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轉,踢腿,環抱,旋轉,出拳,收攏。
看著那個胖子倒飛出去,秦瑯手臂一扯,將咖啡又一次牽了回來,將她抱入懷中,聞著她散發的輕柔發香。
“你竟然會跳舞?”秦瑯笑了起來。
“廢話,我會的多著呢。”咖啡憤憤不平地說道。
秦瑯手臂輕輕一甩,將她拋了出去:“我倒是不會跳舞,所以你要當心點,別被我踩到了。”
咖啡輕笑了起來,從腰間摸出蝴蝶刀,將長發女人的鎖鏈擋開,又飛快地退了回來。
“那邊!”沒等秦瑯反應,她就猛地一指后方。
秦瑯笑了一下,拖著咖啡的細腰將她猛地抱了起來,身體飛快地旋轉,如同陀螺一般。
砰!咖啡的腳尖猛地踹在迎面而來的瘦子臉上,將他踹飛出去。
忽然,她就感覺自己腰下一空,整個人就朝后翻了下去——秦瑯抱著她來了轉了個身!
咖啡憤怒地撅嘴,這家伙竟然趁機報復!
但她隨即就笑了起來,手中的蝴蝶刀猛地甩了出去,穿透那條飛來的鐵鏈,刺在墻壁上。
那個長發女人頓時被牽制住,同時咖啡一腳踹在了她的胸口上。
“只剩下一個了?”咖啡看著前方那個沖上來又退回去的光頭男人,笑了起來。
“太快了?”秦瑯將下巴抵在她腦袋上。
“死開!”咖啡猛地一肘子朝他腹部砸了過去。
秦瑯笑著朝后退開,輕松地躲了過去:“別想打到我第二次。”
光頭男人臉頰不停地抽搐起來,自己三個同伴就這么輕松地被放倒了,對方卻像是在跳圓舞曲一樣輕松自如,他原本高昂的斗志和自信瞬間跌入了谷底。
用力捏緊袖子里的兩把尖刀,他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了一步,打不過,那就逃吧!
“讓你們忽視本少爺!讓你們嘲笑本少爺!讓你們撞倒本少爺!讓你們……”歐陽少謙握著從對方那里奪來的手槍,對著一個殺手腦袋上不停地砸著,一路朝秦瑯他們所在的方向沖來。
可憐那個殺手,已經被他砸得和豬頭一樣了,眼淚鼻涕不停地朝后飄灑,一看到光頭男就像是找到救星一樣,大呼小叫地撲了上來:“光哥!光哥救我!”
“跑!讓你跑!”歐陽少謙不管自己是不是穿著浴袍,兩腿是不是在不停地走光,反正他就是追著這個家伙不放。
反正他兩條腿纖細均勻,連女人都為之慚愧,就連腿毛也長得標致精準,這樣的美腿,露出來給大家看就是給大家養眼,他才不管那么多。
一腳將那個殺手踹到在地,歐陽少謙穿著拖鞋的腳用力踩在那人背上,只見他雙手叉腰,仰天大笑起來。
“本少爺豈是那么容易對付的!”
過了兩秒,他才反應過來,對面有三雙眼中正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是你們兩個小兔崽子!”看到秦瑯和咖啡的瞬間,歐陽少謙就立馬從地上跳了起來。
“踏破鐵鞋無覓處,竟然還是被我撞到了,來吧!讓本少爺好好收拾你們!”說著,他便將手槍用力砸在了腳下那個殺手的腦袋上,隨即大踏步朝著秦瑯走了過去。
“你這個假冒的小李子,竟然敢戲弄本少爺!說!是誰派你來的,你這么做有什么目的?”
秦瑯聳了聳肩:“是你自己喝醉了,怎么能怪我們呢?我們還替你放水,伺候你洗澡呢。”
“那你也不能把少爺我扔在浴缸里就不管了呀!你知道這皮膚都皺成什么樣了嗎?你看看!你看看!”說著,他就打算把浴袍撩起來。
“別動!”就在這時,一柄尖刀忽然抵在了歐陽少謙的脖子上。
光頭殺手用胳膊箍住在他脖頸上,惡狠狠地看著秦瑯和咖啡:“放我走,不然我就殺了他。”
此刻已經有許多穿著制服的保鏢圍了上來,殺手的去路已經被斬斷,人質這是他唯一逃出去的辦法。
“喂喂喂!你是誰啊!少爺我很忙,沒空陪你玩……你別這么用力行不行!當心我打你丫的!”歐陽少謙瞪大眼珠,憤怒地說道。
秦瑯有些無奈地揉了揉眉頭,怎么忽然冒出了這么一個礙事的家伙,而且還這么白癡,真是麻煩死了。
光頭殺手低聲喝道:“讓我出去!”
“不好意思,這里不是我負責的。”秦瑯聳了聳肩。
“那我就殺了他!”光頭男人用力將尖刀抵了上去。
聽他這么一說,歐陽少謙急得大叫起來:“別亂動!會破相的,我這皮膚要是出血了,你必死無疑!”
隨即他又將目光投向了遠處的秦瑯:“快點救我出來,我要是破相了,你也別想好過!”
伴隨著雙方的爭執,一旁的保安已經全部圍了上來,一個個警惕地看著光頭男人,同時也看著秦瑯和咖啡。有人質在對方手里,他們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這里沒人擔待得起。
“謙少!”這時,小李子沖開人群,正好見到少爺被綁架這一幕,大驚失色地叫了起來。
“小李子,本少爺可能要破相了……”歐陽少謙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謙少別怕!就算破相您還是最帥的!”小李子認真地說道。
“去你丫的!騙誰呢!”歐陽少謙大叫。
光頭殺手嘴角劇烈地抽搐起來,他恨不得直接一刀子下去把這個該死的少爺捅死算了!
“好吧。”秦瑯忽然嘆了口氣,往前走了一步,對著那個光頭男人說道,“我們來交換人質吧,把他放了,我做你的人質。”
光頭眉頭頓時緊皺起來,這個家伙竟然說要做他的人質!
他以為我是傻子嗎?這種鏡頭電影里都演過好多次了,哪一次不是那個人質把劫匪玩弄到死的?這不是電影世界,光頭絕對不會白癡到這樣的境界。雖然手里這個裹著浴巾的家伙也讓他覺得非常頭疼,但很明顯要比秦瑯好對付多了。
而且光頭殺手發現,遠處那個低垂著腦袋,被五花大綁的家伙,分明是自己的同伴洋蔥頭——這個沒執照的殺手果然還是被抓起來了。
見到這一幕,更堅定了他離開的執念,如果被這些家伙抓住,那后果一定是恐怖至極的!
“你別動!”他看到秦瑯正朝自己走來,急忙喝道。
“我來做你的人質。”秦瑯微笑著說道,“把這個穿著浴袍的傻子放了,反正他對你沒什么用處。”
“你才是傻子!”歐陽少謙大叫。
“別過來!”光頭將手里的尖刀揮動了兩下,“別想騙我,我是不會放人的,給我準備一輛車子,否則我就干掉他!”
“說實話,你這樣做實在是不明智的選擇。”秦瑯沖他聳了聳肩,“你現在手里這個家伙就是個酒鬼而已,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你看這些保鏢,會放過你嗎?”
光頭皺著眉頭朝周圍環視了一圈,果然這些安保人員不知不覺間就將包圍圈縮小了。
“退開!”光頭不由地大叫起來。
“沒用的。”秦瑯有些惋惜地說道,“因為你抓錯認了,這種小角色,一個廣告牌掉下來都可以砸死七八個呢,不如換我吧,這樣你才有一線生機。”
“是啊是啊,你還是抓他吧,別把我臉弄傷了。”歐陽少謙點頭附和道。
“閉嘴!”光頭殺手憤怒地說著,拖著歐陽少康朝后退了一步,“你別想騙我,沒有用的!”
“我可沒騙你,你看看你現在的處境,反正我們無冤無仇,我放你離開又不是不可能,你偏偏要自尋死路,多可惜。”
光頭喘著粗氣,他看到那些保安一個個都兇神惡煞,看起來的確沒有把自己手里這個人質當回事的意思。
“難道我真的下錯手了?這個家伙不是少爺嗎?”
秦瑯聽到了他的喃喃自語,出聲說道:“他就是個酒鬼,少爺什么的都是胡編亂造的,你覺得哪個少爺會穿成這樣就出門?又不是傻瓜,對不?”
光頭眉頭越皺越緊,低頭正好看到歐陽少謙在無聊地掏耳朵,更覺得這家伙是個白癡。
“你過來!”他將刀劍指向了秦瑯。
“愿意換了?那我過來了。”秦瑯聳了聳肩,輕松地走了過來。
此刻歐陽少謙卻十分激動,雖然秦瑯剛才把他罵得狗血噴頭,不過脖子上這把明晃晃的刀子實在太可惡了,要是不小心刮花了他完美的臉蛋怎么辦?
反正秦瑯罵他幾句也沒什么,大不了過一會兒再換回去不就得了,但臉上被劃開一道口子,那就得去棒子國整容了!
據說棒子國很喜歡搶占好東西,見到自己這么帥氣逼人,不會強行把我留在棒子國吧?那可就死定了!
正當歐陽少謙腦子里想著這些亂七八糟東西的時候,光頭已經松開了手,在他背上用力推了一把。
“啥?都不通知一聲!”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他整個人都朝前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對面的秦瑯也動了起來,他的指尖瞬間多了一枚銀針,用力一揮,寒光乍現,瞬間刺中了光頭右手內關穴。
后者一聲驚呼,尖刀跌落在地上,隨后藏在袖口里的手槍也跟著掉了出來。
“你竟然騙我!”光頭驚愕得大叫。
“兵不厭詐。”秦瑯微笑。
“接住我!”就在這時,一聲驚呼從秦瑯對面傳來,只見歐陽少謙正以視死如歸般的表情朝他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