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瑜一臉愁苦,為難道:“妹妹自然也懂,只是現下又有什么法子呢?過一日是一日罷了。”
李淑華拉過她的手安慰道:“妹妹若不嫌棄,姐姐可以幫你和太后說說。只不過……還望妹妹也幫姐姐一番,終日這么勞累,妹妹也辛苦不是?”
顧天瑜依舊含笑不語,勞累?勞累你大爺!我可不像你們,一個個一副欲求不滿的模樣。
“妹妹難道不想晚上愜意的睡一覺?”李淑華望著害羞的顧天瑜,試探著問道,“妹妹也不用不好意思,皇上他啊……每晚不是把我們折騰個死去活來是不會睡的,想當年本宮晚上被皇上帶來這荷花池旁,行那羞人之事,最后連步子都邁不動……”說至此,她也不由紅了臉頰。
顧天瑜:“……”去,公子玉簫那衣冠禽獸,還和別的女人打……野……戰……
她黑著一張臉,李淑華以為她在吃醋,繼續得意洋洋道:“皇上年輕,精力旺盛,更喜歡玩些新鮮花樣。咯咯咯……妹妹這身子骨如此脆弱,本宮真怕你吃不消。”
顧天瑜緊咬銀牙,努力不讓自己揍人,繼續笑瞇瞇道:“不瞞姐姐說,還真是有點吃不消……”
“姐姐也想為妹妹分擔一分。”李淑華咯咯嬌笑著說,“皇上也真是個不懂事的,太后的意思,一國之君,修身齊家才能治國平天下,后宮不就是皇上的家?他不做到雨露均沾,這個家如何才能和諧?妹妹覺得呢?”
顧天瑜點點頭,一臉誠懇地說:“姐姐所言極是,是妹妹一直以來疏忽了,差點讓皇上成了個‘昏君’。”
“哎呀,妹妹休要胡說!”李淑華忙捂住顧天瑜的嘴巴,擔憂道:“你這丫頭,說這話可是要殺頭的。”
顧天瑜吐了吐舌頭,滿面堆笑道:“謝謝姐姐提醒,妹妹日后一定注意。”
兩人說罷,相視一笑,遠遠看去,真如一對感情甚篤的姐妹。
又聊了些沒用的東西,顧天瑜便告辭離去,臨走前,她拉著李淑華的手,叮囑道:“姐姐,今晚可要好生打扮一番,定要皇上驚艷不可。”
“哎呀好妹妹,你就別取笑姐姐了。”將將到了午膳時分,轎子一到東娥宮,顧天瑜就跳了下來,壓著一肚子的火氣往殿里沖去。
誰知,公子玉簫站在門口,面色也十分不善。
兩人目光相碰,均是一驚,隨即各自調開,顧天瑜冷哼一聲,便看也不看他,徑直往內室去了。
丫鬟們看氣氛不對,也不敢多說話。喜兒給公子玉簫請安后便要跟著進內室,公子玉簫攔著她道:“娘娘怎么了?”
喜兒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玲瓏,心中有氣,不冷不熱道:“回皇上,奴婢也不清楚,小姐一路上什么也沒說。”
“知道了,你們都下去吧,朕去看看。”公子玉簫抬腳往內室去。
玲瓏狠狠瞪了喜兒一眼,小聲道:“誰讓你們不經皇上允許,便去找皇后娘娘的?有些話我不說罷了,哼……還真當自己是人上人么?”
喜兒自知道玲瓏是皇后的人,也一直壓著一股氣,對她總是“監視”顧天瑜的行為十分痛恨,今天又聽到她說這話,立時氣的渾身發抖,卻不知該拿什么話反駁。
“喲,本宮怎么不知道,本宮現在已經是誰想欺負就可以欺負的人了?”顧天瑜壓著怒火道。
玲瓏立時不敢吱聲。
房間內,顧天瑜斜躺在軟榻上,望著不遠處沉著臉的公子玉簫,挑眉道:“皇上今兒是怎么了?這么大火氣?”
公子玉簫蹙眉道:“你在皇后那里發生什么事了嗎?為什么回來這么不開心?”
“皇上倒是消息靈通的很,臣妾不過剛出去一會兒,就知道我去了皇后娘娘那?”顧天瑜把玩著指甲,想起李淑華指甲上的紅色蔻丹,不由心生厭惡,眼神也跟著冷了幾分。
公子玉簫不解的望著她,剛剛的確想要興師問罪的他,在看到顧天瑜這個樣子時,心中突然生出幾分不安,只得柔和了臉色,問道:“究竟怎么了?你這一回來就跟朕置氣?”
顧天瑜不語,一想到李淑華說的‘野戰’那件事,就覺得很惡心,胸口更像是壓上了千斤石般喘不過氣。
“玲瓏今天去給皇后送茶,回來朕問她,她才告訴朕的,朕沒有不相信你的意思。”公子玉簫坐到床榻上解釋道。
顧天瑜好笑的望著公子玉簫,看著他唯唯諾諾解釋的模樣,心情也好了幾分,遂也不置氣,說道:“這是淑妃的意思,昨兒我沒告訴你,的確存了私心,我對皇后有幾分好奇,所以也就順了淑妃的意思。”說至此,她瞟了一眼面色有些僵硬的公子玉簫,心中疑惑更深,面上不動聲色道:“真不明白,皇上這個色胚,怎么忍心皇后那樣一個嬌弱的大美人獨守空房呢?”
公子玉簫心中有些煩躁,悶悶不樂道:“這些不關你的事。”言畢才覺得失誤,剛要開口解釋,顧天瑜卻背過身去,不冷不熱道:“的確不關我的事,我也不想管。不過皇上應該對淑妃的話很感興趣。”
接下來,她便將淑妃的話如數說給公子玉簫聽,包括那小亭外的幸事,公子玉簫挑了挑眉,終于明白顧天瑜生氣的原因,不知為何,他突然有幾分高興。
顧天瑜望著他笑的賊兮兮的模樣,心中不由冷了下來,道:“該說的都說完了,皇上若無事就出去吧,好生準備準備,去找你的老情人,好好疼疼。不然這段時間,還真是憋著您老了。”
公子玉簫搬過她的身子,一雙鳳眸中滿是欣喜道:“愛妃,你不覺得你這樣子很像個吃醋的小女人么?”
顧天瑜一愣,隨即氣哼哼的揮開他,冷冷道:“皇上,不要臉也要有個程度,吃醋?哼,你以為你是我師姐偷走的頂級國寶啊?我只是覺得很煩,和那些女人勾心斗角很煩!所以,罪魁禍首麻煩你給我出去!”
“……”公子玉簫一臉無語的望著顧天瑜,說道:“朕是不是太寵你了?”
顧天瑜冷冷一笑,拱手道:“謝謝皇上的寵愛……”
“不謝不謝,應該的。”
“厖”
華燈初上,一彎月牙懸于天空。
顧天瑜悶在室內一下午,待到用晚膳時,才從內室出來。
掃了一眼規規矩矩布菜的玲瓏,她一言不發。剛坐下,玲瓏便道:“娘娘,皇上剛剛說今晚要去淑妃娘娘那,讓您別等他了。”
顧天瑜咬牙切齒,這個男人還真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