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瑪很想你……
因為這句話,身體里涌現意外的能量,我感覺身子不再受自己的控制,“阿瑪,現在過的好嗎,小暖過得很好,伯伯十分照顧我。”
“嗯。”阿瑪拉著我的身子遠去,我竟然浮在半空中!!!
天吶,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我回不去了?
跟著棉暖進入屋內,大家依次坐下,除了阿瑪,還有,還有白少!
阿瑪介紹:“小暖,這是白奮起,白參謀,在盧督軍手下做事,前途無量!”
棉暖朝白少溫柔笑著,起身走至他身邊,率先伸手,“認識你很高興。我叫愛新覺羅棉暖。”
白少似沒料到她會如此主動,也迅速綻放笑容,“認識棉暖小姐是我的福氣。”接著微微鞠躬,在她手上印上一吻。
他竟然親她?!
我氣得亂吹氣,沒有人能顧忌我的存在,就像棉暖當初。
我是被遺棄了?再也回不去那個身子了?
棉暖媚眼亂飛,對白少殷勤笑著,顧盼生姿。這具身體仿佛為她復活。
我是在說什么傻話?這身體本就是她的。我不過是寄生罷了,時機一到,立即還給她。以前,我可以毫不猶豫,現在,我有了期盼,我舍不得欒沂,舍不得伯伯。叫我如何放棄?!
“如此這般,你們算是認識了。”阿瑪接過白少遞來的煙,徑直點燃,香灰裊裊飄進空中,似訴不盡的哀愁,這一室的喧囂,還在繼續,“小暖覺得白少怎樣?”
棉暖愣了一下,隨即恬靜笑著,用手指半掩嘴角,安然道:“大氣豪放,不失為一個時代的英雄人物。”話說著,她對白少開始暗送秋波,喋喋道,“相貌很是英俊呢。”
棉暖瘋了?緣何對白少大加贊賞。明知他燒了屋子,和阿瑪合作也非百分百真心。這樣的人品,著實瘆人。
白少微微別過頭去,躲避棉暖的眼光。
棉暖并沒氣餒,嬌媚道:“白少怎么了,別是被阿瑪的煙嗆著了?”
此言一出,滿室寂靜,阿瑪輕斥道:“喝水小暖。”
這話是給她一個臺階下,好在她也不傻,隨即端起杯子掩飾尷尬。
這棉暖今天咋了?對白少那么殷勤?因為很久未曾控制身體,今日好好招展一番,這似乎過了。再怎么說,她也是名副其實的皇家格格,自有其高不可攀的身份。
她輕呷一口,擦拭嘴角的水跡,欲說什么,卻沒說出,一股力量把我吸回,還沒反應過來時,我又回到身體,再度控制,“白公子若沒事,可否回避一下,我和阿瑪許久未見,想單獨說說話。”
這次換回他尷尬了,對,我要的就是這樣,不會輕易對男人獻殷勤。
“好。”他起身,“棉暖小姐請便。”
“白少,這是何事?”阿瑪勸住白少,“早就拿你當一家人了,不必介意。”
啥?!棉暖老爹什么意思?這話說得曖昧不清,一家人?何時?
白少露出靦腆的笑意,回身坐在位上,雙手環抱于胸前,玩味似看著我。
“事到如今,也沒什么好瞞的,小暖,既然你對白少印象不錯,這門親事便結下了。”他殘酷說出真相,一點不顧忌我的感受。
我欲起身爭論,伯伯看出勢頭,快步走過來,緊壓我的肩膀。
白少微笑點頭,贊成阿瑪的提議。
哼,偽君子,一丘之貉!
“按照以前的舊傳統,今年小暖已及笄,婚事暫定為明年初春吧。”他抬眸詢問,“白少意下如何?”
“在下自無異議。”他起身給阿瑪作揖,“小婿先在這給岳父大人請安。”
“免禮,免禮。”阿瑪紅光滿面。
這樣就把我賣了?還沒經過我同意,這兩人唱雙簧,丑惡嘴臉,令人作嘔。
“阿瑪,小暖稍有不適,先行告退。”不待他回答,我走轉身離開,我聽見玻璃置地的聲音,訇然關上大門。
伯伯追出來,“你太不懂事了,怎么如此沒有禮貌?”
我冷笑,“禮貌?哼,見鬼去吧!”掙脫他,“讓開。”
“你,”伯伯遲疑,終于道,“你阿瑪這件事做的的不對,但他終始是你阿瑪。”
“好一個會賣女兒的阿瑪,我領教了。”我心中的憤怒不可抑制得爆發,“伯伯,求你讓我安靜會。”
他目不轉睛看著我,終道:“好吧,你回家靜靜。”說完把鑰匙遞給我,又遞了幾塊大洋,“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