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五個人一時被屋外的這句話驚呆了:這個人是誰?他怎么知道血魔戰隊的事情呢?
四個人齊齊朝門口看去,只見白笙歌王子身著華麗衣服,腰間圓玉金紋佩飾一晃,整個人就走進了房間,看見楚無痕,突然想起來什么事情一樣,啪的將扇子一收,連忙塞到懷中,對著楚無痕說到:“隊長在上,弟子愿加入戰隊,一同為了,為了……你們戰隊是做什么的?”
原本還是有點期待的,而且是白金族王子白笙歌,盛名在外,雖說功力只有結丹層,然則醫術高明,甚至有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之威名,這樣的人才若是能夠加入到血魔戰隊,楚無痕自然是喜不自禁,然則,白笙歌的最后一句話,卻給當場幾個人澆了一頭冷水。
楚無痕朝白笙歌拱手道:“多謝王子抬愛,實在是道不同,不敢強扭王子之意。”
“哦?如何道不同?”白笙歌一臉的迷惑。
楚無痕想起老族長的促狹,便不愿再在白金族多呆,便說道:“老族長令我等加緊趕路,就不耽擱王子的時間了,這幾日的看護,無痕在這里就多謝王子了。”
說罷,楚無痕便催促幾個人離去。
白笙歌皺著眉頭,憋紅了臉,喊道:“慢著!”
楚無痕四個人剛要跨出房間,聽見白笙歌大吼,便齊齊扭過頭來,看著白笙歌,特別是落塵,眼中似乎有一點點微弱的希望,這份希望是什么,落塵心中也不知道。
白笙歌看見四個人一齊朝自己看來,臉色更是紅潤,眼神迷離,甚至有些害羞,不好意思的說到:“無他,無他!”
楚無痕等人聽了,便繼續轉過身來,就要走出房門。
白笙歌一看,急了,又是一聲吼叫:“別走!”
楚無痕四個人又一齊回轉過頭來,疑惑的看著白笙歌,沐亦軒對白笙歌有些戀戀不舍,問道:“白哥哥,你有什么話,一齊說了吧,我們要急著趕路。”
“我,我是說,你們誰有病,我能治。”
白笙歌吞吞吐吐吭吭哧哧的說到。
白笙歌說完,只見氣的落塵不由得柳眉倒豎,等了他這么長時間,就等了這么一句罵人的話,不由得冷聲說到:“我看你有病!”
“非也非也,小可無病,我是問,你們誰有病,我可以治。”白笙歌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楚無痕原本也是想著,這個王子是在辱罵他們四個人,但是現在看到白笙歌一臉純潔的表情,特別是眼神中一絲雜物都沒有,知道白笙歌說的話時平日里時常說的話,便說:“多謝王子抬愛,無痕就是想確認一下,軒弟所中火公主之毒,真的無大礙?”
白笙歌見楚無痕開口,以為楚無痕會同意他跟著他們一起走,但是現在聽到還是問沐亦軒的事情,心情低落,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回到到:“我說過,軒弟本無病,而且,火公主對她實則是關愛備至,助長他的功力而已。”
楚無痕對有些不相信的沐亦軒說到:“還不趕快謝謝王子?”
沐亦軒雖說心中還是疑惑,但是禁不住白笙歌數次擔保,便對白笙歌說到:“多謝白哥哥!”
“舉手之勞,舉手之勞。”白笙歌連連擺手。
白笙歌說完,楚無痕便帶著幾個人一齊走出了房間,屋子里,只聽得白笙歌喂喂喂的喊著,幾個人卻不再回頭。
白笙歌此時加入戰隊,從目前的分析看,其目的可能志在落塵妹妹,絲毫不知他們籌建戰隊的真正目的,更何況,白笙歌是白金族人,白金族老族長對黑水族向來促狹,白笙歌即使想要加入戰隊,這對于血魔戰隊來說,是一個非常大的考驗,而且,白笙歌也會惹上無窮的麻煩。
想清楚了這一點,楚無痕便決然的帶領他的隊員,迅速離開白金宮,想要穿過金都大道,迅疾趕往魔幻海,渡越魔幻海,至于下一站是回黑水族整治叛亂,還是赴赤火族,與火公主一較高低,還需要四個人一同商議。
楚無痕心意已決,和沐寒雨落塵沐亦軒一同離開白金宮,剛走出白金宮金碧輝煌的厚重大門,卻見金都大道上人群黑壓壓的,分立兩側,鴉雀無聲。
只留中間一條僅容兩人通過的小道,周圍都是金闕宮弟子把守。看樣子,若不是金闕宮弟子把守,金都大道上都要被這些族民們蜂擁堵塞了。
楚無痕等四個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不由得面面相覷。
沐寒雨悄聲問道:“會不會,又發生了什么事情?”
沐亦軒看情形,說到:“會發生什么事情?我們替他們除去了瘟疫之根源,自然是要夾道歡送了。”
落塵搖了搖頭,說到:“大家要小心,你們看,這些族民神情憤怒,眼神惡毒,怕不像是要歡送我們,恐怕是對我們不利,否則,金闕宮的這些弟子們也不會規勸族民們離開。”
楚無痕同意落塵的意見,便說道:“好,大家小心,以防不測。”
說罷,伸手護著沐寒雨,便帶頭朝前走去。
剛一走進人群,剛才還鴉雀無聲的族民們突然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嘈雜聲,以及謾罵聲,群情激動,紛紛突破金闕宮弟子們的守衛,而沖到小道上,指著楚無痕的鼻子謾罵。
楚無痕通過他們的謾罵,也漸漸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來他們已經知道了皇人山上發生的事情,與黑水族,與他楚無痕有關,而且,這一場瘟疫早已造成白金族多人死亡,親人悲痛,這份怒氣便全部遷怒于楚無痕等人身上。
楚無痕明白了這群人的意圖之后,便坦然的領受白金族族民的唾罵:的確,若不是他楚無痕,白金族也不會遭受這樣的劫難。
落塵似乎有些憤憤不平,楚無痕回過頭來,朝她輕輕的搖了搖頭,落塵只好鐵青著臉,緊緊的跟在楚無痕和沐寒雨身后,默默的走著。
沐亦軒只氣的兩眼通紅:習眉之禍,難道真的是因為無痕哥哥一個人的錯嗎?
沐亦軒怎么想也想不通,和落塵一樣,也是怒氣沖天,對謾罵之人怒目而視,這樣,更增加了白金族族民的憤怒。
于是,人聲鼎沸,謾罵聲不絕于耳,群情激憤,振臂高呼,金闕宮的弟子們卻是拼盡全力,盡量護佑著楚無痕等人安然離去。
這一條大道,不長,短短一炷香的時間就可以走完。
這一條大道,太長,是這一生都難以忘卻的大道。
沐寒雨在楚無痕的庇護下,慢慢的朝前走著,但是心情波瀾起伏:世事艱難,人心不古,習眉之禍,不能全部歸罪于一人,若不是白笙歌被鳧傒的功力所傷,習眉能夠到皇人山截殺楚無痕?
更有,鳧傒為何選擇白笙歌,發生的這一切事情,難道不是因為冥冥之中的算計和安排嗎?
鳧傒一出,天下紛爭。
這個天下,不單單是黑水族吧,更有五行大陸其他四族。
沐寒雨越想越覺得窩囊,陡然從楚無痕的庇護下探出頭來,大吼一聲:“統統給我住口!”
一聲驚雷平地起,只驚得楚無痕措手不及,回頭和落塵沐亦軒對視了一眼,便連忙將沐寒雨抱著,生怕激起民,變,到時候就不會是謾罵這樣簡單的事情了。
沐寒雨卻推開楚無痕,一雙鳳眼,斜倪著眼前同樣是驚得頓時啞口無言的白金族族民們,沐寒雨大聲吼道:“爾等不知實情,空口指責,只因一場瘟疫讓大家失去了親人,然則,大家不知,這一場劫難,不能單單怨怪我黑水族,你等白金族若不是早有罅隙,鳧傒之怨氣,如何會尋到你白金族?”
沐寒雨此話一出,不僅僅是楚無痕,就是落塵和沐亦軒,頓時對沐寒雨刮目相看,想不到這個時候,沐寒雨敢于挺身而出,為了戰隊成員的尊嚴而獨戰白金族成千上萬民眾,這等豪氣,就是楚無痕,也暗嘆自愧弗如。
此時,白金族族民們被沐寒雨一身正氣凜然的氣勢所嚇退,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楚無痕耳聰目明,聽得明白,其中有一人說到:“也是,王子身染沉疴,聽說和這場瘟疫有著莫大的關系,莫非,正是老族長與王子之間不和,這才引得上神震怒……”
另一個族民接過話茬,連忙附和道:“正是正是,王子雖說是實至名歸的王子,但是老族長與金闕宮宮主之子,現在還沒個名分,為此,老族長對王子卻是……”
這個人的話音還未落,而且,聲音微弱,饒是楚無痕豎耳細聽,也只能聽個大概,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只見頭上一道金光燦燦的祥云從遠處急速而至,祥云之上,金闕宮宮主金飛鑾滿臉怒氣,冷眉倒豎,大聲吼道:“放肆!”
繼而,只見一道寒光閃過,人群中對金飛鑾臆測的兩個人瞬間斃命。
楚無痕虎目一瞪,只看得心驚膽戰,不由得對著由遠及近的金飛鑾惡狠狠的吼道:“好一個霸道的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