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楊燕奉柳雁之令,逞技與池草激戰。
打斗中,池草的實體武技不如楊燕,池草就玩法術,誰知祭出妖法放火燒那楊燕,楊燕開始吃虧,后來放出鬼火,來烤那池草,池草竟然不敵,被烤得四處逃竄。
楊燕喝道:“妖女,你挾妖技到處害人,今天跑到碎魔塔來撒野,我豈能饒你!”
說罷,楊燕提起穿林劍,徑奔池草,要結果池草的性命。
池草此時真的沒轍了,她無奈地看著楊燕向她殺來,卻沒有氣力挪動腳步了。
原來熊熊燃燒的鬼火越來越生猛,烤得池草骨軟筋酥,動彈不得。
千鈞一發之際,一對利剌破空而來,夾住了穿林劍!
“休傷吾妹,看劍!”
只見一名酷男凌空而來,落在楊燕面前,氣定神閑。
侯舉趁機跑到池草身邊,抱起池草,向后面一片楊樹林跑去。
池草被侯舉抱著,在撤向楊樹林的路上,看清了擋住楊燕的酷男,就是她最愛的男人,南澳三殺手之首——南宮痕。
池草拚盡氣力喊道:“痕哥,那個狂女手段高強,你可要多加小心啊!”
楊燕本想結果了池草性命,不料被南宮痕的極寒凝冰剌死死纏住,后來又聽到池草喊“痕哥”的聲音,就料定面前的那個酷男就是南宮痕。
楊燕托地跳出圈外,立定身子,盯著南宮痕,冷然道:“你就是南宮痕吧,你們南澳三殺手無端進入碎魔塔,惹惱了塔主,速速離去!”
南宮痕微闔雙目,語調平和:“從你的劍法看,你就是柴譚的閨女楊燕吧。小楊,聽我一句話,我們南澳三殺手與你們碎魔塔人無怨無仇,今日到此,實為身家性命。”
此時柳雁已經走了過來,遂問道:“南宮痕,那你說說看,你到碎魔塔的原因。”
南宮痕將閻容的勇冠牌被盜一事簡述了一遍。
柳雁、楊燕這才知道南澳三殺手來碎魔塔的原因。
楊燕說道:“既然你們要找我爹,打聽曾圈下落,我們就放你入內。不過,剛才你們打傷了碎魔塔的魔兵,是要賠償的!”
“怎么個賠法?”
“紋銀五百兩。”
“OK,我見了柴塔主后,先寫下欠條,半個月內到帳。”
“就怕你不守信用。”
南宮痕見楊燕不太相信自己,就哈哈大笑:“都說女人頭發長見識短,今日讓我印證了這句話。南澳三殺手行走五族,從來沒有欠過誰的錢。南宮痕答應的事,從來沒有刪除,總是在規定期限前兌現的。如果你們出高價,要我們南澳三殺手殺一個人,我們答應了,肯定辦到!”
柳雁聽了,走到南宮痕身邊,賠著笑臉:“江湖上誰不知道痕哥的名號?得了,我相信你的話,這次就算是個誤會。好了,現在你進去見塔主吧。”
楊燕漲紅了臉,低聲道:“剛才言語不當之外,還望痕哥諒解。”
看官,楊燕本來兇巴巴的,為什么一下子軟了下來了呢?
因為楊燕相當機靈,看到柳雁對南宮痕態度不錯,加上南宮痕長得俊朗,楊燕陡然有了一絲好感!這才這樣說話。
楊燕這樣想,南宮痕這樣的帥男人,我可要追一下,說不定喜歡上我呢?
這女人一旦陷進情網,智商就明顯降低。不錯,楊燕武功很高,但越是像她這樣武功厲害的女子,其情YU也就越強。
還有一條,楊燕一直想找一個
武功高強的美男子,與她練雙人合體的武功,如果此目標達成,南宮痕愿意做她的武鴨子,她的武功可以上升好幾檔。因此,楊燕才沒有阻止南宮痕進塔。
南宮痕是個絕頂聰明之人,他進入妖道,當然要干一些傷天害理的事。但對于男女之情,還是中規中矩的。他不會輕易地愛上一個女人,要經過多方考察,才決定是否上這個女人。這就是說,和南宮痕春風一度的女人,絕對是他喜歡的女人。這不是簡單的肉體接觸,有情感上的合理訴求。
話休絮煩,柳雁、楊燕看著南宮痕向塔屋飛去。
楊燕問道:“娘,俺不明白,你為啥要放南宮痕入內呢?”
柳雁解釋道:“如果我們和南澳三殺手纏斗下去,肯定會結怨的。南宮痕他們并不是孤立的三人,他們在南澳有很大的盤子,我們沒有必要得罪南澳那一大坨子妖人。”
楊燕聽了,點了點頭。
她本來深愛尉遲江,但尉遲江這小子情商太低,只知苦練功夫,惟老爹尉遲魔之命是從。而對楊燕,情分越來越薄,楊燕十分生氣,這才對南宮痕生出幾分好感,不題。
且說南宮痕輕車熟路,來到碎魔塔四十九層屋子,見到了柴譚。
柴譚望著面前的這位“空降兵”,傲然道:“南宮痕,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何事至此?”
南宮痕將此行原因簡述了一下。
柴譚聽了,冷哼一聲,粗聲道:“假如我不說出曾圈的下落呢?”
南宮痕仰天狂笑:“哼,你不說,閻容他們會放過你嗎?你要知道,閻容雖然深居菊花谷煉功,但勇冠牌被盜,她會安安心心呆在菊花谷煉功嗎?如果得不到勇冠牌,她勢必出谷,那時大開殺戒,你們碎魔塔可是首當其沖!柴塔主,利害關系我已經說清了,你看著辦吧!”
柴譚的確被南宮痕這番話震住了,他低下頭來,手托下巴,沉默不語。
突然,塔門咣當開了,柳雁、楊燕雙雙進入塔屋。
柳雁對著柴譚喊道:“喂,我說老頭子,你有沒有答應南宮大俠的要求啊?”
柴譚苦著臉:“夫人,這勇冠牌本來是我在吐血林比武得到的,閻容膽大妄為,竟然盜走了!”
柳雁嘆道:“老頭子,我知道你十分喜愛勇冠牌,所以才讓曾圈前去閻容處盜取。可你有沒有想一想,這樣做,閻容會服嗎?會善罷甘休嗎?”
柴譚梗著脖子,嘟囔著:“本來就是我的嘛,這樣做有什么不妥?”
南宮痕聽了,可算是徹底明白了,他本來就懷疑勇冠牌是柴譚指使曾圈盜取的,果真如此!
南宮痕笑道:“柴塔主,憑你的武功,你打得過閻容嗎?你雖然一時拿回了本該屬于你的東西,可是你守得住嗎?”
柴譚抬起頭來,頓時來了精神,須發抖動,大聲道:“哼,閻容武功雖然比我高,可碎魔塔這么多兵將不是吃素的。閻容率菊花谷兵馬前來搶奪勇冠牌,我就率碎魔塔軍民,與這娘men拚個你死我活!”
柳雁跑到柴譚身邊,伸出右手,扯起柴譚的耳朵,尖聲道:“老頭子,你這老不死的,你為了一塊金牌,要和菊花谷人拚家當。你這樣做,我和燕兒怎么活呀,嗚嗚嗚……”
柴譚的耳朵明顯被柳雁扯痛了,不由得火氣上來,伸出右手,摑了柳雁一個響亮的耳光。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了,柳雁二手并用,猛地撲到柴譚身上,卡住柴譚的脖子,哭鬧了起來。
楊燕急忙上前,將柴譚、柳雁分開。
這一家三口,都有武功,一旦吵起來,可不是鬧著玩的,其破壞力也就特別大。
這人呀,有時候細細想想,能力倒不要太強,太強了,胡鬧起來,那可不得了了。
南宮痕才不想看這些鏡頭呢,他高聲喊道:“柴塔主,我最后問一句,你交不交牌?”
柴譚終于壓下了火氣,慢吞吞地說:“我愿交,我愿交。”
看官,柴譚為什么變得這么蒜了呢?
其實這很好理解,柴譚固然兇悍,碎魔塔也強盛一時,但經過東征軍的幾番打擊,碎魔塔實力大損。如果再與菊花谷結怨,發生戰爭,碎魔塔勢必雪上添霜,搞得不好,塔毀人亡的情況也是很可能發生的!
所以柴譚才低調處理,最終決定交出勇冠牌。
不久前,柴譚喚來曾圈,要他前往菊花谷閻容處,伺機盜取勇冠牌。
柴譚為了確保勇冠牌不再落入閻容之手,想了一個法子,就是讓曾圈替他保管勇冠牌。這樣萬一閻容跑到碎魔塔或盜或要,對不起,俺這沒有此貨!
為了保住勇冠牌,柴塔主可謂費盡心機。
再后來,曾圈不辱使命,拿回了勇冠牌,向柴譚報告了這一喜訊。
柴譚大喜,重重賞了曾圈。
過了幾天,柴譚戀戀不舍地取出勇冠牌,交給了曾圈,要他好生保管。
只見勇冠牌由純金打成,通體發亮,那是價值連城。
因為擁有勇冠牌,說明持牌者是當今世上二三流武林人士的翹楚。
想不到好景不長,勇冠牌被曾圈拿去保管才幾天,南澳三殺手就奉閻容之令,前來討要了。
南宮痕問道:“柴塔主,曾圈現在何處?”
柴譚沉默了好一會,無可奈何地說道:“狼林。”
南宮痕聽了,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因為南宮痕早就知道,在東華族最東端,有一個極其兇險之處,那就是狼林!
那里是東華族惡狼最多的地方,一進入林子,到處是閃著幽光的惡狼!
狼或成群結隊,或單獨行動,一旦看到其它動物,馬上發起攻擊!
據說狼林里的惡狼牙齒極其堅固,竟能一口咬斷半寸多的石板!
楊燕見南宮痕呆立在塔屋里,于是說道:“南宮大俠,你害怕了?哼,堂堂南澳第一殺手,竟然害怕狼?!”
這分明是激將法,楊燕之所以這樣說,是要激出南宮痕的血性來,到狼林去,找到曾圈,取回勇冠牌。
因為楊燕對南宮痕很有感覺,不想讓南宮痕死在閻容之手。
如果這位痕哥沒了,還能練雙人合體的功法嗎?
南宮痕見楊燕貌美如花,又看到她打敗了池草,說明她武功相當高,心里也就有幾分敬佩。想想自己是妖道上的人,要提高妖法,只要找功力強的異性進行合體演練,才能達到妖法的最高境界,從而成為妖神。而這個池草,其武功雖然高強,但不足于讓南宮痕煉到妖神之境,但面前的這位美人楊燕,倒是一個比池草更合適的人選。
雖然談不上最佳人選,但至少在目前,南宮痕接觸過的女性里,楊燕是武功最高的年輕女子。
南宮痕當下說道:“多謝柴塔主說出曾圈的下落,我這就去狼林,找到曾圈,拿回勇冠牌!”
有分教:前路兇險,勇闖狼林。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