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總這話說的,記得當年還是我介紹的你和沉魚認識的呢!”
這聲鐘先生很明確的表明了夏驕陽的立場,不管現在鐘澄宇他怎么客客氣氣,可還是掩蓋不了他乘火打劫,撬了自己墻角的事實。
就在沉魚覺得自己就快被身邊的眼神給滅了時候,她終于坐不住了,伸手推了推鐘澄宇的手,他低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將手從她的肩頭挪到了椅子背上,悠然自得的搭著。
“我還記得以前你光著屁股的時候還跟著我后面直管我叫哥,現在大了,出了趟國,回來就生分了!”
“人么,總歸得長大,不可能永遠糊里糊涂的吧?你說呢,鐘總?”
夏驕陽一口一個鐘總,叫的身邊的一干發小們特別不自在,這一個個的都是光著屁股玩到大的,所以,他倆的過節,他們都心知肚明,可畢竟是兄弟,況且現在鐘澄宇和沈沉魚都已經結婚了,何苦再計較下去?還不如一杯泯恩仇,就讓往事隨風散了拉到唄!
于是趁著鐘澄宇還沒有開口的時候,一個個舉杯的舉杯,揪著他們轉移話題的轉移話題,倆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還真的被緩和了許多!
沉魚松了口氣,正巧身邊的幾個女伴拽著她問這問那,她干脆不看倆個人,轉頭答話。
席間,一桌子的男人時而談談政治,時而開些無傷大雅的黃色小笑話,沉魚呢,則是低著頭一味的吃菜。
鐘澄宇夾了一塊糖醋排骨放在她的碟子里面,拍了拍她的手:“等會有小龍蝦,沒肚子裝,我可不管你!”
沉魚停下手中的筷子,抬頭看了他一眼:“你真當我是非洲難民?”
“哪能?非洲難民哪有你這么白白嫩嫩的?開玩笑的,多吃點,要真像非洲難民那樣,渾身黑不溜秋的還全是骨頭,摸著多不舒服?”
眼見著鐘澄宇說著說著就犯渾,沉魚直接將碟子里的那塊排骨夾到了他的碗里:“吃吧,你不餓嗎?”
鐘澄宇邊笑邊咬排骨:“秀色可餐你不知道嗎?”
看見這倆人旁若無人的咬耳朵,夏驕陽心里著實是不痛快的,可又礙著面子不好發作,只能一杯接著一杯的喝紅酒。
過了一會,小南國出了名的香辣小龍蝦上桌,正宗盱眙出產,拎起來每個大小都一樣,紅彤彤的一盆上面一點綠油油的香菜,光看著,都讓人有流口水的沖動。
鐘澄宇伸手正準備去夾,不料旁邊卻有人比他還要快,放下筷子側目,身邊的夏驕陽正慢條斯理的剝蝦殼,他剝的十分仔細,就連蝦背脊上那條筋都給一點點給抽了,不消一會,一個白里透紅的蝦仁就脫了殼,被放在干凈的骨碟里。
鐘澄宇眉毛挑了挑,嘴角揚起笑容,然后夾了一個小龍蝦,和夏驕陽一樣,慢條斯理的剝著殼。
是誰說過的?什么時候你都可以心情不好,只有一點,吃飯的時候一定要保持一個愉悅的心情,沉魚雖然是個吃貨,可眼下這頓飯她卻是吃的如鯁在喉,味同嚼蠟,就連那誘人的小龍蝦都提不起她的興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