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刀一現(xiàn),風(fēng)云驟起。
楚無痕早已拔出鳴鴻刀,一瀉千里,長驅(qū)直入,奔逸絕塵。
一道紫紅色的閃電從眼前閃過去,楚無痕已經(jīng)躍入半空,恰好迎上神獸冢狡,便將剛才在洞府里悟出來的功力心法全部用上,大喝一聲,冢狡見了紫光中隱隱約約露出來血玲瓏的模樣,頓時嚇得虎軀一抖,乖乖的讓楚無痕一腳踩住虎頭。
щщщ ●ттkan ●¢o 楚無痕來不及細(xì)想,一手舉刀,一手橫指弒武,朗聲說到:“弒武,你赤火族侵入我族,還如此狂妄自大,欺我黑水族沒人了嗎?”
當(dāng)玄同等人看到楚無痕難掩激憤,而挺身而出時,玄同等人不由得大吃一驚,這冢狡功力,不亞于玄冰宮一名甲級弟子的功力,更何況,還有主人弒武,更是兇殘無比,已達(dá)合體層三階,誰人敢惹?
就是玄同,也是弒武手下敗將,眾人只能替現(xiàn)在的楚無痕暗暗捏了一把汗。
而落塵則是焦急萬分:聽剛才多人言語,弒武此次前來協(xié)助火鳳凰,就是想要將楚無痕現(xiàn)身,而將其擄走,楚無痕本就一個寂寂無名之輩,這幾日才在黑水族嶄露頭角,赤火族是如何得知?而楚無痕又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竟然派兩名護(hù)法前來搶奪。
玄同定然是收了水玄子的密令,隱忍不發(fā),暗中保護(hù)楚無痕,然而,此時的楚無痕卻不愿被人保護(hù),不愿他人受傷流血,而獨自茍且。
落塵佩服楚無痕的勇氣,更是對他剛才這句話感到敬佩:凡維護(hù)黑水族的,都是朋友,更何況,這是剛剛相認(rèn)的哥哥。
于是,落塵怕楚無痕勢單力薄,畢竟是一個末流的甲級弟子,如何能夠抗?fàn)広=疲约皬s武,還有虎視眈眈的火鳳凰等人。
落塵一聲嬌斥,對楚無痕贊嘆一聲好,便飛身而起,與楚無痕一道,落在冢狡豹身之上,對弒武說到:“想要從黑水族隨隨便便帶走一人,先看看我手中紅菱是否答應(yīng)!”
楚無痕第一次見落塵動用功力,以前只知道落塵已經(jīng)修煉水靈根達(dá)到合體層一階一層,此時才發(fā)現(xiàn)落塵手中多了一條看似普普通通實則微利無窮的紅菱。
紅菱,本就無足輕重,毫無分量,如同黑水,至柔至陰,然而,做剛做柔,能柔能剛,外柔內(nèi)剛,剛?cè)嵯酀?jì),摧剛為柔,以柔克剛。
使用這般神器的人,功力自然不會低下。
弒武認(rèn)識落塵公主,抬頭看見神獸冢狡竟然被楚無痕一下踩到腳底下,不怒反笑:“呵呵,這小子有點意思!落塵妹妹,你旁邊這個小白臉,誰啊?不會是你……”
落塵知道弒武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里,定然是污言穢語,俗不可耐,于是,搶斷弒武的話頭,輕斥到:“哼,這就是你們要找的楚無痕,我的哥哥,今日,我與哥哥定然要讓你們兄妹血債血償!”
“哈哈,哥哥?什么時候冒出來一個哥哥?不會是見不得人的哥哥吧!”弒武說話,的確是不堪入耳。
然而,玄同等玄冰宮弟子聽了,不由得驚愕萬分:哥哥?落塵公主何時有這么一個哥哥?
這個楚無痕什么來頭!
倒是沐亦軒對驚愕的張大了嘴巴合不上的時雨琪常舞褐顯擺的說到:“聽見了沒?我無痕哥哥,就是當(dāng)今公主的親哥哥!”
沐亦軒說話的聲音很大,玄同也忍不住回頭,神情是想向沐亦軒求證,但是看到沐亦軒是一個初入玄冰宮的丙級弟子,便對沐亦軒說的話不置可否。
火鳳凰卻是來了興趣,嗆啷啷抽出七星龍淵劍來,對弒武說到:“費什么話,人家兄妹都要挑戰(zhàn)我們兄妹了,你還在斗嘴,你沒看你那冢狡已經(jīng)承受不住,快要告饒了?”
弒武人高膽大,斜倪了一眼冢狡,輕輕一笑,說:“撐住!”
這句話是說給神獸冢狡所聽的。
弒武回頭朝火鳳凰說:“搶了楚無痕,自然是你的功勞,哥哥不和你爭功。但是,動手你就不必了,這兩個人,還真不是我的對手!”
弒武說完,旋即從火紅的轎子中抽出一柄隕鐵打造的鐵杖,看似普通,玄同卻看了有些心驚:鐵杖變化多端,只求落塵楚無痕自求多福吧。
弒武抽出鐵杖,斜倪了一眼楚無痕,不知道楚無痕什么來路,竟然能將一頭高階神獸輕易而去的收去,便不在意落塵,轉(zhuǎn)而冷笑一聲,一擊悶棍,就朝楚無痕身上襲來,完全不顧是否能傷的了楚無痕腳下的冢狡。
看似平平淡淡的一擊悶棍,卻暗含了弒武八成功力,近萬鼎之力。鐵杖所過之處,疾風(fēng)勁掃,呼呼有聲。一道道黑色的幻影,一層疊著一層,排山倒海般的氣勢向楚無痕襲來。
楚無痕見狀,哪敢掉以輕心,連忙推開落塵,一腳踢開神獸冢狡,自己一個飛身險險避開,堪堪落地。
鐵杖落空,神力未消,直擊玄冰宮大門,轟的一聲,一扇大門像一片樹葉一般飛出數(shù)丈之遠(yuǎn),一些低級弟子吃驚不小,平日里雖然聽聞過赤火族五大護(hù)法功力深厚,可是也只有甲級弟子見識過,他們還從未見過赤火族五大護(hù)法真刀實槍的戰(zhàn)斗過。
玄同此時心中更是提心吊膽:楚無痕此次必死無疑,弒武一上手就是殺招,不可小覷。
于是,玄同也是暗自運氣,以防不測。
楚無痕腳一落地,還未回過神來,只見落塵早已舞起紅菱來,波浪起伏,纏纏繞繞,似彩虹,又如白練,蜿蜒而動,綿綿不絕,漫天遍野,朝弒武步步緊逼。
弒武感覺小看了楚無痕,一個小小的筑基層弟子,竟然能夠避過自己的大殺招,妹妹火鳳凰說的不錯,一個雷靈根,而且是高階靈根,其筑基層的功力修為完全可以比得上合體層的弟子要強得多。
弒武冷眼斜倪了一眼落塵,將鐵杖收回手中,坦然一笑,道:“雕蟲小技,花拳繡腿!”
“燃!”弒武一聲令下,鐵杖頓時化作千萬條,一根根鐵杖,上下通紅,好似燒紅了似的。
的確,這是赤火族靈幻煉獄術(shù),其地心之火,可以焚燒萬物而心神俱滅,何況神器紅菱?
楚無痕見狀,虎目一瞪,神刀立于胸前,對落塵喊道:“小心!”
說罷,更是身形神刀合二為一,如同一條過江蛟龍一般,直飛空中,待半空中大喝一聲:“呀呀呸,去死吧!”
楚無痕挾萬鈞之力,渾身通體透著一層薄薄的紫色云霧,泰山壓頂之姿,旋即朝弒武的鐵杖幻影中壓下來。
弒武眼見楚無痕正好切中鐵杖幻影的弱點,但是,憑著自己合體層的功力,暗喝一聲:“火!”
弒武手掌如火淬煉一般,來回抖動鐵杖,一雙紅色的眼睛,似已噴火,好像要將頭上已經(jīng)直立起來的暗紅色的頭發(fā)一起燒著。
鐵杖的威力頓時大漲,轟的一聲擴大了好幾圈,落塵的紅菱接觸之處,呲呲直響,冒出大片白煙,落塵花容失色,連忙收回紅菱,弒武乘勢擊退落塵,全力以赴用功將楚無痕困在鐵杖中央。
玄同看到此時情景,不由得后悔不已:前來阻擋火鳳凰一行之時,宮主水玄子一再交待,可以讓楚無痕試一下近幾日的功力,然則萬萬不能讓楚無痕涉險。
誰知道楚無痕一發(fā)而不可收拾,為了救落塵,竟然身陷險境。
玄同略微一掃現(xiàn)場,以自己功力難以抵抗得住弒武的靈幻煉獄術(shù),但是對付火鳳凰還是綽綽有余,只要能夠擒拿住火鳳凰,諒他弒武也不敢拿楚無痕怎么了。
想到這里,玄同從背后抽出一柄藤條來,長產(chǎn)短短,彎曲不直,坑坑洼洼,但是黝黑發(fā)亮,通體透露著一層寒光。
火鳳凰豈非善類?
在楚無痕落塵與弒武爭斗之際,火鳳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就怕玄同等人仗著人多勢眾,一擁而上。
此時,見玄同抽出藤條,知道這位長老著急了,便咯咯一笑:“呸,不要臉的,手下敗將也想上去幫忙?”
此時,弒武控住楚無痕,越是將地心之火越燒越旺,而且,周圍這成千上萬根鐵杖,一批批的一次數(shù)十根朝被控在中央的楚無痕掄去。
就是楚無痕有三頭六臂,也難以一下子擊退這么多的鐵杖,總有一根要砸在他身上,每一根鐵杖之上,可有千鈞之力。
玄同感同身受,如何不焦急:楚無痕在這鐵杖之中,能承受多長時間?怕是要被烤焦了吧,即使烤不焦,也要被亂棍打成肉泥了。
于是,來不及思索,一根藤條舞的密不透風(fēng),一聲不吭,只朝火鳳凰撲去。
火鳳凰沒有想到玄同會朝自己殺來,連忙抖動七星龍淵劍,咯咯一笑,道:“呸,老東西,打不過我哥哥,向在我身上占便宜,你也看錯眼了!”
七星龍淵劍一抖動,灼熱的火焰便在劍鋒上劇烈燃燒,呼的一個圓圈,便朝玄同襲來。
玄同不敢怠慢,藤條方向一變,斜刺里竟然朝弒武襲來:玄同真的是老奸巨猾,左右逢源。
此時,落塵等幾個甲級弟子見長老出戰(zhàn),哪敢怠慢,紛紛拿出神器,朝火鳳凰涌來。
火鳳凰也不管玄同左右兼顧了,抽身過來,迎著落塵等人戰(zhàn)作一團(t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