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成仙,這個世界就會如刑天明所說,被他一指點碎,一切都毀滅,進入下一個時代,然后在所有時代都終結(jié),也就是瓊?cè)A毀滅以后,時光的圈逆轉(zhuǎn),進入最開始的那個時代,他現(xiàn)在生活的這個時代。
這是他不愿成仙不愿在前進的原因。
他怎么能,就此毀滅這個世界,這個世界有他愛的人,有他的留戀溫存。盡管現(xiàn)在他還沒有這個力量,可他知道那一切終有一天會來臨。他不是在,漸漸的接近成仙的位置么?
這是被圈住的時光,或許是被他,又或許他是打破時光的那個人。時間的河,形成了一個回溯,他們在漩渦中反反復復的復活。
到底該不該成仙,這還不是他應(yīng)該思考的問題,畢竟,他現(xiàn)在雖然看到了仙路,卻只是一個廢人,他猶豫著,既要反抗,又要力量。
他不甘接受被安排好的命運,可又不愿做一個一無是處的廢人。
嘿,都想些什么呢!他半睡半醒間差點笑出了聲,現(xiàn)在的他,就算想成仙,也成不了啊!在說成仙哪有這么容易,他自毀化凡從最初磨礪本心都沒有能夠在現(xiàn)在進入化神巔峰的境界,更何況只是依稀看到了仙路,遠遠不夠格踏上去。
還是,先找回力量想辦法進入化神巔峰在說吧。
一把掀開被子,天明閉眼大喊道,“默默,我起床啦!”
“來了來了,少爺別急,我這就給你洗漱!”靜默端著一盆清水,小跑著走到床頭,錦緞?wù)礉裰螅谒纨嬌陷p柔的擦拭著。天明突然睜開眼,將細心為他梳洗的靜默嚇了一跳。
看到天明眼中戲謔的神色,靜默不滿的拍了拍他,“少爺討厭!一回來就這么調(diào)皮!”
“那是,我不調(diào)皮誰調(diào)皮啊。”天明一邊仍由靜默擺弄,一邊嘻嘻哈哈的開口。
擦著天明的臉,靜默眼圈漸漸紅了起來,“都快忘了上一次服侍少爺,是在什么時候了,還好少爺又回來了...”她說著說著差點哭了起來。
“少爺這不是回來了么,別哭別哭。”天明說著抱住了她,手臂不由自主的伸向她的翹臀,眉頭一皺,天明強行將手掰了回來,該死的,還是有影響!
“少爺,這一次你不會再走了吧。”靜默哭哭啼啼的看著他,那副模樣惹人哀憐。
“不走不走,少爺不走了。”天明安慰著為她擦去眼淚,眉頭卻皺的更緊。刑天明當初的生活習慣,不可避免的影響到了他,讓他誤以為自己本應(yīng)該就這么做,這么說。
“嘻嘻,那就好。”靜默破涕為笑,想了想又說道,“如果少爺要走,那就帶上我吧,我不會讓人欺負少爺?shù)模 彼捻夂軋远ā?
天明輕輕的一笑。有這樣一個婢女,想來接下來的日子應(yīng)該會很有趣吧。時間,他需要時間。
在靜默的服侍下穿好衣服,天明想了想,將手伸向那盆水。
“少爺干什么!我來!”靜默大吼一句,一把搶過了水盆,然后疑惑的看著他,“少爺要干什么?吩咐我就可以了。”
天明愣愣的看著反應(yīng)如此激烈的她,好半響后才極為不情愿的認可了這個事實,她作為一個婢女,自然要包攬下所有的雜物。屈指一彈,將她握住水盆邊緣的手彈開,天明一邊擰干錦緞一邊道,“少爺都長大了,也不是什么事都要你服侍,不然少爺就真成一個公子哥兒了,你呢,也別什么事都搶著做,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懂么?”
靜默撓了撓額前劉海,一臉疑惑的表情,顯然沒明白他說的這番話是什么意思。
“蠢啦!少爺是說,少爺不要你啦!”天明在她額前敲了一下。
“少爺才不會!”靜默理所當然的叉腰大聲喊道,挺了挺胸脯。
天明目光不可避免的被她胸前的傲人風采給吸引過去,吞了吞口水,他強行壓制住從心中升起的將手從她領(lǐng)子內(nèi)伸進去的欲望。當年刑天明都沒對她下手,自己怎么行呢!
刑天明在心底還是渴望朋友的,所以不知不覺的將靜默當做了朋友,雖然心中偶爾有歪念,但他還是會克制自己。他是那么孤單的一個人,有了溫暖,就不想破壞。
每天睜眼看到她,在她的服侍下穿衣洗漱,這對刑天明而言是一種無形的溫馨,他舍不得將之破壞,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的呵護。雖然靜默對她自己的定義是婢女,可刑天明從未將她當做婢女看過,也未強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甚至一定程度上還很照顧她,二人的關(guān)系才會這般要好的吧,沒有主仆之分。
這么想來,真的很溫馨呢。每天睜眼都有一個大美女替自己洗漱,聊著一些家常,開著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逗她生氣...
天明緩緩笑了笑,心中變得平靜無比,將當做毛巾使用的華麗錦緞伸向半空,天明道,“阿...阿姚?”那一剎那語氣中的遲疑,是因為自己無法看見阿姚的存在,所以摸不準她到底在不在自己身邊,是不是已經(jīng)離開。
好在,片刻后,有一張冰冷的臉湊近他的手。天明為她細細的擦了擦,揉了揉她的頭,道,“阿姚,現(xiàn)在你可以放心了,我已經(jīng)好了,等以后,我為你畫眉,為你畫出只屬于你的樣子來。”
“少爺,你在干什么呀?”靜默低聲問道,在她看去,天明在那里自言自語,撫摸空氣,實在奇怪的很。她神色微微一變,難道少爺還沒好么?
“咳,實話告訴你,我在跟一個鬼說話!”天明陰森說道。
“恩?真的?那還好。”靜默松了口氣。
“你不害怕么?”
“害怕什么呀?”
“鬼啊!”
“...鬼有什么好怕的。”
走出大隱宮,天明被熾烈的陽光灼的微微閉上了眼睛。微微怔了一會兒,四野雖然空曠無人,但卻讓他感覺到一種壓迫的氣氛,似有眾多高手在暗中蟄伏,警惕的注視著周邊一切。
可是現(xiàn)在的他無法發(fā)現(xiàn)他們潛藏的方位。
嘆息一聲,天明道,“我們?nèi)ハ蚰镎埌舶伞!?
二人沿著石徑繞過假山亭臺向著另一座宮殿走去。
不得不說刑府內(nèi)的布置十分怡人,雖不奢華,但卻有一種大家風范,充斥著古典韻味。
見了婦人,免不了又是一番深情傾訴低語,各自悲傷抹淚。自地尊來過之后,婦人的心也基本上就安定下來,有他出手,明兒除非生命的烙印都崩碎,否則絕不會死。
帶著些許莫名的惆悵與遺憾離開婦人的宮殿。天明不知道為了他婦人已經(jīng)開始操勞,全面掌控家族的力量,而這,本不是她愿意做的,這樣一來,與老爺?shù)姆樦溉湛纱<易宓牟缓停t早會因她對天明的庇護而暴露出來。
她的勞心勞力也加速了她的死期。
而唯一讓天明不爽的就是,婦人竟然要他去戰(zhàn)神學院上學!早已經(jīng)傷透了她的心,天明當然不會在這種情況下拒絕她,只好勉為其難的答應(yīng)下來。
“奶奶,為啥讓明兒去上學呢?感覺有些怪怪的。”婦人轉(zhuǎn)身對著隱在黑暗中的老太太說道。
“不是我的意思。”老太太沉聲回答,婦人的臉色微變。
“少爺,你現(xiàn)在干嘛去啊。”看到天明徑自朝刑府之外走去,靜默跟在他身后不解的詢問。
“看一看,這久違的帝都,現(xiàn)在成了什么模樣。”天明有些感概,轉(zhuǎn)過身來一臉奸詐的看著靜默,“還記得么?天老頭的女兒出落的格外水靈,每每看見我都會忍不住的流口水,還有那個冰冷的女高手,每次靠近她都會被她痛揍,嘖嘖,這些美人兒...”天明笑的十分猥瑣。
“哪有這個樣子!”靜默著急的爭辯道,“根本就不是少爺說的這樣!少爺哪有在看到天老頭的女兒之后留口水,不過被那個女高手揍倒是真的。”
“嘿嘿嘿,我倒是很想念她們呢,她們也應(yīng)該很想念我的吧。”天明站在刑府大門之前,望著繁華帝都,忍不住大聲喊道,“帝都惡霸又回來啦!”
刑天明小時候,是當之無愧的帝都惡霸。
“少爺,她們不會想你的。”靜默看著得意忘形的天明,有些不忍打破他的幻想,不過還是忍不住的開口說道,“天老頭的女兒已經(jīng)嫁人了,那個揍你的女高手,再也沒出現(xiàn)在帝都,還有那些被你調(diào)戲的女孩子,要么是嫁人了,要么就沒有出現(xiàn)過了。”
“那那個風情萬種的老板娘呢!”
“老板娘成了天極遠的老婆,現(xiàn)在都有一兒一女了呢!不過聽說她兒子最近一段時間死了,在帝都鬧得沸沸揚揚的。”
“天極遠竟然娶到了老板娘!他用了什么邪惡的手段!”天明大怒。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老板娘是嫁給他了,說真的,我一直都認為只有少爺才配得上,不不!是只有少爺才能夠娶到老板娘,可是沒想到當年經(jīng)常被少爺欺負的天極遠,竟然娶了老板娘!”靜默有些恨恨的說道。當年,天極遠可是少爺?shù)囊粋€跟屁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