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東西隱藏得很深,不瞞你們說,我也分辨不出來,總之除了我們?nèi)艘酝猓灰嘈湃魏稳耍儆心莻€東西就藏在我們中間,我們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麼,這件事很令人頭疼。”
連梭但都一籌莫展,其他人更是沒有辦法,只能讓大家互相監(jiān)督著,可是這件事又不能讓別人知道,免得打草驚蛇,“我覺得那個梭達很有問題,”昂當說,“他總是冷言冷語的,好像對別人的生死根本就不在意。”
戰(zhàn)長風忙擺擺手,“昂當,這種事沒有確切的證據(jù)不能亂說,如果咱們弄錯了,反倒會讓真正的兇手恥笑。”
衆(zhòng)人分在兩個山洞裡居住,戰(zhàn)長風和昂當還有定突,以及梭達的人住在一起,而梭但和吳年溫的人住在一起,他們?nèi)斯室夥珠_住,這樣做,如果有問題就會及時發(fā)現(xiàn),免得無辜的人受害。
又住了一天,村裡也沒有再發(fā)生同樣的事,早上起來,戰(zhàn)長風伸了個懶腰,推開洞門出去,便看到幾名村民直呆呆的站在距離山洞不遠處,他們的身體在風中顫抖著,“不好!”直覺告訴戰(zhàn)長風一定有事發(fā)生了,戰(zhàn)長風輕輕的敲了敲旁邊的門,梭但機警的走了出來,戰(zhàn)長風指了指那幾個人,梭但也是一愣,他示意戰(zhàn)長風不要上前,因爲有一名村民的鹿皮外衣裡面有個東西正在飛快的爬動著,梭但從懷裡掏出一把白色粉末,面色凝重的看著那名村民,眨眼間那個人又一動不動了,地面微微的凸起,有東西正在地面下向著這裡鑽來!
那個東西速度極快,如果被它碰到,可能立刻就會沒命,梭但在兩人身前和山洞外都撒上那種粉末,果然那個凸起到了粉末的範圍處忽的停了下來,好像對這種粉末頗爲忌憚,猶豫了半晌,便改變方向向著別處去了。
“那個東西對咱們無計可施,一定又有村民要遭殃了。”戰(zhàn)長風尋思道,“怎麼辦?”低聲的問梭但。
“那個東西是南洋巫師養(yǎng)的蠱獸,蠱獸出來傷人的時候,他的主人一定會在附近的。”梭但冷聲說道,“我倒要會會他們,來報上次的仇!”
他把小鬼取出來,小鬼在空中稍一停留,便向著距離村子不遠的一處密林方向飛去,只有戰(zhàn)長風和梭但兩個人在外面,二人不想讓昂當他們跟著犯險,便悄悄的跟在小鬼後面,小鬼無聲無息的浮在空中,戰(zhàn)長風和梭但專挑林木密集的地方走,到了距離村子四五里遠處的地方,小鬼忽然停了下來,果然在前方正有兩名身穿長袍的人伏在樹下,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村子方向,二人從後面包抄過來,他們並沒有察覺,梭但低聲說:“其中一個人正在操縱那隻蠱獸,如果我們把他消滅掉,蠱獸就不會再害人了。”
戰(zhàn)長風取出短弩來指了指左邊那人,示意自己收拾他,讓梭但收拾另一個人。
林中的樹木很密,想要避開樹枝射中目標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戰(zhàn)長風把短弩舉在身前閉上一隻眼睛瞄準,剛想射擊,忽然噗隆一聲響,樹上的一隻鳥被驚得飛了起來,戰(zhàn)長風來不及多想,一支弩箭飛了出去,幾乎在同一時間,梭但的弩箭也射了出去,戰(zhàn)長風瞄準的那個人反應稍慢,還沒來得及躲閃,就被射翻在地,而另一人反應卻是極快,一聽到鳥飛動的聲響,頭也不回的翻身躲到一棵樹後,避過了梭但的弩箭。
他們不給對方喘息的時間,向著那人躲藏的那棵大樹射擊,弩箭噼噼啪啪的打得樹皮橫飛,他們不敢停手,怕那人趁機使出什麼更厲害的巫術(shù)來。
那人好像死在了樹後一樣,一動也不動,戰(zhàn)長風有些沉不住氣,想要過去看個究竟,梭但忽的把戰(zhàn)長風推到一邊,只見一道白影速度極快,箭似的向著他們飛來,“啪啪啪。。。。。。”梭但手一動,幾發(fā)弩箭都射在那個白影的身上,那個
白影彷彿不懼弩箭,雖然速度慢了下來,不過還是向著梭但衝了過來。
離得近了,戰(zhàn)長風看清楚了它的模樣,居然是一個拳頭大小的長相奇異,甚至有些可愛的白蟲!
梭但的弩箭無法阻止白蟲前進,他本能的向著白蟲射擊,直到“咔”的一聲響,弩箭已經(jīng)打光了,白蟲的兩隻觸角興奮的展開,整個身體的化成一張黑洞洞的巨口,好像能把梭但整個的吞下去。
“蜃!原來是這東西在害人!”梭但驚叫道,手一揚,陡然間一道電光閃過,白蟲被轟開一丈多遠,剛剛落到地上,又很快撲了過來,生命力竟然極強,這一下好像絲毫沒有傷到它!
這一下吃驚的不止是梭但和那白蟲,更吃驚的是戰(zhàn)長風。他一時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掌,不明所以。他是怎麼發(fā)出的這一記電光?方纔他只是情急之下一揚手,居然就發(fā)出了這樣的東西?
“原來你也會掌心雷!”梭但叫著,接連兩記掌心雷轟在白蟲身上,他的掌心雷的威力自然不是戰(zhàn)長風的那記能夠相比的,白蟲冒著白煙落在地上,那名南洋人忽的從樹後搶出,抓著白蟲飛快的向著密林深處跑去。
那人奔跑的速度極快,像飛奔的羚羊似的,戰(zhàn)長風一連打了好幾弩,都沒能射中他,梭但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對著戰(zhàn)長風擺擺手,說:“算了吧,由他去吧。”他們兩個人來到那名被射中的南洋人的身邊,只見他二目緊閉,已經(jīng)死去多時了,臉上隱隱的有一層黑氣,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屍體周圍的草木都變成了枯黃色。
“幸虧他們出其不意的射中他,否則他們以二對二也很難是他們的對手,這些人的巫術(shù)很邪門的。”梭但說。
戰(zhàn)長風卻仍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掌。
梭但看了戰(zhàn)長風一眼,笑道:“德拉瑪公主送給你的‘塔加’你還戴著吧?”
戰(zhàn)長風的腦中靈光一閃,叫道:“原來是這東西的力量?!”
“不錯。”梭但答道,“這東西的力量可不止這一點,只是你現(xiàn)在還不大會用而已。其實,德拉瑪公主送你這個,還有另一層。。。。。。”
他的話沒說完,身後就傳來了叫喊聲,原來是村長他們都趕了過來。梭但見村民到來,也就住了口。
衆(zhòng)村民看到地上那人恐怖的屍體,村長也很驚恐,戰(zhàn)長風讓他安排村民把屍體就地掩埋,處理完屍體纔回到村裡,村民這才發(fā)現(xiàn)那幾名木立在洞外已經(jīng)被吸乾血肉的村民的屍體,才一天就又有數(shù)名村民莫名其妙的丟掉了性命,村民很害怕,甚至有人想要搬離這個魔鬼出沒的地方。
村長安慰他們說,魔鬼已經(jīng)被太陽神的使者消滅了,大家也都看到了,不會再有事了。村民半信半疑,但村裡一向都是村長說的算,他們是沒有權(quán)利決定的。
覺敏他們本想出去看看,村民把他們關(guān)在山洞裡不許出來,昂當爲戰(zhàn)長風和梭但捏了一把汗,見他們安然回來才放下心來,忙問他們發(fā)生了什麼事,戰(zhàn)長風簡單的把經(jīng)過跟他們講了一遍,心裡卻暗自慶幸,幸虧沒有把衆(zhòng)人當成害人的惡物,這一切原來都是那蜃在搗鬼。昂當嘆息道:“那些巫師真的很難惹,連梭但大師都差點吃了大虧,如果他們再來,我們怎麼應付?”
大家都低頭不語,沒有想到可行的辦法,戰(zhàn)長風忽然想到梭但好像把那個白蟲叫做蜃,便問他是怎麼回事。
梭但說:“蜃就是傳說中的可以吐氣成樓閣的史前巨獸,沒想到他們連蜃都能培育出來,這些巫師很不簡單哦。”
“蜃只是傳說中的東西,現(xiàn)實中哪裡來的那玩意,”昂當不以爲然的說,“梭但大師,你可不要在這裡嚇唬人了。”
“無風不起浪,傳說中的東西也有可能真的存
在過,”戰(zhàn)長風說道,“就連龍鳳也可能這的在世上生存過,可能不適應環(huán)境,逐漸的被大自然給淘汰了,或許它們根本就沒有傳說中那麼神奇,與那些滅絕的物種一樣,都是大自然的犧牲品。”
“戰(zhàn)將軍說得很有道理,雖然那隻白蟲叫做蜃,卻絕對沒有傳說中那麼可怕,但是並不是說它好對付,在不同的巫師手裡,蜃的威力也是不同的,不知道在那名巫師的手中,蜃會變成什麼模樣!”梭但的眉頭鎖在一起。
親眼看到村民被吸光血肉的慘狀,梭達等人都有些害怕,如果蜃遇到的是自己,又會怎樣?其實這是不言而喻的,無論是誰也會像那些村民一樣,死得慘不忍睹,梭但在說話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插嘴,都希望他能想出消滅蜃的辦法來。
梭但茫然的望著洞外,不住的搖著頭,他一定在想辦法,可每想到一個,便很快的被自己否定掉,山洞裡靜悄悄的。
衆(zhòng)人正在無計可施的時候,忽然外面?zhèn)鱽硪魂嚦畴s聲,村民們拿著弓箭等武器向遠處跑去,“有事情發(fā)生了!”看他們慌慌張張的樣子,一定是遇到了大麻煩,就連看守梭但等人的村民都跑了出去,這下可好,他們可以隨便行動了。
“咱們也去看個明白!”梭但說。大家都跟在他的身後,順著村中的小路跑到了村外的密林處,大夥目瞪口呆的望著面前的龐然巨物,原來那個小小的白蟲小山似的站在林間,數(shù)丈的松木只有它身體的一半高,它頭頂處的兩根觸角彷彿直接插入雲(yún)霄之中,巨口像城門洞似的張開,猛地一吸,數(shù)丈遠處的村民像螞蟻似的被它吸入口中,其他村民也被嚇得慌了手腳,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只想逃走,“我們不能逃,否則我們的家園就會盡毀,再也沒有容身之處了!”丹契村長大聲喊道,指揮衆(zhòng)人向著蜃射箭,箭矢射在蜃的身上,便如同給它撓癢癢似的,蜃邊吞噬村民邊往前走,大片的林木被它壓在身下,林中被壓出一條寬敞的通道。
村民邊退邊射箭,忽聽一個嘶啞的聲音喊道:“蛇神啊,求求你,消滅這隻惡魔吧!”姍曼拄著柺杖站在隊伍的後面,村民心裡雖然害怕,可是看到姍曼在這裡,便不再後退,看他們的氣勢,就算死也要保護姍曼的。
“梭但大師,你想出制服蜃的辦法了嗎?”戰(zhàn)長風低聲問身邊的梭但,梭但搖搖頭,“巫師用邪術(shù)培養(yǎng)出來的蜃力量無比強大,僅靠他們絕對不是它的對手,如果師祖在就好了!”昂當斜了他一眼,尋思道:“廢話,如果你師祖在就不用你想辦法了!”
“快伏低身子,有東西過來了!”梭但說到,一道煙塵從村邊的懸崖上向著這裡蜿蜒而來,“看不出來,姍曼還真的不簡單,”昂當說道,“那條巨蛇真的趕來了!”
黃喉蛇裹在煙塵裡,只能看到一部分身體急速的向著蜃衝了過去,它所到之處,樹木東倒西歪的,梭達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蛇,驚恐得全身冰冷,好像靈魂都要從頭頂處冒出去了。
姍曼尖著嗓子嘶吼著,用族中的秘術(shù)驅(qū)動黃喉蛇和蜃相鬥,在他們看來黃喉蛇的體型已經(jīng)夠驚世駭俗的了,可是與蜃相比,卻像公雞和蚯蚓似的。
“大夥快往後退,”戰(zhàn)長風招呼道,“這兩個龐然大物廝打起來,可不是鬧著玩的,咱們還是離得遠點的好。”
衆(zhòng)人連忙往後跑,黃喉蛇嘶嘶的叫著纏在蜃的脖子上,蜃拼命地搖著身體,想把它甩掉,可黃喉蛇也不是好惹的,它的身體緊緊的收縮在一起,無論蜃怎樣掙扎都無法擺脫它的纏繞,蜃張開黑洞洞的巨口,卻咬不到黃喉蛇的身體,它被勒得喘不過氣來一頭栽倒在地,村民歡呼起來,就連姍曼也面露得意之色,不過她不敢怠慢,仍舊拼命的念動咒語,驅(qū)動黃喉蛇置對方於死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