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見張博華那樣的眼神之后,我知道譚步成來了之后一定沒干什么好事。估計張博華現(xiàn)在也把他恨到骨子里了,只因譚步成乃是*空降下來的人,估計就連他都不敢怎么得罪。
畢竟譚步成的家族背景,就連我們都知道很不簡單,更何況張博華那個級別的人,估計他一定也有所耳聞。
不過此刻我想的最多的并不是譚步成來了之后到底干了哪些令張博華蛋疼的事,而是想的朱明智出什么事了?
“張副廳長,朱組長出什么事了?”我有些擔憂地問道。
“哎,回去有機會再慢慢給你們說吧,先回去。”張博華說完搖了搖頭大步而去。
緊接著,我和周融便被四五十個武警“前呼后擁”地分別拉上了兩輛警車。上了警車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譚步成也朝我所在的警車走過來了。只見他一坐進副駕駛,就滿臉笑容地對我說道:“小林,先委屈你們一下,你們這次的行動還有很多事情沒交代清楚,上面特別交代過我,說等你們回來了,叫我好好做做你們的思想工作……”
“哼……”我冷哼一聲:“你不要和我說話,我惡心,我怕一會兒吃不下晚飯!”
譚步成眉頭一皺,馬上又恢復(fù)了滿臉笑容:“嘿嘿,小林,以前你可能對我有點誤會,不管你們怎么看我,可我們現(xiàn)在畢竟是同事,我希望我們以后能好好相處……”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當我一聽見他說的那個“相處”二字后,我心里真的有股反胃的感覺,真的有點想吐。因為我腦海里面很快就浮現(xiàn)了上次光溜溜地他躺在那個嫌犯懷里的畫面。
我趕緊伸手制止他繼續(xù)說下去:“譚步成,算我求你了,你別和我說話了行么?”
“好好好……”譚步成很認真地點了點頭:“你舟車勞頓,可能是有些累了,這里到公安廳還有一段路,要不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們回去再慢慢談!”
我也是此時才發(fā)現(xiàn),這混蛋的忍耐力還真的挺不錯。
本來我是故意打擊一下他,想刺激他讓他發(fā)一下火,然后我再把上次的事情說出來,好好糗一下他,卻沒想到這混蛋居然不上當。
要知道,越是這樣的人就越難對付,像周融那種和炸藥包一樣,一點就著的人其實要容易對付的多。
此時此刻,我也沒多余的心情再和譚步成說話,我現(xiàn)在想得最多的就是下一步該怎么辦?
這次我們之所以被抓去北京調(diào)查了一個多星期才送回去,那是因為于原來這次上面花了很大的代價才說服其他六國和我們一起圍剿蕭靖國。也是我們被抓住之后,我們才知道,原來這次七國聯(lián)盟,其實是我們國家高層領(lǐng)導(dǎo)發(fā)起來的。
而他們前期投資進去的代價,原本是指望我們把那些毒資全部弄到手,然后活捉蕭靖國,從而為打擊東南亞一帶乃至亞洲毒品市場做出巨大貢獻。這樣就更能加大我們國家在東南亞一帶和亞洲的影響力。
這里所說的影響力,估計不僅關(guān)系到大批美金外匯,其中與蕭靖國應(yīng)該也是分不開的,否則上面的命令也就不會是活捉蕭靖國了。
可是,當李靜得知咱爸在一個多月前就已經(jīng)被槍斃之后,她覺得自己是被上面領(lǐng)導(dǎo)欺騙了。同時也被譚步成欺騙了,因此她一氣之下,直接叫守在監(jiān)控室的孟潔呼叫了增援部隊。
本來我們是完全有機會假冒蕭靖國去騙不少錢,并且等到第二天蕭靖國過來,我們還有機會把蕭靖國活捉。可那么一干,我們這次的計劃等于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上面的人又怎么能不生氣。
我們在軍艦靠岸之前,幾個人就全都商量好了。我們把呼叫支援的罪名全都一起推到另外一個犧牲了的戰(zhàn)友身上,這樣一來就死無對證了。
本來這次的行動主要負責人是莫非凡,可莫非凡和周融是出生入死的關(guān)系,他當然不會去做出賣兄弟的事情。因此這事就成了無頭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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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們之所以會被調(diào)查那么久還不放過我們,那是因為其他國家的臥底全被干掉了,唯獨我們中國的幾個全都活著。一方面是其他幾個國家都懷疑是我們把他們那些人全都干掉了,認為我們中國私吞了巨額毒資,所以外交壓力很大。而另外一方面是因為,我們上面的高層也同樣懷疑是我們想私吞巨額毒資,所以才把那些其他國家的臥底全都滅口了。不然怎么那么巧,其他國家臥底全掛了,唯獨我們幾個活著。
最要命的是,上面人一查就查出來了,我們幾個本來就關(guān)系很好,聯(lián)通一起把那些人全部干掉了,這完全說得過去。
事實上,也的確是我們把他們干掉了,不過我們這些人當然不會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誰也不會傻到把那事說出來。就連我爸帶來的那兩個人也不可能把這事供出來,除非他們想牢底坐穿。
所以,這事查來查去,始終沒查出一個結(jié)果。我們這幫人全都一口咬定那些臥底是在亂戰(zhàn)中被那些毒梟干死的,當時情況危機,眼看著其他國家的臥底全都犧牲了,所以那個人才被迫呼叫了增援部隊,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他們抓不到我們的把柄,也就找不到借口定我們的罪。
其實我和周融還算很幸運的,現(xiàn)在最脫不開身的估計就是趙曉天和李靜、莫非凡三人。因為這次的秘密行動他們?nèi)齻€的角色都非常重要,所以他們到現(xiàn)在都還關(guān)在首都。
本來我還認為只要能把我們送回來我們就沒事了,卻沒想到,一回來卻風云突變,撞在了譚步成的槍口上。
如果譚步成沒下來,朱明智也沒出事,我相信我和周融回來之后,就算上面還懷疑我,有張博華和朱明智他們袒護我們,我們也不會有任何事情。
可現(xiàn)在看來,這事是沒那么好解決了。
最要命的是,譚步成這混蛋,上次被周融整的那么慘,這口氣他一定咽不下,誰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我只能猜到,別看他現(xiàn)在表面上好像還沒開始正式翻臉,我相信他心里一定在密謀什么把我們置于死地的計劃。
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波又起。
上面的事情我們都還沒得到徹底解脫,現(xiàn)在又遇見了一個譚步成。
我們從省軍區(qū)回到公安廳的時候,一路上我一直在想下一步該怎么辦?估計寶山這邊的高層領(lǐng)導(dǎo)應(yīng)該也會來挨個兒找我和周融談話,游輪上發(fā)生的事情說是肯定不能說的,可估計這么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我們回到公安廳的時候,正好是下午五點半。十多輛警車沖進公安廳大門時,恰好遇到廳里的人下班去吃飯。而其中一個人便正是張怡寒。
估計張博華沒給張怡寒說我們今天會回來,因此,我聽見張怡寒見我們那么多車開進公安廳的時候,她對一個我沒見過的女警察說了一句:“咦,怎么突然來這么多武警風格特警,出什么大案子了嗎?”
“誰知道啊,我們省廳這兩年大案子還少嗎,反正還沒移交到我們懸案組,關(guān)我們什么事?”和張怡寒走在一起的那個女同事說了一句。
“也是,走吧,我們快點吃飯去!”張怡寒道。
“對了,寒姐,你不是說今天我們譚組長又約你去看電影嗎,你不回去畫一下妝嗎?”
“轟隆隆……”我只覺耳畔傳來一陣奔雷聲響。
那句“譚組長又約你去看電影”令我停在耳朵里要多刺耳就有多刺耳,從這句話里,我不難看出張怡寒似乎已經(jīng)不止一次去和譚步成看電影了。
“嘿嘿,本姑娘天生麗質(zhì),你見我什么時候化過妝?”張怡寒嬌笑道。
“嘻嘻,話說,我們譚組長長得可真帥,你們還真是郎才女貌……”
“切,他的確是郎才,可我卻不是女貌……”張怡寒笑著說了一句,而后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只見她一聲驚呼:“哎呀,我差點忘記了一件大事,我得趕緊去醫(yī)院給雪兒和葉子交醫(yī)療費,交完醫(yī)療費我還得趕緊去電影院陪譚步成看電影,完了,時間來不及了,吃飯都沒時間了,我得先走了,你一個人去吃吧!”
“哎哎哎,寒姐,我陪你一起去啊……”
“不用了……”張怡寒攔住一輛的士揚長而去。
就在這時,譚步成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他說的第一句就是:“寒寒,今天晚上的電影我們不看了,今晚有特殊任務(wù),可能要加班很晚。你先回去睡吧,不用等我一起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