被嚇的?白禾膽子那么大的人,還能被嚇到?”聽了侯野吟的話,侯葚兒覺得非常可笑。
侯野吟解釋道:“原來雁奴身上的那一刀是被白禾刺的!波卡為了給雁奴出氣,就來找她算賬。不過波卡并沒有傷她,只是用劍氣砍裂了她的面紗!”
侯葚兒驚異的捂住的嘴,好一會才道:“我就說,為何雁奴跌落深淵還會中刀!原來真的是她!可是她們二人是第一次見面,白禾為何那樣恨雁奴?“侯野吟搖頭道:“什么第一次見面啊!我們認識的這個雁奴就是百草谷中的駐顏神醫的孫女!我第一次聽到雁奴這個名字的時候也覺得耳熟,沒想到卻是百草谷駐顏神醫的孫女!
當年我與石羽浩帶著白禾去百草谷求醫的時候,雁奴還是個孩子。她照顧了白禾好長時間呢,雖然當年她也是面罩黑紗,可是我們卻都聽到了駐顏神醫喊她雁奴!”
侯葚兒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才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可是雁奴當年也沒有傷白禾,她為何要將雁奴置于死地呢!”
侯野吟道:“雁奴雖然沒有傷過白禾,可是因為當年駐顏神醫沒有為白禾醫臉,讓她一直無法以面視人,所以對駐顏神醫一直懷恨在心。此次我們將雁奴帶入石鳴山莊,倒正好給了白禾泄恨的機會!”
侯葚兒緊鎖眉頭,道:“我以前只聽到哥哥你說白禾這個人脾氣古怪,沒想到她還如此恩怨不能分明!就算駐顏神醫當年不肯為她醫臉,她要報仇也該找墨如颯,而并非雁奴!”
侯野吟點頭道:“誰說不是呢!都說最毒婦人心,如此婦人誰敢親近!”
侯葚兒聽了侯野吟的話,突然笑了,道:“幸而哥哥當年急流勇退,沒有繼續追求白禾,否則得了這樣一位嫂子,咱們候家莊可有好日子過了!”
侯野吟不好意思的笑著道:“一個姑娘家家的,就會亂說!還不害臊!”
侯葚兒理直氣壯的道:“我說的是哥哥的事情,又不是我的!”
侯野吟帶著侯葚兒往回走,開口道:“看來雁奴姑娘還真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好人!白禾三番兩次的害她,她竟然能夠對大家隱瞞實情!”
侯葚兒點頭道:“雁奴隱瞞了實情,不至讓事情鬧大,也給我們候家莊留了顏面。否則,就因為雁奴的事情,我們與石鳴山莊定會生出嫌隙!”
侯野吟略想,道:“既然白禾一直對雁奴懷恨在心,以她的性格她不會就此罷休,我們還是小
心點為好!不要再給她對雁奴下手的機會!”
侯葚兒點頭道:“對啊!過兩天我們就立刻起身回候家莊!”隨后她咯咯一笑,道:“倘若爹爹知道我們帶了朋友回去,他肯定會非常高興的,爹爹最喜歡熱鬧了!”
侯野吟與侯葚兒并肩來到客房,見雁奴的房間已經長了燈,便上前敲響了雁奴的房門。
“來了!”波卡答應著就往門口走。打開門見是侯氏兄妹,立刻客氣的道:“兩位快請!”
侯葚兒來到床邊,見雁奴精神好了許多,開口道:“雁奴你感覺怎么樣?”
雁奴略點頭道:“感覺好多了!勞煩你們費心了!”
侯葚兒道:“說什么勞煩不勞煩的,難道你不是我的朋友嗎!既然我們是朋友,你在病中我照顧你還不應該嗎!再說,你身邊有波卡照顧著,我不過是過來看看你,什么都幫不上忙!”
雁奴莞爾道:“都說生病的人,心中最孤獨,你雖然只是來看看我,可是對我來說你送的卻是溫暖!”
聽了雁奴的話,侯葚兒笑著道:“你真會說話!雁奴,我們再呆兩天就回候家莊好不好?”
雁奴開口問道:“不是說要等我身體好了再回去嗎?為何如此著急?”
侯葚兒看了侯野吟一眼,才說道:“雁奴,其實你受傷的事情我和哥哥已經知道了,你也不必再瞞我們!”
雁奴臉上的表情一滯,侯葚兒道:“你是不是想問我們是如何知道的?”
雁奴道:“不錯!你們是如何知道的!”
侯葚兒嘆息一聲道:“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你傻,還是說你太過善良!既然是白禾傷的你,你就該對我們說實話!若不是哥哥聽到了波卡與白禾之間的對話,我們如今還被埋在谷里!”
聽了侯葚兒如此說,雁奴的目光立刻落在了波卡的身上。
侯葚兒道:“你可不要怪波卡,他定是聽了你的吩咐,也不敢說出事情!他教訓白禾的時候,也不知道我哥哥就在不遠處!”
雁奴道:“既然你們都已經知道了,我也就不再否認了!不過,我本來就不想將事情鬧大,既然我如今已經沒事了,就讓這件事情過去吧!”
侯野吟站在一旁,突然說道:“起初見到你的時候,我覺得你是一個非常普通的人,經過了這幾日的相處,我才知道,原來是我眼拙!我沒能看出你的與眾不同,卻錯將珍寶混在了石頭中!”
雁奴莞爾道:“侯公子抬愛了!我可沒有侯公子說的那么好!”
侯葚兒嘿嘿的笑著道:“倘若這件事讓我爹爹知道了,我爹爹定然會說‘以前我教你如何做人,你就是不好好的學習,如今來了老師了,你可要好好的跟人家學習啊!’”侯葚兒學著她爹爹說話的口氣,說起話來非常的滑稽,逗得一屋子人都笑了起來。
雁奴笑也不敢笑,不笑又忍不住。一副難受的模樣。
侯葚兒見雁奴辛苦,便不敢再說笑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