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會那么想那是有原因的。
秦政既然敢把ZV2病毒散播,便就意味著他已經不顧后果了,他敢這么干肯定已經想到了后果會是什么樣的。
如此不計后果的做法,絕對不像秦政以往的作風。并不是說他以前不夠大膽,而是說他這么做絕對是被逼上了絕路。
不過還有一個令我不解的是,為什么他會突然在H省干出這么大的事情?
寶山市這邊出了這么多事,兩者之間又有什么聯系?
他是在把我們的注意力引過去嗎?
莫非是調虎離山?
因為他肯定很清楚,一直都是我和趙銘竹這幫人在查他的案子,我們對他最熟悉,也最了解,他肯定也是很忌憚我們的。
想到這里,我也來不及去繼續深想了,我趕緊給趙銘竹打電話說了一下剛剛薛副廳長給我打電話的事情。趙銘竹聽見我那么一說,就連他都有些傻眼了。
“媽的,秦政這老混蛋到底想干嘛?”趙銘竹大罵道。
“趙叔,你覺得秦政又沒有可能是在調虎離山?”
“我覺得不像……”趙銘竹也有些猜不透秦政的心思,不過他稍微楞了一會兒馬上又說了一句:“我覺得他這倒更像是聲東擊西!”
“聲東擊西,怎么說?”我有些懵了。
“我懷疑他叫許文、沈玉、汪斌這段時間做的這些事情,很可能全是為了H省的事。說不定他只是想把我們的注意力全都引到白曲縣來,他好在H省做他想做的事。”
“不會吧?”我有些難以置信的道,畢竟趙銘竹這話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先不說這事了,我已經快到白曲縣了,一會兒抓住那個老家伙和汪斌一問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另外,你叫余旭帶人直接去把沈玉也控制起來,我們今晚連夜審訊他們幾個。最好是把許文也一起逮住好好問問,我甚至已經有些懷疑這個許文和秦昊有什么很密切的關系。”
“嗯,好,抓沈玉和許文的事情交給我,你那邊有什么消息及時給我電話。”
“我會的!”趙銘竹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一掛掉電話之后,我就拿著一疊資料去趙曉天和周融幾人的病房里。
有些奇怪的是,我走進病房的時候,卻發現周融和李大逵已經不見了。只剩下趙曉天和阿瞞在房間里吹牛。
“咦,趙哥,融哥和大個兒呢?”我有些好奇地問道。
“嘿嘿,部隊有事,他們就先回去了。”趙曉天笑道。雖然這小子平時也很愛笑,不過此時我卻覺得他的笑容帶著一點陰謀的味道。
“趙哥,融哥他們真的回部隊了嗎?”我有些不相信地問道。
“別人是軍人,你以為像你們一樣啊!”趙曉天一臉鄙夷地指著我和阿瞞說道:“你看你們,懶懶散散的,站沒個站相,坐每個坐相。
尤其是你,阿瞞……我說過你沒事也多洗洗澡,多刷刷牙,胡子每天都記得刮一下。就你這樣,這輩子都別指望找到老婆。還想叫我給你傳授幾招泡妞大法,就你這德性,我就算把我的泡妞三十六計全都傳給你也是白搭啊。
你這硬件也太差了,要身高沒身高,要長相沒長相,樣子猥瑣也就算了,還那么邋遢……哎呀,你離我遠點,我越看你越覺得不得勁……”
趙曉天說到這里一臉嫌棄地朝阿瞞擺了擺手。
阿瞞卻一點也不生氣,還很自豪地說:“天哥,有人不是說鮮花也得綠葉來襯托嗎,像你這么好看的鮮花,當然需要我這樣的綠葉陪襯一下是不是。如果拿你和都教授一比,其實你們是不相上下的。估計很多人都分不出你們到底誰帥,各有千秋嘛。可如果拿你和黃渤一比,尼瑪,那你可就甩他幾十條街了……”
“嗯,這話我愛聽,我最喜歡愛說實話的人。來,兄弟,過來挨著我坐,我馬上傳授你幾招泡妞大法……”
“趙哥,別扯淡了,有正事和你話說……”我一臉惡寒。
“啥事?”趙曉天朝我擺了擺手:“有什么事明天再說,朕龍體欠安,今晚需要休息一下。”
趙曉天話音剛落,阿瞞就在旁邊學著大內總管的聲音陰陽怪氣地叫了一聲:“退……朝……”
“別玩了,出人命了!”我冷聲道。
“臥槽,出人命了你早說啊,是秦政死了嗎?”趙曉天一臉激動。
“你先看看資料,我給阿瞞說點事……”說完我把有關秦昊和許文、汪斌、沈玉這段時間的一些分析資料全都給趙曉天遞了過去。其實也只有四張A4紙,一人一張,說的都是那四人近段時間的線索分析。
“你給我資料干嘛,我的傷還沒好,你不會又想騙我幫你做事吧,門兒都沒有!”趙曉天連連擺手。
“你先看看資料再說吧,你一定會感興趣的。”我把資料強行塞給趙曉天。
把資料給了趙曉天后,我馬上就搭著阿瞞的肩膀說道:“阿瞞,你去配合一下余旭抓人,立刻把沈玉控制住。趙叔已經去白曲縣抓汪斌了,一會兒我和趙曉天去抓許文。明天我們要回H省,今晚要連夜審訊他們幾個。”
“臥槽,這么快就收網了?”阿瞞有些激動。
“再不收網不行了,H省那邊出大事了。”
“出大事了,出什么大事了?”阿瞞眉頭微皺。
“先別問那么多,等有時間再和你說。對了,你現在出去馬上訂兩張飛機票,明天早上飛往H省的,如果早上沒有就中午或者下午的也行,總之越快越好。”
“嗯,我知道了。組長,我辦事你放心,絕對穩妥。”
“臥槽,這小子怎么這么屌?”就在阿瞞話音剛落,趙曉天突然驚呼一聲。
“誰啊,天哥?”阿瞞湊了上去。
趙曉天指著一張資料說道:“就這個叫,叫秦日天的……”
阿瞞弱弱地道:“天哥……這,這叫秦昊,不叫秦日天。”
“廢話,你以為我不認識這個字,我故意說錯考考你,看你認不認識……”趙曉天甩了甩頭,繼續拿著資料看去了,不過看他的臉色卻明顯有些不自然。
我估計這牲口可能真的不認識那個“昊”字。我聽張怡寒提起過他,這小子好像沒讀什么書,其實也讀到高中了,但據說他讀書成績很差。他和他大哥一個班,聽說他讀初中的時候就在學校開始收保護費,那時候他已經就敢和社會上的人干架了。至于作業,全都是他大哥幫他做的,考試也是照著他大哥抄的。所以他高中沒畢業就被趙銘竹強行塞到部隊去了。
按照張怡寒當時的說法就是,那家伙要不是在部隊教育了幾年,絕對是個流氓。
阿瞞明顯也看出了趙曉天尷尬,笑了笑轉身朝病房外面大步而去。
他走了之后,我馬上就坐到趙曉天身邊把那張許文的資料抽出來給他解說。
主要就是給他簡單介紹一下許文是個什么樣的人。當然,我把孟潔和張怡寒認識他的事情故意說的特別詳細。比起我還故意騙他說,孟潔以前讀書的時候好像被許文欺負過。
因為我不這么說怕趙曉天不愿意幫我。本來他們幾個其實早就已經能下床了,但趙銘竹叫了幾次趙曉天叫他出院去幫忙,可他都賴著不動,說自己傷沒好,所以我才用了這么一個計策。
他聽見我一說孟潔以前被許文欺負過,我還沒來得及說要去抓許文,他就一聲大吼:“草泥馬的,這混蛋現在在哪里,這對姐妹花是老子預定的,他也敢動?”
事情就是這樣,本來一般的事情要想請趙曉天出馬是很難請得動的,可我略施小計就讓趙曉天主動跟著我走了。
然而,我沒想到的是,就在我們剛趕到許文所住的酒店大門口時,趙銘竹突然打來了一個電話:“小林,秦政和汪斌我已經抓到了,你那邊情況怎么樣?”
“什么,秦政抓到了?那個老頭真的就是秦政?”我有些難以置信地道。
“是真是假現在還不好說,但我們從他口袋里搜出了一張身份證,樣子和他對的上,名字正是秦政。”趙銘竹道。
“不對,趙叔,我覺得這事肯定不對,這明顯不科學,秦政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抓到?”我實在是有些懵了。
“到底是不是等調查之后再說吧,你那邊情況怎么樣了?”趙銘竹問。
“我和趙哥正準備去抓許文,阿瞞和余旭已經去抓沈玉了,暫時還沒有消息。”
“嗯,抓到人之后直接送到公安廳去,許文那小子你得走非法程序……”
“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