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的心意我已經知曉了。讓你辦的事怎么樣了?”
唐曉心里一苦,暗暗撓頭。這么短的時間,狗皇帝的軟肋自己哪兒查到了啊。
不然胡謅一個好了。
說小皇子?不行,那么小的孩子,無辜被牽連,不好。
說皇妃?也不行,人家剛出月子,身體還沒好呢。
說林充儀?不行不行,就見一面,還是個江南美人,無端端害了,自己良心可過不去。
不然皇后好了。哎,傻子都能看出,狗皇帝不喜歡皇后。樓萬紅自然不是傻子。
哎,難辦啊。不然將功贖罪,直接把狗皇帝喜歡和她長的相似女人的消息說出來得了。
不行不行,這只是一個莫須有的東西。說是就是,說不是就不是的玩意兒。不足以讓人取信。
哈,有了,就你了。誰讓你自己品行不端,惹到我,又隨意虐打手下呢。
唐曉眼珠一轉,便一邊彎腰給樓萬紅捶腿,一邊說道:“樓主讓小的辦的事情自然不敢怠慢。狗皇帝的軟肋,小的已經探明,就是芙蓉閣的陳昭儀。”
“陳昭儀?那個要德沒德,要貌沒貌的女人?”樓萬紅似乎對這個消息抱很大的懷疑態度。
唐曉輕聲一笑,手下不停:“樓主忘了,人家有爹啊。皇帝不愛女人,薄情寡義這一點,樓主可能也是知曉的。當年他娶趙素錦是因為人家有宰相老爹。而娶陳昭儀,自然就是因為人家有將軍老爹了。
丞相老了,皇后就不受寵了。可是大將軍陳石崇可是春秋鼎盛啊。皇帝為保皇位穩定,還不的緊緊巴結著大將軍。那皇上的軟肋是陳昭儀也就無可厚非了。
陳昭儀可是陳石崇的唯一愛女。陳昭儀要是出了什么事,陳石崇能善罷甘休?所以……”
“所以,只要陳昭儀一倒霉,陳石崇必然反戈。”樓萬紅嫵媚的起身,拿起一把小銅鏡照著自己已經精致到完美的容顏。
“可以這么說。”唐曉點頭答應。
自己都給自己跪了。怎么就這么聰明啊聰明。
可是想想,又低頭,原來自己還可以這么壞。愣是把無中生有的事說的有鼻子有眼。看來后宮果然是個大染缸。不用特意學,在那樣的氛圍里,潛移默化的就會勾心斗角了。
一石二鳥,既報復了陳昭儀,又完成了樓萬紅的任務。
“子墨,你說我該不該相信你呢?早上你才和陳昭儀惹了矛盾,現在就把她賣給我。嘖嘖,有借刀殺人的嫌疑哦。”
樓萬紅伸出凝白如脂的手輕輕挑起唐曉的下巴。那手溫柔的就像棉花糖。可是兩道精光卻好像利刃一下子刺到了唐曉的心窩子里,從里往外透著寒戰。
“樓……樓主……您說什么呢?一碼事是一碼事,小的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利用樓主為小的報仇啊。更何況……何況小的肚子里還有個蟲呢,小的還想活的長長久久呢。”唐曉拼命忍住巨大的恐懼,努力鎮定的解釋。
可是再努力鎮定,聲音還是忍不住打了哆嗦。
樓萬紅看著唐曉的啰嗦,手指好像長蛇一樣在唐曉的臉上游移。長長的染著血色的指甲好似冷箭似的似有若無的劃過唐曉光滑的面頰。
唐曉這下是真怕了。
以為樓萬紅已經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要懲罰自己。可是懲罰之前,還要貓戲老鼠一樣的嚇嚇你。
“傻孩子,這樣就害怕了?以后還怎么替我辦大事。”樓萬紅在唐曉就快要崩潰,主動坦白錯誤的時候突然收了手。在她頭上摸了摸,聲音也不再是毛骨悚然的陰陽怪氣。
“啊?”唐曉傻了一樣的啊了一聲,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后背和手心都被冷汗給濕了。
“我既然選擇了你替我辦事,就是相信了你。懷疑猜忌是成不了大事的。當然,我也知道子墨是不會騙我的。”樓萬紅說著起身,給自己倒了杯茶,不喝,卻握在手里好像在為冰冷的手取暖。
“奪了狗皇帝的江山,是我的愿望,是慶王爺是愿望。當然,我更希望看到的也是子墨的愿望。只有我們的愿望一致,才能無往不利!”
唐曉已經平靜的心倏然接觸到樓萬紅滿是恨意的眼神,又再起波瀾。樓萬紅恨狗皇帝,還是那種恨之入骨的恨。
唐曉電視小說看得太多,知道一個女人若是能這樣咬牙切齒的恨一個男人,那一定是情殤。再加上宮里狗皇帝寵幸的幾個女人或多或少都有樓萬紅的影子。就不難猜測,這兩個人之間一定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戀。但是愛到了最后,因為一些什么原因分開,成了剜心蝕骨的恨。
而弘雋就是利用樓萬紅的很,和她達成盟友一致對付狗皇帝。
唐曉不會傻傻的問:你和狗皇帝是不是有一腿。但的確,扳倒狗皇帝也是她的愿望。
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如今狗皇帝有這么多人惦記著完蛋,可見他下臺也是遲早的了。
“陳昭儀,很好。我記下了。能讓狗皇帝痛的每一個方法,我都不會錯過。”樓萬紅把一杯熱茶生生捂涼,一口喝光,重重放下茶杯。
唐曉嘆口氣,陳昭儀要倒霉了。
自己雖然想報復她,但是也只是想報復一下而已。可是看樓萬紅的架勢,卻好像要給人家千刀萬剮的似的。
心里不忍,卻也只能忍了。誰叫這事是自己挑起來的。
如今自己也是身不由已啊。
活在一個斗狠斗勇的年代,活在一個夾縫的尷尬位置。若是心慈手軟,那倒霉的只能是自己。
“子墨,第一個任務完成的很出色,現在,第二個任務開始了。”樓萬紅就在唐曉垂頭喪氣之時,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唐曉猛地一抬頭,瞳孔緊縮。
什么?還有第二個任務!
第二個任務完了呢?是不是還有第三個!
媽的,這樣的日子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即使心里一千一萬個不愿意,可是咧嘴一笑,還得巴不得愿意似的狗腿的說:“樓主您說,小的一定肝腦涂地,萬死不辭。”
“真乖。”樓萬紅拍拍唐曉的腦袋,就好像拍一個腳邊搖尾巴的小狗。
“趙素錦的爹爹,當朝宰相,年事已高,已經多日不上朝。他是當朝的頂梁柱,也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宰相病了,皇上不管是為了表心意,還是保手足,都會派宮里的御醫親自診治。你到時候去的時候,多留意趙年喜的臥房。找一個一尺長,三寸寬的黑色匣子。匣子周身雕著金龍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