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周融那么一說我們全都一臉驚愕之色的望著周融。
“兄弟,幾個意思?”趙曉天道。
“他的意思好像在說我們組長他媽出事了?”阿瞞解釋道。
“老子又沒問你!”趙曉天對著阿瞞頭上就是一巴掌。這牲口估計是被趙銘竹抽習慣了,以前他也經(jīng)常抽我,畢竟周融和李大逵他肯定是不敢抽的。現(xiàn)在好了,有人代替我了。
雖然趙曉天看起來似乎還在和阿瞞鬧著玩,實際上已經(jīng)開著車朝我家以前住的鄉(xiāng)下農(nóng)村趕去了。
我爸是鄉(xiāng)下人,他生前就在我媽面前提起過,說自己死了以后一定要土葬不要火葬。所以他死后是埋在我們老家鄉(xiāng)下的。
以前每年我和我媽都會在清明節(jié)與過年的時候去看看我爸,今天我媽說我要去陪趙曉天他們吃年飯,就叫我別去了。所以她吃完飯后就和張怡寒與陳葉去了。
誰又能想到,我這邊剛剛出事,她那邊又出事了。
就在這時,趙曉天突然問了一句:“老周,小林他媽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他媽沒給小林打電話,你先接到電話了?”
“電話是光頭蛇打來的。”周融面無表情地道。
“什么,光頭蛇?就是以前跟童輝的那個?”趙曉天一聲驚呼,扭頭盯著周融,嚇得阿瞞趕緊把趙曉天的臉往前面推:“天哥,看前面,小心撞車,我還沒娶媳婦兒呢……”
趙曉天沒去搭理阿瞞,只是扭頭看了一眼前面,繼續(xù)盯著周融。
與此同時,我和阿瞞也全都盯著周融。
只見周融朝我們幾人看了一眼:“上次我們分頭行動之后,我一直跟著光頭蛇,看他會把阿瞞父母帶去哪里,結果跟蹤到一個倉庫之后,光頭蛇只是把阿瞞父母丟在倉庫里叫幾個人看著,還交代手下不準欺負兩個老人。我覺得這人本質不壞,就找他聊了一下……”
周融具體是怎么和蛇哥聊的我們不知道。不過聽周融那么一說,我卻能猜到估計蛇哥肯定是挨了一頓胖揍,然后才臣服于周融。
果然,周融接下來給我們解釋了一下后,情況和我猜想的基本差不多。
那次我們去百丈崖村抓梁港的時候,偶然聽見李靜的手下要去抓阿瞞父母。我們跟到那里之后,卻遇到蛇哥帶人把阿瞞父母搶走了。
童輝叫蛇哥去的目的就是想用阿瞞父母來威脅阿瞞,想在關鍵時刻用阿瞞父母來讓阿瞞背叛李敏。
這事那天我是親眼所見,童輝那個保鏢把阿瞞叫到一邊,說的正是這件事情。
然而,童輝怎么都沒想到會半路殺出來一個周融。
周融把蛇哥一群人揍了一頓之后,便叫蛇哥配合他演一出戲。那次在屠宰場我就看出來了,蛇哥是個見錢眼開,有點怕事的人,不過卻很識時務,遇到周融這種狠角色他當然會乖乖聽話。
于是蛇哥便按照周融的意思,拍了幾張把阿瞞父母捆綁在倉庫水泥柱子上的照片,以證明他把阿瞞的父母已經(jīng)弄到手了。
實際上,這只不過是蛇哥幫周融演的一出戲。做完這些事情之后,蛇哥就送阿瞞父母回家了。并且在我們抓住童輝之前一直都在保護阿瞞父母。與此同時,周融還擔心我媽的安危,特意叫蛇哥讓幾個小弟一直在我媽住的軍區(qū)大院盯著,我媽出了軍區(qū)大院,他們就暗中保護,我媽在軍區(qū)大院沒出去,他們就在大院門口和大院周圍盯著有沒有可疑人員在周圍閑逛。
童輝被抓之后,周融覺得阿瞞的父母已經(jīng)安全了,便叫蛇哥把重點保護對象放在我媽身上。細節(jié)周融沒說,但從蛇哥他們過年都還在暗中保護我媽,我已經(jīng)能猜到周融給了蛇哥多大壓力。
周融說完那些話后,我和阿瞞全都一臉感激地望著周融。阿瞞一回過神來,就非常夸張地說道:“融哥,以前我還只知道我爸媽是你救的,沒想到你居然還派人暗中保護他們那么久。我阿瞞平時不怎么說話,但我卻有一顆火熱的心,你融哥這么英俊瀟灑義薄云天,我阿瞞這條命以后都是你的,你值得我一輩子擁有……不,你值得我一輩子追隨……你一直被我模仿,從未被我超越……”
“超你妹,都什么時候了,還那么多屁話,趕緊讓老周說說現(xiàn)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趙曉天對著阿瞞頭上又是一巴掌。
周融掃視了我們幾人一眼,而后一臉凝重地道:“剛才光頭蛇他們暗中跟著小林她媽和張怡寒幾人去給小林父親送年飯,半路上遭到幾名男子偷襲,蛇哥的兩個兄弟全死了,他受了重傷僥幸逃過一命。”
聽見周融那么一說,我心里一下涼了半截。我本來還想著有蛇哥他們幾個保護,我媽他們應該暫時是安全的,卻沒想到事情遠比我想得嚴重很多。
之后我們幾人的心情都非常沉重,一路上都沒怎么說話。就連屁話最多的趙曉天和阿瞞都忍著一直沒說話。
當我們趕到埋我爸那座山的山腳下時,已經(jīng)將近六點。
我們一到山腳下時,就看見三輛警車停在山腳下的泥巴路旁邊,有三個警察正圍著一個光頭在問話。
這些當?shù)鼐焓俏覀兇螂娫捊羞^來的,叫他們過來去山上救我媽。畢竟遠水難救近火,當?shù)鼐祀x目的地比我們要近很多,所以就叫他們先派人過來了。
不過蛇哥的事情我們沒提,因為我們叫周融給蛇哥打電話,讓他先去醫(yī)院了,不知道他怎么還在這里?
蛇哥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不過那大光頭配上頭頂?shù)哪菞l花蛇,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也難怪他會被警察逮住。
我們走過去的時候,看見蛇哥正被一個警察不停地抽腦袋:“你還不老實,大過年的,你一個外地人跑到這里來干什么?死的那兩個和你到底是什么關系?媽的,大過年的你不讓我們好好過年,你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那三警察全都穿著警用大衣,頭上戴著大蓋帽,那*銀光閃閃的,可臉上卻全都一臉怒容。這大過年的被叫出來辦案,他們心情能好才怪。
“住手!”我還沒來的及阻止,就看見阿瞞和趙曉天齊聲大吼了一句,然后一起沖了上去。
“媽的,這是我兄弟,你們打他干嘛?”阿瞞大聲吼道。之前聽周融說蛇哥保護他爸媽那么久,他對蛇哥已經(jīng)有了不少好感,現(xiàn)在看見他被欺負,他當然不爽。
阿瞞這么一說,那三個警察轉身一看我們,馬上就舉槍對準了我們幾個:“站住,別動!”
“你們想干嘛,我們也是警察,我們幾個都是省廳的。”趙曉天拿出自己的*很瀟灑的丟給那三個警察。
其中一個警察接住*只瞥了一眼,隨手就把*朝身后草叢丟了:“媽的,就你們幾個這熊樣兒,還好意思冒充警察?你們幾個要是警察的話,我特么就是國家主-席。”
這個警察話一說完,旁邊兩名警察全都露出了一臉的鄙夷之色。
我知道趙曉天和阿瞞那吊兒郎當?shù)臉幼拥拇_有點不像警察,李大逵又太高大,我還沒見過有他這么高大的警察,周融臉上殺氣又太重,更不像警察。而我特么又是個瘸子……
我們幾人被人誤會是冒充的,這真的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我趕緊很客氣地對他們說道:“幾位兄弟,我們就是給上面打電話叫你們過來的人。”
“哼哼……還敢裝……全都不準動,舉起手來,有什么話去了派出所再說!”那人說完居然還拉動槍機上膛了。
就在我正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看見周融突然閃電一般的從后腰拔出一把手槍,對著那三個警察“嘭嘭嘭”連開三槍。
我只看見隨著三聲槍響,那三個警察的大蓋帽全都朝后面飛出四五米遠。
三聲槍響的同時,站在最前面的趙曉天和阿瞞一起朝那三個警察沖了上去,兩人同時踢出一腿。
趙曉天是跳起來雙腳齊出,踢掉了兩名警察的手槍,阿瞞只踢一腳,不過一踢掉了另外一名警察的手槍。
這一切說時遲那時快,從周融槍響到趙曉天和阿瞞踢飛那三個警察的手槍,前后一共不到三秒鐘時間。
再一看那三個警察,全都嚇得面色慘白,渾身都在發(fā)抖。
“我說你們這些基層警察怎么就那么沒素質呢?”趙曉天一臉鄙夷地用手指著那三個警察:“我們都知道你們大過年的,年都沒過好就叫你們出來辦案,這的確是有點不應該。可這不是因為有事嗎,人命關天的事情你們能不管嗎?都說我們是警察了,你們還往我們頭上發(fā)火……”
趙曉天說到這里頓了一下,指了指周融:“看見沒有,我們這兄弟是國安下來的,神槍手,高級特工,你們惹到我們就算了,你們惹他,一槍把你們崩了你們都沒處說理去。我們這次可是辦的一件超級大案,叫你們出警是看得起你們,是給你們立功的機會,你們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呢?”
“你,你,你們真是警察?”之前話最多的那人哆哆嗦嗦地道。
“我們不是警察,剛剛那兄弟的三槍打得就是你們眉心,會是你們帽子,你以為他是打歪了?要不叫他再來兩槍試試?你們也不看看他手里拿的是什么槍,*,一般警察能用得到嗎?”
那幾個警察被趙曉天連訓帶嚇的,說的一愣一愣的。
確定我們幾個的確是警察之后,他們的臉色才稍微好看一點,之后他們就趕緊連連道歉。
趙曉天和阿瞞繼續(xù)訓他們幾個,我和周融與李大逵則是過去問蛇哥到底是什么情況。
原來周融叫蛇哥去醫(yī)院,他一直忍著沒去,他留在這里是想等我們來了再走。卻沒想到等來了十多個警察。其他警察都上山去了,只留下三個警察審問他。
我們來不及去細問那么多,只是簡單問了幾句,周融和李大逵,趙曉天、阿瞞四人就朝山上去了。
之前在來的路上我就給我媽和張怡寒、陳葉打了不少電話,可沒有一個能打通的。
我知道現(xiàn)在上去也用處不大了,我現(xiàn)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但愿對方只是綁架了她們三個。
我腿腳不便,當然無法跟他們上山,因此便和那三個警察在下面等著。
蛇哥已經(jīng)開著我們的車去醫(yī)院了。周融他們幾人上山之后,那三個警察便馬上一臉激動地問我周融是不是真的是國安高級特工。
我說不是,他們幾個卻說我騙人,說一般人絕對沒那么厲害。緊接著,他們三人就把之前戴的大蓋帽給我看了看,這一看,我也嚇壞了。
尼瑪,周融之前的三槍居然全都分毫不差地打在三人帽子的*上面的。難怪當時帽子一下能飛出那么遠。雖然周融先前開槍的時候距離只有一二十米遠,可連續(xù)三槍全都擊中那么小的*,這也太逆天了。
我相信周融絕對不可能殺警察,他開那三槍只是很反感那幾個警察的德行,所以警告他們一下。因此這三槍他一定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的。
這家伙太恐怖了。這是此刻我對周融的唯一評價。
我們在山下一直等到晚上十點,這幾個小時估計是我這輩子過得最煎熬的。
然而,這漫長的等待卻是值得的。
十點半的時候,十多個警察抬著三個人火急火燎的從山上下來了。三個人都受了傷,身上都有刀傷,傷得最重的是張怡寒,其次是陳葉,我媽反而是傷得最輕的。
那些警察告訴我說,周融他們幾人去沿著線索追捕那幾個兇手去了。我來不及去想別的,趕緊和那些警察一起送我媽她們去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