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逢鷹率領三千混罡洞兵馬闖入逢家寨,見到了他的三哥逢銳。
此時,逢銳正與逢家莊有功將士喝酒慶賀呢。
逢鷹沒有料到,逢銳會親自起身迎接他!
情急之下,逢鷹脫口而出:“三哥啊,好久沒見了,你變瘦多了!”
尤其是一個“瘦”字,逢鷹故意說得慢一些,重一些。
逢銳故作感慨地應道:“是啊,軍旅之事勞心,還有治安任務繁重,不少刁民尋釁滋事,也得管控管控。唉,老爹走后,逢家莊的這副重擔就落到我的肩上了,我可不能因為自己的懶惰而毀了逢家莊的數百年基業!”
言下之意,他逢銳這么辛苦,完全是為了逢家莊的事業。
相比之下,你逢鷹東游西蕩,才是敗家子呢。
逢鷹輕哼一聲,強壓住心頭怒氣,不冷不熱地說道:“三哥既然這樣辛苦,應該注意休息,可不要為了工作而耽誤了健康!”
逢銳尋思,有你逢鷹在,有你這個厲害的五弟在,我能安心休息嗎?
想是這樣想,但不能這樣表達。逢銳清楚地知道,現在宴會廳的火藥味特濃,稍有不慎,就會刀光劍影,逢家莊里就會發生內訌,后果不堪設想!
逢銳用手抹了把驢臉,裝出悲戚之態:“五弟呀,老爹走后,兄弟五個里,我獨自一個駐守逢家莊,說不盡的凄楚。上次為了整肅軍紀,讓你暫時離開了逢家莊,其實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呀,你可不要放心上啊。如果你現在還記恨三哥,那這寨主之位就讓你來做吧!”
喲嗬,逢銳這小子玩主動讓賢這一套了。
逢鷹可不吃逢銳這一套!
逢鷹冷然道:“多謝三哥美意,只是五弟我才疏學淺,難當寨主之重任。如果三哥認為五弟這次回來影響了逢家莊的團結,礙手礙腳的話,那你只要發句話,我馬上帶著我的人馬離開!”
逢銳聽了,尷尬地笑了笑:“五弟呀,你這是說的哪門子話呀?我們親兄弟之間,有事還不能好好商量嗎?你這次回來,肯定是有一些事情要做吧,三哥我全力支持!”
逢鷹正要回答,闕筱發話了:“你們兄弟倆好不容易聚在一塊,光說些場面上的話干什么?鷹兒,坐到我這里來,讓我好好看看你。銳兒,還不安排鷹兒的人在這里就坐吃喝?!”
逢銳聽了,順驢下坡,立即吩咐仆人安排逢鷹一行就餐。
宴會廳里恢復了先前的熱鬧情景。
逢家莊上下人等吃喝談笑,似乎十分融洽。
曹冬站起身來,斟滿一杯酒,笑盈盈地對逢鷹說道:“五叔此番外出,肯定有不少收獲吧,不知五叔去了哪些地方?”
逢鷹答道:“我嘛,是一路西行的。先去了混罡洞,說服隆墨加入逢家莊陣營。接著遠赴西基族的鬼法村,拜謁了赫赫有名的吸髓鬼師,學了一些鬼法。這次返回逢家莊,我帶來了混罡洞三千精兵,目的就是協助三哥,一起對付詹廖二寨!”
曹冬笑道:“五叔真有本事,能跑到中伊族、西基族,不但學到了鬼法,還帶回了一支生力軍,為逢家莊長了臉面,可喜可賀呀!”
逢鷹得意地笑了笑
,那笑很是詭秘。
真所謂人心隔肚皮,很多時候,就是親人之間,說話也是遮遮掩掩,互相提防。
曹冬問道:“不知五叔學了哪些鬼法?能不能露二手,讓咱們開開眼?”
逢鷹聽了,心想就使點鬼法出來,讓他們看看,震懾一下逢銳一伙。
眾人一個勁地起哄,要逢鷹表演一下鬼法。
逢銳狠狠地瞪了曹冬一眼,心想就你多嘴,逢鷹回來,你還嫌不煩心嗎?沒事找事,還要逢鷹表演鬼法!
逢鷹起立,走到宴會廳中央,雙手抱拳,目視大門。
突然,逢鷹一挫身,翻轉手掌,二只耳朵直豎起來,就像貓兒一樣!
他這是要干什么呀?
眾人驚奇地望著逢鷹,看他就像一個淘氣的小孩。
逢鷹張了張嘴,吐出一團煙霧!
那煙霧起初呈現白色,后來變成暗紅色,最后變成灰黑色。
黑霧越積越多,越來越濃,罩住了整個宴會廳!
黑霧里,眾人互視不見,只聽得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手腳變得冰冷起來,有的人直打哆嗦!
就在眾人惶恐不安之際,只聽得宴會廳上面一聲巨響,一團火光迸濺,黑霧竟然一下子消失了!
宴會廳的人們,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不再感到奇寒。
鄭革問道:“五公子,這是什么鬼法?”
逢鷹仰天狂笑,徐徐答道:“此乃‘冰火無情術’也。”
鄭革贊嘆道:“這鬼法真厲害啊,能在瞬間對人體進行全面壓制,使人失去反擊能力。”
逢鷹笑道:“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如果詹廖聯軍殺過來,我一人就能擋住五百人馬!”
口氣好牛!
是不是吹牛?
潘坡不以為然地說道:“我看到牛在天上飛,那是有人在地上吹!”
這話明擺著是和逢鷹過不去,輕視逢鷹的鬼法!
潘坡之所以這樣說,自有他的道理。
潘坡是逢銳的心腹大將,善使一把金雀開山斧,有萬夫不當之勇。他曾到過南澳,遍訪名師,學到了不少妖術。逢銳鐵手治理逢家莊,潘坡功不可沒。
可以這么說,在逢家軍里,潘坡雖然沒有季橫那樣老的資歷,但論武藝,潘坡不會比季橫差。
逢鷹見潘坡當眾譏笑他的鬼法,不禁惱怒異常,他望著潘坡,厲聲道:“潘坡,你敢跟我比試武藝么?!”
潘坡大大咧咧地說:“比就比,誰怕誰?!”
逢鷹喊道:“拿兵器來!”
一個親兵拎著魔鷹槍,來到逢鷹面前,雙手遞上。
逢鷹接過魔鷹槍,舞了一個槍花,高叫道:“潘坡,我知道你會些妖術,來吧,咱們來個現場表演!看看到底誰的法術強?!”
言語間充滿了霸氣、戾氣,還夾雜著一絲油氣。
活脫脫一個超級無賴!
潘坡這小子,善使一把金雀開山斧,一向狂妄自大,目中無人。逢鷹剛才的話,潘坡豈能忍受?他當即提起金雀開山斧,向逢鷹殺來。
二人槍斧并舉,殺在了一塊,大戰了三十余合
,不分勝負。
潘坡性躁,急于求勝,他猛地抖動大斧,使出妖術絕技“瞬間剖心”,只見大斧裹著風聲,向逢鷹當頭劈來。大斧周圍,伸出數十把小斧,斧頭均對著逢鷹心臟的方向!
逢鷹急挺魔鷹槍相擋,口中念念有詞,只見魔鷹槍變成一條巨蟒,巨蟒周圍出現上百條小蛇,均吐著蛇絲,射出了一束束炫目的藍光!方向對著金雀開山斧!
潘坡感到二手一陣灼痛,接著產生了蝴蝶效應,整個身子躁熱無比,而且劇痛無比!
如果再緊攥著大斧不放,那身子就要溶化了!
快放手吧,快逃吧!
潘坡撇了金雀開山斧,扭頭就逃!
顯而易見,潘坡雖然武藝高強,但不是逢鷹的對手。死打硬拚的話,潘坡可以相敵,但比起法術來,那就差一大截了!
逢銳急忙喊道:“五弟,快住手!不要傷了二家和氣!”
逢鷹聽了,心中暗笑,還說什么二家和氣?你當初趕我走的時候,怎么不說二家和氣呢?”
逢銳話一出口,就知不妥,因為他用了“二家”這個敏感詞。
這就表明,在逢銳心里,他和逢鷹是二家。
這是心里話,不能隨隨便便說出來,但逢銳為潘坡著了急,怕逢鷹取了潘坡的性命,故爾才喊了“二家”!
逢鷹這個氣呀,好你個逢銳,原來你一直把我這一方當作外人,看作二家!
好,從今往后,我要和大哥逢謙團結在一起,誓死奪回寨主之位,把你睬在腳下!
不,是一槍要了你的命!
憑我手中的魔鷹槍,我的角雕,我的魔法、鬼法,難道還怕你逢銳嗎?
闕筱喊道:“鷹兒,快住手,放過潘將軍,不要再打了!”
逢鷹聽了,方立定身子,冷冷地望著逢銳。
逢銳強擠出一絲笑容:“五弟身手不凡,鬼法高明,三哥佩服得很哪。五弟的三千人馬就在西寨駐扎吧,要提防中伊族、北溟族一些部落的襲擾!”
逢鷹聽了,心想逢銳啊逢銳,你這算計蠻精明的。如果我起兵和你對抗,你就沒有后顧之憂了。因為西寨緊挨北溟族、中伊族,你這是要我守火爐啊!你真損!
逢銳接著大聲宣布:“這次酒宴時間很長了,將士們,各自散去,明天正常訓練、巡邏,不得偷懶,聽明白了嗎?”
眾人聽了,答應一聲,各自散去了。
等逢鷹一行全部離開后,逢銳急聚眾文武到議事廳集中。
眾文武到齊后,逢銳說道:“逢鷹帶了混罡洞三千精兵,加上季橫一軍,力量與我們相差無己了,大家說說如何應付吧。”
鄭革說道:“剛才逢鷹和潘將軍爭斗,可以看出逢鷹已經習成鬼法,至少煉到了五六成,加上他原來的魔法、槍法,還有一只角雕,真是兇猛無比。我認為必須盡快除掉逢鷹,如果讓他帶兵駐扎在西寨,我軍遲早會被他起兵吃掉!”
逢銳聽了,焦灼不安,急忙問道:“似此如之奈何?誰敢接令,除去逢鷹!”
有分教:越陷越深,越玩越狠。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