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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夫子面對一衆人道:“鄉親們,果脯商號的事情如今已有決議,這不是沈氏一族的利益,這將惠及整個青山嶺村,也將惠及整個青山嶺村的子孫後代。建立果脯商號的所有成本都由沈氏一族負責,而鄉親們呢,只要是有能力的人都可以來作坊當工,並且,”他加重語氣:“果
脯每年賺得的利頭將拿出三成來分給村裡,每一戶家裡都有份。如今不要大家出一分錢就有利頭拿,而且還能謀一份差事,這樣的好事鄉親們還有什麼不滿的呢?”
大家先前聽得村裡傳言說果脯商號的事情由沈氏一族獨攬,如今聽沈夫子這樣一說,大家
都低聲議論起來,覺得這事兒果然咋看都劃算。
一婦人嚷聲問道:“你說的話可不可信哪?”
沈夫子見此狀況,面色有些緩和,笑道:“老夫以沈氏族長的名義向大家保證,這絕對是真的。今天鄉親們都在這裡,老夫若有半句虛言,所有後果由老夫一力承擔。”
“沈夫子,咱聽說你們會以很低的價錢收咱的李子,要是這樣的話,那咱不是很吃虧麼?”
沈夫子神色一肅,道:“這話是聽誰說的?咱不會做這等事,關於李子的價錢咱絕對會給一個公道公正。”
大夥放下心來,望著嗷嗷叫著要上前跟沈丘田拼命的楊光錄,皆有些膽顫,這等人惹不得,一旦沾上,就像那牛皮癬一樣,甩都甩不掉。
見還小部分不服的人慾爭辯,沈夫子忙讓大家散了,若還有啥問題到時再上他家詢問,不然這樣下去得沒個了。當務最急是要解決楊光錄這個麻煩。
華大夫跟沈林莊逆著人流匆匆的進了院子來,見楊光錄幾乎渾身是血的模樣,他趕緊上前幫他查看。
沈林莊則和兩個族裡漢子見人差不多都出去了,忙攔住院子門口,制止那些想進來瞧熱鬧的人。
楊光錄早罵得沒力氣了,又因流血過多而虛弱蒼白,這會聳拉著腦袋任由華大夫清理包紮傷口。
沈夫子將一干人叫進隔間,商議今兒發生的事。沈丘田至始至終都不作聲,沈夫子明白他的心情,事後略作勸慰,這楊光錄的事接下來還有得磨。
這一場雨後,太陽從厚厚的雲層裡露出了臉來,金亮黃燦的掛在天幕上,彷彿一個剛出鍋的燒餅。
照天回來了,還有池家沈夫子家一同送秀才相公們去府學唸書的家人們。省城傳出戰事消息,說我朝五萬大軍被蠻子引誘入金沙坡一帶,如今被圍困在山頂,情勢危急。
“哥,可聽說過朝廷是個啥意思?”照人不等他吃完飯,就急切的問道。
照地將嘴裡的飯菜嚥下,答道:“沒聽說,若不是府學裡到處議論這事,咱還不知啥時傳到咱村來哩。”
這戰打了近一年了,前前後後的小戰不計其數,總是捷報頻頻。如今兩方一開始正面交鋒,就出現這樣的局面,不知是蠻子的用計之謀還是我軍太過輕率?五萬大軍被圍困,朝廷必是左右爲難,若派兵營救,這之中的損失犧牲先不估量,就是能將外包圍的十萬蠻子殲滅也不是易事,況且裡面無糧無水,那五萬士兵能堅持多久?若是不予營救,朝廷必會引發民怨兵士寒心,接下來的戰爭誰還會去拼命殺敵抵擋?
“唉,照兒,莫爲這事煩心了,咱又使不上點力兒。”照天以爲妹妹是爲國家憂心,便安慰她道。
憂國憂民?照人心中嘆息一聲,她哪有那般偉大!朝廷吹一點風下一點雨,民間便翻天覆地。她猜得沒錯的話,接下來朝廷便會向民間徵兵。
照天笑道:“咱家不是出了個秀才相公麼?要徵也徵不到咱家來。”
經這一提醒,照人幡然醒悟過來,她倒忘了二哥如今是個秀才相公這事兒了。
“照兒,這幾日村裡發生了啥事兒?我一路回來就聽村裡人說道個不停。”
照人於是便細細地將這幾日發生的事兒跟滿臉疑問的照天說了一遍,末了又道:“哥,這事兒還得扯呢。三伯在村裡怕是沒啥威信了,你跟爹多上他家走動走動,他能力還是不錯的,咱這果脯作坊的一切事宜得儘早動工籌劃,不然明年六月李子成熟時都趕不上哩,而且還要制定咱銷果脯的路子。”
第二日楚家兄妹跟他們爹孃來山上砍林子,便“順道”來了沈家。
嬌嬌格外開心,像只燕子鳥般跑跑跳跳,一階一階的從石梯跳上了露臺,將個照人嚇一跳。
露臺上堆了好幾個木架子,架子上擺滿了裝著菜枝的簸箕,照人正站在架子旁曬菜乾。
“照人,咱來看你了。”楚延甩著胳膊,大步跨上前來,咧嘴笑道。
照人一瞧見這兩兄妹就開心無比,這兩兄妹太喜氣了,每回見面都能讓她樂呵個不停。
上回她娘提起的事兒,她絲毫不以爲意,瞧著眼前這沒啥心眼子的人,她實在難像一般女娃子那般會覺得尷尬不好意思。
“噯,可帶了啥好東西來?”她故意打趣道。
楚延不理他妹子扯他衣角的動作,訕笑道:“沒哩,你想要啥?”
照人抿嘴一笑,“我啥好東西都想要!”
見哥哥如此傻笨不開竅,嬌嬌也懶得理她,見兩棵還算粗乾的樹上吊著一個鞦韆,她歡喜的走上前去,摸著纏繞在鞦韆繩索上的花藤愛不釋手。
“要不要試試看?”照人見了,含笑問她道。
嬌嬌用力點點頭,嬌紅羞怯的臉瓜子上滿是笑容,她試探性的往鞦韆上坐了坐,覺得鞦韆還算穩固,而後才放心的將全部重量放了上去。
“哥哥,幫嬌嬌推!”她兩腳蹬在地上,朝楚延眨巴著大眼睛。
正洗完菜的秋水,忙笑著過來幫她推鞦韆,將嬌嬌逗個咯咯笑個不停。
楚延見妹妹跟秋水有說有笑,他便轉過頭來幫照人曬菜乾。他將菜條子從水桶裡撈起來擰乾,照人便將菜條子在簸箕一條條擺放好。
“照人,你家的鞦韆是啥時候做的?上回來咋沒瞧見哩?”他手中抓著一把菜條子,半低頭笑問道。
照人略踮腳將菜條子碼好,“我爹早兩天在家歇著沒事兒,就幫我做了一個。”
轉過頭來,望著被推高處笑得開心的嬌嬌,她也跟著笑了起來。