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血燕與三皇子之間的事情可以說是解決了,至于明日的切磋較技是否真的是點到為止,那便是要回去再商討了,不管怎么樣,此刻三皇子算是逃過了一劫。
得到血燕的肯定答案之后,二皇子明顯的松了一口氣,臉上又出現了笑容,只是看上去卻沒有之前的那般的淡然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了。
只見前方的一個身穿黑袍,頭戴斗篷的人起身緩步來到三皇子身邊,直接伸手摘下了頭上的斗篷,露出一張國字臉,臉部左側的眼角到嘴角有一條傷疤,看上去異常的猙獰可怖。渾身上下不經意的流露出兇悍之氣,如綠林草莽一般令人從心底產生一絲絲的懼怕敢。
疤臉漢子面色微笑的看向血燕少年,但是這笑容看起來卻是那么的可怖。
疤臉漢子笑著打量了一下血燕少年,眉宇之間的一絲絲疑惑之色始終沒有消散,緩緩開口笑道:“在下敢問一聲,血燕先生是什么境界。若是想要用境界欺壓在下的師弟,那明日的切磋較技還是取消吧,在此我就替師弟做主認輸了。”
“這位應當就是青陽宗黃文虎黃宗主吧。”面無表情的血燕對著疤臉漢子微微一點頭,而后臉色不變的說道:“三皇子所展露出來的境界為化液境中期,至于有沒有隱藏境界,那便不得而知了。而我血燕的境界是聚源境巔峰期,這一點我想子儒兄可以作證。而且想必同為修煉《六品弒魔決》的三皇子也十分清楚二重天是什么境界。若是黃宗主依然無法放心,那明日可以用測源碑檢測一番,測源碑得到的結果應該能夠讓黃宗主放心了吧。”
黃文虎臉上的笑容絲毫不簡單,看著血燕,開口說道:“測源碑倒是不會說謊。不過嘛,境界可未必就能證明出實力。”
“這到也是。”血燕少年一臉贊同的點著頭,冷笑一聲,說道:“十二年前的黃宗主就以化液境巔峰期境界憑一柄戰刀就斬殺過凝丹境前期的武修,境界的確是無法代替實力呀。”
黃文虎臉上的笑容驟然間消失了,臉色陰寒到了極致,雙眼瞇起,冷冷的盯著血燕,沉聲問道:“你是誰?”
十二年前的那一站,黃文虎依然是記憶猶新。
那是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百花門交給他一個任務,讓他去劫殺一位凝丹境前期的武修。也正是這個任務成功了,才使得黃文虎坐上了青陽宗宗主的交椅。不過這個任務他黃文虎雖然是成功了,將那位凝丹境前期的武修斬殺了,但黃文虎深知自己的真實實力如何。他能將那位凝丹境前期的武修斬殺,倚仗的實力卻是魔道武技,為了這個任務,黃文虎之前虐殺了幾千位普通人,為了就是收取他們的怨魂,在與凝丹境前期武修一戰之時,這些怨魂起到了決定性的重要。
虐殺幾千位普通人,之后黃文虎也為此事后悔過,但權力和實力使得他越陷越深,到如今被他虐殺致死的普通人有多少,他本人都記不清了。而如今的他雖然只有凝丹境前期,但若是動用所用的底牌,與凝丹境中期的武修一戰也是勝負難分。
只是黃文虎行事極為小心,這么多年來一直沒有暴露。但此刻這個名
為血燕的少年卻提及了十二年前的那一戰,這不得不讓黃文虎心中泛起殺意。若是那一戰的經過傳揚開來,他黃文虎必定會成為天下間所有武修追殺的對象,那是百花門甚至會是第一個追殺他的門派。正是因為他所修煉的魔功乃是百花門賜予的,所以要殺他滅口。
“我名為血燕。”血燕少年神色極為認真的看著黃文虎,開口說道:“十七年前在一個極為普通的小山村出生,七歲時被大小姐收留,勤學苦練十年之久,到如今依然好學無所成,沒與任何人動過手,更沒殺過人,當然,也沒有被人殺過……”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給人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的血燕少年竟然會在這個時候還會如此。
閻魅閻小姐有些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這小家伙從小就是這么的貧嘴。
“小燕子,就你能貧嘴。”站在閻魅閻小姐身后的謝小蘭姑娘可不管這是什么場合,咯咯的笑了起來,而后瞪了一眼看向自己的血燕少年,直接說道。
血燕少年的臉上頓時就露出了一抹羞澀的笑容,抬手搔了搔額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不是總有人問我是誰,我都養成貧嘴的習慣了。”
“好了。”閻魅閻小姐看著這一對什么時候都能鬧在一起的活寶,笑著說道:“血燕,別鬧了,事情還沒辦完呢。”
血燕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消散了,再次恢復成了之前毫無表情的樣子,目光在臺下的所有人的身上一掃,最后定格在一個身穿黑袍都帶斗篷的人身上,微微一拱手,說道:“錢樓主,不知等會可否賞光共飲一杯?”
所有人的目光都隨著血燕的視線轉移,最后定格在那個黑袍人身上,瞪著雙眼盯著。
要知道這黑袍和斗篷皆是特制的源器,能遮擋住靈識,為了就是不讓他人查探出本人的樣貌。可這血燕少年此時的表現顯然是能確定誰是誰,若真是如此,那這血燕少年是怎么做到的?
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錢不多緩緩的摘下了頭上的斗篷,他心中同樣是極為吃驚。他身為當事人,可是清楚的自己沒有一絲的靈識查探過自己,可這血燕少年卻依然能確定自己,那這份本事就足夠令骨子中充滿了高傲的錢不多甘拜下風了。
錢不多拱了拱手,看著血燕,笑著說道:“血燕先生好本事,錢某也是佩服不已啊。”
幸好此人與紫云宗有些淵源,若是紫云宗的敵人,那不然血燕單憑這一身本事就夠紫云宗受的了。想到這血燕對青陽宗一點好感都沒有,錢不多心中頓時充滿了喜意。
這回青陽宗夠頭疼的了。
青陽宗宗主黃文虎此時還真有些無奈,那閻魅閻小姐到底是何人,他不知道,但這血燕的本事越大越是讓他感覺到了無力敢。那閻魅閻小姐對二皇子雖然是客氣,但顯然并不是他們這些人這般的敬畏,而閻魅閻小姐的婢女謝小蘭和這同樣為奴仆的血燕卻是連三皇子的面子都不給,可以看出這血燕不單是仗著閻魅閻小姐,而且自身的本事也有出奇之處,,越是如此,越能證明那閻魅閻小姐的身份不容小覷。
黃文虎很清楚自己絕對不會是這閻魅閻小姐的對手,無論是個人
實力還是背后的勢力。但黃文虎準備求助百花門,畢竟十二年前的那一戰牽扯的事情太多了,百花門必定會幫他。但此時看來,可能百花門都招惹不起這位神秘的閻魅閻小姐。
黃文虎一時也想不出對策,只能回去在思量對策了。
“錢樓主謬贊了。”血燕笑著拱了拱手,說道:“勞煩錢樓主將我浩哥喚來,我做東,順便研究一下明日的事情。”
“還是我來盡地主之誼吧。”錢不多笑著說道:“血燕先生請。”
“那就謝謝錢樓主了,您先請。”血燕少年笑著點了點頭,伸手一召,那方桌之上的玉盒頓時化為一道流光進入了他小指之上的須彌戒內。
“師兄。”血燕先生路過那位一直保持這沉默的青年時,腳步頓了頓,點了點頭,而后目光輕移,看向二皇子,笑道:“二皇子也一起吧,上次你可是先喝倒的。”
二皇子也不客套,看了一眼閻魅閻小姐,而后笑著說道:“那今日我可要報仇啊。”
血燕大笑幾聲,說道:“盡管放馬而來。”
“吹,繼續吹。”謝小蘭扁著嘴,等著血燕少年說道:“上次回去吐了一夜,還好意思在這里吹。”
血燕小臉一紅,神色極為尷尬。支支吾吾的說道:“那……那……”
“那什么那,我說的不是事實嗎?是不是耳朵不疼了?”謝小蘭俏臉一板,雙手掐著小蠻腰,兇神惡煞的瞪著血燕,質問道。
“是,是。”血燕少年臉色一變,雙手下意識的捂住了耳朵,脖子縮了縮,頻頻點頭。
看著這一對活寶,閻魅閻小姐臉上又露出了無奈的笑容,對著錢不多點了點頭,說道:“這兩個小家伙沒見過什么世面,不懂規矩,讓錢樓主見笑了。”
錢不多笑了笑,卻不知該說什么。說小孩子活潑一些是應該的,可之前無論是謝小蘭還是血燕的表現,哪里有一絲小孩子的樣子,況且憑血燕所展露出來的本事,錢不多還真不敢亂說話,現在這種關系是最好的,若是因為亂說話而惹怒了血燕先生,那便得不償失了。
“閻小姐,二皇子,請。”看著血燕和謝小蘭已經旁若無人的你追我趕的鬧在了一起,錢不多額頭上悄悄的留下了一滴尷尬的汗珠,急忙扭頭看向的閻魅閻小姐和二皇子,邀請二人去雅間,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錢樓主您請。”閻魅閻小姐笑著客套了一句。
隨后一行人出了醉月閣,那位一直沉默的青年也緩步跟了上去,面色極為平淡,看不出一絲的異樣。
至于三皇子嘛,卻沒有人再多看他一眼。
待到這一行人離去之后,杜潤海也起身離去了,他急著去見那位面具黑袍人,事情沒有辦成,那就抓緊時間去解釋,若是面具黑袍人真有足夠的上品源石,他則要去與那位神秘的血燕先生商談了,若是能夠趁機與紫云宗聯合在一起,那是最好不過的結局了。
不過若是因此惹怒了血燕先生,那杜潤海也沒有辦法,一切都要看那位面具黑袍人怎么決定,這些人他杜潤海每一個能夠得罪的起,但現在已經攪合進來了,只能聽天由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