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暗劍士冷哼一聲道:“那就不勞你操心了!你還是準備受死吧!”說罷,利劍閃著寒芒,刺破了春風。
伽禾雙手握劍,硬接了那黑暗劍士一劍。
就在伽禾與那黑暗劍士過招之際,雁奴的周身突然被紅色的光芒籠罩。
慢慢的,雁奴那蒼白的臉色竟然變得紅潤,而她躺在地上的身體,也懸浮在了半空中。
伽禾在匆忙之間,看到了雁奴的變化,臉上不由得浮起了一絲微笑。他知道,那是冥玉石在為雁奴療傷,經過冥玉石的治療,雁奴肯定會很快好起來的!
果然,片刻之后,雁奴已經坐在地上開始調息了。
待她張開眼睛的時候,剛好看到伽禾正在與那個黑暗劍士過招,她立刻提起身旁的寶劍,飛身而上。
吃了一次虧,雁奴總算有了教訓,她不再與那黑暗劍士正面沖突,而是選擇迂回進攻,伽禾與那黑暗劍士戰在一處的時候,她便看準那黑暗劍士的破綻進攻。
這樣一來,那個黑暗劍士在雁奴和伽禾的合攻下,只有招架之力,沒有還手之功!
伽禾突然大喝一聲,道:“貧僧給你機會讓你知難而退,你偏偏要自尋死路!如今也莫怪貧僧手下無情!”說著,伽禾手中的寶劍,突然變成一根銀針大小的細針,向那黑暗劍士的眼睛刺了過去!”
就在那細針飛出的瞬間,雁奴將手中的長劍祭出,直取那黑暗劍士的頭顱!
那黑暗劍士自然知道冥玉石與光之權杖合力的厲害,他連連后退,最后還是被那細針刺穿了眼睛,接著又被雁奴祭出的寶劍將頭顱看了下來。
那黑暗劍士本來就是一團黑霧所化!黑暗劍士雖然被砍掉了頭,但是那團黑霧卻并不散去。也并不像人一樣,沒有了腦袋就會身死!
伽禾見那團黑霧變成了一個骷髏,立刻向雁奴喊道:“不好!快走!”
雁奴匆忙看向伽禾,來不及問為什么,飛身而起,向遠處飛去。
就在雁奴和伽禾離開那個骷髏之后,那骷髏突然發出嘭的一聲巨響。
雁奴轉身向那骷髏看過去,見到骷髏已經自爆。殘碎的黑色粉末四處飛濺!
雁奴驚訝的長大了嘴,她看向伽禾道:“他為什么會……”
伽禾點頭道:“沒錯,他已經自爆了!他本想用自爆來傷害我們,卻不想,只不過焚毀了自己罷了!”
雁奴臉色微變,道:“可是,他既然知道自爆不一定會傷到我們,他為何還要那樣做呢?”
伽禾嘆息一聲,邁步向廣澤的方向走去,他喃喃的道:“不過是個障眼法罷了!剛剛他雖然傷不到我們,但是我們想打敗他也并不容易,所以,他索性就不與我們糾纏,對我們發出最后一擊以后便匆匆離開了!”
雁奴看著那碎裂的馬車,嘆息一聲道:“不知道那些禁衛都到什么地方去了!大概都已經逃跑了吧!”
伽禾道:“就算他們在這里,
也只有送死的份!走了也好!”
雁奴道:“現在我們已經沒有了馬車,只能靠我們的兩只腳了,不知道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到達廣澤?”
伽禾看向雁奴帶著面紗的臉,道:“雁奴姑娘從百草谷來到圣州,這一路上也吃了不少苦,想必不會懼怕走路的!”
雁奴莞爾道:“上師不用給我戴高帽子,我寧可不要您這兩句夸獎,要一輛馬車!”
伽禾也笑了,道:“貧僧現在的確沒有那樣的本事,變不出一輛馬車!”
雁奴的足跡踏過青草地,她開口道:“冬季已經過去了!希望我們生命中的冬季也能很快的過去!”
伽禾望著天空喃喃的道:“其實,我真的想過要放過他們一馬,可是他們卻不給自己這個機會!若他們不是如此逼人太甚,我甚至可以不追究他們當初對你、對我所做的一切,他們還是佛竺教的大祭司,安安穩穩的住在貢布神殿中!”
雁奴問道:“上師所說的他們是何人?”
伽禾道:“是你從百草谷到圣州這一路上所遇到的人!”
雁奴疑惑的說道:“可是我在路上遇到的人,都已經被我殺死了!他們現在還活著嗎!”
伽禾道:“你還記不記得血魔幻境?”
雁奴點頭道:“自然記得!”
伽禾道:“你在路上遇到的那些東西,就像血魔幻境一樣,對付你的,并不是他們本人,但是對付你的所有人都是受他們控制的!你雖然殺死了那些人,但是對他們卻沒有一絲損害!是以,他們此時還能再來傷害我們!”
雁奴點頭道:“原來如此!那么他們究竟是何人呢?”
伽禾嘆息一聲道:“這本來應該算是家丑,不過既然雁奴姑娘已經被卷入進來,我告訴你也無妨!”
雁奴點頭,聽到伽禾說道:“那些人佛竺教中八大長老其中的五位!”
雁奴立刻瞪大了眼睛,道:“什么!作為大長老的人,也想奪取佛竺教的圣物嗎?難道他們想當大祭司?”
伽禾點頭道:“不錯!他們的確有那樣的野心,但是,他們生來就沒有那樣的福報,就算他們絞盡腦汁,也無法坐上大祭司之位!”
雁奴繼續問道:“那上師打算如何處置他們?”
伽禾斬釘截鐵的說道:“斬草自然要除根!否則,他們日后必定會霍亂人間!到時候以我一己之力就很難對付他們了!到時事情會一發不可收拾!”
雁奴點頭道:“不錯!是該讓他們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不過,現在我們想要對付他們已經很不容易,上師又有何把握,能將他們斬草除根呢!”
伽禾莞爾道:“水到自然渠成!待時機一到,他們必會遭到果報!”
雁奴點頭,道:“是啊,聽上師如此一說,我心中總算有底了!剛剛我差點死在那團黑霧的劍下!雁奴多謝上師出手相救!”
伽禾道:“救你的不是貧僧,而是
你身上的冥玉石!是她為你療傷,你才能好的那樣快,否則我也無法帶著你一起逃跑!”
雁奴將手中的寶劍拿到眼前,仔細的看了又看,她道:“這冥玉石救了我無數次,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沒有她恐怕我早就已經死了!”
伽禾點頭道:“不錯,這便是上古神器的力量!你今生的宿命便是冥玉石的主人,所以他會守護你!”
雁奴凝眉,道:“為何我會是冥玉石的主人,而并非他人?”
伽禾解釋道:“上古神器是有靈性的,并不是神秘人都能擁有他們的!就像那些想要得到光之權杖的人,他們天生就不是做大祭司的命格,所以他們就算粉身碎骨也無法得到光之權杖!”
雁奴道:“可是我又不是大祭司,為何我就可以成為冥玉石的主人呢!”
伽禾道:“這件事你以后就會明白!冥玉石和光之權杖是相伴而生的!就像我們此次遇到危險一樣,表面看上去,是我和你在互幫互助,而實際上是光之權杖和冥玉石在互幫互助!”
雁奴還是有些疑惑的問道:“可是,冥玉石和光之權杖為何能夠進入我的身體呢!他們就像水滴能夠滲入衣服中一樣,每日呆在我的身體中,我也感覺不到不適!”
伽禾莞爾道:“那是因為,你是冥玉石的主人,所以他才能寄生在你的體內,而光之權杖會依附冥玉石,所以他們都可以寄生在你的體內!”
雁奴點頭道:“原來如此!看來,現在,我想變成一個默默無聞的平凡人,也不行了!”
伽禾問道:“難道雁奴姑娘想做一個默默無聞的平凡女子?”
雁奴有感而發,道:“其實人生活在世上,無論是高高在上,還是轟轟烈烈,是默默無聞,還是一貧如洗,只要活的幸福、過的開心這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不過是生命中的附屬品!
也許有些人會認為,自己擁有的財富過人,武功天下第一,他的價值就比其他人的價值高!
可是,站在幸福的角度上來說,他的價值未必會比一個普通的農夫高!
那些地位,不過是生命中的一片浮云,他們會隨著時間的腳步慢慢的飄來,更會跟隨時間的腳步慢慢的飄走!當人咽下最后一口氣的時候,那個人不是撒手而去!有哪個人是抱著金山、銀山、名望、地位離開的!”
伽禾贊嘆的看著雁奴,道:“雁奴姑娘說的的確沒錯!名望、地位的確不算什么!如果可以,我寧愿自己是一個普通的農夫,每日過著種田、打水、砍柴的日子,倒落得輕松自在!”
雁奴聽到伽禾的話,捂著嘴輕笑,道:“若這話被其他人聽了去,別人定會以為你這個大祭司是假的!天下有哪個人不羨慕皇帝和大祭司!兩位都是位高權重的人,跺跺腳咱們姑師國都會顫上傘顫呢!”
伽禾雙手合十,念到:“阿彌陀佛!既然命運如此,我們也不必推辭,能為蒼生謀福,也算是我們積下的公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