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落,烏拉那鮮紅的長舌頭緊緊的纏住了紅旗主的脖子,接著長著獠牙的大口狠狠的咬合,紅旗主的腦袋應聲而落。泊泊的鮮血盡數被烏拉吸入腹中。
累極的白芙頹然坐在地上,撒著嬌的道:“早知道這家伙這么好用,怎么不早點叫出來!害得我差點死在那姓岳的老頭子手上!”
烏拉和黑旋風似乎知道白芙在夸獎他們,高興的搖著尾巴,屁顛屁顛的又去幫助他們的主人。
可是夜叉雙魅,可不比紅旗主,并不是好對付的對象。
烏拉幾次伸出鮮紅色的舌頭都落空,就算他那肥胖的身子能幸運的將其中一個怪物牢牢的禁錮住,也會莫名其妙的被他逃脫。
因為保護的人保護不利,昏迷中的雁奴幾次被夜叉雙魅奪在手中。她就像一個沒有生命的布偶,被幾個頑皮的孩子奪來奪去,誰都不愿意放手,所以大家吵鬧不休。
雁奴一直昏迷不醒,紅旗主已然身死,這讓白謹游非常擔心,因為他不知道雁奴的昏迷究竟與紅旗主有沒有關系。
當雁奴終于落在其中一個怪物的手中的時候,白謹游等人再也沒有能力將她奪回來,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人家把雁奴帶走的時候。
雁奴突然張開眼睛,身體兀然自那怪物的懷中飄至空中。
追在夜叉雙魅身后快速奔跑的波卡突然趴在地上,因為跑的速度太快,趴在地上以后向前劃出去很長的距離。他似乎已經感覺不到自己身上的疼痛,大聲的、高興的道:“雁奴活了!雁奴活了!”
大戰了幾百個回合,白謹游已經累的氣喘吁吁,臉色慘白!
他坐在飛奔的黑旋風的身上喘著粗氣,見雁奴突然飄至空中,竟然如仙女一般,清麗動人。自她體內發出的柔和的光,讓她看上去美麗的不可方物,讓人不敢多看一眼,卻又讓人忍不住再多看上一眼。
緊隨其后的白芙此時心中的驚駭更盛,她本以為躺在床上的雁奴早就死了,沒想到卻能在此時復活。而且,她難道身懷奇功嗎?為何能佇立在半空中。
所謂做賊心虛,雖然雁奴此時完好無損的站在眾人的面前,可白芙自己曾經對雁奴做過什么她自己的心中清楚。
如今雁奴安然無恙,難道她不怕雁奴向她討回公道嗎!
站在半空中的雁奴,隨手一揮,不知用了何種手法,竟然將那夜叉雙魅穩穩的定在了地上,讓他們動彈不得。
隨后,雁奴站在夜叉雙魅的面前,看著他們,無比威嚴的道:“回去轉告你們的主人,不管他用何種見不得光的手法,總有一天,我定會踏入貢布神殿的大門!今日,我不殺你們,想必你們也該知道我的厲害!就算你們想動手,也不是我的對手!我放你們回去,你們定要將我的話盡數轉達!”
待白謹游等人趕到雁奴身邊時,雁奴已經放了夜叉雙魅。
白謹游帶著氣憤的道:“你怎么將他們放了!明明有機會殺了他們!”
雁奴莞爾,看
向白謹游道:“多謝少堡主對雁奴的關系,若非少堡主的保護,雁奴此時已經成為刀下鬼了!”
白謹游并不打算接受雁奴的道謝,反而說道:“我問你為什么放了他們!”
雁奴道:“想必少堡主也該知道那兩個怪物的名字,他們是夜叉雙魅,并非普通人!他們是由人煉化而成,就算殺了這兩個,還有更多像他們一樣的東西找上門來。倒不如將他們放回去,那樣他們的主人也該知道如今的我究竟有怎樣的力量!”
白謹游皺眉,道:“你知道他們是誰派來的?”
雁奴點頭,道:“知道!”她看了看白謹游的臉色,又看了看他的雙腿,道:“少不住不宜受風,我們還是回去吧!”
此時,雁奴在白謹游的眼中,像是變了一個人,雖然臉上仍舊有一道嚇人的傷疤,身上所穿的衣服仍舊肥肥大大。可是,那種出塵的氣質,卻再也不容忽視。仿佛,一個孩童突然長大,長成一個迷人的女人!
自那一刻起,白謹游的目光,便再也離不開雁奴了。
躲在黑旋風身后的白芙怕雁奴稍后會對她秋后算賬,找準了機會立刻對白謹游說道:“小弟,現在惡人已經被驅走,我也不便再留了!我要回去看看你姐夫!”
白謹游挽留道:“阿姐,剛剛與那些惡人大戰了一場,你也累了,還是在堡中多歇息幾日罷!算了,還是我命人將姐夫請上山來,你也不必回去找她了!”
白芙堅持,道:“不用了,我還是回去吧!”
說著白芙就要走,雁奴突然看向白芙開口道:“大小姐莫急!”
白芙聽到雁奴叫她,突然全身一陣,心中道:“終于要大禍臨頭了!”轉而她又想道:“就算我殺過你又如何,你現在好好的站在這里,又無人看到,就算你說破了嘴,這白幽堡中會有人相信你嗎!”想到此處,她突然不害怕了,突然變得坦然了,心安理得了!
她道:“雁奴姑娘?”
雁奴道:“如今少堡主需要專心靜養,白幽堡中的大小事務還需要人代為處理!大小姐不如在堡中多住幾日,待少堡主的身體康復以后再走不遲!”
白芙冷冷的看著雁奴,心道:“我倒要看看你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想著她點頭道:“也好!我就聽雁奴姑娘的!”
雁奴等人將白謹游送回房間休息,白謹游的雙腿似乎因為冒風的緣故,突然疼痛難忍。雁奴為他施針又吃了止疼的丹藥才止住疼痛。
白芙站在一旁擔心的看著白謹游,問雁奴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他此時疼的如此厲害?”
雁奴回答道:“可能是因為之前打斗的時候,牽動了體內的真氣,致使體內的真氣混亂。所以,引動了本來已經本控制住的先天罡氣。”
白芙道:“那該如何醫治才能見效?”
雁奴看向白芙,低聲道:“大小姐果然是真心的在關心少堡主嗎?”
白芙鳳目圓瞪,冷冷的看向雁奴,咬
著牙道:“你說什么?”
雁奴莞爾,道:“倘若大小姐不是為了得到白幽堡,又為何一定要置雁奴于死地!”
瞬間,白芙的臉色突然變得慘白,似乎被人捅了一刀,心中異常難受!她好長時間說不出話來。卻聽得雁奴說道:“大小姐,血濃于水,萬事請三思!”
雁奴不再理會那個被氣的臉色慘白、全身發抖的女人,盤膝坐在地上,調整體內的真氣。
波卡探頭探腦的向房間內看,似乎有話想對雁奴說。
雁奴的一只腳剛剛要邁出房間,卻聽得白謹游虛弱的聲音。“你要去哪?”
雁奴回頭,見白謹游自床上坐了起來,立刻跑了過去,扶著他躺下。“少堡主此時還是靜靜的躺著為好!”
白謹游望著雁奴道:“你要去哪?”
雁奴理所當然的道:“我出去為少堡主煎藥!”
白謹游立刻凝眉,道:“你欺我堡中無人嗎!煎藥這種小事,也要你親自動手?”
雁奴啞然,辯解道:“反正我呆著也是無聊,煎藥好打發時間!”
白謹游大概怕雁奴說完了就要走,立刻道:“無聊就跟我說說話豈不是很好!難道你那樣討厭與我相處,寧可去煎藥也不愿與我多說幾句話嗎?”
雁奴可吃罪不起這位少堡主,立刻道:“你知道我沒有那個意思!”
白謹游道:“我又如何知道!不過,最好沒有那樣的意思!”
白芙受了雁奴的頂撞心中不痛快,不愿再與雁奴相處,跟白謹游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白芙離開后,房間中只剩下雁奴和白謹游兩個人。
白謹游躺在床上,眼睛卻一直盯著雁奴看。
雁奴不安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道:“我的臉很難看嗎?看來,我該罩上面紗!”
白謹游立刻道:“不要!”急匆匆的說出的兩個字,讓他自己和雁奴都有些驚愕。他慌忙解釋,道:“我是說,你這樣就很好!”
雁奴想起第一次與白謹游見面時,他看自己的眼神,忍不住笑了。
白謹游問道:“你笑什么?”
雁奴道:“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是不是在想,這是從哪里跑來的要飯花子?”
白謹游搖頭,道:“沒有,我只是想,這個女人身上的衣服怎么這么難看!”
雁奴忍不住笑了,道:“難道你沒有想過,這個人為什么張的這么難看嗎?”
白謹游聽到雁奴如此說,卻不笑了,問道:“你臉上的傷是怎么留下的?”
雁奴搖頭,道:“不知道!”
白謹游道:“那么大的傷口,如果是我我都要記一輩子了,你怎么會不知道!”
雁奴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只記得八歲以后發生的事情,八歲的時候,這傷疤已經在我的臉上了,所以不知道這傷疤究竟什么時候留下的,是如何留下的!”
白謹游點頭,繼續看著雁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