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南澳三殺手進了逢祖陣,被一個石人弄得狼狽不堪,差點丟了性命。
石人最終放了南澳三殺手,理由是他們塵緣未盡。
逃離逢祖陣后,南宮痕、池草、侯舉終于達成了一致意見:石人要懲罰逢銳!
顯而易見,石人肯定是逢氏的某個先祖,至于逢冢第幾代傳人,誰也說不準。
但從石人的法術來看,已經達到了極高的境界。
南宮痕說道:“逢氏先祖創立了魔教,端的厲害!我看當今世上的頂尖高手,都玩不過石人!”
池草笑道:“那是因為石人靈魂長年閉鎖,所以能修煉出常人無法企及的功法級別。換成我們南澳三殺手,身亡后的修煉,說不定還能超過石人呢,嘻嘻!”
侯舉說道:“池妹,你又在說胡話了。現在我們要考慮的是,怎樣請該死的逢銳到逢祖陣。如果我們辦不到,石人肯定饒不過我們!”
三人又嘀咕了一陣,決定傍晚時分去找逢銳。
因為南澳三殺手認為,傍晚后,是一個人智力體力相對消退的時候,加上軍營里也安靜了很多,這個時候去,游說一番,很可能促使逢銳前往逢祖陣。
話休絮煩,夜幕終于降臨了,南宮痕一行飽餐一頓,輕車熟路,來到逢銳所在的大營。
守衛營門的幾個軍士攔住了南澳三殺手,一個軍士問道:“你們這么晚過來,有什么事?”
侯舉眼一瞪,粗聲道:“你們是不是瞎了眼?我們可是寨主的貴客,你們聽說過南澳三殺手吧,我們就是!”
聽了這話,有二名軍士走上前來,仔細看了看南宮痕一行。
一個軍士認出了南宮痕,于是說道:“弟兄們,快放行,他們的確是南澳三殺手!”
守門軍士打開營門,自動讓開,讓南宮痕、池草、侯舉進入大營。
話休絮煩,南宮痕一行走進逢銳所在的大帳,見到了逢銳。
逢銳正煩著呢,因為一連數日,與逢鷹對陣,沒有占到絲毫便宜。
在地面戰場的另一邊,逢銳部將鄭革、潘坡率部與逢鷹部將許科、曾學所部展開激戰,連輸了二陣,導致軍心浮動。
逢銳一氣之下,獨自喝了幾杯悶酒。
這酒可是烈性酒,喝完不久,逢銳就靠在帥案上,迷迷糊糊睡著了。
池草第一個發聲:“寨主,俺們回來了!”
一連喊了幾聲,逢銳才醒了過來。
他的眼里,南澳三殺手的影子在慢慢晃動。
那是酒精中毒后的自然反應。
侯舉說道:“寨主,你喝了不少酒啊,現在能和我們說話嗎?”
逢銳聽了,很是尷尬,用手撣了撣衣甲,站起身來,強打精神,說道:“你們三位大俠深夜至此,想必有什么要事吧。對了,攻打逢祖陣快二天了,現在情況怎么樣?”
南宮痕笑了笑,故作輕松:“托寨主洪福,經過浴血奮戰,我們總算拿下了逢祖陣,生擒了趙六和竺燁,不過我們帶去的弟兄剩下沒幾個了,如今在逢祖陣地下室里看管趙六、竺燁及一些俘虜。”
池草笑道:“竺燁這個大美人,痕哥、侯哥都很喜歡,可是他們一商量,決定獻給寨主,
嘻嘻!”
逢銳這個色中餓狼一聽,頓時來了精神:“此話當真?”
侯舉粗聲道:“寨主面前,我等豈能隨便開玩笑?我們三人合計過了,寨主雖然有一個正式夫人,但沒有愛妾,總是一件憾事。現在好了,有竺燁這個大美人來填補這個空缺!”
逢銳大喜,戰場上連連失利導致的消極情緒一掃而光!
他騰騰騰幾步走到南宮痕身邊,拉著南宮痕的手,語氣親熱:“南宮大俠,逢某這邊謝過了!”
南宮痕不動聲色:“寨主,納妾一事,暫不宜公開,以免剌激尊夫人。我看不如這樣,趁著現在的夜色,到逢祖陣地下室提取竺燁,悄悄帶到營帳,就可以消魂啦!”
逢銳聽了,一迭聲道:“要得!要得!”
這小子樂呵呵地跟著南澳三殺手,離開了大營。
逢銳此次只帶了幾名親兵隨行。
做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要知道,逢銳的妻子曹冬可是個醋壇子,有名的母老虎,碰不得,摸不得。
他們來到逢冢后,從西面的鬼門陣進入,此時鬼門陣已破,所以一路暢通無阻。
很快,逢銳、南宮痕一行來到了逢祖陣外圍。
逢銳立住了腳,不再向前走了。
南宮痕說道:“寨主,逢祖陣到了,你進去提取竺燁這個大美人吧,哈哈哈!”
逢銳聽了,擺了擺手,用布滿血絲的眼睛盯著南宮痕:“南宮大俠,你對逢祖陣熟悉,還是由你辛苦一趟,進去把美人取出來吧。”
南宮痕見逢銳不愿入套,遂向池草、侯舉使了個眼色。
池草柳眉倒豎,杏眼圓睜,猛地伸出雙掌,嘴里念了幾句咒語。
只見池草的掌心冒出一股股青煙,直竄逢銳鼻孔。
逢銳鼻子吸入青煙后,覺得頭暈目眩,感到不對勁,立即伸出右手,探向腰間,要拔寶劍。
侯舉突然發力,一聲怒吼,二掌向逢銳后背推去。
逢銳一個踉蹌,立腳不住,騰騰騰向前蹭了幾步。
說時遲,那時快,池草、侯舉雙雙飛起,用連環飛腿將逢銳踢入逢祖陣。
逢銳的幾個親兵見勢不妙,料知不是南宮痕他們的對手,扭頭就跑。
好個南宮痕,拔出極寒凝冰剌,追了上去,唰唰唰幾剌,就把這幾個親兵給做了。
這一切,只在短短的十幾秒,逢銳被踢進逢祖陣,其隨行親兵丟了命。
逢銳一進逢祖陣,那可真叫個昏天黑地,連自己的胡須都看不見了。
他此時才知道,上了南澳三殺手的當,被騙入陣中了。
他進而推斷,趙六、竺燁被關在地下室,那是子虛烏有。
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不出逢銳所料,趙六的聲音在離他數十步的地方響起:“逢銳,你作惡多端,今天進入逢祖陣,還不向你的先祖叩頭認罪?”
竺燁喝道:“逢銳,你暴虐成性,濫殺無辜,致使天怒人怨,快快跪下!否則我立馬取你性命!”
逢銳雖然惶恐,但仗著自己有一身武藝,決定向趙六、竺燁發起攻擊!
也許,戰勝了趙六、竺燁,能夠逃離逢
祖陣。
“祭拜自己先祖,這個我早就懂了,不需要你們這些外人教!看劍!”
逢銳邊說邊縱身一跳,揮劍向趙六、竺燁劈來。
趙六急忙按動機關把手。
這把手乃純金打造,雜以其它硬度極高的金屬,故爾牢固無比。數百年過去了,依然光彩照人。
只聽得轟的一聲巨響,一個石棺打開了,跳出了一個石人,二手叉腰,兇神惡煞!
逢銳被飛出來的石人硬生生擋住了。
他牙一咬,竟然仗劍向石人砍去!
什么先祖,俺逢銳不怕!只有打敗了石人,才能破了趙六控制的機關,才有機會逃出逢祖陣。
這就是逢銳的想法。
石人伸出右腳,二個腳趾頭忽地分開,夾住了逢銳的利劍。
只聽喀嚓一聲,利劍斷了。
利劍難斷,但在石人的腳趾頭上,再鋒利的東西,都能被夾斷。
這下,一向狂妄自大的逢銳傻了眼!
“孽子,還不給我跪下!”
石人命令道。
“你到底是誰?”
逢銳驚魂未定,顫抖著問。
石人面無表情,語聲凄厲:“孽子,你連爹都不認識了嗎?我是你爹逢進的亡靈,奉陣里先祖之命,來教訓你的!你從今日起,就在逢祖陣里守陵,如果有出逃的念頭和行動,身體立即爆裂!你逆天行事,自取其禍,今日方落得如此下場!”
逢銳這才明白,先祖的亡靈,擁有極高的法力,如果與先祖亡靈對抗,那是自取滅亡。
想到這里,逢銳撲地跪倒,抱住石人的腿,哭道:“爹,銳兒不孝,讓你動怒生氣了。銳兒身為一寨之主,責任重大。家里妻兒等著我回去,好闔家團圓。爹,你在逢祖陣里好好修煉亡靈,在先祖面前說說好話,放銳兒回去吧!”
石人怒哼一聲,斥責道:“孽子,你現在才知錯,晚了!根據先祖遺訓,后世傳人如有違背天理者,輕者罰為逢祖陣的差役,負責打掃陵寢;重者立馬化成汁水,澆在石棺里面。你本來要變成汁水的,是爹苦苦請求,先祖才放你一馬,罰你為差役。你不要多說了,再說就會惹怒先祖,變成汁水,爹就不能救你了。因為變成汁水后,算是徹底滅亡了,再也沒有機會修煉亡靈了,也就沒有轉世投胎的機會了!”
逢銳聽了,知道無法回到地面了,只得央求道:“爹,你在先祖面前說說好話,讓我做差役的時間短一些,這總該可以吧。”
石人長嘆一聲,無奈地說:“好吧,你這孽子,凈給我惹禍添亂。既知今日,我當初就不該要你這個孽子!”
逢銳問道:“爹,下一任寨主是誰?是大哥還是鷹弟?”
石人答道:“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安心服役,只要表現好,你會在十年后離開逢祖陣,回家團聚。”
逢銳聽了,淚水直奔,模糊了雙眼,但此時的鱷魚淚,已經不管用了。
趙六、竺燁和守陣軍士紛紛離開逢祖陣,到季橫的大營去了。
把逢銳孤零零地丟在逢祖陣。
有分教:惡貫滿盈遭報應,今朝方知我不行。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