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在自動滅火系統中,添加了硼酸。”胖子目瞪口呆地看著所有完蛋的血魔,而與此同時,所有殘存的人,立刻拿起他們的槍械,將血魔們打成篩子。
最終,所有入侵到房間中的血魔,都被屠戮得干干凈凈。
徘徊在外面的血魔,頓時完全不敢行動,沒法闖入這棟大樓,只能苦苦等候,但他們收獲到的只是來自同胞臨終前的慘叫。
我淡淡笑笑:“很簡單的一個設計,就賭硼酸能生效。我萬萬沒想到,潘銘教授的研究成果效果如此顯著,令那些血魔死得特別慘。這也算是天亡血魔吧,活該他們倒霉。”
這時候,外面傳來猶如鬼魂嗚咽的撕心裂肺的慘嚎。
然后血魔始祖的嗓音猶如冷颼颼的風傳來:“你們贏了,但我們一定會卷土重來的!”
我們立刻來到落地窗前,跟那群站在下面的家伙對峙。
所有幸免罹難的血魔們,都已經匯聚到始祖大人的身后,但一個個全都是嚇破膽的可憐模樣,很顯然,我們的發飆令他們猝不及防,所以才輕易地被反殺。他們的夜襲計劃,本來萬無一失,脆弱的生物實驗室中只有一群荷槍實彈的士兵保護,在血魔狂潮面前會被輕易撕碎,可惜,我們卻通過水晶骷髏頭的未來預兆,提前設計了埋伏,一舉將他們全部殲滅。
“始祖,你已經完敗,辛辛苦苦積攢的血魔家底,也是賠了個干干凈凈,嘖嘖。”趙烈嗤之以鼻地譏諷,“事已至此,你還有何話可說?我們會將你們一網打盡,然后重新封印的!”
“不!”我忍不住想到那些無辜被害的平民百姓,醫院中死去的王春樹院長的一家四口,心中怒火翻滾。
所以我一本正經地肅然對它說:“怪物,你將付出生命的代價,哪怕到天涯海角,我們也一定會將你殺死!!!你休想再被封印著活下去,繼續等待蘇醒的機會去禍害其他人,我將在這個時代,徹底將你終結!”
血魔始祖的喉嚨中發出瘆人的恐怖慘笑,然后唇角微翹,撩起一抹猙獰的弧度:“很有自信嘛,人類的小家伙。不得不說,你的野心令我驚嘆,我真的很佩服你的想法,但是,我卻是依舊會安安穩穩地活下去,因為百鬼夜行將至,我們魔神的力量將因此暴漲!你,也根本沒有任何徹底殺死我的手段。”
我不禁訝異地看向趙烈。
后者無奈地聳聳肩膀,嘆道:“以前的人之所以只能選擇封印它們,就是因為始祖根本就無法真正地殺死。就算我們將其殺死,你知道結局嗎?”
血魔始祖桀桀怪笑,接口道:“我清晰記得呢,那是在宋朝時,我被一個蜀山派的強悍劍仙斬殺,他用他的仙劍刺穿我的腦袋,來來回回地刺了整整九千九百九十九劍,然后以降魔佛杵將我的尸體搗碎為肉醬。所以,那時候我魂飛魄散,那些聯手對付我的人都以為我已經徹底死去。然而,我卻是回到了我埋藏在小山村的一個元神的身體上。我那一縷微小的意識,很快重生,然后繼續成長為恐怖的血魔!”
“后來,是在中世紀的歐洲,大概是亨利……嗯,我已經記不得是幾世在位的時候。我被天主教的紅衣主教捉到,他們以耶穌裹尸布將我的身體罩住,令我完全沒法變成血霧離開,然后他們將我釘在圣保羅大教堂的十字架上,以裁決異教徒的圣火將我燒成灰燼,而且用圣徒的銀餐刀,我的心臟中。我被燒得徹底灰飛煙滅,但是我依舊是在50年后,繼續在混沌中醒來,轉世重生!”血魔始祖詭笑,笑得很是猖狂,肆無忌憚,“你瞧,任何的法子都根本無法要我的命,所以你就別癡心妄想可以殺死我了。跟那些劍仙、和尚、主教和騎士比,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無名小卒罷了,如果不是趙烈在庇佑你,我早就將您碾成肉醬!”
“憑你,也配來威脅我?”血魔始祖不屑地反問。
我淡淡笑笑,卻是收斂所有怒意,只是平靜地看向他:“你的元神終歸是有限的,有一個,我們就將殺一個!而且,時代變了,血魔始祖大人。以前你們能夠想象,我們居然用這種價格低廉的化學藥劑,就能令你來勢洶洶的血魔大軍,全部變成軟腳蝦嗎?”
我舉起一罐硼酸,笑得肆無忌憚。
血魔始祖的臉色瞬間為之扭曲,怒火熊熊:“那是什么?”
“我會蠢到告訴你嗎?”我笑了笑,“但還是可以友情提示你一下,這些藥劑的成本真的非常廉價,全世界都可以普及。到時候,任何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都可以用玩具水槍,將你們血魔變成廢物!”
血魔暴怒,咆哮連連,顯然這才是他心中最大的隱患,也是他之所以不顧一切來襲的緣由。
“時代變了。”我第二遍地重復這句話,告訴他,“你們以為能夠肆無忌憚地猖狂和為虐,可惜,現在這個時代,任何東西在解剖刀和顯微鏡下,都會原形畢露,然后經過經年累月的研究,總歸能夠找出你們的破綻,然后找到你們的軟肋和致命弱點。想想吧,血魔們,從你們曝光,到生物學家們拿出成果,才過去多久啊?”
血魔始祖臉色陰鷙,宛如黑鍋。
見他吃癟,我就放心了,繼續笑了笑,道:“你自詡能夠萬無一失的元神,或許,我們也能夠找出法子來針對,找到其余的下落,將其一一殲滅!你難道以為我們就會完全沒有法子嗎?”
“王曉!!!”血魔始祖終于是被徹底的激怒,臉上蒸騰起狂暴如海嘯的滔天憤怒,森然宣言,“你的頭顱,將會成為我的私人收藏品之一,以十萬血海的名義起誓!!!”
我卻是冷哼道:“你會后悔野心勃勃地在這座城市中殺人的,我們一定會將所有血魔驅逐。”
事已至此,我們雙方早就沒有轉圜余地,實際上,我們本來也就是沒法談判的。
狼與羊,難道能有和解的余地嗎?
根本不可能!因為狼如果吃不到羊,他們就得死。而血魔們唯一的食物和寄生對象,就是人類。所以,當血魔始祖解除封印,我們人類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徹底將他們殲滅殆盡。
“陳莉莉,你助紂為虐,險些殺死我們上百名士兵和警察,這筆賬,也早晚會跟你算的。”胖子也是瞇縫雙眼,殺意畢露地說,臉上流露出一絲同情的憐憫,“可惜了,徐靜阿姨自始至終都覺得你會迷途知返,但現在你已經雙手沾滿血腥,成為殺人兇手,再也沒有回頭路。”
“我的面前是一條通往無窮偉力和不死長生的光輝大道,我為何要回頭呢”被血魔始祖摟在懷抱中的陳莉莉,只是嘲諷地譏笑。
我們雙方的對話,最終不歡而散。
“別太得意,我們只需有一點點時間,就能夠繼續將族群發展壯大,而你們人類只是最軟弱的羔羊,都會淪為我們的獵物!”血魔始祖一揮胳膊,萌生退意。
“想跑?”我一聲大喝,沖他反轉大拇指,“堂堂血魔,一群孬種!”
“你的激將法對我無效。”始祖譏笑,“如此幼稚的手段,你以為會騙我上鉤嗎?繼續留在原地,只會淪為被你們肆意屠殺的對象,蠢貨們,再見。”
“那就嘗一嘗我們激將法之外的超級大禮包吧!”我笑了笑,而在我身后,兩名火警直接拖出一個用來對付活在的高壓水槍,瞄準殘余的血魔們,頓時噴射出激流般的水柱。
血魔始祖身軀閃爍,將陳莉莉帶到百米開外去,但他身旁的那群血魔卻是遭殃了,根本避無可避,直接被高壓水槍命中。
自然,噴射出來的并非只是城市的自來水,而是硼酸!!!
那一群血魔被沖得七零八落,手腳酥軟地躺在地上,全都淪為俘虜。
胖子殺性燃燒,正欲上去將他們大卸八塊,我慌忙一把拽住他的衣領:“稍安勿躁,我們用硼酸都這些血魔,像是福爾馬林中浸泡的標本那樣儲存起來就行了。剛才在跟他們戰斗時,我們已經是發現,這些家伙根本就沒有化成血霧逃脫的能力,所以說,我們根本不必擔心它們會出來害人。而且,這種血魔的全系變種,我們也該讓潘銘教授好好地研究一番。這些**,可都是珍稀的研究材料啊。”
胖子頓時喜笑顏開,對遠方眼神復雜,按捺不住熊熊怒火的血魔始祖道:“聽見沒?血魔始祖大人,您的后裔,即將像那些屠宰場的肉一樣,被我們捆綁在解剖臺上,然后開膛破肚,在他們身上做各種實驗,嘖嘖,這就是效忠您的下場!”
“混蛋!”
“混蛋!!”
“混蛋!!!”
血魔始祖歇斯底里地咆哮,他大概是一輩子都從未受過如此裸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