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南宮痕、池草、曾圈奪回了勇冠牌,直奔菊花谷。誰知經過碎魔塔時,被柴譚、柳雁、楊燕帶著一彪魔兵攔住。雙方言語不合,免不了一場混戰。
南宮痕那對極寒凝冰剌神出鬼沒,加上有勇冠牌護身,殺出了重圍,向菊花谷方向而去。
池草盡管使出了不少妖法,但柴譚、柳雁、楊燕的魔法相當厲害,不但化解了她的法術,而且趁池草力竭之際,擒住了她。
至于曾圈,本來是柴譚的細作,之所以幫著南宮痕取勇冠牌,那是報恩。如今形勢,肯定保命要緊,急忙放下武器,停止了抵抗。
柴譚命令魔兵將池草、曾圈五花大綁,押回塔屋,一人一間,分別派魔兵看守。
塔屋審訊室里,曾圈首先被提審。
柴譚瞪著銅鈴似的眼晴,喝問道:“曾圈,我一向待你不薄,為何協助南宮痕取勇冠牌,氣死我也!”
曾圈將南宮痕救過他一家老小之事講了一下。
柴譚一家三口都在審訊室里,聽了曾圈的陳述,這才知道了原因。
柳雁說道:“曾義士念舊情,我也理解。但勇冠牌是我家夫君的心愛之物,是他在武林大會上比試得來的,應該歸我家夫君所有,你說是不是?”
曾圈聽了,慢慢點了點頭。
柴譚把手一揮,大聲說道:“罷了,罷了,過去的事就不提了。曾圈,從今往后,你還對我有二心嗎?”
曾圈抬起頭來,低聲說道:“南宮痕的恩德已報,從今往后,曾某愿塔主馬首是贍。”
柴譚說道:“此話當真?”
曾圈表情極其嚴肅:“大丈夫行走于五族間,當以信義為上。曾某的話,就是唾沫吐在地上,也能變成鐵釘釘!請塔主放心,我一定會協助你奪回勇冠牌!”
豪言壯語,聽者動容。
盡管這些人都是惡魔兇徒,但在守信這一點,做得還是不錯的。
楊燕脆聲道:“好啦好啦,既然曾義士繼續跟著我們干,那就是一家子的人了。爹,娘,下令吧,我愿與曾義士到菊花谷去,伺機奪取勇冠牌!”
柴譚哈哈大笑,爽快地說:“燕兒敢赴菊花谷奪牌,真令我驕傲啊。曾圈,你敢不敢和燕兒同赴菊花谷奪牌?”
曾圈說道:“塔主差遣,曾某萬死不辭!”
柴譚點點頭,粗聲道:“南澳三殺手的池草也被我們抓了,我看一刀宰了她吧!這樣也給南宮痕一個震懾,讓他以后不敢小瞧碎魔塔!”
柳雁擺了擺手,走近柴譚,低聲道:“夫君,目前我們的主要敵人是閻容,而不是南澳三殺手。再說了,侯舉已經陣亡,尸體還在這里。我看不如送個順水人情,讓池草帶著侯舉尸體回南澳吧。”
柴譚說道:“咱們好不容易捉到了這個女妖頭,怎能輕易放了?要放的話,南宮痕必須賠我一百兩黃金!”
柳雁嗔怪道:“你呀,就知道賠賠賠,好了,不和你爭了,那就先把池草關押在這兒,等南宮痕送錢來吧。”
且說南宮痕曉餐渴飲,脫圍而出。
因為池草、曾圈被擒,侯舉尸身被碎魔塔魔兵搶去,
南宮痕只剩下孤零零一個,心急火燎!
南宮痕本想帶著勇冠牌,和池草一起返回南澳,順便安葬了侯舉尸體。然后在南澳找個僻靜的地方隱藏起來,專心練功。想不到被柴譚一攪和,原先的計劃破產了。
考慮再三,南宮痕決定把勇冠牌交給閻容!
做好這個動作后,南宮痕就懇請閻容出兵,攻打碎魔塔,逼迫柴譚交出池草,取回侯舉尸體。至于曾圈,南宮痕倒也無所謂。反正這個人本來就是柴譚的細作,一名汪洋大盜罷了。只是因為感恩,才幫了他一把。
南宮痕是一個目標與行動高度統一的人,凡事都有計劃,而且很快付諸行動。哪怕撞得頭破血流,他也會一直按計劃干下去。
話休絮煩,南宮痕很快進入菊花谷,見到了閻容。
此時閻容正在自家的后花園與一名年輕男子下圍棋呢。
這位男子的長相實在不敢恭維,只見他長得蛇眉鼠目、尖嘴猴腮,看了讓人產生雞皮疙瘩!
此男子是誰?就是宋承手下的副將歐昆。上次詹明率領的東游隊攻打九里峒,宋承落敗,歐昆趁亂逃了出來,一直跑到菊花谷,投奔了閻容。
可是閻容面色平靜,手執黑子,啪地落在棋盤的右下角。
歐昆見了,緊皺眉頭,喃喃自語:“完了,這下完了。閻谷主,你這妙手,一下子封住了我的十幾個子,我已回天乏術。再走幾步,大龍肯定要被你吃了,在下認輸,認輸!”
閻容尖笑起來,用手捋了捋略帶白色的一束發絲,抬起頭來,望著前面樹上的菊花,沉聲道:“南宮痕,你終于來了!任務完成了吧,拿出來吧。”
南宮痕用商量的語氣說道:“閻谷主,你要的勇冠牌我已拿到,但池草被柴譚擒了,侯舉尸首也被碎魔塔魔兵搶了去,我單身一人殺了出來。南澳三殺手只有我回到南澳,我有這個臉回去嗎?懇請閻谷主伸出援助之手,發兵攻打碎魔塔,逼迫柴譚交出池草,取回侯舉尸首,南宮痕就把勇冠牌雙手奉上,決不食言!”
閻容聽了,拿了幾顆棋子,在手里把玩了一會,徐徐說道:“柴譚非等閑之輩,他與毒熊谷的熊飏是同門師兄弟,師傅是威震中伊族的虛云真人,精通魔法。他們這股勢力聯起來,就連左丘霸、尉遲魔也要懼怕三分。本谷主雖然已是四神級武人,但與柴譚正面交手,很難占到便宜。南宮痕,你先把勇冠牌交給我,我們再商議營救池草之事。”
南宮痕聽了閻容之言,心一下子涼了半截!
于是冷然道:“閻谷主,恕在下不告而別了!”
說罷,南宮痕施展妖法,雙腳發力,騰空而去,直向南方飛去。
閻容猛地吼了起來:“左右護法,給我拿下南宮痕!”
南宮痕在半空中飛了不遠,迎面撲來二個彪形大漢,一個穿黑衣,一個穿紅衣。
之前南宮痕見過此二人,就是閻容手下的左右護法,冷無常和熱無常。
奇怪的是,冷無常和熱無常并沒有什么兵器,而是僅憑一對肉掌,向南宮痕打來。
看官,冷無常和熱無常為什么沒有兵器呢?
其實,兵器就是他們的身體!
此二人的練功方式和一般武林人士不同,一開始就在體力積聚大量妖氣,雜以其它門派武功,用四肢,用軀干,用頭,不斷撞擊各種物體,一天要撞成千上萬次!
就這樣,此二人硬是練成了金剛不壞之身。任你刀砍槍剌,就是傷不了他倆分毫!
而他們身體的每個部位,就是銳利的武器,只要發起攻擊,隨時給對方以致命的威脅!
且說冷無常、熱無常將南宮痕裹在中間,痛下重手,打得南宮痕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要論武藝,如果一對一單挑,南宮痕尚可以和此二人中的任何一人走上一二百合,但絕對勝不了。
就在南宮痕手忙腳亂之際,閻容趕到了!
閻容怒叱一聲,將透天雙剌甩了出去,那雙剌像面條一樣越拉越長,能夠自如伸曲,一下子卷住了南宮痕的雙腿。
閻容用力一拉,南宮痕一下子從半空中摔了下去!
南宮痕剛剛著地,幾十個妖兵撲了上來,摁住南宮痕,然后把他綁了個嚴嚴實實。
閻容、冷無常、熱無常飄然著地。
閻容喝道:“南宮痕,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跟我討價還價!”
說罷,閻容伸出右手,扯開南宮痕的衣襟,拿出了勇冠牌。
此時的南宮痕,已成籠中之鳥,緊閉雙唇,一言不發。
閻容喝道:“南宮痕,你今被我擒了,勇冠牌也被我取了,還有何話說?”
南宮痕冷然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閻容聽了,沉吟片刻,對冷無常、熱無常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雖說我們為妖人,但也有一些人性。罷了,我們與南宮痕這廝素無仇怨,這次就放了他。不過,營救池草一事,咱們可不能干!你倆將南宮痕架到菊花谷口,然后割斷繩子,讓他逃生去吧!”
冷無常、熱無常點了點頭,架起南宮痕,往外就走。
南宮痕這時突然哭叫起來:“閻谷主,我們雖然不是一個族群,但都是妖人,天下妖人是一家。請看在我們這個共同點上,幫我南宮痕一把,發兵碎魔塔,救出池草,取回侯舉尸首。我回到南澳后,一定日日焚香,為菊花谷人禱告,讓菊花谷人世代平安!”
此時,南宮痕已經離開閻容有一箭之地了。
閻容抿著嘴,望著南宮痕的背影,沒有開口說話。
在她內心深處,多多少少還是被南宮痕這些話打動的,但她之所以沒有答應南宮痕的這個請求,是因為單憑菊花谷妖兵的力量,是難以攻取碎魔塔的。弄得不好,要遭到重創!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對閻容這樣的妖人來說,這可是至理名言,絕對要遵守的。
哼,我和南澳三殺手八竿子打不到一塊,沒有必要為營救池草而作出這么大的犧牲!
這事傳揚出去,任憑天下妖人如何看我,我閻容依然呆在菊花谷里,捧著勇冠牌,過無憂無慮的生活,哈哈哈,誰奈我何?
有分教: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