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她那個未來的二表嫂?
寧遠伯府的三小姐?!
“也不能這么說,娶還是得娶,誰叫我哥就是顆白菜來著,遲早有被拱的一天,我現在也只能幫他選個漂亮點的豬了,對了,待會兒給你介紹個人認識,你應該聽說過,寧遠伯府的三小姐?!?
“噗!”阿竹聞言忍不住笑了,這話,不過想想湯家少爺如傳說般芝蘭玉樹的樣子,一般的女子還真是配不上他,不過,“照你這么說來,你哥這輩子干脆不娶算了。”
“有什么不對嗎?”湯語芹表現得比阿竹還意外,“哎呀,放心,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會讓你多為難的,你只要看著給個意見就是了,你不知道,我一想到這些女人都是沖著我哥來的,我就看誰都不順眼,我是覺得我哥以后不管娶誰,我都會一種他要被豬拱了的感覺?!?
“看?看什么?你不會讓我?guī)湍憧粗羯┳影桑俊鼻f不要,這事是她一個外人能參與的嗎?
“哎呀,別說這個了,你待會和我一起,記得幫我看看啊?!睖Z芹見好友眉頭都皺到一起去了,一臉郁悶糾結,也知道不能在這件事上糾結了。
厄,不能這么想下去了,再想下去她會更郁悶的。
所以如今會發(fā)生這種事好像還是她自己,作的?!
而和她比起來,從小到大陳瑩和楊玉軒見面的時間好像卻比她還多,現在想想,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
阿竹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傷,不好告訴她其實這傷并不是像對外說的那樣是因為傷心過度昏倒的時候磕到石頭上了,所以她還真沒有哀怨自憐,就像湯語芹說的那樣,她七歲之后和楊玉軒見面的次數,一只手都數不過來?嗯,好像確實是這樣,因為她和楊玉軒自小定親,彼此之間其實反而更多了份顧及,鮮少能見一面,而她又不是真的是個幾歲的小姑娘,沒辦法對一個可能成為她未來夫君的小屁孩產生什么好奇,所以哪怕是楊玉軒來陳府了她也不會想著去看看,事實上當初她想的是最好在成親前都不要見他的好,免得自己看了他流鼻水的樣子后以后成親了有負罪感,嗯,大家懂的,老牛吃嫩草的負罪感。
“啊?你還真哀怨自憐著啊,平日里也沒見你對我那遠方侄子多上心啊,你不說你們自從七歲之后見面的次數一只手都數不過來嗎?結果人家現在和你那妹妹勾搭在一起了,你把自己弄得一身傷不說,這么久了還玩什么哀怨自憐,我還真是瞧不起你?!睖Z芹詫異道,沒辦法,雖然知道內情的人個個都同情阿竹,覺得阿竹得多傷心啥的,可是以她對好友的了解來看,她是不信阿竹會有多傷心的,頂多也就是有些遺憾,不過……聽說阿竹待她那庶妹一向挺好的。
“切!”阿竹翻了翻白眼,“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沒心沒肺啊,知道我在哀怨自憐,也沒見你安慰我。”
“謝什么,你不會覺得以咱倆的交情我這點事都不會為你做吧,哎呀,好啦,別憋屈了,瞧不上就瞧不上嘛,反正這事有我娘操心呢,我其實就是想讓你來陪我,順便也讓你散散心啊,你說你這些日子都不出門的,不會是還在哀怨自憐吧?這可不像你。”
“謝啦?!?
阿竹看了看手中的瓶子,感動的同時又有些無語,這丫還真是專往人家傷口撒鹽來著,不過看在她一片好心的份上她就不跟她計較了,誰叫她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呢。
“也不是不可以啊,難不成你還看不上我哥?我哥多好啊,比我那什么遠方侄子好多了,你看看你,又是被退親的,又是額頭上長個疤的,你還有的嫌棄嗎?吶,別說我不關心你啊,特意為你讓人到宮里求的,據說那些娘娘什么的有點疤都用這個?!睖Z芹一邊說著一邊撈開阿竹的劉海,看了看阿竹額頭大半個拇指長的傷疤,一臉嫌棄的遞了個藥瓶到阿竹手上。
“那你現在把我騙過來是想怎樣,準備讓我競爭你嫂子的位子?”
“我要是告訴你了,你還會來嘛?”湯語芹一點沒覺得愧疚,甚是理直氣壯的說道。
“你在信里為什么沒告訴我是這樣的宴會?”阿竹覺得自己被算計了,這樣子的宴會她跑了參加,人家會怎么想啊,就算湯夫人知道她的情況不會想著她是來當她兒媳婦的,可是這一群佳麗們不知道啊,估計一個個還得把她當假想敵來看了,誰叫她跟湯語芹小姐走得近呢,阿竹已經感受到一個個嫉恨的目光了。
只是——
聽說湯語芹的大哥就快到弱冠之年了,婚事卻還沒有著落,湯夫人急著娶兒媳婦這沒什么意外的,所以邀請幾個官家小姐來家里坐坐也沒什么奇怪。
厄……好吧,她承認她看出來這是誰的手筆了,除了湯夫人她是不作他想了。
阿竹到了才知道湯語芹并不僅僅邀請了她一個,而是,一群,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真真是讓她有一種誤入花叢的感覺。
語芹姓湯,家里世代為官,雖然沒出過什么大官,但在京城里也算個不大不小的官宦世家,湯府離陳府隔著兩條街,坐馬車小半個時辰也就到了。
哎,真悲催,怎么吃虧的老是她。
因為雖然不是她嫁給楊玉軒,可是她妹妹嫁了呀。
丫的,好像她還是長輩!
給她送邀請的是語芹,是她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之一,說起來她會認識語芹還跟楊家有關,語芹家和楊家是親戚,只是算不上近,語芹還是楊玉軒拐了幾個彎的姑姑,以前語芹還不止一次拿著這事給她端長輩的架子,而現在她沒有嫁給楊玉軒,語芹……
半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直到接到閨蜜的來信,抱怨她許久沒去找她,也沒出門的時候,阿竹才驚覺自己確實很久沒出過門了,于是索性也就應了對方的邀請,去她家做客,賞菊。
日子似乎又變得和以前一樣,如果不是偶爾還會到來的噩夢提醒著她曾發(fā)生過什么,阿竹幾乎覺得自己的生活還一成不變著,她繼續(xù)過起了大家閨秀的生活,沒事陪陪老夫人和自家母親,或是逗逗小胖墩敏哥兒,或是無聊時自己給自己畫張“東西南北風”圖,只是偶爾無聊到不知道做什么的時候會想起自己似乎好久沒看到自家大哥了,當然,還有幾個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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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允手拿下糖人,再眼看著女兒和妻子圍著評論買來的首飾和一堆在他看來毫無用處的東西,深深感嘆著,每個家里除了會有一個敗家娘們外,也會養(yǎng)個敗家女兒。
這天回到家的時候青橙青橘和兩個護衛(wèi)手里各個手里都提著大包小包,把徐氏看得一陣驚喜加好奇,也把陳允看得一陣皺眉,尤其是在知道自己兒子女兒給他帶的禮物竟是一個捏的奇形怪狀的糖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