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左丘霸率領東華族魔軍與東征軍大戰(zhàn),雙方均傷亡慘重,經過近一個月的較量,在反復拉鋸戰(zhàn)中,東征軍失去了九里峒這個重要的戰(zhàn)略基地,戰(zhàn)線被迫西移,在卷天山一線構筑新的防御基地。
在通天堡地區(qū),靳鋒所部亦遭到重創(chuàng),他的二個兒子靳鋼、靳鐵雙雙力戰(zhàn)陣亡,靳鋒悲憤難抑,率部大舉反攻,結果中了閻容、符成、柴譚設置的伏擊圈,靳鋒部損失慘重,人馬折損十之七八,無力再戰(zhàn),只得撒離通天堡,向邵河村方向而去。
只有邵河村的邵權、柳雁設計死守,方保留了東線唯一的軍事基地。
魔軍連續(xù)進攻多日,也到了強弩之末,左丘霸決定休戰(zhàn),加強九里峒、通天堡地區(qū)的統(tǒng)治,鞏固已經取得的成果。
駭人的大搜捕展開了,九里峒、通天堡地區(qū)籠罩在腥風血雨之中,無數軍民被斬首斷足,慘不忍睹,哀號聲在上空久久回蕩。
血洗過后,九里峒、通天堡地區(qū)只留下了老弱病殘,只有少數軍民躲進大山深處,堅持游擊戰(zhàn)爭。
群魔額手稱慶,在通天堡狂飲狂歡,一副勝利者的霸態(tài)。
尉遲江喝得酩酊大醉,拉著左丘花的手,滿嘴胡話:“花妹,我的花妹,你看我,酒量大不大?來,陪我再喝一杯,今晚你陪陪江哥,好不好?”
左丘花見尉遲江滿嘴酒氣,臉色紅里泛青,心情自然不爽,她沒好氣地回道:“你看你,自控能力這么差,喝得爛嘴如泥。你這樣,行軍打仗時,頭被敵人割了還不知道!”
尉遲江睜著眼道:“花,花妹,你是不是瞧不起我?我長得這么帥,又有一身武藝,難道和你不配?今晚你我就在一起,就是夫妻了,來,別害羞,江哥不會吃了你的!”
說罷,尉遲江挨近左丘花,撲地親了左丘花臉頰一口。
眾人見狀,哈哈大笑,一個勁地起哄。
左丘花又氣又羞,猛地抽開身子,伸出右手掌,打了尉遲江一個響亮的耳光。
尉遲江正沉浸在鴛鴦夢里呢,誰知臉部被摑,火辣辣的,一陣陣灼痛,不由得勃然大怒,他瞪著左丘花,大聲罵道:“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一個部落首領的女兒,而且娘也沒了。而我尉遲江,是部落首領的兒子,條件不比你差。我的親娘雖然不在身邊,可我的親娘還在世間。臭丫頭,別給臉不給臉。沒有你愛,我尉遲江難道找不到老婆?”
此話出口,自然極傷感情。
左丘花聽了,呆立片刻,突然大哭幾聲,掩面狂奔而去。
這下可惹惱了左丘霸,他撲到尉遲江面前,厲聲高叫:“尉遲江,你這臭小子,你剛才說什么來著?你年輕英俊有什么用?我可以在一瞬間給你整容,讓你變成豬八戒!”
尉遲魔大驚,他深知左丘霸的為人,一向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干得出。尉遲魔擋在尉遲江面前,陪著笑臉:“左丘老兄,看在我的薄面上,你就饒了犬子一回吧。犬子因為你指揮有方,占領了九里峒、通天堡,興奮過度,喝多了酒,才滿嘴胡話。剛才得罪了丘花賢侄女,請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說完,尉遲魔回過頭來,呵斥尉遲江:“犬子,快給左丘伯伯賠禮!”
尉遲江深知左丘霸武功登峰造及,無人可敵,為了保全小命,只得跪在左丘霸面前,要求左丘霸寬恕。
左丘霸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在場的柴譚、柳雁、楊燕、趙林、錢海、孫雪、周波、閻容、歐昆、符成、蒯潛、宋蜻等魔將見狀,紛紛離去。
鞠籍因為負傷,在九里峒養(yǎng)傷,沒有參加酒宴。
不久,尉遲魔帶著徐水、尉遲江,回到尉遲陵,管理他的獨立王國去了。
實際上,是擺脫左丘霸的控制。
尉遲魔武功雖然不及左丘霸,但并不是相差太多。尉遲陵里機關重重,左丘霸想打下尉遲陵,可能性不大。
對尉遲父子來說,雖然攻擊占領周邊部落難度很大,但防守自己的部落,其力量還是綽綽有余的。
魔軍本來就是烏合之眾,并沒有長遠的戰(zhàn)略目標,尉遲魔既然領兵回老巢了,其余的魔將也就效法,帶著自己人馬回去了。
就這樣,只數日的工夫,通天堡只剩下趙林、錢海、孫雪、周波這四個殺手了。
左丘霸雖然氣憤,但也無可奈何。
一日,左丘霸找到四殺手,聲稱經過慎重考慮,決定把通天堡的管理權交給趙林等四殺手。
臨走前,左丘霸色迷迷地望著孫雪,孫雪見狀,臉色泛紅,不由得低下頭去,用手摩挲著衣襟。
這一切,均被趙林、錢海、周波看在眼里。
趙林討好地對左丘霸說:“左丘前輩,雪妹不但武藝好,而且長得好,如果你不嫌棄,就讓她服侍你,如何?”
左丘霸聽了,自然喜出望外:“趙林賢侄如此高看左某,那我就帶著孫雪賢侄女去了。”
孫雪不敢違拗,只得跟著左丘霸前往左丘冢。
把個左丘花氣得夠嗆,雖然一百個不樂意,也只得忍下這口氣,回了左丘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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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線之事告一段落,請看官關注西線之事。
自從詹明東下后,詹廖二寨倒也相安無事,逢家莊那里并沒有前來惹事。
但好景不長,因為瀾河里魚蝦越來越多,逢家莊人垂涎三尺,不少人前往偷捕魚蝦,自然有一部分人被廖寨溝人抓獲。
一頓暴打后,有的放回逢家莊,有的則留在廖寨溝充作苦役。
被放回的逢家莊漁民為了讓逢銳出頭,就在寨內散布流言,說廖寨溝的詹虎、葛河大罵逢銳兄弟乃無恥之徒,一味縱容手下到瀾河里偷捕魚蝦,詹廖二寨軍民必將報復云云。
逢銳聞此信息,自然大動肝火,他不顧曲博等人苦勸,執(zhí)意點兵前往瀾河,要保護偷捕魚蝦的逢家莊人。
逢銳這樣放言:“詹虎、葛河瞧不起我,瞧不起逢家莊人,我就要到瀾河邊轉轉,顯示逢家莊兵威!”
曲博諫道:“詹虎武藝高強,葛河老謀深算,我軍此去相爭,就怕徒勞無功。不如繼續(xù)練兵,等將來兵強馬壯之時,再去瀾河不遲。”
逢銳厲聲道:“為了這條瀾河,逢家莊人已死傷不少,不少漁民被抓,我爹、二哥、四哥均含恨離去。如今詹明的東征軍在東線戰(zhàn)場連連敗北,已經退守卷天山一線,只有邵河村硬撐著。趁著詹明無暇
西顧之際,奪回瀾河大壩,正是時候!你休再多言,我意已決,點兵!點兵!”
曲博無奈,惟有搖頭嘆息而已。
望著逢銳昂然離去的背影,曲博自言自語:“意氣用事,敗局已定!”
當晚,逢銳召集軍事會議,為了防止曲博在會上提出反對意見,這次會議沒有通知曲博參加。
逢鷹、季橫、鄭革、潘坡、許科、曾學等人到齊后,逢銳說道:“詹廖二寨軍民欺負逢家莊漁民,我決定兵發(fā)瀾河,找詹廖二寨軍民算帳!如果有機會,就趁機占領瀾河!”
逢鷹一聽,正中下懷。心想等逢銳主力一動,我就可以相機行事了,說不定趁寨內空虛,一舉奪回大寨,做正式的部落首領。
當然,前提是逢銳落敗。
逢銳是這樣看逢鷹的,他認為自從逢鷹來到逢家莊,雖說沒有立大功,但也加強了逢家莊的力量,并沒有什么叛逆之舉。畢竟是親兄弟,此番出征瀾河,讓五弟防守逢家莊,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逢鷹一本正經地說:“三哥要教訓詹廖二寨的人,五弟我一定盡心盡力守好逢家莊,祖宗基業(yè),必須保全。三哥但放寬心,這次一定能占領瀾河,甚至占領整個廖寨溝,為爹爹他們報仇雪恨!”
逢銳大喜,命令季橫為先鋒,許科、曾學為副將,領兵三千先行,自己率領三千人馬隨后跟進,逢鷹、鄭革、潘坡負責防守逢家莊。
鄭革、潘坡是逢銳的心腹將領,讓他倆和逢鷹守衛(wèi)大寨,名義上服從逢鷹指揮,實際上聽命于逢銳。一有風吹草動,逢銳就能得到情報,采取措施。
而許科、曾學是逢鷹的心腹將領,讓他倆打頭陣,是死是活,逢銳均沒有損失。
至于季橫,是逢家莊的老將,資歷很深,一向持重,以逢家莊事業(yè)為重,既不向逢銳獻媚,也不會向逢鷹討好,是個中間派。
逢銳雖然討厭曲博,但曲博畢竟是他的第一智囊,大小事情與他商量,經常有好辦法解決。
因此,曲博隨軍出征。
且說廖寨溝這邊,對逢銳的突然出兵,竟然毫不知覺。
這只能從二方面說明,一則因為長期罷兵,放松了警惕;二則逢銳用兵詭詐,隱蔽工作做得好。
話休絮煩,季橫、許科、曾學率軍趕到瀾河西邊的密林后,派出幾個小分隊,前往偵察。
不久,小分隊返回報告,說瀾河里波平浪靜,只有少數船只在穿梭往來。
許科說道:“看來詹虎、葛河并沒有對瀾河進行重點防守,我看可以進兵了。”
季橫聽了,輕輕搖了搖頭:“鄭將軍不要只看表面現象,詹虎雖然年輕,但深得詹木真?zhèn)鳎軙帽D莻€葛河,是我多年的老對手,不但武藝高強,而且通曉兵法,和這樣的對手作戰(zhàn),不可不慎。我看我軍在密林里再呆一日,再偵察一回,如果確認對岸沒有伏兵,方可進兵。”
曾學揶揄道:“季老將軍用兵謹慎,肯定沒錯。但也不能一成不變,如今廖寨溝守軍麻痹大意,河防肯定空虛,此時不進兵,更待何時?!”
有分教:一心奪占瀾河,哪管對手情況。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