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一門心思都落在仇恨和眼前深不可測的安陵泓宇身上,月落塵沒了先前的緊張輕啓朱脣貝齒微現:
“如你今天當著文武百官面所說,襄國之所以能有今日全賴太后以及兩位議政王爺。你是皇上,但容我放肆一句,你並不是擁有全部大權的皇上。若爲我這小小皇后而要引起朝堂之議國家紛爭,恐怕不明智。”
月落塵說完咬脣低頭,偷偷打量著安陵泓宇平靜的臉龐絲毫沒有波瀾。她發現,眼前這個男人不但深沉也很隱忍,就如今天安陵立宇出言不遜現在自己出言頂撞他都不曾顯露半分怒容。身爲皇帝能做到如此,恐怕不單單是脾性溫和吧?
安陵泓宇微擡鷹眸,再次細審坐在自己面前的絕代嬌容。她方纔說那番話時不卑不亢冷靜非常,似乎對什麼都很瞭解。從這一點,他再次覺得眼前的人不是雅緻公主。若不是,她究竟是誰?進宮有何居心?
他未置可否的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起身到牀邊擁住月落塵的身子低聲道:“對,朕並沒有擁有全部大權。不過,朕卻有主宰你生死的大權。記住,你之所以能當上皇后是朕極力把你推上去的。既然朕把你推上去,你就得坐得穩穩當當!”
坦白卻又不容拒絕的一番陳詞讓月落塵再次驚訝,九五之尊的他居然能容忍別人說他並不是實至名歸,而且她能做皇后是他推上去的,這是爲何?難道他與雅緻公主是舊識?不對,若是表哥就不敢帶我頂替。那麼,一切究竟是爲什麼?
男性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月落塵的雙頰不覺染上一層胭脂紅,在朦朧的燭光裡更顯嬌羞。她往後退縮來開與安陵泓宇的距離,低低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不要緊,慢慢你就會明白。春/宵一刻值千金,朕的皇后是不是該主動給朕寬衣呢?”月落塵輕輕低頭的樣子溫婉清致,眉眼如畫的她頭上的鳳冠熠熠發光,映著她臉上的紅暈散發出迷離的光彩,讓人情不自禁的心神盪漾。
“你、、、”月落塵感覺到安陵泓宇溫熱的手掌覆蓋上自己的青蔥十指,她的心撲通撲通的加速跳躍,微張的櫻脣和清澈的眼眸裡沒了剛纔的冷漠,一派女兒家的窘態。
國恨家仇再濃,可說到底她不過是個豆蔻年華的女子。面對眼前神秘莫測的夫君,她的慌亂比面對生死更盛大!
她的慌亂羞澀未能瞞過安陵泓宇敏銳的雙眸,那種若有若無的熟悉之感再次在他心頭縈繞,冰冷堅硬很久的心忽生出一縷柔情。伸手握住她喜服下柔弱雙肩,他溫柔道:“在朕面前你應該自稱爲臣妾。否則,很容易授人以柄,懂麼?”
剛纔還神秘遙遠清冷疏離的男人一下柔情涌現,月落塵驚慌了一天的心微微安定,自然而然想起從來都溫柔似春風的龍沐庭。
黯然垂眸的她輕輕點頭,怎麼也不敢與安陵泓宇幽深的眸子對視。那對眼睛,是她迄今爲止見過最爲複雜的眼睛。說不出爲什麼,她就覺得那是一汪曲徑通幽後的湖水,那裡可以鳥語花香春光明媚,卻也會隱藏著不爲人知的深沉,甚至是波瀾狂涌。
“朕後宮佳麗衆多一個個皆主動熱情,你是不是、、、”安陵泓宇饒有興趣的想逗逗眼前的人,話還沒說完卻被外面的通報聲打斷:“麗妃娘娘到。”
被安陵泓宇的氣息緊緊包圍的月落塵聽到現在居然有人來不覺一驚,又朝後挪了挪身子,縮至掛著龍鳳呈祥的薄紗帳牀柱邊。因爲內心奇怪的熟悉感而對著月落塵失神的安陵泓宇聽到這聲,劍眉微皺,頎長的身影被燭光拉得斜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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