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禍?本宮從小到大闖的各類大小禍簡直不計其數,就這么點兒事……
不過到底是她表現出來對我的關心,于是我轉身摸了摸她的頭,笑道:“這便不干你的事了。倒是你,自己一個人小心些,別又被逮到了,到時候就算我想幫你也有心無力了。”
“我只不過是說了實話,還不是擔心你啊。”
上樓去的時候,還能聽到她一個人不知道在后面嘀咕些什么。
推開包廂門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從懷里掏出一本折子在莫塵身邊坐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道:“阿塵啊,倆百宮選宮主了,母后前些日子讓我物色舉薦些可靠的人選,還勞你跑一趟。”
莫塵接過折子不慎放心的瞥了我一眼,道:“阿淵你一個人在人間,我不大放心。”
我扶了扶額,抑郁他道:“阿塵你曉得不,你越來越像我家管家婆了。”
阿塵把玩著手里的酒杯:“若有薪酬,樂意效勞。”
我捻了一塊桂花糕放嘴里,悠哉道:“那多麻煩,不如阿塵干脆嫁了我,豈不省事?”
阿塵隨手倒了杯水遞過來:“你可以在夢里臆想一下。”
我接過來喝了,打趣道:“阿塵實在賢惠,若為女兒身,我一定娶你。”
此人白了我一眼:“那我可看不上你。”
我慢條斯理道:“強娶。”
莫塵把手里酒杯一摔,奪門而出。
我不急不緩的追出去:“哎,喂!如果他們問起我,就說我忍不住跑去偷看我未婚妻了!”
我打包了剩下的小食,一個人優哉游哉地回了客棧。
舒服的往床上一趟:啊!還真是仙生無限好啊。
想到剛才阿塵那一副不愿與我多說的樣子實在開心:莫塵此人,于外人著實高冷,獨對我很好。
比如就我找姑娘調戲他一事,若換在仙界有風流仙子調戲與他,無不冷眼相對的,今兒實在是給面子。
仙生得一摯友啊,還有什么可求?無非一紅顏知己?
望著窗外皎潔的月光,我不知什么時候睡著了。
隱隱覺得屋內有人闖入,不過并無惡意,我也便沒搭理。
哪知第二天一睜眼,就看到那少女趴在我床邊,嘴角甚至還有……口水印。
我扶了扶額,抱過里面的被子,做被非禮柔弱狀,氣沉丹田:“啊——!”
“啊——!!”她捂著耳朵跟著大喊。
我停了下來做一臉委屈模樣看著她:“你你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我我我……”她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讓自己不至于被我的話引導,才抱怨道:“你喊那么大聲干嘛?”
隨后她揉了揉酸了的后背,坐到床沿上來,垂眸道:“那,那個什么,你非禮了我,還毀了我的名聲,所以你,你要負責。”
話剛說完,她自己臉先紅了。
我伸手將她拉倒在床上,翻身壓上去,瞇眸看著她:“負責?既然如此,不然我們做實了,然后我好好負責,你說好不好呀?”
“好。”她紅著臉忽然反應過來:“不不不,啊呸,不好!”
我起了身,也不再逗她,將被子一展鋪了一床,邊道:“說吧,為什么跟著我。”
她從我蓋在她身上的被子里撲騰出來,十分無辜的看著我:“好好好我說。”
我將被子疊起來放好坐到床邊:“說吧。”
她垂下頭,弱弱道:“我娘親臨走前,再三叮囑我,婚姻之事對女兒家而言是一輩子的事,娘親這輩子已經嫁錯了人,所以要我一定要擦亮眼睛。可我爹,毀了娘親的一生還不夠。還要將我作為權色交易的香餌,嫁給一個我根本連見都沒見過的人……”
“香餌?你?”我仔仔細細打量了她幾圈:底子倒是好的,算不得嫵媚倒也脫俗,只是身上連件像樣的飾品也沒有,只一身素色長裙。
“就你這副模樣,哪有男人會要你。”
她抬起頭瞪了我一眼:“我也沒求哪個男人要啊,你昨晚那么說,我爹肯定知道了,你總得幫人幫到底吧,不然我到時候上哪找你去?”
我摸了摸下巴:“這樣,倒也行,有酬勞嗎?”
她又拿大眼瞪我:“包吃住還不行?”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成交。”
收拾了東西從客棧出來,我自然的攬過她的肩:“娘子,我們接下來去哪?嗯?”
她不適的甩開:“別動手動腳的。”
我壞笑道:“那娘子想讓我動嘴么?”
她忍無可忍:“現在不需要這么裝吧?”
我理所當然道:“這是為了到時候更自然嘛。而且我是有涵養的人,你總不能指望我喊你喂?哎?那個誰?”
她深呼吸一口:“我叫仙兒。”
“哎?”我啞然,隨即笑開:“好,仙兒娘子。”
她一巴掌呼過來,被我輕易躲開:“滾蛋。”
晚上我們在郊外露宿,本身晴好的天到半夜下了雨。
其實于我而言,睡野外倒覺得別有一番情趣,可惜雨下的實在有些大。
我被雨水澆醒,伸手去推一旁的人,卻推不醒。
她臉上是不正常的潮紅,嘴里嘀嘀咕咕的喊著娘親。
無奈,我把她從濕漉漉的地上撈了起來,一探她額頭,這人竟然還發起了燒。
身子這么弱,也不早說。
無奈之下只好去了最近縣城一家客棧里,以法術烘干了她身上的衣服,可她的燒仍不見得退去,她嘴里還是不住喊冷。
我心里泛起嘀咕:不會吧?人間戲本子里那么俗套的劇情,要本宮去干?
本宮拒絕!
拿了桌上的水果刀割破手指送到她唇邊,血的流失真是出奇的快。我漸漸昏昏欲睡……
“啊!”第二日,一聲突兀的尖叫將我喊醒。
“你啊個屁啊!”我摁著有些暈的頭起了身:聽說仙血是包治百病的良藥,我還在想一般仙者為什么不敢輕易嘗試,好像,確實不可常用啊,不然非得流血而亡不可。
“你你你昨晚干了什么?”她拿被子護著自己蜷縮成一團驚恐的看著我。
我扶額道:“你該不會是戲本子看多了吧?我可是正經人家的少年。”
“呸。”她啐了一聲道:“鬼才信你。”
我默了默:“我餓啦,去給我買早餐!包子不要素的,肉夾饃要純瘦的,豆腐腦要咸的。”
她:“……你吃的了那么多?”
我悠哉的躺到床上:“那可不,誰讓有人包吃呢。”
“無恥。”她嘀咕了一句,起身便去了。
我不過單純的覺得,她燒傻了我的便宜不就沒了?不過,好的可真快啊。我望著她的背影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