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封疆大吏就這么的死了,雖說不是二皇子親手所殺,但實則是死在了二皇子的手中。
從這件事情之中不難看出二皇子很早以前便在調查這位封疆大吏了,至于當初調查的目的是什么便不得而知。不過朝廷的文武百官中卻有人暗中揣測此次鐵牛之事甚至就是二皇子故意惹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除去那邊陲大將。
凡是心中有了這種想法的官吏,目光都不禁的向著當朝太子望去。
然而此時的太子面色極為平淡,目光低垂,仿佛這大殿之上所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
表面上雖然是無關,但文武百官之中卻是有人知道這邊陲大將與太子的關系極好。
手中掌握著一個極為隱秘的組織的二皇子又怎能不知道邊陲大將與太子的關系,然而二皇子卻依然是當著太子的面借助魏帝之手除去了邊陲大將,難道這就是挑釁嗎?
文武百官之中已經有人的臉色變了。
奪嫡之爭在歷朝歷代中都是那么的血淋淋。
難道魏帝就真的那么相信二皇子說的話,還是魏帝的心中早已有了廢掉太子的想法?
魏帝最喜歡的兒子便是這二皇子,這么多年來一直讓二皇子發展出一個組織來,這不就是為了立其為儲君的征兆嗎?
這些文武百官的腦子飛快的運轉著,幾乎是瞬間便將其中的厲害關系分析的極為透徹。
不過所有人都相信此事不可能就這么簡單就了解了。
正如所有人的預料,當晚一些人便得到了消息,在退朝之后,那二皇子私下里見了太子,而且胯下還佩戴了一柄裝飾極為奢華的長劍。
當聽到這個消息之時,每個人都被嚇了一跳,第一反應便是二皇子要將太子斬于劍下。不過大臣們很快的就反應了過來,二皇子若是真的如此正大光明的去行刺太子,那得有多么的愚蠢,若是二皇子真是如此的愚蠢,那也不可能會博得一個智少爺的名頭。當下人繼續匯報,說那二皇子是想太子負荊請罪去了,大臣們對二皇子的忌憚之心更重了許多。
二皇子的這一手玩的極為厲害,無論太子是否相信二皇子的請罪之心,都不能明面上與二皇子翻臉,不然會顯得心胸狹隘,況且太子若是真的這么做了,那就是想所有人在證明邊陲大將私自派兵擒拿鐵牛之事是他授權。
要這個罪名坐實了,以魏帝在大殿上所展示出的怒火來看,立刻廢儲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二皇子來這么一手,反倒是讓文武百官們對二皇子除去邊陲大將的本意琢磨不透了。是針對太子下手,還是真就因為鐵牛之事?
無論本意是如何,看情況短時間內不會這兄弟二人不會再出現什么大摩擦了。但是所有人的心中都明白了一個事情,那就是這兄弟二人都不能得罪。
太子將來會成為新一代魏帝,萬萬不可得罪。二皇子此人對部下極為護短,雖然平時溫文爾雅的樣子,但真的動了怒火也是一個瘋狂的人。對于這種瘋狂的人,還真不會有什么人敢去招惹。
可以說二皇子在這件事情上徹底的改變了在一些人心中的形象,也同時被當作了危
險人物看待。
不過這件事情過后,一直到如今,二皇子與太子之間都沒有再發生什么事情。二皇子依然是云游天下,鐵牛依然是跟著他身旁。但京都內卻常常會有人談起二皇子,但對二皇子卻不敢過多的評價一句。因為沒有人敢確定自己的話是否會傳進二皇子的耳朵中,朝廷的文武百官中是否有二皇子的人也無人能確定,但表面上看來,大多數都站在太子身邊,剩下的那一小部分的都是魏帝的死忠。只要太子能順利的登基,那這些人也就會變成太子的死忠。
因為他們忠于魏帝,無論是哪一代的魏帝。
二皇子護短,天下人皆知。
然而就在剛才那一刻,二皇子竟然為閻辰出頭將三皇子擺平了。
所有人的心中幾乎是都以為閻辰是二皇子的人,畢竟二皇子手中所掌握的那個組織依然極為神秘,哪怕在邊陲大將之事上暴露出了一些,但這么多年過去了,有心之人依然沒有查出什么有用的線索,可見二皇子所掌握的這個組織的內部是何等的嚴謹,竟然如鐵桶一般,沒有留下絲毫的縫隙。
二皇子雖然是名震天下,但認識他的人卻真的不多,至少沒有三皇子那么高調。
三皇子與二皇子的年齡相仿,但與二皇子的性格卻極為相反,從小便頑劣,長長會惹怒魏帝。如今長大成人,行事雖然收斂許多,但他暴戾的脾氣卻愈發的難以控制。
在京都之內,三皇子長長是與一些大臣之子混在一起,吃喝嫖賭可謂是樣樣精通。但這三皇子也并不是一無是處之輩,小時候便拜在了國師的門下,如今自身境界已經是化液境中期了。以他的年齡來說,能有如今這等的境界,自身的資質一是上等了。不過若是三皇子能收斂一下自己平時的放蕩,那如今極有可能已經晉入了化液境后期了,甚至可能晉入化液境巔峰期了。
三皇子雖然與二皇子從未翻過臉,但一般有二皇子的地方三皇子基本上不去,為了就是避免與二皇子碰面。這三皇子從小便于太子親近,自從那邊陲大將死后,這三皇子更是與二皇子極少見面了。
大魏的國師是凝丹境巔峰期,僅差一步便能進入踏虛境,但此人偏愛煉丹,而且專煉制一些稀奇古怪的丹藥。如今已經近兩歲的高齡了,但因常年服用自己煉制的丹藥,看上去卻只有五十多歲的樣子,皮膚異常紅潤,在如今的魏帝還是太子時他便是這等模樣,如今魏帝也已經過了中年,但國師的樣貌卻沒有絲毫的改變。
每當世人提起這位國師便會嘖嘖稱奇。
駐顏之術對武修來說并不是什么太過神秘之事,對普通人來說卻是極為神奇之事了。
也正是因為三皇子擁有這以為師傅,所以他有權利應下三日后的兩大門派弟子較技切磋。大魏國師當年便是出自這天羅城的青陽宗,是如今青陽宗宗主的師叔。不過國師在青年之時便離開了青陽宗,直到如今也沒有回過青陽宗,可以說早就與青陽宗斷絕了關系,不過在逢年過節之時會派一些人來給青陽宗送一些丹藥罷了。
青陽宗弟子皆以此事而自傲。
而實際上天羅城內所有的勢力都在暗中嘲諷著青陽宗。
國師派人送來的丹藥的量極大,最少一次也是拉來了十幾馬車,很駭人的數量。不過量雖大,但丹藥的品級不過是二品居多,三品每次都不足一馬車。
在天羅城內二品三品的丹藥可以說是上等貨了,但對于大魏的京都來說,二品三品丹藥卻是最不入流的東西,對于偏愛煉丹的國師來說,這壓根就是礙眼之物。
國師不要的垃圾貨色送給了青陽宗,而青陽宗卻是整個宗門以此來自豪,這豈能不被人嘲笑。
十幾馬車甚至是幾十馬車的丹藥對青陽宗來說卻極為重要,也是因為有了這些丹藥的存在才使得青陽宗門下弟子的整體實力要高出紫云宗和金劍門。要知道丹藥是消耗品,而且武修還離不開這種消耗品。三大門派的實力不分伯仲,拜在哪個門下都沒有什么區別,但拜在青陽宗門下卻不缺少丹藥服用,那為何要拜在紫云宗和金劍門門下呢?拜在青陽宗門下的弟子幾乎都是當都心懷這種想法。
國師是現在的青陽宗宗主的師叔,那國師的親傳弟子三皇子也就是青陽宗宗主的師弟。只不過三皇子從來沒有來過天羅城,青陽宗高層也不會刻意的去提及此事,所以不禁天羅城內知道此事的人不多,就算青陽宗的門下中知道此事的人也不多。
醉月樓門前的風波在二皇子的出面算是徹底的結束了。原本準備在這醉月樓用午膳的閻辰很無奈的跟著錢不多回了宗門,想要宴請閻辰的郭浩也跟著一同回了宗門。至于被三皇子晾在了一旁的陳言和鄭千里等人何去何從,閻辰對此也并不關心,他關心的是自己的肚子。
回了宗門后,不等錢不多和閻辰開口,那郭浩也不是沒有眼力之人,知道錢不多將閻辰帶回宗門必定是有事情要問,所以他搶先找了個理由離去了。
來到摘星樓的房間內,錢不多待恭敬的奉上香茗的弟子離去后,這才看向閻辰,面色嚴肅的問道:“你與那二皇子相識?”
剛端起茶盞的閻辰苦笑一下,師叔問話,他哪能還去喝茶,無奈的又將茶盞放下了,看向錢不多,如實的搖著頭,說道:“不認識,從未有過接觸。”
閻辰說的是實話,他與那二皇子的的確確從來沒有過接觸,只不過閻辰與二皇子相見過一次罷了。但那時閻辰不認識這二皇子,二皇子也對閻辰毫無了解。
這二皇子并不是他人,正是丁廣原丁大公子的那位主子。
閻辰與二皇子相見那一次也正是與柳妍第一次相見的時候,當時二皇子也是站在二樓的窗前,不過當時他的身后站著一位中年人,而不是紫衣衛鐵牛。
而那位中年人閻辰也算是認識了,正是將柳妍帶走的那位眼角有著與年齡不符的皺紋的黑衣人。
只是那位黑衣人在皇宮之內的身份有多高,閻辰還無法確定罷了。但他能帶柳妍進宮,這也便是證明了那位黑衣人的身份并不會低。
當然,閻辰是不會以為那黑衣人便是紫衣衛的領導人,紫衣衛是個老人,這事閻辰比誰都清楚,因為那位老人當年捋著白須笑看著閻辰,對并肩而戰的六皇爺說愿將閻辰收為弟子。
只不過六皇爺沒有同意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