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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趙鶯鶯趙蓉蓉這對小姐妹笑嘻嘻地換了衣裳, 這是今年新作的——家里如今有錢了,別的方面王氏可能儉省, 在幾個孩子的吃穿上卻放開了。趙鶯鶯又去年冬天開始穿裙子, 今年更是著緊了做裙子。

這還是半個月前作的一身新,今天出門算是穿新衣裳了——姐妹兩個一色一樣的水紅色立領斜襟綢襖,碧綠色湘裙, 再一雙繡喜鵲登枝的紅繡鞋。走出去都要贊俊俏,且一看就知道是姐妹!

小心地把趙鶯鶯打的結子放進提籃里, 又把自己做的幾樣繡活放進去。趙蓉蓉就和趙鶯鶯一起出門了。

兩人有心逛街玩兒,不過手上東西累贅, 肯定是要把東西送到繡坊去再說的。繡坊在甘泉街上不遠, 趙鶯鶯和趙蓉蓉都來過, 很容易就找到地方。

里頭的小伙計認識趙鶯鶯, 立刻招呼道:“鶯姐兒可來了, 前幾日我們掌柜的還說你的手快, 說不得定好的結子就要打完了!”

趙鶯鶯抿嘴一笑并不多說話,趙蓉蓉在一旁道:“那你們掌柜的呢?”

掌柜的正好在后面庫房里清點東西, 回來時候遇上趙蓉蓉這句話,連忙道:“原來是蓉姐兒和鶯姐兒到了!來的正好呢, 過兩天這批貨就要交了!”

趙蓉蓉把提籃遞上柜臺:“底下是鶯姐兒打的結子,上頭放的是我做的荷包和繡的帕子,掌柜的看著收吧。”

掌柜的先看了看趙蓉蓉的活計:“蓉姐兒的活計也越發好了,有你外婆年輕時候的一些樣子。所以說啊,這窮有根富有種, 事情都是有本而來的。你們外婆生了你們娘這個手藝好的,你們娘又生了你們兩個巧的。”

這是好話,不過真不真的,只能說半真半假。趙蓉蓉手藝當然不差,差一些的繡莊賣不出去又何必收呢。但是要說有當年王家外婆的樣子,那就是說笑了。不過在場的人沒有那種不識趣的,都是笑笑算應對。

最終掌柜的給了趙蓉蓉一個還算不錯的價,用七錢銀子收了趙蓉蓉斷斷續續做了一個半月的活計。這個價格在所有繡莊里給的還算是高的,這是因為兩邊都有老交情了。

看趙蓉蓉點頭,掌柜的這才看趙鶯鶯的結子,一看就贊:“到底是鶯姐兒呢!上回我們繡莊的老繡娘見了也贊,拿了你的活計給繡莊里的小繡女看,說她們干吃飯不做事,被鶯姐兒你這個外頭的給比了下去了!”

像這種繡莊,一般都不只是從外面收一些繡活為貨物。更多的是自家自產自銷,往往都養著大批的繡娘繡女。這些繡娘繡女有些是從外面雇的,說好多少錢一年,然后簽訂幾年的合約。合約之內,繡莊照管繡娘一應的生活,包括吃飯穿衣。不過因此繡娘也得下死力氣,每年要做的活計都堆成山。

還有一種則是繡莊自己培養的,這種繡娘繡女大都是外頭采買來的小姑娘。選擇心靈手巧的進行培養,中間有繡莊的繡娘教授手藝。這樣看起來成本很高,但是等這些小繡女得用了,并不用像雇傭外面的繡娘一樣付那么多代價,幾乎可以說是隨便用了。

所以算賬的話,還是自己培養更劃算。

一般來說,繡莊如果雇傭外面的繡娘,那一般是那繡娘手藝格外出挑。

這些繡莊自己培養的小繡女手藝往往比同齡人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一則是因為她們往往是心靈手巧才會被選入繡莊。二則是繡莊培養她們不遺余力,請的都是極好的師傅。三則是生活中她們別的什么事也不干,就一門心思學做繡活而已。

猛然間有個外頭的小姑娘,竟然做活比她們還好。教授繡藝的繡娘就有了說嘴的了,那趙鶯鶯的活計去給她們看,為的是激勵這些小姑娘更加用心做活。

掌柜的又贊了幾句,讓旁邊的小伙計小心地收了起來。然后按照先前說的要算賬:“蓉姐兒的繡活是七錢銀子,鶯姐兒打的結子早先是說好的十二兩,這賬目是對的吧?”

趙鶯鶯點頭,想了想又道:“掌柜的別忙著算賬,我和我大姐還要買些東西,到時候要一起算賬。”

掌柜的利落應下:“你們姐倆慢慢看,到時候給你們算便宜。”

這就是熟客的好處了,繡莊雖然不至于不收她們錢,但是照著人家大宗貨物的價格賣給她們是很簡單的。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趙鶯鶯和趙蓉蓉兩個臉上都帶出了笑意。

“那就謝謝掌柜的了!”

繡莊里賣什么?除了各種各樣的繡活之外也賣各種繡花做女紅的工具。趙鶯鶯最需要補充的就是各種打絡子要用的線,鼠線、珠兒線、金線、銀線、絳子等等。趙蓉蓉則是想要補充一些各色絲線,最近她繡活做的多,費用的也多。

兩個小姐妹輕聲商量,特別是趙鶯鶯,打絡子的線買了好大一包。

都是一些線而已,本身就不算特別貴,掌柜的還有心給她們算便宜。到頭來原本十二兩七錢的銀子變成了十二兩三錢,連個零頭都沒有花光。

掌柜的算完賬就有一個小伙計送來一包銀子,這些銀子零零碎碎,不過看成色都很好。掌柜的也不弄虛的,當著趙鶯鶯和趙蓉蓉的面稱銀子,讓她們看戥子上的分量。

趙鶯鶯不大熟這個,趙蓉蓉卻是從小辨認戥子長大的,精明的很。最終兩邊都點頭了,掌柜的才把銀子包起來遞給姐妹兩個:“前頭有一家傾銀鋪子,若是不喜歡零碎的,送到那里也能兌成一個整的了。”

十二兩銀子并不算小錢,這時候的銀子大小,最大的有五十兩一個的大元寶,次之的就是二十兩十兩的銀塊。十二兩銀子零零碎碎一大包,換成傾銀鋪子的銀塊能兌一個十兩的銀錠子和一個二兩的銀錁子。

趙鶯鶯卻沒有這個打算,傾銀鋪子兌銀子是要收火耗的。自家反正用碎銀子方便,那又何必去花這個冤枉錢呢。

“姐,這次我掙了一大筆,打算十兩銀子讓娘給管著,剩下的就都拿來花用,我們兩個去買東西吧!”趙鶯鶯在趙蓉蓉耳邊道。

女孩子哪有不喜歡買東西的,趙蓉蓉想了想:“買下絲線之后我那半兩多的銀子余著也沒有什么用處,就一起給家里買些什么吧。”

趙鶯鶯每次賺到錢了就會想方設法給家里買一些東西。這樣的話,就算王氏和方婆子想責備她浪費她也有話說,畢竟這是為家里花錢嘛!女孩子這么小就曉得顧家,怎么也不能責備啊。

如果是拿做了這么久才賺到的錢給自己買東西,趙蓉蓉一般是舍不得的,但是換成是給家里。趙蓉蓉這個極好的女孩子就很舍得了,真正一點都不留下給自己。

趙鶯鶯打定主意之后要給趙蓉蓉買點兒什么,然后就笑著點頭:“好啊,我們好久沒好好逛街了,這次慢慢逛!”

上次正經逛街已經是年前辦年貨的時候了,可不是好久!

兩個人商量了一下,干脆走小東門過小秦淮河,去了多子街翠花街一帶。那里是整個揚州最熱鬧的地方之一——揚州繁華是滿城的事兒,但是其中又首推小秦淮,小秦淮之繁華又要首推小東門,好多有名的街市就在這小東門內外。

多子街這一條街在整個揚州也十分出名,多子就是緞子,所以這里就是緞子街。整條街上都是做綾羅綢緞生意的,在這里新出的樣式能風靡整個江南——別的不敢說,江南要是有什么新花樣,別的地兒沒有,這兒定是有的。所以在這里買東西的不只是揚州本地的富貴人家,也有外地進貨的客商。

趙鶯鶯這輩子還是第一次來多子街,趙蓉蓉倒是來過幾次,但也來的不多。只見多子街兩畔,密密匝匝全是緞子鋪,間或有一兩家做別的營生,也不過是滄海一粟,眼睛一錯就錯過去了。

既然是做綾羅綢緞生意的,那一眼望過去自然免不得眼花繚亂,要知道這些布料是各樣顏色俱全,鮮艷的很。各種樣式匯聚,挑花人眼。或者還有妝花、緙絲、閃金、織金等間雜其間,這就更耀眼了。

這樣好看這樣新鮮的料子當然貴的很,不是趙鶯鶯趙蓉蓉這種普通人家女孩子的消遣——說起來也不是一件都穿不起,衣料布匹之類的大多耗費有限。普通的布料,若不是那些上百兩一匹的稀罕貨,哪怕是綾羅綢緞,往往也就是一二兩銀子一匹。

但是多大的腦袋戴多大的帽子,趙家就算是穿的起這些料子,也不會在在這個上面花銷太多。兩個人走走停停地看,更多是‘看’而已,至于說上手,兩個人是另有去處的。

就在這多子街兩邊的胡同巷子里面也有許多家可逛的街道,右手第一家是翠花街不用說,名氣快比得上多子街了。而其他諸如大十三灣、小十三灣、戴家甸等,好多都是做布匹生意的。

有些和多子街上的差不多,但價錢卻便宜很多。其中還有一些‘瑕疵’品,其實說是瑕疵,也就是當初織染的時候有一些小問題,做成衣裳的話其實看不出來。但是因為瑕疵的關系,價格當然是大有不如了。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平價的布料,同樣的料子只怕比甘泉街上還要便宜一點兒!趙鶯鶯趙蓉蓉根本不是奔著多子街來的,更多的是為了后面幾條胡同,這才是她們更加自如的地方。

趙鶯鶯和趙蓉蓉商量:“原來家里有幾床帳子,都是好早時候家里手織的棉紗帳子或者麻織帳子。娘這些年縫縫洗洗的,我看都十分舊了。再加上今年我和小妹分開睡,多了一張床,也就是說少了一床帳子——干脆就多做幾床帳子吧!”

趙蓉蓉很贊成這個主意,細聲細氣道:“那就不買棉紗的,索性買些好看的紗料,又輕軟又厚密。睡起來可比棉紗帳子涼快透風,又不容易進蚊蟲。”

姐妹兩個說定就去看布料,這里布料繁多,哪怕是只看紗料也有讓人挑花眼的感覺。最后還是趙鶯鶯眼睛尖,指指一家布莊一大堆布料底下壓著的一疊紗料:“姐,你看這個。”

這種胡同里的布莊綢緞莊,有的時候擺放貨物很不講究,不過想到這些東西的價格也就不是不能理解了。趙鶯鶯所指的布料讓趙蓉蓉眼前一亮,姐妹兩個顧不得這些布料上還有灰塵,便上手把底下的紗料抽了出來——可別指望懶洋洋做生意的老板能幫忙。

這一堆都是瑕疵布料,如果是做衣裳的話趙蓉蓉還會猶豫。但是這是做帳子啊,遇到瑕疵布料當然最好啦!

兩個人把那幾匹紗料展開,看得出來這些布料質量還是不錯的。趙鶯鶯是這上面的行家里手,不知道摸過多少御用的貢品,見識得多了自然就有了眼光。她一看就知道這質量不錯,只不過染的時候出了毛病,顏色不勻凈,深淺漸變。

趙鶯鶯覺得做帳子很合適,就連染色不勻凈這件事也不算什么,她倒是覺得這種不勻凈別有一種風味——當然,如果家里人不喜歡,那就讓自家染坊再染就是了。

趙鶯鶯一下就決定買下這些紗料:“掌柜的,這邊這些是什么價?”

這家布莊的老板伸長脖子一瞥就知道是之前積了很久的紗料,笑著道:“姐兒眼光好,那可是好紗料,不過就是染的時候染壞了。拿回家去雖然做不得衣裳,做其他的卻極好!”

然后又道:“這紗料我們零賣尺頭是白銀一分五一尺,一匹有四丈,也就是六錢銀子一匹。不過這是染壞了的,姐兒真心要成匹的買,我就算你四錢銀子一匹。”

趙鶯鶯覺得這已經很不錯了,不過她這半年多跟著王氏已經學會了市井生活的很多技巧,譬如說買東西砍價。于是試著開口:“若是買的更多一些,掌柜的還有沒有更少的。”

掌柜的很精明的看了這姐妹兩個一眼,雖然懷疑兩個小姑娘有沒有錢,但是做生意更要緊,萬一人家有呢?于是笑著道:“姐兒買的多我就還有讓的,不過姐兒也得讓我吃飯。這樣吧,總共也不過剩下四匹料子了,姐兒全買了我就算姐兒一兩五錢銀子。”

這是總共便宜了一錢銀子,不要看便宜的不多。像這種價低的布料,本來賺頭就少,走的是薄利多銷的路子。一兩六錢銀子收一兩五錢銀子,這也算是不錯的折扣了。

不過趙鶯鶯滿足了,趙蓉蓉可沒有,立刻道:“掌柜的,這些我們全要了,一兩銀子賣不賣?”

趙鶯鶯睜大了眼睛,從她的角度來說,一兩銀子本錢都不夠吧——她哪里知道,這是殺價里面的‘漫天要價落地還錢’。管他賣價的多少,先殺他一半下去再說!這一次還是趙蓉蓉手松了。

掌柜的果然做出了腮幫子疼的表情,于是兩邊討價還價起來。最后趙蓉蓉以一兩四錢的價格拿下了四匹紗料,同時還讓老板送了四塊尺頭——兩個人在一大堆尺頭里挑選,最紅要了一塊洋紅色潞綢,一塊月白色杭絹,一塊翠色湘緞,一塊寶藍色湖綢。

小姐妹兩個商議:“月白色的杭絹大一點兒可以做件小衣,洋紅色的潞綢做肚兜正好。湘緞和湖綢小了一點兒,不過做手帕還是可以的。”

當然更重要的還是四匹紗料,兩匹是銀紅色的,一匹是松綠色,一匹是秋香色。趙鶯鶯就與趙蓉蓉道:“若是做帳子、紗被,直接用就可以了,若是要做衣裳,那就讓爹幫著重新染一回就是了。”

姐妹兩個說說笑笑離了這邊的胡同,到了最里面的翠花街——翠花街,顧名思義,這一條街是專賣各種珠翠首飾,以及其他女子用得著的裝飾的。

趙蓉蓉知道趙鶯鶯沒來過這邊,便告訴她道:“這翠花街,又叫新盛街,大都是珠翠首飾鋪。咱們揚州的各色鬏勒,與外地不同,式樣有蝴蝶、望月、花藍、折項、羅漢鬏、懶梳頭、雙飛燕、到枕、八面觀音以及貂覆額、漁婆勒子等樣式。總之樣式多的很,我并不能說全——不過這也不關我們的事兒。”

鬏勒就是鬏髻,是一種假發冠子,最好的是金絲編成的,一般的富貴人家女眷都沒有。次之的是銀絲編成的,一般的富貴人家女眷就戴這種。最差的是人的頭發編成的,這個普通女子也戴的起,但身份普通的婦人一般不會去戴。

趙蓉蓉這話的意思頗有一種自認為自己身份不夠的意思,趙鶯鶯并不這樣認為。不過這時候說什么都沒有用,她打定主意要幫助家里。將來姐姐趙蓉蓉和妹妹趙芹芹都能覺得自家的女孩子也能戴鬏髻。

不看那些鬏髻,就去看首飾,有翠翹、金釧、白玉手鐲、龍鳳釵、玉花簪、各色步搖、扶蓮發鈿、梳篦、鏤空扁方等——買不起不要緊,看看,看看總是不要緊的吧。

不過實在去看就會發現也不是真的什么都買不起,那種揚州流行的精巧首飾。其實很多都不大值錢,專為賣她們這些普通市井女孩子。趙鶯鶯發現這一點后就來了興致,挑選起來。

她才八歲用不大上這些東西,但是王氏和趙蓉蓉都能用得上啊!

于是兩個人精挑細選,先是給王氏挑了一對金丁香。這是耳飾的一種,只不過只有一點點大小,相較于耳環,費料很少。這一對金丁香只花了八錢銀子,要知道這可是金的啊!

然后趙鶯鶯又給趙蓉蓉買了一對銀杏子銀耳墜,原本趙蓉蓉的耳洞上至塞了一對茶葉梗用來防止耳洞長起來。這時候換上這對銀耳墜在耳邊打秋千,映著十四歲逐漸長成的大姑娘的臉,很是秀美。

趙鶯鶯也給自己買了一些珠子,這些珠子是瑪瑙、翡翠、胡珠等材質,都是做首飾剩下的邊角料車成的。價格便宜,甚至不是論顆來賣,人家是論重量稱來賣的。趙鶯鶯就花了半兩銀子稱了四錢珠子。

她眼光好,能從這些品質參差不齊的珠子里挑出相對不錯的,所以也算是有收獲。趙鶯鶯給珠子付錢:“這珠子能做手鏈、項鏈,能穿珠花。我打算給自己和芹姐兒先穿兩串手鏈出來。”

再窮苦人家的女孩子到了年紀也好打扮,只不過家里有錢的能穿金戴銀,家里沒錢的便用便宜的木簪、布花來裝飾。趙鶯鶯和趙蓉蓉今天的開銷相對于他們家現在的情況還算合適,不過趙蓉蓉卻是第一次在這些首飾上自己花錢,當時不覺得有什么,回家路上卻覺得惴惴不安。

“鶯姐兒,你說我們是不是太——”

趙蓉蓉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就迎面遇上了好幾日沒見到的二房堂妹趙芬芬趙芳芳。趙芬芬瞥了一眼趙蓉蓉,先看到趙蓉蓉手上的紗料,然后又看到趙蓉蓉耳垂上銀杏子的銀墜子,頗有些嫉妒。

“蓉蓉姐和鶯姐兒去買東西了啊——你們家真有錢,還能給你們買首飾。”

趙鶯鶯懶得聽這兩個不懷好意的堂姐說廢話——如果說二房的幾個堂姐妹她最厭惡誰,那就該是趙芬芬趙芳芳這對雙胞胎姐妹了。沒有什么別的原因,只是因為她們兩個是真的心腸壞。

“有什么事兒?沒事的話煩請讓一讓,我和我姐回去吃飯了。”趙鶯鶯拉著趙蓉蓉就要走。

趙芬芬趙芳芳卻笑了起來:“是該回去看看了,你家現在該忙著了。嘖嘖嘖,人家都說朝廷還有三門窮親戚!你家如今富貴了,自然會有窮親戚冒出來,你們去吃飯去吃飯——只怕回去晚了,那幾個討飯的該把你們家的飯碗都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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