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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剛沒有和你們說嘛,手機也打不通了,他游去對岸報警了。”我說道。
盤菜沉默了一下:“他應該是擔心引起恐慌吧,如果沒有警察在這個局面很難控制。但是現在又死了一個,這件事情瞞不住了。我們現在,也就只有等他的消息了。”
盤菜說著,是加快了腳步趕上了前方的人群。
樸雙雙、邵純純、楊根三人,是在隊伍最后走出的大廳。樸雙雙見到我,忙是低聲問道:“怎么樣了……”
“又死了一個,在電壓器上觸電摔下來死了,就是那個徐浪醫生。”我低聲道。
“那個婦科醫生,死了?”邵純純驚了一下,現出了一副哀傷的表情。
一個活蹦亂跳的人,半天前還是與自己說話。這個婦科醫生給我們的印象也不算太差,這忽然是死去了,任誰都是由一些難過的。
“他們架著的那幾個人怎么了。”我問道。
“看起來也是中暑了,那幾個人在餐廳里吹著空調都能中暑……”邵純純道。
“中暑?”我也是大為疑惑,“不會是中暑,吹著空調怎么可能中暑。”
一般在烈日下暴曬或高溫環境下重體力勞動一定時間后才會中暑,而這島上雖然很是炎熱,但在餐廳之中是一直開啟空調的。若是說要中暑,也應該是在海邊曬日光浴的時候中暑而不應該是在飯后在餐廳休息的時間。
“但是看他們的狀態,很像是中暑。”樸雙雙說道,“除了中暑外,還能會是什么原因能讓那么多人一起……”
邵純純左右看了看,低聲道:“傳染病?那個女人……”
“你是說,那個女人得的是一種傳染病……”楊根道。
“在車上的時候,那個醫生不是和她嘴對嘴吸痰了嘛……”邵純純道,“會不會是……像非典一樣的……”
“非典也沒這么快吧……才多久……”楊根道。
“不會是那女人。”我低
聲說道。
邵純純的大眼睛是盯著我,沒有說話。
“如果那個女的是傳染源的話,病原體要接觸傳播或者空氣傳播的話,我們幾個,還有領隊應該都已經被傳染了。”我說道,“但是我們幾個人都沒事,而且我們從車上開始就一直關注那個女的,她也沒有再和其他人接觸了。”
“但是這些事情,到底又是怎么回事。”邵純純道。
“希望只是巧合吧……”我低聲說道。
說完這句話,我的心中是一陣的嘲笑。什么巧合,這種鬼話,我自己都不信。如果單單是一個女人中暑發病死了那或許能說是巧合,但就是這樣一個時刻渡輪和通訊基站被破壞,徐浪醫生死在基站,又是有隊員出現中暑現象。這一連串的事情,就是鬼也不能說它的巧合了。
不過,如果只是中暑的話,接受過基本急救培訓的副領隊也應該完全有能力應付。可以是那么多人都是被抬著送往那衛生室去了?
我們也跟上了人群的腳步,被抬著的那幾人,已是被攙扶進了衛生室中。
“醫生,他們好像中暑了……很嚴重……”芋頭副領隊急急忙忙地說著。
那名醫生見到了這些游客,也是立即開始檢查那幾名病人了。我注意到的,是那幾人在躺下之時,是有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醫生似乎也是注意到了這一點,取出了聽診器在病人們的胸口反復地聽著。只見得他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轉身跑到了里屋,取出了一具手提箱大小的儀器,將幾個探頭貼在了病人的胸口和腳踝上。儀器的屏幕上,開始顯示出了跳動的曲線。
“醫生,他們怎么樣了……”芋頭大聲說道。
“他們不是中暑……”那醫生說道,“雖然癥狀和中暑很像。”
“好吧,不管是什么病,你趕緊救救他們吧。”芋頭說道。
醫生迅速地跑到后屋去找藥物去了,不多時,已是取來了幾盒藥,打
開的瓶中,裝著的是一些小顆粒的藥丸。醫生給每個隊員的口中,都塞了一些這些藥丸,又是拉過了氧氣瓶,這才表情凝重地說道:“不要隨便搬動他們,給他們輪流吸吸氧。”
“這樣他們就能好了嗎……”芋頭問道。
“不一定……他們現在還沒脫離危險。這只是簡單的急救措施,只能暫時緩解一下癥狀。等船一通,要馬上送縣醫院去。”醫生說道。
“那他們是怎么了……”芋頭問道。
“看起來……像是急性心肌梗塞。”醫生說道。
“怎么可能!”我不由得喊道。
急性心肌梗塞,是患有冠心病或其他心臟疾病的人在重體力或是高度緊張中才會出現的一種嚴重心臟急性病癥。而在場的發病的游客足有五人之多,一次俱樂部的出行,怎可能有這樣多的心臟疾病患者隨行。
醫生抬頭望了副領隊一眼:“我也覺得不太可能,但是他們確確實實表現出了這樣的癥狀……”
“會不會,是別的什么病引發的心肌梗塞……”我說道,“這么多人單純因為心臟不好同時發病的幾率實在不太可能。”
“我只能說有可能,這樣嚴重的病只有上級醫院才能確診,這個我不能給肯定的答案。”醫生說道。
在儀器之上,那道曲線開始變得稍微顯得有規律一些,眾人也是松了一口氣。但緊接著,那剛剛放下的心,又是被懸了起來。
那條曲線,開始變得越來越平緩。
“人工呼吸!胸外心臟按摩!”醫生大驚道,扔下了手中的導線,連忙是用力去按壓面前這一名病人的胸口。
芋頭和盤菜連忙便是開始對身邊的兩名病人施以急救,而與此同時的,也有著幾名身強力壯的男青年也是自高奮勇開始急救剩下兩名病人。
儀器,開始發出了警報聲,那條逐漸平緩的曲線,猶如是被死神的手牽動一般,被拉成了一條直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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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