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峰一大早起來,就看到自己的內褲后掛在酒館的后院。這棉質的內褲還是從時空孤島拿來的,昨晚上沾了好些污穢。當廚娘弄得滿手黏糊糊,濕噠噠,只能嬉笑著夜里爬起來洗,隨手就掛在外頭。這會內褲被寒風凍的硬邦邦好像一塊鐵片,隨風飄蕩。
別誤會,就是一場普通的手淫。十三歲的男孩子有點沖動啥的應該給與理解,你看人家廚娘就非常理解。這是非常純潔的生理舒緩,為了避免少年在青春期的性朦朧狀態留下心理陰影而做出的教學行為。你們一定要相信,周大爺不是那種亂來的人。
你們非要說我亂來了不是人,我也沒辦法。
說來昨晚那場手淫還是很不錯的。廚娘耐心又溫柔,甚至調笑詢問要不要在手淫的基礎上再來個手淫套餐,周青峰當時已經噴射完畢進入賢者狀態,竟然以‘太累’為由給拒絕了。現在唯一煩惱的看著自己那條內褲,他沒的換。
廚娘面色如常,在后廚忙著做早飯,幾個鬼仆在幫忙。看到周青峰起來,她還笑問昨晚睡的可好?
“挺好的。”周青峰努力表示一切平靜。只是這后廚燒著火,溫度頗高,廚娘脫了外頭的皮襖子只穿了件尋常里衣。無論她俯身端起蒸籠,還是低首試探咸淡,胸前鼓脹的峰巒都會隨之晃動,叫少年心氣浮動,浮想翩翩。
自打跟阿巴亥分開,周青峰已經很久不知肉味了。
巴圖的妹子也從屋內出來,走過周青峰身邊時甜甜喊了聲。周青峰聽不懂,猜測是跟自己打招呼。可對面的廚娘卻聞言紅了臉,笑罵追打這妮子,鬧得后廚里一片歡騰。
周青峰只能‘呵呵呵呵’的傻笑,看著兩個女人繞著自己打轉,不停的貼身磨蹭。沒穿內褲的褲子上很快撐起個帳篷——年輕人就是火氣旺。
鬧騰一陣,廚娘看到周青峰褲襠上的異狀,不動聲色的伸手替他輕輕按了按,想要撫平這一大早就朝外冒的火氣。只是這不按還好,一按之下火氣冒的更大。那帳篷撐的更高更顯眼,連那只會說蒙語的妹子都看見了。
妹子看著帳篷笑呵呵,兩眼全是驚奇,甚至想伸手來抓一把。不等她觸及,手掌就被廚娘打開,周青峰也被廚娘順勢趕出了后廚。被外面刺骨的冷風一吹,周小弟倒是迅速平靜下來,然后周青峰就看到自己那條隨風飄蕩的內褲。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干?
后廚不能亂進去了,周青峰就朝酒館前廳而去。
廳里一股濃烈的酒氣,地上全是隨意翻倒的碗碟桌椅。鬼仆正在打掃清理,對周青峰的出現視若無睹。他在前廳的柜臺后看到睡在里頭的巴圖。幾張長凳拼成一張床,這個光頭蠻子四仰八叉的躺著,還不停打鼾。
“巴圖,巴圖!”
周青峰喊不醒就踢了幾腳。睡到流口水的巴圖當即翻身猛然站起,手里還操著一把大斧頭,瞪眼環視。周青峰已經退到數米外向他打招呼道:“你昨晚喝了多少?”
看清是周青峰后,巴圖才將斧頭放下,嘴里嘟囔道:“昨晚上?”
啊……昨晚上!
“你煉制的丹藥呢?還有嗎?”巴圖忽然想起什么,向周青峰大聲問道。“給鬼吃的那種。”
“我就煉了昨晚那一爐。怎么了?”
“我昨晚在這里跟好些尋寶的修士做了驗證,他們都看到這丹藥的好處。雖說一個鬼仆也不值多少錢,可用廢了又要去買也是麻煩,若能長久喂養也能省事。你煉的這種丹藥很少見,用料也便宜,應該能賺大錢。”
巴圖最近為了賺錢頭大的很,忽然來了一條可以發財的路子,他頓時積極的很。周青峰卻撓撓頭說道:“我還要去鬼冢,恐怕沒空幫你煉丹。要不你再試試看自己能不能學會煉?”
“我沒那個本事。”巴圖一擺手就拒了,“煉丹也看天賦的,我做不到像你那么輕松。你要進鬼冢,我可以幫你。”
說著話,巴圖就從自己柜臺下摸出一個大木盒。盒子打開里頭放著一張大大的皮卷。他指著皮卷說道:“這是前幾任酒館老板繪制的鬼冢圖,這外圍是鬼冢周邊的山勢,這里面是鬼冢三層。”
鬼冢外圍有十幾個不同的地方,昨天求藥修士說的千尸窟就是其中之一。中間一圈面積就小了,大概劃分為五六個區域。而最里面一圈則是空白。
“去過第三層的人很少,要進最里面似乎要點訣竅,一般人卻不清楚。而這外圈和中圈幾個地方會不停移動,不同區域間的道路時時變化。你要是愿意幫我,這張圖我借給你用,總比你像瞎子般摸進去強。”巴圖一臉希冀的看著周青峰。
有地圖當然比沒地圖強了,周青峰看圖上甚至還標出了好些鬼冢內出產的位置,以及某些危險地帶的警告。這東西匯集前人智慧,價值不小。
“你要我幫你煉多少那鬼吃的丹藥?”
“我昨晚光顧著跟人吹牛,一口氣訂出去……”巴圖撓撓頭,從柜臺下摸出個賬本翻了翻,上面涂鴉般記錄著只有巴圖自己看得懂的標記。他算了半天尷尬說道:“我好像被人訂下了一千多爐的‘鬼糧丹’。”
一千多爐?你想累死我啊!
雖然這破丹藥煉制起來容易,可一千多爐要消耗的靈力也不少了。
看周青峰惱怒的神情,巴圖則哀求道:“小主子,幫幫忙。我要是一個月賺不到五千兩,莽古爾岱主子肯定不會輕饒了我。我現在剛剛成了家,還帶著自家妹子生活,可不想就這么完蛋了。要不你先幫我煉一百爐?”
周青峰沒好氣的看著巴圖,又看看放在柜臺上那張不可缺少的鬼冢地圖,唯有點點頭說道:“我試試看吧,可你別指望我會煉太多,因為我靈力有限。”
巴圖當即歡喜的手舞足蹈。為了搞定這批丹藥訂單,他干脆把自己這荒野酒館關門,又把周青峰請到存放藥材的土窖內,甚至還向住在酒館后院的尋寶修士又借來個一品丹爐。
周青峰吃了早飯,將兩個丹爐并排擺下。他煉制一爐‘鬼糧丹’大概需要一格靈力,以他現在的靈力儲備也就只能連續煉制四爐。煉完之后就要休息。他也算是盡人事,聽天命。
靈力灌入丹爐,一個鬼仆在旁邊投入藥材,半刻鐘后丹藥煉完自己冒出來。巴圖負責用一個個木盒子將丹藥收起。周青峰自己也不知道這丹藥是如何煉制的,他只知道胸口的陽圭在操控一切。
兩爐同時煉制,一刻鐘后周青峰就沒靈力了。他剛想說‘我要休息兩個時辰才能再次煉丹’,可忽然間千百道強大的愿力跨越時空而來,迅速在他體內轉化成靈力。五分鐘之后,周青峰的四格靈力再次填滿。
呀哈……老子竟然忘了我還有幾千號視我為神的崇敬者做后盾呢——周青峰閉目冥想,他的甚至可以順著愿力的線條回溯,聽一聽那祈愿者的禱告。前日受他剿匪恩惠的大量村民都在精神上支持他,這種支持可是有實際意義的。
有人在向老天爺祈求,希望周青峰長命百歲,平平安安;有人則直接向周青峰祈求,希望周青峰保佑他全家安康,多子多福;周青峰可以從這些愿力祈求中獲得靈力,也可以消耗靈力滿足其中一些祈愿者的愿望。這種聯系是相互的。
這個發現讓周青峰驟然而喜又悚然而驚——有這么多人做后盾,自己今后的修行必將順利許多。可擁有更多人更受崇敬的努爾哈赤將會可怕到何等程度?
神魂之道分明是一條成神的路,可為什么所有修士都說修習神魂太難?這其中是不是還暗藏其他陷阱或者難關?
周青峰沒有從任何人任何書籍中看到關于神魂修行中愿力成神的記載,他這會面對大量祈愿,忍不住消耗一格靈力滿足了其中一名祈愿者的愿望——那是一個普通的農戶,他祈求周青峰能顯靈治好自己兒子的病。
光系靈力順著祈愿通道跨越數百里的距離,從北地一個荒山下的土窖一路抵達沈陽城北一戶農家的破屋呢。祈愿的農戶給周青峰樹了個牌位,而他得病的兒子正在旁邊的床上痛苦呻吟。
光系靈力從牌位上爆開,破屋內的農戶一家頓時發出驚嘆的欣喜。這些貧苦農戶根本沒想過自己的祈禱能得到回應,可周青峰卻真的動手了。雖然距離遙遠,可周青峰仿佛聽到一陣陣歡呼‘周神仙顯靈了,周神仙顯靈了’!
靈力灌輸到病童的體內,那孩子大概是得了什么腸道寄生蟲病,痛苦的在床榻上輾轉反側。光系靈力直接將寄生蟲和蟲卵殺死,把孩子從痛苦的折磨下挽救回來。
當病童的情緒逐漸平靜,當農戶全家都跪在牌位前不停磕頭,當比之前更強的愿力反饋到周青峰這一端,他卻猶如在噩夢中驚醒——不對,不對,這樣搞我會被反噬。老子今天滿足了這些祈愿者的愿望,那么下一次呢?老子能滿足一個,滿足不了千百個。
周青峰就是個中國人,他太清楚自己同胞骨子里對待神靈的態度了——你有效我就信,你沒效我就不信。這次祈禱靈驗,我就這次信你;下次祈禱不靈驗……龍王不下雨都要抬出廟來打一頓再說。
愿力的收益和靈力的消耗完全不成正比。祈愿者越多,愿力增長會很快趨于平緩,可靈力消耗卻會呈指數增加。只要有點數學常識的人就能算清楚這一點,這種提升修為的方式是條死路。
在中國這塊土地上當神仙太他喵的難混了,相比之下還是亞伯拉罕神系下那些蠢材比較好忽悠。
而最讓周青峰感到心悸的是,能聯通四百年后的陽圭對神降行為有種強烈的排斥。它在胸口不斷顫動,反復提醒——這太不科學,不兼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