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被他撕爛的那條,這個系列…限量款都齊全了!
上萬塊的絲巾,讓她拿著玩!第一次,盼兒覺得眼前的男人雖然別扭,還挺可愛,似乎…也沒有想象中那么壞。
把玩著手中的絲巾,盼兒淡淡扯了扯嘴角,晶亮的眸子邪瞄著他,嬌笑出聲:“都是送給我的嗎?”
“難不成送給鬼的!”
轉身,傅昱廷沒好聲沒好氣地回了一句,虛張聲勢的樣子卻越發明顯了。
“嘻嘻…謝謝…”
低喃著,心底像是有股暖流劃過,盼兒禁不住傻笑出聲。
“還愣著干什么?不是怕遲到!還不走!”
見狀,傅昱廷瞬間又開始后悔自己的愚蠢舉動,隨即不耐地催促著,掩飾起心底莫名的悸動。
“有件事…我想告訴你,那個絲巾,不是男人送的,是我自己買的!人家一個多月的薪水,都沒戴出門,就被某人一下子給報廢了……”
想起昨晚被他折騰得死去活來,還浪費了一條絲巾,盼兒就有些難過。
早知道,他的氣就因為這個,她就好好解釋給他聽了,也不用那樣被他羞辱了一個晚上!可是這一刻,攥著三條絲巾,感受著別樣的涼滑,盼兒又有種說不上來的喜悅。
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熱,傅昱廷只覺得臉面有些掛不住。
他很少在乎什么在乎到大發脾氣的程度,可是昨晚,他卻真得氣得連理智都沒了。一想到一切居然只是個誤會,他的臉色更是別扭得難看,走上前去攬住盼兒,他還是死鴨子嘴硬:
“不用跟我解釋!記住我的話,就行了!這個,只是贈品而已!你不用往心里去!”
一句‘贈品’瞬間打消了盼兒心底所有的感動,取而代之的,是昨夜他豪置百萬為別的女人購置項鏈的情景。
嘴角瞬間耷拉了下來,將絲巾裝入包包,盼兒低著頭一語不發地往前走去:
‘是啊!在他心里,你也就值這幾萬塊的破絲巾,你高興個什么勁兒!’
盼兒情緒突變的反差,讓傅昱廷一度后悔地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望著她那明顯快樂不再的蕭條身影,他的心頭竟泛起了絲絲的罪惡感!想起昨日的一切,傅昱廷心里頓時也有些不是滋味!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難道還要跟她解釋那珠寶不是他送的?是他答應女人的,陪客商睡覺的報酬?
反正都是禮物,怎么來的,對她來說,有那么重要嗎?
一路上,盼兒都沒再開口說話,多少還是有些悶悶不樂,如果傅昱廷不開口,她永遠都是安安靜靜的,像是一具會呼吸的布偶娃娃,更多的時候,卻像是不存在。即便他開口了,她也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應付架勢。
每每望著盼兒,傅昱廷的心總會不由自主地陣陣抽疼,特別是在瞥到她嘴角那明顯結痂卻又極端刺目的暗紅傷口時;可是,明明已經到了嘴邊的歉意,幾度張口,最后,傅昱廷卻還是都原封不動地咽了回去。
車子緩緩停在一座大廈的門前,輕輕打開門,盼兒還是禮貌地回頭,說了聲:“謝謝!”
見盼兒轉身就想下車,傅昱廷突然伸手纏上她的柳腰,一個用力將她扯了回來,緊緊圈著她,俯身凝望了她許久,低頭在她唇邊印下輕柔撫慰的一吻:
“今晚開始,準時回家,我都要早點看到你!”
倏地瞪大雙眸,盼兒驚愕得小嘴微張,隨即又慢慢恢復原樣,輕輕點了點頭,接受了他無常的反復:
“喔,我知道了!”
“那個…你該知道,那種店通常是沒有贈品的!你什么時候見過贈品…送限量版的東西!”
言下之意,絲巾,是專門買給你的!
伸手摸了摸盼兒光滑的臉蛋,傅昱廷道歉的話說不出口,真心的解釋卻還是不受控制地溜了出來。
一絲釋懷的淺笑浮上嘴角,瞬間照亮了盼兒如花的小臉,讓她整個人都容光煥發了起來:
“我…該上班了,路上開車小心點!”
心底郁結的疙瘩猛然打開,盼兒的心都跟著豁然開朗。有時候,女人的心眼很小,小到容不下一粒沙子,有時候,女人的胸懷很大,大到可以…一笑泯恩仇。
簡單的關心像是一縷和煦的春風拂過臉龐,傅昱廷竟有些舍不得放手,俯身給了盼兒一個纏綿悱惻的深吻,隨即拿過一旁的小紙盒塞進了她的手里:
“上去吧!餓的時候,墊墊肚子!”
從來沒有對什么人這么上心過,今天他卻破天荒因為自己的愧疚而關注了她一整個早上,見她早餐都吃得神情恍惚,一頓飯呆了半頓的時間,買單時,他居然想也不想就幫她叫了一盒葡式蛋撻當備餐。
他永遠不會知道,這個在他眼中平常得不值一提的舉動,在盼兒心底激起得是多大的漣漪!
“謝謝!拜拜…”
許久,沒人被人這么疼愛了!感動得無以復加,俯身,盼兒在他頰邊快速碰了一下,隨即紅著臉推開車門沖了下去,還不忘笑著回身朝他擺了擺手。
一直目送盼兒離去,傅昱廷都沒覺察自己的手一直放在盼兒碰觸過的發燙臉頰,更沒發現,連嘴角是淡淡勾起的!
這是第一次,有女人,成功碰到傅昱廷的臉頰,卻沒有讓他產生厭惡的感覺。
這一天一夜,兩個人快速歷經了感情風雨的洗禮,嘗遍了肝腸*的酸甜苦辣,卻誰也沒有意識到,彼此在對方的心底,地位早已今非昔比,更深深扎下了不可撼動的根苗。
傅氏集團總裁辦公室里,傅昱廷剛開完會,一進門就見傅天霍堵在他的書柜前,手中還拿著一瓶紅酒、兩個杯子。
側身看了下身后的秘書,傅昱廷揮手道:“你先出去!”
輕微的闔門聲響起,傅昱廷才側身回了位子:“你怎么來了?你倒真是不客氣啊!”
“自己家也用客氣?這么好的酒,不是給我們兄弟準備的?”
淡淡勾了勾唇角,轉身,傅天霍坐到了桌對面,為兩人斟滿了酒,遞了上去:
“我敢不來嗎?我再不來,我的員工,都被你叫去開展副業了!”
無語地搖了搖頭,傅天霍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哼!現在是上班時間——”說歸說,傅昱廷還是抬手跟他碰了一下。
“喂,我是不是哪兒得罪你了?最近怎么總去勾搭我旗下的紅人?我的工作計劃都被你給攪合亂了…別跟我說,你對那些女人有興趣!我的少爺,她們的檔期,可是大半年前就敲定好的…要借人,你也跟我知會一聲啊!幾個劇組等著開工呢…”
“幾個客戶喜歡你的牌兒,借來用用!怎么,來跟我算賬?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一想起那五十萬,傅昱廷心里還有個疙瘩!要不是他跟著攙和,他跟盼兒怎么會變成今天這樣?想起這計劃之外、卻已經成為板上定釘的婚事,傅昱廷心里突然又不太舒服。
直起身子,傅天霍臉上玩笑的表情瞬間退去:
“昱,你…不是…還放不下吧!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沒有什么,比我們的兄弟情分重要,我說過,你看上的,我絕對不會碰!”
抬手,抓起一支筆,傅昱廷砸到連他身上:
“所以…明知她愛你,你都拒絕?”
想著,傅昱廷的心卻也不禁一疼。今生唯一愛過的女人,心里最愛的卻是他的兄弟!感情,是最說不清道不明的,他沒有怪他,只是隱隱地,卻也有些難受,不是因為求而不得的愛情,而是因為…為了他,他也在放棄!其實,他不說,他也知道,他想要的人或物,即便他們四人再喜歡,都不會跟他搶!
單是爺爺的養育之恩,他們都是幾輩子結草銜環都報答不及的!
雖然爺爺是有些老頑固,經常也固執的要命,但在看人的眼光上,的確獨到。不管是他重用的手下、還是他選中的這幾個兄弟,人品,各個都沒得說!
可是,他卻并不想如此,并不想從小一起長大的幾個兄弟,永遠把他放在‘主子’的地位。現在他們各自掌管一方領土,互相幫助也互相欣賞,這樣,不是,很好嗎?
“不!我的拒絕,與你無關!你該知道…我一直把她當妹妹,她根本…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昱,你對她…”
說不出自己喜歡什么樣的類型,只是,傅天霍心里很明白,是不是愛。也或許,曾經愛過,可是在得知他的一番真心后,他的愛,就滅了。
況且,他為她經歷了那么多,他的用情至深,他看在眼里,他比不上。
“好了,別再提她了!有些事,過去了,就過去了!霍,她的事兒,我不管!盼兒的事兒,以后,我不希望你介入,那五十萬,我可以不問,但是,希望是最后一次!”
目光垂落在他西裝領口的位置,傅昱廷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盼兒手里攥握的一塊男士格子方帕…
不會這么巧,歷史的悲劇,又在他們兄弟之間重新上演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