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斜著身子拼命閃躲,長刀劈中了他半邊脖子,猩熱的血噴了出來,他長嚎著從馬上摔了下去,一只腳還被套在馬鐙里面,被狂奔的坐騎拖著沖向未知的夜色之中。
白錦繡猶如一匹受傷的雌虎一般拼命的搏殺,手刃一人后身子又在馬背上一點又撲向了后面的一人。
那人卻不似前者那樣,身手極為了得,眼見長刀劈來,不慌不忙之間身子后仰,長刀如面目前劃過。
白錦繡此時刀勢已老,正要變招之時,馬上匪徒卻已經一拳擊出。
白錦繡匆忙之間右腳踢出,但是因為身在空中無法接力,被馬上那人一拳擊中腳心向后猛然飛出。
那匪徒這招勢大力沉,又在馬上可以借前沖之力,白錦繡身子直直倒飛而去。
“賊子去死!”白錦繡知道自己今日已經沒有幸免之理,雖然身子空中但是卻依然長嘯一聲,將手中長刀猛然向前擲出。
只可惜長刀還未飛到眼前,卻已經被那匪徒一刀劈飛,咣當一聲掉在了道旁地上。
“小娘們是我的了!”馬上匪徒高聲大笑,身子猛然從馬背上縱躍而起,雙臂展開如大鵬展翅一般向白錦繡撲去。
白錦繡知道自己萬萬不能落在這些賊人手中,心中已存必死之心,抬手就要向自己額前拍去。
她是寧死也不愿意被生擒的,否則那不僅是她的恥辱,也是師門的恥辱。
就此此時,忽然聽到有箭矢破空的聲音從頭頂飛過,然后便聽見一陣高聲慘嚎之聲響起,赫然就是剛才從馬背上躍起那個匪徒的。
驟然生變,白錦繡也暫停了自我了斷的心思,定睛一看,卻是那匪徒身上插著好幾支箭,其中一支箭赫然從他的咽喉穿過。
來不及思考是從哪里來的援兵,白錦繡的身子已經被一雙大手穩穩的接住了。
白錦繡不知來人底細,又頭一次被男人抱住身子,怒氣上涌,下意識的右肘子就向身后撞去,卻只感覺肘子一痛,顯然是撞到了來人的甲胄之上。
“我說你屬白眼狼的啊,每次救你都這樣以怨報德,老子還不伺候了呢!”
聽見這個熟悉的聲音,剛才還在咒罵此人的白錦繡心中一喜,正要說話,卻忽然感覺抱著自己的雙手一松,自己身子猛然下落。
“哎呦!”白錦繡猝不及防之下屁股重重的撞在了地上,疼的她忍不住叫出聲來。
江川看一眼躺在地上用一雙美目狠狠瞪著自己的白衣女子,冷哼一聲轉過頭對冉武道:“剩下的就交給你了,抓住為首的,其他的全部干掉。”
“諾!“冉武拱手抱拳,順手拉下面甲催馬上前,掌中長劍赫然出鞘,身后跟著另外兩名重甲騎士,三人猶如人形坦克一般向馬賊沖去。
對面馬賊雖然有點猝不及防,但是基本的素質還是有的。
看見三名重甲騎士沖了過來,雖然心中驚懼,但是還是迅速的取下弓箭射箭,向阻住他們的前進。
只可惜這些箭矢射在重騎身上就跟撓癢癢一樣毫無作用,不是被甲胄給彈開,就是掛在了重甲的縫隙之中,總之對重甲里面的騎士是毫無傷害。
江川當然不會任由這些匪徒囂張,大手一揮,弓騎兵的箭就兇猛迅疾的報復了過去,很快對面就響起了幾聲慘叫和重物到底的噗通聲,顯然是馬賊被射中落馬了。
此時,冉武三名重騎也已經加速沖到了馬賊面前,三人排成一排,長劍伸直,直直撞了過去,赫然猶如一條死亡之線,凡是撞上的馬賊和胯下坐騎,不是被高速奔行的重甲戰馬撞得筋折骨斷橫飛出去,要么就是被騎士手中的長劍劈開變成兩截。
重騎在冷兵器時代的野戰當中那可是絕對的大殺器,別說這些屬于烏合之眾的馬賊了,就算是正規軍也不敢輕易正面硬剛。
雖然冉武他們只有三人,但是這一沖之威卻已經足夠讓馬賊們心膽俱裂。
“點子扎手,扯呼!”馬賊后方傳來一聲暴喝聲,瞬間剩下的馬賊們就強行勒轉馬頭向后狂奔而逃。
冉武他們斬殺了掉在后面的幾名馬賊之后也只好無奈的停住了戰馬,讓重騎去追加殘敵那才是腦殘的事情。
不用多說,到了弓騎兵和輕騎兵干活的時候了,三十名騎兵風一般的從冉武身邊卷了過去,向著奔逃的馬賊們追了上去。
冉武三人調轉馬頭緩緩策馬返回江川身邊。
“大人,屬下慚愧,未能竟全功,讓賊人跑了。”冉武拉下面甲,對江川抱拳沉聲道。
“老冉,這功勞不能讓你一個人占了,否則其他人會說我不公平的。哈哈”江川大笑著拍了拍冉武的肩膀,雖然說手心著實有點疼,但是心中卻著實振奮。
剛才看見重騎沖鋒的情景,那簡直就是摧枯拉朽,用很多人經常用的一句比喻就是好比熱刀子插進牛油了,牛逼的不行不行的。
那些剛才還不可一世的馬賊在重騎面前一個個跟紙糊的一樣脆弱不堪一擊。
這還只是三騎而已,要是成千上萬的重甲鐵騎同時發動沖鋒,那該是何等的威風霸氣慷慨激烈。
那場景,想想都很爽好不好!
老子一定要有一支威震天下的重騎兵,到時候那個不服老子就讓重騎跟他比劃比劃,看看在這個時代還有誰能跟老子的重騎正面硬剛的。
江川被自己的想法激動的心情激蕩不休,渾然沒有察覺到此時已經被小丫鬟小雯扶起來站在自己后面三步遠的地方狠狠瞪著自己的白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