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想不到鞏蔭說話如此厲害,心里不由得敬佩起來。看著鞏蔭這張俏臉,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年輕時的妻子茹媋。茹媋貌美如花,可水性楊花,經(jīng)常夜不歸宿,和江湖上的風(fēng)流人士鬼混。宋承一怒之下,將茹媋趕出了九里峒,和兒子宋蜻一起生活。茹媋后來去了南澳族,在蛇林修煉妖術(shù),揚(yáng)言練成后回到九里峒,找宋承算帳,奪回宋蜻。
后來酈殼來到九里峒,向宋承講起了在北溟族煉仙迷宮練功的事。宋承擔(dān)心茹媋練成妖術(shù),前來找麻煩,就通過酈殼的介紹,將宋蜻悄悄送到煉仙迷宮,拜蒯潛為師,習(xí)練仙術(shù)。宋承則憑借其魁梧的身軀、高強(qiáng)的武藝和一些魔法,肆意搶掠良家女子入寨,做露水夫妻。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從茹媋走后,九里峒山寨的那張香楠木雕花大床上,不少女人被他強(qiáng)暴虐待了。
往事如風(fēng),惟留心中。人到中年的宋承,做夢也沒有想到能得到鞏蔭這樣的絕色女子愛慕,欣喜若狂!哈哈,從此可以結(jié)束亂找女人的生活了。
想到這里,宋承信心滿滿了,他使勁地咽下一口唾沫,極力控制自己那顆不安份的心,對鞏蔭說道:“鞏美人,你可要說話算數(shù)啊,我為了你,一定會和熊谷主站在一起,對付詹明這支東游隊。不打敗他們,老子就不姓宋!”
鞏蔭笑道:“宋寨主真有情義呀,那我也一定會和你站在一起的,嘿嘿!”
熊飏說道:“今番雖然讓詹明那幫小子溜了,但我估計他們跑不遠(yuǎn)。毒熊谷東面是奉仙祠堂,堂主符成性情孤傲,從不讓外人進(jìn)入奉仙祠堂。符成精通符道之術(shù),在東華族罕有敵手,東游隊肯定不會跑到符成的領(lǐng)地。因?yàn)闁|游隊里,我看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毒熊谷南面是碎魔塔,從這里前往,路比較好走,我想東游隊十有八九南奔碎魔塔了。碎魔塔塔主柴譚是我的師兄,東游隊進(jìn)入碎魔塔,那是自尋死路!”
耿琴揚(yáng)了揚(yáng)眉毛,脆聲道:“大王所言極是,事不宜遲,我看派人前往碎魔塔,向柴塔主通報一聲,讓他封住各個緊要路口,截殺東游隊。我們再整軍前往,定能打敗東游隊!”
熊飏狂笑幾聲,粗聲道:“夫人高見,就按夫人說的辦。尤玚、婁昱聽令,我命你倆率五百精兵,火速趕往碎魔塔,務(wù)必將東游隊的信息告知我?guī)煾纭K握鳌⑨B殼率本部人馬隨后跟進(jìn),我、夫人、鞏蔭駐守毒熊谷。”
宋承說道:“熊谷主,我想向你借一個人,協(xié)助我前往碎魔塔。”
熊飏問道:“宋寨主想借何人?”
宋承道:“我想借鞏蔭隨我一同前往碎魔塔。”
熊飏哈哈大笑,爽快地說:“只要宋寨主真心和我合作,這鞏蔭嘛,當(dāng)然屬于你了,哈哈哈哈!”
鞏蔭故作嬌羞狀:“不嘛,谷主、夫人,我還是黃花閨女呢,怎能和一個大男人同行?”
熊飏瞪了鞏蔭一眼:“怎么?難道我的話你也不聽了?!你可知道,在毒熊谷,我一
向說一不二,誰違抗我的命令,那是要掉腦袋的!”
耿琴急忙打圓場:“大王息怒,鞏蔭年少氣盛,言語沖撞了大王,還望大王恕罪。她不想離開毒熊谷,還不是對大王忠心耿耿嗎?我看還是讓她留在我身邊吧,待宋寨主打敗了東游隊,你我就親自為他倆完婚,你看如何?”
熊飏詭秘一笑:“夫人,你這樣說話,我還能說什么呢?”
耿琴臉一板:“夫君,你還算識相,如果你說了讓我不開心的話,我立馬就離開毒熊谷!”
熊飏陪著小心:“夫人,你說哪里話呀,你的話我不聽,我還聽誰的呀?”
耿琴聽了,緊繃的臉?biāo)沙诹讼聛恚瑪D出了一絲笑容:“夫君,你這樣說話,還差不多!”
熊飏哈哈大笑:“還是夫人知我心啊!”
且說九俠脫險后,分成了三處。哪三處?項(xiàng)忠、彭福、簡櫻為一處,詹明、廖萍、邵婷為一處,董盛、桂香、霍春為一處。
九俠事先約定,到碎魔塔集中,誰知碎魔塔塔主柴譚乃熊飏師兄,此人奸滑無比,尤其心狠手辣,啥樣的事干不出?
項(xiàng)忠、彭福、簡櫻最早破圍而出,行了數(shù)日,漸漸遠(yuǎn)離了毒熊谷,進(jìn)入了碎魔塔地界,三俠抬頭看那碎魔塔,果然雄壯:西臨通天堡,東接尉遲陵,后面靠著毒熊谷,面前一望盡是良田桑木,水深土厚,直接毒蝎宮;塔上要害之處,都有關(guān)口,松杉樹木圍抱不交,各處都有鎮(zhèn)山塔位,吊掛著巨石滾木,精嚴(yán)無比。好多時,方到了碎魔塔前。
三俠七拐八彎,沿著碎魔塔轉(zhuǎn)了一大圈,方席地而坐,歇息片刻。
彭福說道:“這碎魔塔果真名不虛傳,遠(yuǎn)望像座山,近看似頭虎。才轉(zhuǎn)了一圈,就花了半個多時辰。”
項(xiàng)忠手拈髭須,沉吟半晌,方說道:“我素聞碎魔塔妖氣彌天,專害世間生靈,此地不可久留,我看還是早早撤離為好,往西經(jīng)通天堡,回到邵河村休整一下,方是上策。”
簡櫻脆聲道:“項(xiàng)前輩所言極是,但眼下詹大哥等六人尚未趕到,我們走了,他們哪里知道我們是回邵河村?還是在這里等一下吧,不管遇到多大的危險,只要我們勇敢戰(zhàn)斗,就一定能度過去的!”
彭福說道:“項(xiàng)前輩背部被宋承的蓋地鋮打了一下,傷得不輕,我看這樣,我在這兒等候詹大哥等人前來集中,櫻妹帶著項(xiàng)前輩先撤往邵河村。”
簡櫻嘴一噘:“福哥,你帶項(xiàng)前輩先走吧,我來等詹大哥他們!”
二人爭執(zhí)了一會,項(xiàng)忠擺擺手,喘著氣說:“你倆不要再爭了,多爭無益。我雖然背部受了點(diǎn)傷,但能一個人前往邵河村,你倆在這等,我先走一步,就這樣定了!”
項(xiàng)忠話音未落,只見半空中出現(xiàn)了一團(tuán)黑氣,像一座山似地向三俠壓來!
隨著那黑氣的陡然降落,一個毛骨悚然的聲音響起:“想跑?!到了碎魔塔,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彭福、簡櫻望著那半空中降下來的怪人,都大吃一驚!
那怪人的模樣的確不一般,只見他鼻孔朝天,面呈紫膛色,有幾個麻子,三花黑須,頭上二個羊角似的東西,尖而高。二眼似銅鈴,仿佛一潭水,深不見底。手綽一根海龍尺,兇相畢露,著實(shí)恐怖!
彭福驚魂甫定,喝道:“你這怪人,報上名來!”
怪人狂笑幾聲,周圍樹木簌簌作響,粗聲道:“你們這三個鳥東西,連我柴魔王也不認(rèn)得了嗎?”
項(xiàng)忠一聽,就明白了,原來是碎魔塔塔主柴譚。他沒有見過柴譚,但早聞其名。柴譚在江湖上,那也是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铩T缭诙昵俺龅罆r,柴譚曾憑一己之力,在吐血林,用海龍尺一一擊敗了數(shù)十個武林高手,拿到了象征武林至尊的勇冠牌。打那以后,柴譚息影武壇,在碎魔塔過起了逍遙日子。但在數(shù)年后的一個深夜,勇冠牌突然被盜,柴譚狂追盜牌黑影,追到菊花谷時,頭部受到重創(chuàng),只得退回碎魔塔。此后再也沒有柴譚的信息,想不到事隔多年,柴譚頭上生了二個羊角,更見兇狠!
項(xiàng)忠想到這,冷然道:“原來是柴譚主到了,這碎魔塔是你的地盤,我們打此路過,還望柴譚主方便為好!”
柴譚哼了一聲,大聲道:“看你手中鐵笛,想必是項(xiàng)忠吧。我知道你會些法術(shù),可惜二十年前,我在吐血林爭奪勇冠牌時,你沒有趕到。今日一見,你不減當(dāng)年之勇。但我已知你在毒熊谷受了重傷,此番路過碎魔塔,我本不該為難于你,可熊飏師弟傳信,要我在碎魔塔務(wù)必截殺你等九人。項(xiàng)忠啊,這就怪不得我了,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周年,得罪了!”
柴譚說畢,一揮海龍尺,一股狂風(fēng)拔地而起,向項(xiàng)忠卷來。
項(xiàng)忠背部受傷,疼痛難熬,只得后退,但那股狂風(fēng),卻一直纏著他。項(xiàng)忠無奈,只得豎起鐵笛,喝聲“起”,只見笛孔里冒出了一縷縷藍(lán)煙,將他身子緊緊圍住,抵擋著狂風(fēng)的肆虐。
柴譚手提海龍尺,大吼一聲,向項(xiàng)忠打去!
項(xiàng)忠來不及躲閃,只得緊握鐵笛,迎著海龍尺而去,尺笛相碰,錚然有聲,項(xiàng)忠右手一麻,虎口迸出了一道口子,鮮血直濺。
好在那圈藍(lán)煙用力地?fù)踔枪煽耧L(fēng),否則項(xiàng)忠肯定會身受重傷。
彭福見狀,急挺挑獸叉,向柴譚剌去。
柴譚疾閃,彭福一叉落空,急忙回叉再剌。
簡櫻此時也揮舞分水劍,向柴譚殺來。
柴譚大吼一聲,二手抵住海龍尺,口中念念有詞,使出絕技“震雷裂天咒”,三俠四周,頓時響起了陣陣?yán)茁暎殡S著狂風(fēng),力量迅猛無比。
彭福、簡櫻幾乎同時被彈出一丈開外!
項(xiàng)忠強(qiáng)忍劇痛,揮舞鐵笛,砸向柴譚。
只因這一砸,有分教:群俠集中,忽遭意外干戈;失勢英雄,再斗嗜血狂魔。畢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